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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月明星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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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代祭上回来的时间已经离八重平时睡觉的时间差了太多,正处于成长期的小鬼睡得太熟,整个状态属于怎么叫也叫不醒的范畴。

其实原本叫不醒也没什么,用被子裹一裹扔地上就好,十月的天气虽然说热不热,但说凉也不凉,即使随便丢在那里,只要盖了被子就不至于着凉生病,但问题是她不仅睡得熟透,手里还紧紧攥着冲田总司留得略长的发尾——这样一来这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虽然单纯只是因为懒得剃头才会留的头发,即使剪掉了也谈不上什么可惜,但正因为是随意放任它长的头发,长度才会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除非立刻有人给他一把剪刀,否则光是用手边的刀,想割断的话就几乎必须得在割破自己的脖子与割破八重的手之间做个选择了。

冲田总司是放下八重之后才发现这么个悲催的事实的,他维持了一小阵子半跪在榻榻米上,脑袋靠近地面的可笑姿势之后,很果断地放弃了必定会见血的愚蠢选项,自暴自弃地把手里的刀丢去了一边。

“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单手作为支撑,稳稳当当地在八重旁边躺了下来,另一只手则掩住了半张脸,“所以我才说死小鬼简直是比长州人还讨厌的物种。”

这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长州人可以打可以杀,而死小鬼就连骂一下都觉得心里挺不落忍的,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凭什么啊!讨人厌的程度都一样啊!同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比别人大一点这么了不起么!瞪着那种眼睛看别人是故意想让别人心软的么?!

冲田总司默默皱眉在心里抱怨,一边抱怨,一边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放松了下来——然而他刚想着“终于解放了”并想起身回自己房间睡觉时,就发觉手臂代替了头发,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捉住了。

不祥的预感……太不祥了,并且这种预感迅速地得到了证实。

他默默地回头,眯起眼睛看着睡着睡着嘴角就扯出了一个弧度的死小鬼。

“……故意的吧?”

没人回答他。

“我说,你故意的吧,其实你醒着的吧死小鬼?”

八重抱着他的右手在脸上蹭了蹭,却并没有睁眼,闭着眼睛的样子一如刚刚一般,有着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所特有的那种,虽然眉眼间仍旧有些稚气未脱,可乍一看来给人一种似乎已经成长为大人了一般的沉静美感。

装,你继续装,有本事装睡就不要忍不住笑啊。

青年冷笑一声,伸手加重手劲,狠狠捏了捏八重的脸。

不出所料,小姑娘吃痛地倒吸一口气之后,迅速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因为被捏脸很痛而稍微盈了一点水光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茫,一片清醒。

“总司你怎么忍心这么用力地去捏一个柔弱少女的脸啦!”被捏了脸的八重脸上迅速出现了一片红晕,就这样还不忘一手捂住脸一只手扯住冲田总司,没有手再指他了,于是就将指控写在脸上,“超级疼的嘤!简直太无情!”

“真的无情的话就把你丢在街上随便别人捡走卖到花街去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背回来?再说,一个柔弱少女?”冲田总司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遍八重,“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是一个柔弱少女怎么敢大半夜抱着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男人的胳膊睡觉?就算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父母兄弟也都没你这样的。”

“才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被撇清关系了的小鬼迅速地扑上去重新搂住冲田总司的胳膊,“你是总司我是八重,虽然不是父母兄弟但是一定是有关系的。”

青年看了她几眼,饶有兴致地向后坐了坐。

“哦?那你说说看,到底我俩都什么关系?”

“诶?!啊……那个……唔……你等我想想啊。”

一个问题将八重彻底问倒了。

除开父母兄弟之外到底任何人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表示互相之间相当亲近的关系,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略困难。

平时的接触面就那么多,最多就是祇园街上的那些朋友们,自从自己家里出事之后也就再也没见过,就连当初一起偷窥新撰组的阿绫也断了联系,朋友这种关系对于她来说显得太过脆弱,明显不适合用来称呼冲田总司。

但别的到底还有什么关系呢?

