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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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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茶楼内,楚允刚选了位置坐下,于冰晨便犹豫着到了跟前。

他内心开始无由的悸动,可脸上却摆着一副假正经。“于姑娘既然来了,何不干脆坐下陪本公子聊上一二?”

“你是谁?”于冰晨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楚允的一双眼睛忽然大放光彩,星星点点的光芒让她有些刺眼。“于姑娘这是在开玩笑吗?”

他给于冰晨斟了一小杯茶,“尝尝味道如何?”

于冰晨没有动,静静地打量着楚允脸上的面具。“味道如此浓郁,一闻便知是苦蒿茶。我以为像公子这样的人只会喜欢清香甘洌的龙井之类……这真让人意想不到!”

“依你之言,在下该属何种人呢?”楚允自斟自饮,一双眼漫散地看着于冰晨的脸。

“公子心如明镜一般,自己为人如何怎反问起他人?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倒真要请教下公子,公子到底是何人?”于冰晨面露疑惑之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敢示面于众?”

楚允投以无谓的笑容,细长的手指不停地翻转着折扇。“那于姑娘认为是什么样的人不敢以面示众?”

于冰晨淡然道:“居心不良者亦或是面目可憎者!”

楚允追问道:“在下该属何者?”

于冰晨脱口道:“自是两者!”

楚允大笑起来:“有意思,理由呢?”

于冰晨放下茶杯,不忙道:“俗话说相由心生,公子心思如此不纯,想必相貌不雅。既相貌不雅却又过于修饰,故戴面具以作神秘,因而是居心不良!不知我是否说中了?冰晨言语之中若有冒犯,还得请公子不要计较才是!”

楚允见她面露得意之色,本想出言反驳,然回头一想,若真是这样岂不越描越黑?当下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嘴角露出轻佻的笑容:“无妨!”

是了!就是这两个字!于冰晨心中确定,此人便是当日与她在街上相撞之人,她分明记得那日他脸上没有这半截银色面具,待心下细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面容了。然,当日之人周身气质又分明与眼前之人的轻慢无礼大相径庭……

学士府前院西厢房内,丫鬟、婆子跑进跑出地端水送药。于冰竹蜡黄色的脸看起来分外骇人,双眼紧闭,双唇死死地合着,任凭大夫如何捏压,也无法灌进药汁。给于冰竹诊治的大夫,是学士府惯请的城中人称“回春”的张大夫,此刻这个年过七旬白须冉冉的老头,额头细汗密密匝匝。

他放了碗,起身对着袁氏作了作揖,无力道:“袁夫人,四小姐恐怕无力回天了……老夫已经无能为力,还请贵府早作准备吧!”

“张大夫!你再给我女儿看看,前两日还好好的,能说能吃的,怎么就突然……”袁氏神情凄厉,“张大夫你给想想办法,只要能治得好,什么名贵药学士府都会用的!”

张大夫摇着头,惋惜道:“袁夫人,恕老夫直言了。四小姐因哀思过度导致流产,身子本已亏空,后又感染风寒用药过猛,至气血两亏,才……”

“怎么会?对了……药方!药方哪去了?”袁氏似乎想起什么,连忙看向于子辉。“把钱大夫的药方快给张大夫,如真是用药问题,学士府一定不会放过他!”

于子辉锁着眉心,转身吩咐了几句。很快一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将一包药方同药渣交给了张大夫。

张大夫细细辨闻后,更是难以置信,失声道:“用量恰到好处啊……针对四小姐的病况,钱大夫的用药配方并无不妥……老夫学医五十多年,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妥……袁夫人,四小姐的病还请恕老夫无能啊!”

“张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张大夫神色歉然,于子辉开口问道,“能否说得详细些?”

张大夫收拾了药箱,摆手道:“老夫查不出究竟已无颜面,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袁夫人、于公子告辞了!”

“小姐?小姐?”

于冰晨见浅秋惶惶地跑进来,脱口道:“出什么事了?”

浅秋慌道:“四小姐不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于冰晨不禁拢起双黛,满眼惊讶,“前两日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

浅秋忍不住搓起手,叹气,“刚刚给四小姐送药膳的婆子说,四小姐忽然吐了很多血,如今已经昏死不知人事了……”

“不是风寒吗,她怎会吐血?”于冰晨慌得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浅秋,“那婆子说的话可信吗?”

“若是不信,小姐可出来听听,前院眼下恐怕已经乱成麻了!”于冰晨连忙开了窗,凝气静听。前院断断续续传来的喝斥与哭闹声,让她心中压抑难当。

这数月以来发生的事情,竟是这样蹊跷。先是于冰妙忽然嫁人,于冰竹说闹鬼,自己被隐瞒了近二十年的身世揭晓,接着皇子游园,于振阳求赐婚,自己又被无端端指了婚,再者于冰竹跟陌生男子私下交往,而后病倒……

还有方志宏被偷袭,而后离京又返回京城,接着又告诉自己的身世,随后又遇到一个可疑的楚允……这一切会不会有内在的关系……

末了,于冰晨回过神黯然道:“看来是真的了……一句话而已,如今竟能一语成真!”

