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夜 鸿门宴（1 / 1）
终于在齐韵连环夺命call下，小琪和冯哲结束了长达两个星期的“私奔”，在返回的飞机上，因为想到之后都不能像在济州岛那样时刻在彼此的身边，于是两个人反而黏得更紧了。
“我好想马上把你绑架了。”冯哲玩弄着小琪的手指。
小琪对于冯哲这些想法真是哭笑不得，但是神奇的是，自己内心某处对于冯哲的“绑架”却有着不小的期待。虽然和冯哲一样舍不得分开，但是先是“私奔”然后再“绑架”的话，不管爸妈的心脏多好也负荷不了吧。
“这次旅行，让我们更加了解了对方，真好。”
“嗯，我知道了有人居然迷糊到,会因为人家的灯好看就跟着灯跑，结果还跟爸妈走散。”小琪向冯哲讲述了自己和元昊一家人认识的经过，那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跟爸妈一起去看城隍庙的灯会，从小就好奇心旺盛的小琪，看到了元昊手上拿着一个会唱歌的兔子灯，觉得别致又好看，于是就追了过去，想要借来玩一下，结果就在人群中与父母走散了。
“那是小时候，居然笑我，以后不告诉你了。”
“你那么好懂，不用说，我都能看出来。”在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小琪总是真实地表达自己，自然又直接的相处模式，让冯哲很享受。
“那你都看出来什么了？”
“馋嘴但是怕辣，好动却怕累，喜欢小动物，又害怕它们接近。”虽然楚贺的资料上调查得很清楚，但是在这两个礼拜的相处过程中，冯哲才真正明白了小琪的怕辣程度，她是一点辣都碰不得，一尝到辣就什么胃口也没有了。而且虽然好奇心十分重，只要是没有去过的地方都想要走一走，可惜……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冯哲背着她走回来的。远远看到小猫小狗总会去逗弄一番，可是当这些小动物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又会瞬间害怕地躲在冯哲的身后，一副戒备状态。
“看来我真的太好懂了。”小琪双手摆正冯哲的脑袋，看进他的眼中，“可是冯哲的产品说明书有点复杂，我看不明白，什么时候，你能帮我简单地翻译一下，我也想更多地了解你。”
“你还想了解些什么呢？”冯哲的眼睛忽然深不见底，藏起了所有的思绪。
“全部的你。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开心的，伤心的。”小琪靠在冯哲的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腰，“等你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的时候通知我吧，我随时恭候。”
“好，给我些时间。”
乘务员开始分发食物，小琪打开一看，居然有韩国泡菜！就在怔楞间，冯哲已经一口解决了那些红彤彤，看起来就好辣的食物，留下了然的笑容，安慰似乎受到惊吓的小琪。
男朋友贴心的举动，让小琪瞬间进餐的心情大好：
“有你在真好。还记得第一次在饭店点餐的时候，你就让服务员不要放辣。我那时以为你跟我一样都不吃辣，结果你那么能吃。是我平时表现得很明显吗？”
望了一眼专心吃饭的冯哲，小琪满心欢喜地吃着没有辣味食物的饭菜，所以也就没有留意冯哲那不自然的停顿动作。
冯哲说今天是他的一个朋友来接他，一会儿介绍小琪认识，小琪一直很好奇，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我的祖宗，你总算回来了！”紧跟着这一声出现的是一个头戴棒球帽，身穿运动套装的年轻男人，高高的个子，长相清秀，但是流里流气的。
“我来介绍，这是杜小琪，我女朋友，这是楚贺，我的朋友。”
“大嫂，早认识了，比照片漂亮多了。”楚贺说道。
“我们认识吗？”小琪不解地转头问身边的冯哲，“什么照片啊？”
“啊……啊！冯哲你坏啊，原来是偷偷拍的照片啊。”楚贺忙打圆场，“这小子整天在我面前讲你的事情，所以感觉早就认识了。”
“不是什么奇怪的照片吧？”小琪还是纠结在不知道的照片上。
“放心，你的照片都是最美的。”
“下次拿给我看。”
“先别管照片的事情了，我十万火急来找你是因为老妖婆又有动作了。”楚贺插话。
“老妖婆？”小琪不解。
“董丽芬又怎么了？”冯哲问。
“她明晚要搞一个家宴，你和大嫂都在宾客名单里。”
“宴会还有谁？”冯哲问。
“升展投资的人。”
“冯家最近跟升展有业务往来吗？”
“升展最近业绩不大理想，所以找上了冯家。这个案子是老二负责的。”
“我知道了。”
“什么你知道了，这个明明就是鸿门宴，我来就是叫你不要去的。”
