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杂事(1 / 1)
总算是将孔宣和大鹏从接引二人手上解救出来,白泽的布局也算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的日子里,九玄和白泽二人过得极为安逸。
陆压上任紫微大帝,虽说因为重新统御星宿演化周天星斗大阵而日渐忙碌,但喜鹊却不见半点失落。因为他们那个甜蜜的烦恼,如今正嗷嗷待哺,粘母亲粘得让工作繁重的紫微星实在是醋劲不小。也终于明白当年他们十兄弟被帝俊丢在扶桑树上散养的真正用意。
偏偏如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未来就算是还有他也得考虑下是不是被地府给算计了,所以,自然也不能像当年的帝俊那样爽快,将老婆留在身边,孩子丢在一边。毕竟这孩子从前世看就不是个能让妖省心的。
这时候,陆压和白泽的关系终于不想以前那样僵了,谁叫九玄这个阿姨有事没事,也喜欢过来照顾这个刚出生的宠儿,让同病相怜的两个男人一时间心心相惜呢。
就连跟白泽九玄关系不错的盘凤在知道妖族终于再一次有了下一代后,也不时地用从混沌珠里参悟的化身之法偷偷溜到了太阳星。
之后,像是终于找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烦恼的突破口,孔宣和大鹏被逼着成婚生娃的杯具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虽说现在的他们没有失去自由,但是这自由的代价,却是兄弟二人见天的跟自己的父亲玩躲猫猫,着实让知情的九玄等人看了一场好戏。
日子就这样优哉游哉的继续着。白泽和九玄都是极有自信,耐性也极好之人。如今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只等着有人顺着他们的布置作茧自缚。兴致极好的他们今天走亲访友,明天
游历山水,若不是有新上任的萧升和曹宝这两个徒弟处理素女宫的事务,摆在九玄案上的公文怕是能落成小山一样高了。
不过,相信这两个在天庭和曾经的同乡混得风声水起的弟子,也十分乐意替九玄处理那些事务不是吗。
天庭自封神之后无论人手还是威望都扩张了不少,但九玄好歹也算是个老人,只是如今,这玄女殿下是个甩手掌柜的事情,怕是已然在众仙家之间传遍了。
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不过一场酩酊大醉,人间很有可能就因为战乱而朝代更迭了好几回。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昊天的善尸也不知在人间轮回了几次,却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与平心打好了关系,虽说几番轮转,却始终叫着张百忍这个名字。
而老子,却是狠狠地给抽了西方两人一个耳光。骑着青牛的老者还是那样的老神在在,跟在他身后的是身材越发雍容,身后显出了佛家法光的多宝。
老者对那面上无悲无喜的道袍僧人点了点头,说道:“就到这儿吧,接下来的路,该你自己走了,等你把那些师兄弟接回来,原始和通天也该和好了。”
僧人死水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流光,他行了这个会元之中的最后一次道礼,弯身说道:“有劳师伯费心了。多宝不孝,但身为大弟子,怎能不替师傅师伯好好照看师弟们,还请师伯替我转告师尊,就当我这个弟子,道陨了罢,量劫之后,愿我能与师尊再续师徒之缘。”
说完,僧人恭恭敬敬地朝东方跪拜,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向西走去。
“通天倒是难得有一回好眼光!”一袭青衣的原始显出身形,万分别扭地承认了自己的弟弟一回,“只是大兄,多宝和你那几个记名弟子也就罢了,那孔丘,大兄不觉得有些不对吗?怎么看,我怎么觉得像是当初将老三的法术打断的白泽呢。”
如果是成圣前,他就听说过这个人的话,倒还不至于如此忧虑。偏偏这个明显修为与他们只有一线,但却一直不声不响知道通天快要将天地重演才出头的白泽,虽说很庆幸他将通天给掰了回来。但经历了副教主背叛的原始不得不多疑起来。因此,对于心甘情愿为其造势的老子,原始可以说是万分不解。
“无论他要做什么,与我等又有什关系?与其阻他道路,倒不如结下善缘,也算是替通天还了一般人情。”当然,也谢谢白泽点出了他自己走上的弯路。太上忘情为的是大公无私。可老子虽然想要更上一步,却不代表,他愿意为此将本我都舍弃。他们分别选了青莲荷叶跟白藕,但唯有三个人组在一起,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盘古后裔,若是连两个弟弟都能舍弃,那他这个当哥哥的路又能独自一个人走多远。
罢了,可怜他这把老骨头,终究是个操心的命哦,摇了摇头,老者慢悠悠地将枯枝抽在骑牛的身上。青牛停止咀嚼,哞了一声,后蹄原地蹋了蹋便升起一朵白云,朝首阳山飞去。
被留下的原始微微一愣,知道大兄这时不愿意多谈,他停在那儿想了想,还是架起了云朵,朝着碧游宫的方向驶去,心里想着,通天现在不愿意理他,却不可能不关心大哥和他那大徒弟吧。
执拗的原始此时已然忘记,同样身为圣人的通天即使再不济,也不至于忘记这世上有一门法术,叫做推演天机。
老子化胡之事就像是在湖面上投了一枚石子,虽说一时间激起了极大的水花,但过了一阵子,水面终究会恢复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是否如蝴蝶效应一般酝酿着更大的波澜,目前,谁也无从得知。
就在张百忍还在为了名正言顺的成为天庭主宰而历练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仲尼的名气,在人间却是越来越大了。只是,今日德高望重的鲁国宰相却显得,名不副实。
他立在门边,欲伸出脚步,却又踟蹰这收回。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在众弟子惊异的眼光中,还是那样淡定的神色却掩盖不了他额头上的汗滴。
几步之隔的房间里,女人叫得撕心裂肺。“仓颉你个混蛋,老娘再也不要生了!”
虽不知师母生孩子跟造字的仓颉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因为师母觉得老师跟他一样伟大吧,在徒弟们的脑补之下,他们的老师脸色越来越平缓,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哇哇……”婴儿的哭啼打破了这一片热闹和无声。像是松了一口气,孔丘浑身无力的站在那里,虚弱地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