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初遇(1 / 1)
男人逆光而立,他身材修长,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一泻而下,他的肌骨几经雕琢近乎完美,多一分则过于丰满,少一寸亦缺了润色。他的眉眼之间带着一种清冷的魅惑。他风姿如神临,却又像是令人甘愿沉沦于深渊之中的恶魔。这人,是天地之宠,占尽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然而,当你与他对视时,你会发现,那如墨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涟漪。
曾经的他,名为一气,取意为混元一气。他诞生于混沌,本应像盘古那样以力证道成就大道圣人之位。然而天道却让他在盘古开天的时候差点殒命。
然而九死一生,他却还是没有逃过天道的算计,成为合道的人选的他从此只能龟缩一隅,化身鸿钧。
恨吗?不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很理智,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斗不过天道,所以他甘愿折服。
所以,他嫉妒那个立了魔道的罗睺,宁可拼着被天道发现也要将他封印于西方。可怜接引、准提道为何西方如此贫瘠,其实,那一切都是他的算计,也暗合了天道的算计。
否则,他怎会明知那两个人会叛离玄门,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收他们为徒?
否则,他明知三清一体才是对玄门而言最好的结局,为何因着对盘古的私愤而选择分化他们。
天道,你好算计,不论是为了所谓的圣人脸皮还是道统,他的六个不孝徒儿一定会打起来,到时,本就摇摇欲坠的洪荒必定经不起他们的折腾,那么,为了不让一切毁于这场无量量劫,他只有合道这一条路而已,不是每一次,他都有死里逃生的好运。
然而,天道,怕是连你都没想到,洪荒之中居然会出现异数吧!那一刻,他恨不得仰天长笑,就算天道再怎么算计,还是被他找到了一线生机。
他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这一次,天道,就让我们来做一场吧。以吾仓颉之名,成就一场苍生之劫!”
而另一边——
“主角定律成真了!”女妭囧囧有神地想到,“极品啊!”这是女妭的第一反应。女妭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只觉自己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没想到,当我觉得自己山穷水尽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人间绝色。唔唔,人家也不求他能做人家相公,只要能常伴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女妭荡漾地想入非非,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飘飘然然,仿佛看到了天的样子。(某梦:请不要误会,这不是穷摇剧)
只是,这天在高处,可真是不胜寒啊,她怎么觉得这么冷,等等,冷~~~
“啊!!!”不知是哪里,一场“人间惨案”正在上演,只听被害人一声尖叫,响彻天际,洪荒生灵具是抖了一抖,齐齐向那叫声方向望去。接着,啪的一声惊天巨响,连天地都为之一顿。
当然,这只是夸张,而事实上,我们从来没被打过脸的一气,不,是仓颉,是真真被这一声尖叫,这一个巴掌给打懵了。
仓颉眯起凤眼,有那么一瞬,他真得想把这个侮辱他的女人给杀了,哪怕,后果是要以身合道也在所不惜。就是天道也没有这么对他过,仓颉再也没了围观女妭的心情,瞪视道:“喂,女人你……”
“啊啊啊!色狼啊……”女妭以超越极限的速度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扑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色狼!色狼!色狼!色狼!
仿佛又被盘古劈了一斧,这两个字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地在仓颉的脑海里回旋。他突然有了一种泪奔的冲动。他活了这么多年,看惯了洪荒中的一群原生态“动物”,虽然他们这些修道有成者通常都会化出一件衣服做门面,但是那是本能,从来没有人曾经真正过这一点啊。就连老子收他那唯一的徒弟玄都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他其实是裸奔的啊。结果,他一时没注意,居然就这么被当成了色狼。这丫头之前还一副对着他想流口水的样子啊。他本来还想顺着她的想法好好□□她一番,只是,这一个巴掌,现在他该如何开口?
“天道,你该死!要不是怕你发现,我也不至于把功力压制到天仙的境界,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活动过身子骨,不至于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一巴掌。”仓颉偷偷望天,怨念道,“等我找到了摆脱你的方法,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折腾你!”
(汗!天道打了个冷战,对他爸爸大道说:“爸,我是无辜的,仓颉他好小气,明明是他自己忘记了,女人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看的!”大道:“你乖,他只是迁怒罢了,不要紧,以后他就会有报应的,他家那口子和他一样,小心眼儿的很。”)
不过女妭,虽然,你真相了,但是这一回,你却把自己的未来另一半给得罪了。就像大道说得,仓颉他就是个小心眼的,虽然他确实也有错,但是,迁怒是一项很强大的功能,在你修成正果之前,恐怕要继续杯具下去了。
殊不知,此时已经缓过神来,正笑眯眯地对着把自己潜进湖里的女妭,说道:“对啊小丫头,我就是色狼,可是你这个闯进色狼居所的人又算是什么呢?”
“你、你、你这个鸟不生蛋、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拿什么来证明这儿是你的居所?我、我、我警告你,快点转过身去,不、不、不然有你好受的!”
看着虚张声势地女妭,头一次,仓颉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突然发现,这么一个有趣的丫头,就是以后真的合了道,带着她在身边看她的猴戏其实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逗弄的心思一起,他恶劣地学舌道:“你、你、你凭什么让我、我、我不好受的,我、我、我、就、就、就、是、是、是不转过身,你、你、你、又、又、又能拿我怎样?”
“你!”女妭的声音忽的拔高了几个音节。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终于,冷静下来的女妭闭上眼睛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现在,她可顾不得自己连这个人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只要能摆脱现在的窘境,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哀怨地看着那边散落了一地的兽皮包裹着的药丸,她郁闷的想着,自己怎么就一粒也没拿就这么下水了呢?一定是这个男人太妖孽了!呜呜,阿妈,我错了,我不该犯花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