小鬼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到底怎么办才能让冲田总司如她所愿地留下来陪她一起睡,一下子整个人显得相当困扰。

而冲田总司则斜撑着身子虚虚地靠在后面的墙上,看着相当困扰的小鬼,显得相当愉悦。

最后八重灵光一闪,抬头看向笑得很是调侃的冲田总司。

“关系的话,父亲?”她挠了挠脸,“差不多是这样?”

刚刚还在笑的青年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了两声之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从愉悦变成了瞪大眼睛的惊诧。

“父……父亲?!”他伸手戳向八重的脸作势要捏,“你说父亲?!”

“不是不是你不要捏脸超疼的……”少女摆摆手,“也不是说真的父亲这样,毕竟就算不在了,可是我还是有我亲生的父母的,乱认别人的话他们会生气的吧。”

青年只来得及松半口气,八重的话就继续了下去。

“但是就关系上来说,总司会照顾我也会教训我,感觉也蛮严厉的样子……果然还是父亲比较像?”

——像个头!!!

被禁止了捏脸的冲田总司忿忿地屈起手指在八重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你想太多了蠢货。”他哼了一声,挣开八重的胳膊站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了八重的房间。

“诶等等……!”八重伸手准备挽留,不过冲田总司走得太快,就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拉到。

“啊……走掉了。”她看着被随手带起的门,撇了撇嘴就去敲旁边与冲田总司的房间相连的那面墙。

“总司!大小气鬼!”

几乎是立刻得到了回应,青年也同样敲了一下墙。

“大半夜的,安静闭嘴!”

冲田总司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或许是隔了一堵墙,又因为夜深人静而压抑了声音的缘故,显得比平常少了点底气。

“哼唧,超级弱气的……是说总司你哪里不舒服么?”

虽然觉得刚刚还那么精神地捏她的脸弹她的额头呢,现在大概没事,不过想起了之前某一晚的经历,为了稳妥起见,小姑娘还是敲了敲墙问了一句。

隔着墙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没事,少废话,闭嘴睡你的觉。”

得到了冲田总司听上去元气满满(?)的回答,八重这才撇撇嘴,从墙边滚回被褥上,拖过被子盖好。

却没有闭上眼睛。

趴在冲田总司肩膀上睡得那一觉质量太好,眼下一旦被叫醒就再也没了睡意,躺在被窝里只能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然而越看越觉得天花板上有一张奇怪的脸,结合这里是西本愿寺,原本就是个神佛满天飞的地方……

默默被自己的想象弄得有些心慌的八重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然而这却并不能让这种自己吓自己的氛围稍减分毫。

八重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地看月亮。

如果不是睡不着也不想看着自己房间的屋顶,加上不忍心去把一整天都在巡查,晚上还要带她出去玩的总司吵醒的话,她大概也不会选择一个人坐在廊下看月亮。

之前的人生中她大半夜还醒着的时候大多都在做一些会令父母生气所以不能告诉他们的事情,比如偷偷摸去厨房偷吃明天准备的甜点,比如偷偷从窗户或者后院墙翻出去玩。从小月亮于她来说都等同于一个背景,虽然每个晚上总有它的存在,然而却从来没有被注意过,直到现在她才真正仔仔细细地观察月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上弦月如钩,因为并不圆满的缘故,其实并不像八重记忆中那么亮。她记忆中有不少次被冲田总司或背着或牵着,从屯所一路送回家,那时候路上几乎被月光照的透亮,任何一个角落都仿佛暴露在光明之下一般。

那些日子里不乏上弦月下弦月,不如说,似乎二人从未在满月之时见过面。所以那些记忆中的时候,夜里的月光也应该如同今天一样,散发着暗淡而清冷的气息才对,可是为什么明明应该是清冷的月光,回想起来的时候却仍旧会觉得像是太阳光一样,又亮又温暖呢。

仿佛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在,再怎么黑暗的路也都亮堂起来了一样。

八重将视线从月亮上收回,双手抱住曲起的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蜷成一个团。

事实与记忆相悖,唯一的结论就是记忆被她美化过了。

搞不好,她比想象中更喜欢和冲田总司一起看过的月亮也说不定。

“……以前完全没发现过啊……”

小丫头长叹一口气,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庭院里最后的秋蝉发出稀稀疏疏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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