“好了，你帮我把行李送回家，在家等我。我先送小琪回家。其它的事情，我们晚上见面再谈。”
坐在冯哲的车里，小琪还在想着刚才楚贺的话。
“明天的宴会我自己去，你不用陪我。”
“我想陪你去，不想让你孤军奋战。”
“是楚贺说得太严重了，只是家宴，没有到打仗那么恐怖。”
“为什么不想让我去？”小琪直觉冯哲有点奇怪。
冯哲目视前方不语，只是双手紧紧握紧了方向盘。
“我想陪你去。”小琪覆上握方向盘的手。
“你认识升展投资的人吗？”冯哲不动声色地问。
“嗯，我以前的男朋友在那里上班。”冯哲紧急刹车，将车停在了马路的一边。
“你陪我去是想要见他？”冯哲双眼炯炯地看着小琪，眼中有怒火。
小琪伸手用力拍在了冯哲的额头：“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想陪的人是你。”
“对不起！”冯哲亲吻小琪的手心，将脸放入掌心中，诚意地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小琪笑了开来，“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冯哲一扫刚才的阴霾，车子重新启动了，两个人的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来到杜家，预料中的低气压。客厅中，齐韵和杜放早就坐在了沙发上等待他们回来。所不同的是，齐韵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而杜放满脸堆笑，甚是满意的样子。
“妈，爸，我回来了！他就是冯哲。”
“伯母好，杜伯伯好！”冯哲有礼地弯腰鞠躬。一改往日随性的作风，宛如元昊上身一般。让在一旁的小琪吃惊不小。
“好！好！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呢。”杜放再次见到自己看重的冯哲，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啊，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写了封信就跟着男人去旅行了，你说这成何体统？”齐韵越说越生气，冯哲再不错，有元昊好吗？女儿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
“伯母，是我带小琪去散心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当然怪你，不怪你怪谁？要让人家知道我们小琪跟个男人去旅行，以后别人要怎么说她，你考虑过她的名声吗？”
“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会对小琪负责的。请伯母放心。”
“负责？你要负什么责？”齐韵睁大了眼睛，吃惊不小，“你……你们……是不是已经……”
“妈！我们没有。”小琪脸都红了，真不知道妈妈想到哪里去了。虽然自己比较随性，但是接受的还是传统的观念，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在新婚夜献给自己的老公的。这一直是小琪的原则。
“伯母，我要娶小琪为妻。请你把女儿交给我吧。”冯哲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这一举动无疑让杜放更加欣赏他的果敢，而小琪在冯哲三番两次的惊人言语后也渐渐开始适应了，只有齐韵气不打一处来，他要娶了小琪，那元昊怎么办？
“谁是你伯母，我才不会把小琪交给你呢！你哪来的快回哪去！去去去！”慌慌张张地就要将冯哲赶走。
“小琪，送送冯哲。我陪你妈，就不送了。”
就在杜放打掩护的情况下，小琪送走了冯哲，临别前，冯哲郑重其事地对小琪宣布：
“等我准备好戒指和鲜花，我会再向你求婚的，到时候一定要答应我哦。”
载着冯哲的出租车缓缓驶离小琪的视线，只留下独自消化着他话里意思的小琪。“私奔”、“绑架”到现在的“求婚”冯哲总是给小琪带来惊喜，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适应他的惊人言语呢？
回到家里的冯哲像下定决心似地，心情好的不得了，甚至哼起了歌曲。
“看来心情很好嘛！说来分享一下。”楚贺从沙发上抬起了头。等了老半天，楚贺都已经和周公对弈几个回合了。
“我要结婚了。”冯哲差点忘记了还约了楚贺。
“那么快！大嫂答应了？”
冯哲但笑不语。
“恭喜恭喜啊，那真得好好庆祝一下。”楚贺突然想起了什么，“慢着，你觉得老妖婆会那么容易让你们两个结婚？”
“她不会。明天她还叫上了升展公司的人，估计到时候韩宇也会出现。”
“你是说大嫂之前的男朋友？”
