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路过了洛阳看到小姐 画楼绣牡丹(1 / 1)
酒店内,露天座椅上,一个女子双腿交叠,神色不是很好。轻启朱唇,对着对面的男子。
“当年,她是因为你受了伤害。现在,你是想补偿还是假戏真做?”
“秦小姐,我想前因后果你比谁都清楚,当年,我从未想过伤害她。还有,以后最好别再自欺欺人,你让她为你挡子弹,你以为那人会查不出来,他容忍你的这些年,已是极限。”
女子冷笑,精致妆容的美丽脸庞尽是扭曲。“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对。那人,呵,你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又何不放弃?他不会罢休……”
“这事与你无关,我只是提醒你。别再有下次,否则,我不保证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男子的声音有些清冷,毫无感情。
“当初收购加乐多并不是单纯的商业利益吧?我一直不明白,她哪里值得一个一个对她如此?”女子的脸上呈现忧伤。
“你不必知道。至于加乐多,我是个商人,自然是为了利益。”
“我明白了。但要我放弃,也不可能。”
叶汀深将照片放回钱包夹层中,卫斯已经办完事回来。
三人吃了饭。白芷无聊,卫斯从对面的杂志社给她带了些杂志回来打发时间。
卫斯对叶汀深说了些什么,下午,叶汀深不见人影。
白芷睡了一觉,看了些杂志。实在无聊,又把电视机打开,还在播放当地新闻,□□还没停止,机场还没运行。
也好,留下来养病吧。回去还不知如何与程绿解释。
中国人讲求风水与时运,白芷想,她可能近来没有吃斋念佛,运气不是一般二般的不好,三番两次受伤进医院,莫非是因为今年是她本命年?
想起多日来不曾与小姨联系,找出手机,拨了号码。
“小姨。”
“白芷?你在哪呢?怎么还是国际长途?”李冬兰的声音带着疑问。
“我在国外出差呢。”
“这孩子,人在国外,这么忙,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没什么事,家里都很好。前两天你小姨父回来了,这不,你表弟也要放假了,家里热闹了。你有空了回来,我做些好吃的,外面不比家里……”又是絮絮叨叨的一段话,每次都大同小异,但这就是家人。
“恩,我出差回来就回家,想念你做的菜了。”
李冬兰呵呵直笑,有什么比子女喜欢自己的手艺更加让人欢喜。白芷的母亲走了好几年了,她把白芷当亲女儿对待,白芷,不容易。
“回来吧,随时都给你准备着。哎,不说了,国际长途贵,你照顾好自己,别为了挣钱不顾身体……”
“恩,再见,小姨。”
挂了电话,白芷心里轻松之余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路组长,打扰到你了?”何岸进来,见白芷在讲电话。
“没有。”
“是你小姨?”他无意中听见。
“恩。”
“路组长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不太清楚,大概只有小姨一家了吧。”白芷摇头,今天的何岸有些奇怪,平日里他不会问涉及私人的问题。
“抱歉。”
叶汀深没有再回来,行李还放在病房里,没人拿走。
他们被迫在印度停留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白芷伤口愈合得差不多,飞机可以正常飞行。
下了飞机,白芷直接回了家,何岸说她是这算是工伤,医药费公司报销,再让她休息半个月。
程绿今天休息,在家里没有出去,见白芷回来,一下子扑了上去。白芷稍稍避了避,她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不能让程绿发现。
“路白痴,你终于回来了!看看,看看,我都饿瘦了,你得补偿我!”
白芷叹口气,“你总得让我先进屋。”
程绿放开她,接过她手上的行李。
“怎么有两个行李箱?”有一个是白芷出差常用的,她知道。可另外一个,显然是个男士的,是谁?翘了她家的小白?
“捡来的。”白芷不想多说,直接进屋放下行李。“中午想吃什么?”
程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菜名,白芷懒得理她,进了厨房,时间差不多了。
“格瑞,你老板放你假了?”吃饭的时候,白芷想起这事。
“没有。我都连续上了一个月的班了,他还让我上班,国家领导也没这么忙吧?更何况我只是个总秘……我直接请了假回来了,管他呢。不过他说既然我想休息就放我几天假,他去瑞士度假。奶奶个卷儿的,我在的时候就天天加班,我不在的时候他就度假去了!”
“他故意的。”白芷喝了一口汤。
“谁说不是呢。可是谁叫人家是老板,我们这种小虾米,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给你说啊,这古人说得不错,男人要去征服天下,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以后老娘一定要找个征服天下的男人,虐死他丫的!”
“哪个古人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百度。”
叶汀深再次不请自来,程绿看着进来的男人,眼睛都绿了。
“路白痴,过去!一会儿在和你算账。”
“程小姐。”叶汀深打招呼。
“叶汀深?”口气不阴不阳。
“恩。常听小白提起你,果然一如她所说。”
小白?她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了?难听死了……还有,她什么时候与他提起过程绿?
“一如她所说的美貌与智慧并存,高贵与冷艳同在?”
叶汀深微微一笑,意味不明。
“能否让我单独与她说几句话?”
“你们聊,家里没菜了,我出去买些。”拿着钱包,出去了。
“伤口好了?”叶汀深自觉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声问。
“差不多了。叶先生,你行李在那边。”白芷心里一紧,他靠这么近干嘛,弄得她呼吸不顺畅,无形之中给了她压迫感,有些缺氧,心率不齐。
“你脸红了。”故意压低的声音传来,故意要惹人想入非非。
“热的。”可能是程绿又忘了开窗。白芷想抬手扇扇,奈何叶汀深离得太近,阻挡了她的动作。
“小白。”
“恩?”
“我想说……”
“啥?”
“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养的拉布拉多来。”
“……”白芷悲愤不已,一下子用力推开了他,起身,找了杯水喝。
叶汀深恢复正常,直起身子,咳了咳,一本正经道:“路小姐,我过来拿我的行李。”
“我以为你不要了。”白芷没好气的答,当初那么豪放的给它留在了医院,她以为他不会要了。
“路小姐,我虽然不缺那几件衣服,但是我们生活在社会主义的怀抱,也要懂得节约。”
白芷撇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一捞资本主义油水的资本家说什么社会主义?套个羊头在自己头上还真以为自己不是狼了啊?“叶先生,你的行李,你看看,没有差错的话,就拿走。”
“这么急赶我走?”叶汀深坐下,而不是去拿行李。
“我这儿庙小,叶先生还是不要给我压迫感的好。”程绿那女人回来,指不定又要爆出什么惊世骇举来。
“”“叶先生?”
“你……”
“我没事,坐会儿就好。”
白芷刚才没仔细注意,再加上刚才他不正经的模样,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应该是腿又疼了。
“给我看看。”
这一次叶汀深没再拒绝,配合的让白芷挽起裤腿,露出那半截假肢。
伤口嫣红,沁出点点的血珠,微微发肿。
白芷动手想要解下他的假肢,却被他阻止。
“别。”然后俯下身,双手环过半蹲着的白芷腰身,头靠在她的肩上,“别动,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