浅秋担忧道:“小姐?”

“是福是祸?眼下我难道是一丝希望也没了吗……”于冰晨眼眶红了,盈盈一湾清水倾泻而下。“若说之前我还抱着侥幸的心思,如今已断然作实了……浅秋,我没有退路了……难道真要与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废人了此一生吗?我不甘心,浅秋我不甘心!”

“小姐……”浅秋忍着泪,忽然说道:“小姐快逃吧!趁府里还忙着四小姐的事无暇顾及,小姐赶紧离开学士府,离开京城,永远别再回来!”

于冰晨错愕的看着浅秋道:“浅秋?”

“小姐快走吧,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浅秋转身从橱柜里抽出一条灰色布块,手脚麻利的拿起衣物包了起来。

“浅秋……”于冰晨心扑通通地跳的厉害,不知所措地看着浅秋忽东忽西。半晌,她看着浅秋打包好的包袱,毅然道:“也罢!本就无可留恋,走了倒自在……”

于冰晨低头拨弄着桌角的漆,眨眼的功夫褐色的漆块陆陆续续飘了一地,连漆块刺入指甲缝扎得出血了,也未曾察觉。屋外的阳光很柔和,泻进来的淡色光芒,将她紧紧密密的包裹着,头上的白玉簪时不时散发出苍白的光辉。

“既然要离开,我们就去一个充满温暖的地方……我们南下……去一个只有阳光的地方!”她明白就算自己一走了之,也不会有人满世界的去寻找……想到此,鼻尖难以抑制的酸涩起来。

岁月荏苒,多少个春夏与秋冬,多少个黑夜与白昼,灼热与冰冷的交替她早已受够了。是的,受够了!

“一切都听小姐的!”浅秋悄悄地出了门,双眼不舍的一路回望。

于振阳回府后,得知于冰竹竟能未婚先孕,大发雷霆,只嚷有败家风,有辱门楣,根本不顾于冰竹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硬要派人将她扔了出去。

一旁不曾开口的于子辉,“砰”得一声直直地跪在于振阳面前,静静道:“爹!眼下我姐已无多少时日,子辉不奢求爹原谅她,但还请爹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别赶她出门!”

于振阳俯视脚下的三儿子,一个从不多话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居然敢开口求情,这让他更为恼怒。“你们若有谁还要给那个不孝女求情,就连同她一起滚出学士府,我于振阳就当没生养过他!”

“爹,您若一定要赶走一个,子辉愿意代替姐姐离开学士府,请爹网开一面,让姐姐留下度过最后的日子!”

“好!好!”于振阳瞠目,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滚!马上给我滚出学士府,永远不准再踏入学士府半步!”

于子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磕了三个头,迅速起身,环视满屋子的人,突然放声大笑,一面笑一面往学士府大门走去。

“子辉!子辉!”袁氏挂着泪跟着一路追喊,一不留神绊倒在地,崴伤了脚踝,爬不起来,“子辉别走,快回来!回来啊!”

屋内王氏母女三人,一个掩面饮茶,一个抿嘴暗笑,一个若无其事。

严氏见于振阳怒火冲天,害怕再引起其他的纠葛,便淡淡道:“你们都先回屋吧!记住,学士府里的事,老爷跟我都不想在外听到一字半句,请各位管好自己的嘴,还有身边下人的嘴!”

“爹,您先消消气!”于子昭端了杯恭敬地递过去,温声道:“别担心,儿子会派人找回三弟,一切请爹以身体为重,别气坏了身子!”

于振阳正准备喝茶,一听立马将整个杯子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斥责道:“你身为学士府长子,府里大小事你该一清二楚!枉我对你从小就寄予厚望,望你成才成人,你竟然连那个不孝女什么时候跟人做的苟且之事都不知晓,你不配叫我爹,我于振阳没有这么无用的儿子!”

“老爷!不是做娘的维护儿子,我们家大业大,子昭日理万机朝里忙完了,又要管学士府的进出琐事,这件事子昭确有责任,可也是百密一疏啊,老爷就不要责怪子昭了!要怪就怪我这个做妻子的,没能帮衬着老爷照顾好家里,实属是我的不是啊!”严氏起身神色戚戚,想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于子昭。

“你还有脸在这里为他求情?”于振阳拍着茶几,指着严氏骂道:“你身为正室嫡母,你看看你,你把学士府管成什么样了?这个家你既然无能去管,我看你从今天开始就不要管了!”说完,于振阳就跟着停在门口的王氏一同走了。

王氏回眸而笑投来的得意和得逞,想必严氏此生此世都无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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