“明天的宴客名单上还有董静吧？”
“你怎么知道的，除了你们家里的那几个，董静、韩宇……老妖婆这是要玩什么呀？”
“估计她已经派人调查过小琪了，所以想要借韩宇来破坏我们两个人。”
“那怎么办？”
“你明天帮我把黄雅莉叫来。”她是小琪和韩宇故事里的另一个重要人物。
望着冯哲胸有成竹的样子，楚贺能够预测明天在冯家一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冯家的阳台上，董丽芬、董静、冯思南也在进行一场谋划。
“升展投资的人都联系上了吗？”
“当然，当年那些人都叫上了。”
“韩宇怎么说？”
“他听说杜小琪会来，态度很积极。”
“那就好！”董丽芬得意地笑出了声。
“姑妈，那我呢？”董静跃跃欲试。
“明天打扮得得体点，听我的指示行事。”
今晚注定是大家伤脑筋的日子，在杜家，齐韵也是焦头烂额，人家都已经上门来提亲了，元昊这傻小子该怎么办啊？看来丈夫很满意冯哲，所以就不指望他来帮忙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就只有抓紧时间赶进度。
齐韵避开杜放，偷偷地给元昊打电话，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明天配合自己的行动。于是安心地上床去睡觉了。
而今晚睡得最香的应该就是小琪了，她没有任何需要伤脑筋的事情可以烦恼，所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一大早，齐韵就催着小琪换衣服，神神秘秘地拉着小琪出门去了。
如果说，当车子停在了首饰店门口，小琪还不知道母亲要做什么的话，那么当推开VIP室的房门，看到元昊坐在里面的时候，那么对于母亲的计划，小琪也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妈！”小琪拉住了一个劲往元昊冲的齐韵，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别在外人面前跟我闹。”齐韵小声附在小琪耳边叮嘱。
望向门内笑脸相迎的店员小姐，小琪只得先妥协。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两个多星期了，元昊再见到小琪，脸上的表情几变，从一开始的开心，到随后的尴尬，又有点犹豫，最后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认真地盯着小琪。
“齐女士，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特地挑选了几款婚戒，请新人们过目。”店员热情地招呼道。
婚戒！！小琪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事隔一天，母亲就接受冯哲，来替他们挑婚戒了。所以只能瞪大了双眼看向齐韵。而齐韵完全忽略小琪的态度，心情大好地欣赏起首饰来：“嗯，嗯，的确不错！元昊，你来看看，帮小琪挑挑。”
“只要小琪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元昊还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小琪的侧脸。
“齐女士，看来你女婿很爱你女儿呢，真是好福气啊。”
“就是呀！”齐韵眉开眼笑，转眼对小琪道，“看自己多好的福气，快来看看，挑中哪个戒指了吗？”
“这些戒指我都不要。”小琪憋着气，连桌面上的戒指都没有睁眼瞧一眼，只是回望着元昊，痛惜的神情让元昊无法错认。
“你！……你是想要独特一点的是吧。”齐韵碍于外人在场，不能发作，“把这些戒指收了吧，给我们拿些定制戒指的图样来吧。”
“好的，稍等。”店员还是专业地工作着，热情地以笑脸相对。
在店员刚离开关上房门的一刻，齐韵的脾气就上来了：
“我认定的女婿只有元昊一个人！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见面了吗？为什么你会陪我妈在这里？”小琪向元昊发问。
“你别怪元昊，是我硬要他来的。”齐韵出面维护。
“他丝毫不顾及你的名声，就带着你单独去旅行。我说过，只要让我发现他对你不好，我就不会离开你。”
“旅行的事是我同意的，昨天他也已经向我求婚了。”
显然齐韵并没有将求婚的事情告诉元昊，以至于小琪现在就看到了他的惊讶和落寞。
“我和冯哲，我们彼此相爱。”小琪的话语就像利刀般，句句扎在了元昊的心上。
“呵，你们相爱。”元昊有些疯狂地嚷了起来，“为什么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就不能爱我？”
