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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可不可以不勇敢(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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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远把车开到服务区加油,我下车透了个风,跺一跺可怜的坐骨神经,回到车上时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看看都是亚光打来的,我猜想他大概是要跟我讲帮我放花灯时许了什么愿望。

拨回去的时候响了很久,出我意料的是雯雯接的,我问,哥哥呢,怎么不接电话。

不知道是信号的关系还是因为害怕,她的声音颤抖,她说,姐姐你快来,亚光哥哥昏倒了,出了好多血。

我干着嗓子问她,什么时候。

她说,就是刚才放花灯的时候。

眼前突然一片血红色,刺目而心惊,捏住鸣远的手拼命的抖。

雯雯叫我,姐姐,姐姐你快来。

我无意识的挂了电话。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觉得心脏已经抖得无法运转,全身血液倒流。

鸣远把车停在路边,推了我的肩膀问,出什么事了么。

我磕磕绊绊的告诉他,亚光晕倒了出了很多血。

他的瞳孔骤缩,沉了眸子,冲我喊,快让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啊。

我被他喊得回过神来,赶忙又把电话拨过去。

雯雯说,姐姐,我们把哥哥放到床上了,他怎么还不醒。

我说,雯雯,你听好。在哥哥的屋里找一个牛皮纸袋子,上面写了他的名字“范亚光”,到时候交给医生,还有哥哥的药放在他的枕头低下。叫你爸爸赶快把哥哥送到附近最好的医院去。不能耽误,你都听懂了么。

她说,懂了。姐姐你快来。

天塌不过一瞬间,此刻我要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我不住的问鸣远,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急着按住发慌的我,用眼神传来力气,镇定的说,给子芜打电话,让她联系那边的医院。

子芜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说,你顺便通知亚楠吧。

鸣远给梓临打电话,让他把车钥匙送到首都机场来,亚光出事了我们要赶过去。

他一直握住我的手。窗外暮色深沉,没有月光,恍惚中都是这些天临窗望水的记忆涌来,美好过后就是残忍的现实么。为何。

听到鸣远给他奶奶打电话解释,我什么都听不进,只知道对不起,和怎么办。

赶到机场时,梓临先到了。他说,打过电话了,亚光那边已经脱离危险。

我刚才按断了子芜的来电,没有完整的勇气听到任何消息,此刻看到梓临微笑的表情,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梓临说,你们俩跟我回去吧,奶奶也很担心。

我一个恍神。鸣远牵住我的手,对他说,还是过去吧。哪天我们再一起去看奶奶。

我嘱咐梓临说,回去以后让亚楠不要着急,先不要跟范爷爷讲。

他了解的点了点头。又跟鸣远单独说了两句话。

走出浦东机场的时候,感觉自己莫明其妙的又回到了这里,不过是中午才离开。

刚刚在飞机上,精神都是游离在外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来的这样突然。幸好有鸣远在。

又给医生打了电话,他说,情况已经稳定,正在转往上海的大医院,就要到了。

我们在开往医院的路上,看到了绚烂的花火,原来已经是十二点交接的时刻。

才醒过神,看着鸣远,真心的对他说,对不起。谢谢你。

以前觉得这六个字组合在一起恶俗无比,到了这一刻才知道,没有比这六个字更能够代替一切言语的了,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他伸手过来搂我,说,不要对不起也不要谢谢我,我懂。你看,这是我们俩第一个单独过的年三十,这趟来对了,该庆祝一下。

刚才在机场,梓临趁鸣远去办登机牌的时候对我说,暖暖,你对亚光的过度关心会让鸣远不舒坦的,关系再好也要注意分寸,何况他们俩的感情那么深,越是好越是容易钻牛角尖。现在亚光没事了,到了那边你就凡事听鸣远的,不要任性,把亚光当作鸣远的兄弟来关心。你要懂事。