“是呀，元昊对你多好，你这样对得起他吗？”齐韵声援元昊。
“妈，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如果我明明知道自己不爱他，如何能继续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我的好？如果我明明知道自己不爱他，还跟他在一起，不是对他更加不公平？如果我今天只是因为愧疚和他在一起了，那么就会连他去寻找幸福的机会都扼杀了。妈，这样的话，你忍心吗？”
齐韵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能呆呆地在那里消化着女儿带来的冲击。
“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元昊固执地不肯回头。
“我对你的感情，是对亲人的喜欢和爱。除此之外的感情，我给不了你。”
元昊悲伤地夺门而出，恰巧手拿定制目录的店员回来，对于峰回路转的剧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就不看婚戒了，麻烦你陪我妈妈一起去看看有什么适合做结婚纪念的首饰吧。一会儿我爸爸会来付钱的。”小琪将还在错愕中的母亲交到了店员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开了首饰店，并给杜放打了电话，告诉他齐韵现在的位置。
刚安置好母亲，冯哲的电话就来了：
“想我了吗？”冯哲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想起。
“现在好想见你。”小琪难掩难过的心情。
“你在哪里？”
小琪说出了地名后，只听到一句“等我。”然后就被挂断了电话。
神奇的是，小琪发现原来失落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柳云是在元昊家天台找到他的。这里是大学时三个人的秘密根据地，环境既安静，又免费，而且很少有人会来。以前每次小琪赶稿时会来，所以元昊把这里布置了一番，媲美一间舒适的起居室。后来每次元昊有什么心事，也都会来这里。而每次他有心事，总是柳云来陪他。
“小琪通知你的？”
柳云只是随手拿了一只杯子，默默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喝。
“她总是这样，每次想要对她生气，可是就是气不起来。就连今天，也不给我机会怨她吗？”
“你知道，你对她很重要。”
“像亲哥哥一样重要嘛。”元昊自嘲道。
“该放手了。”
“为什么要我放手？”元昊紧盯着自己的双手，“我真的放不开啊。”
柳云握住了元昊伸出的手，慢慢地将他紧握的双手打开。
“我帮你。”
“我对你不好。”
“我想对你好就行了。”
“呵呵，原来你跟我一样，都那么傻。”
“傻就傻吧，至少我很高兴，现在能够陪在你的身边，安慰你，陪你聊天。”
“对不起，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你应该对我说声谢谢！”
“谢谢你！”
“不客气！”两人相视而笑。
“我这样是不是也阻碍了你寻找自己幸福的机会呢？或者我也应该……”
“如果你在还没找到两情相悦的人之前就学小琪的话，那才是对我的残忍。”
“也许这辈子我都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替代小琪在我心里的位置，这样对你不是更不公平？”
柳云的眼中有一瞬的落寞：“那也就意味着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我真的是很可恶啊。为我的可恶，向你赔礼道歉。”元昊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说，我原谅你。”说着柳云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让美酒伴随苦涩一起吞咽下肚。柳云知道无论他有多可恶，她依然会原谅他。
“可惜，就算我能够原谅她对我的伤害，她也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笑容从元昊的脸上消失了踪影，他痛苦地拿起了酒瓶仰头就灌了起来。
“我陪你喝。”柳云哀伤地也拿起了一瓶酒，大口地喝着。
“呵呵，好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好。”
在他们喝醉前的一刻，也许心里是这么想的：痛苦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一起喝酒，感觉真的好多了。