本来听了梓临的话,我有些伤神。

此刻鸣远的一句“我懂”让我镇定,让我感激,在对亚光铺天盖地的紧张里,心中有一块地方留给你,留给我爱的你。

拉住他的衣角,讲不出话,却泪眼婆娑。

他哄我说,你看那边的烟火多漂亮啊。

鸣远,可知在我的眼里,你的眼神比那些烟火还明亮,还耀眼。

我抹掉眼泪,望着他说,是啊,真漂亮。

终于见到了亚光,他醒来对我们微笑,脸色苍白,却笑的和煦生光。

鸣远轻推了他的肩膀说,你小子,玩surprise是吧。

亚光仍旧回给他微笑,是因为无力说话么。我的心像要插满了刀子,汩汩血流。

外公外婆看起来是祥和的表情却一夜苍老,他们对亚光的病是有疑问的吧。我一个下午的离开再相遇竟然生了这般痛心的事出来,如何跟他们坦白。

他们看了看鸣远,我不知道该怎样介绍,不想让外婆多操一份心,于是我说,这是陆鸣远,是亚光和我的朋友。

鸣远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却不敢看他。

外婆拉着我要去感谢医生,我说,我知道。

走出病房,我抱住她说,外婆,你放心,我不会让亚光有事的。

可是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那般颤抖带了哭腔,外婆拍拍我说,暖暖,乖孩子。

到底是外婆安慰了我,我总是这样没用。在他们的善良宽厚面前,我是那般没用。

亚光。外婆。

医生说,是常见的症状,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平和的语气给了我重重的打击,我反问,不是第一次了?

他点头。

多可笑啊,我居然一直天真的以为他没有病发过,天真的觉得可以这样平静的等到合适的骨髓就万事大吉了,天真的以为亚光来看外婆就是因为他的孝顺,我是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原来不是第一次了。是啊,得病可以瞒我,还有什么不能瞒的呢。我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想的那样简单。

他问我,你还好吧。

我问他,这样子是很严重了么。

他说,要观察,这次主要是因为他没有连续服药。

我又是一惊,细心的亚光没有连续服药,我为什么不天天看着他吃药呢。他让我安心,我竟然就真的安了心。

我问,继续吃药就可以控制了么。

他答,上次他出院是因为他的执意,吃药可不可以控制,现在说不好,需要观察几天。

我说,你算是什么医生啊,你能把话说清楚么。

鸣远刚好过来,急忙拉住发疯的我,对医生说,对不起。

医生笑起来,看得我一阵恶心,郎中都是没有感情的。我恨他。

他说,苏小姐经常发脾气么。

我和鸣远对看了一下,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他说,我记得你发脾气的声音,你上次跟我说,男人没有好东西。

鸣远用力捏我。这个郎中是要做什么,把我讲得心慌意乱不说,难道还要挑拨离间么。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他闲扯。

我瞪着他。

他认真的说,苏小姐真不记得了么,上次你是喝醉了。

鸣远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一个激灵。啊。是他。

鸣远把外公外婆送到宾馆,安顿他们,我守在亚光旁边。

我一直在跟他讲话,虽然他是闭着眼睛的,可是我知道他没有睡,他只是累了。

我说,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外婆家住两天吧。不是说好了要你给我点灯笼给我照路的么,现在我有灯笼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就举着灯笼走夜路,好不好。

今天是三十夜呢,你看外面灯火通明,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守岁么,我特别不好,总是第一个睡着的。记得有一年的三十我们是在山上过的,那时候我还发誓要看日出,结果,我打个盹的时间太阳就出来了,我还气你不推醒我。

对了,我很想知道你放花灯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呢。

他睁开眼,把每个字都说的很轻。他说,我许愿,想要快些见到你。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在白色的床单上砸出一圈一圈的湿迹。

他睁开眼,轻声说,傻丫头,愿望实现了,还哭什么啊。

我说不出话来,到了现在他还在安慰我。

你的愿望实现了,是想告诉我你还是幸运的么,亚光,亚光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勇敢,你可不可以分一些心事让我为你分担。

他举手给我拭泪。我说,你的手怎么这样凉。你冷么,我叫他们把空调开大点。

他拉住我说,暖暖,没事的,挺好。

然后他微微的笑了笑,说,手冷的人是温柔的人啊。

手冷的人是温柔的人。

兴许是因为早产的缘故,我从小身子就比别人弱些,一年四季的手脚冰凉,后来听说是因为血液循环不好。

以前放学一起回家,亚光每次都接过我手里的提袋,我就把手放到他后背和书包中间取暖,还记得那时候有女生建议他换成流行的单肩包看起来会更加帅气,他都是一笑置之。

有时候心情很好或者很坏都会拉着他一起出去钓鱼,他会帮我搓手,直到我暖起来再放到口袋里。

每个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他会拉着我上街给我买手套。每一年都会收到固定的礼物,在没有特殊理由的日子里,却成了我们两个人的节日。

记得有一次看到漫画里面写“手冷的人是温柔的人。”我就很高兴的把这个理论跑去告诉亚光。那以后只要他再讲我手冷,我就大说特说我是温柔的人。他都会笑,然后说,好,好。一副无奈的表情。每次每次,像是玩不腻的游戏。

我含着泪对他说,好,好。

他微笑。

亚光啊,你本来就是温柔的人,手冷手暖都是温柔的,温柔的让我心疼,温柔的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温柔的让我对你的关心戒不掉。

这一次换我帮你暖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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