冯哲找到小琪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神情让冯哲疼惜。所以冯哲决定要哄小琪开心。
“等很久了吗？”
小琪摇摇头，见到冯哲，终于可以露出笑容了，即使是最浅最浅的微笑。
“虽然很不高兴你又为了别的男人伤神，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在你生命里出现得太晚，让你久等的过错，所以为了将功赎罪，我甘愿接受陪你逛街、购物、美容的惩罚。”
“陪我，你觉得是惩罚吗？”小琪好笑地质疑。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任何惩罚都会变成一种享受。”冯哲不容分说地，牵起小琪就开始主动接受他的“惩罚”了。
其实除了陪小琪散心，冯哲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在宴会前，把自己的女朋友打扮好。一是为了将小琪隆重地介绍给冯家的人，二是不想让小琪在宴会上被挑剔。虽然小琪的品味不错，平时的穿着打扮十分舒适得体，冯哲一直很喜欢，但是今天是有阴谋的宴会，这样的装扮势必会被有心人作文章，想到小琪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心情来打扮自己，于是冯哲决定代劳。
连逛了5家精品店，小琪就像模特一样在冯哲面前几乎展示了整一季流行服饰，然后买下了一后座的衣服后，冯哲终于准备向美容院出发了。
“你买那么多衣服，到底要我今天穿哪套参加宴会啊？”
“淡粉色抹胸长裙那套。”
“那其他的呢？”
“以后我们约会的时候，你再一套套穿给我看。”说实话，冯哲并不是个购物狂，一开始也只是想买一套参加宴会的服装，奈何看到小琪一套套地展现各种服装的时候，突然十分享受打扮自己爱人的过程，想象着小琪以后每天穿着自己为她挑选的衣服，莫名的甜蜜涌上心头。于是就有了后座上的这些战利品。冯哲觉得从今以后他可能会爱上陪小琪买衣服。
“还好，我还以为你是要我今天在宴会表演瞬间换衣的魔术呢。”小琪开起了冯哲的玩笑。
“之后我们独处的时候，你可以单独表演给我看。”冯哲暧昧地看向小琪。
“你想太多了，还能不能专心开车？”
在美容院里，冯哲就这样兴致勃勃地从头到尾深情款款地看着美容师为小琪化妆、做头，有时在给美容师一些建议的时候，亲自示范，在小琪的脸上比手画脚。小琪就在这几个小时里，不断地接收到来自其他人暧昧的眼光，这简直就是酷刑，奈何头发还被电热棒绑着，动不了，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
好不容易捱过了美容的时间，冯哲满意地带着穿着粉色长裙，有着精致妆容的小琪继续上路，当车子又停在了一家首饰店门口后，小琪无奈地转头，无声地询问冯哲。
“你还缺一套首饰。我们去看看。”说着就不由分说地牵起小琪下车。
当小琪戴上各种耳环、戒指、项链时，冯哲表现地比小琪还兴奋，一直积极地和店员讨论比较着各种首饰在小琪身上的效果。让小琪有一种错觉，今天她只是错上了一个人偶的灵魂而已。
终于在各种讨论后，冯哲选定了一套首饰，让店员为小琪戴上后，他兴冲冲地独自去买单了。
“太太，你老公对你真好！”
“我们还没有结婚。”
“啊？真不好意思。我听到刚刚那位先生说要为太太挑戒指，我以为你们已经结婚了。”
小琪的诧异表露无遗。店员看见后也掩嘴笑了出来。
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冯哲开车前往冯家宴会的路上，杜放给小琪打了电话，他带齐韵去三十周年蜜月旅行了，要小琪好好照顾自己。有爸爸陪着，小琪也就放心了。但是挂了电话后，冯哲的神色似乎很奇怪，小琪好奇，为什么前一秒还兴高采烈的冯哲，一下子好似坐立不安，一直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你怎么了吗？”
“没事。”
“你骗人。”
“这事我不想让你知道。”冯哲故意捉弄。
“为什么？”难道是戒指的事情，小琪偷偷猜想。
“小琪，你知道，我只想给你留下好印象。”冯哲空出右手，捧住小琪因好奇而探过来的脸蛋。
“你不知道你越是这么说，我会越想知道吗？”小琪的心情就如同小猫看到逗猫棒一样。
“我怕吓到你。”冯哲轻笑出声。
小琪就这样瞪着大眼睛看着冯哲，等着他给答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冯哲在离宴会的饭店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车，然后郑重其事般地望向小琪，“虽然花了一下午把你打扮好了，但是因为你实在太诱人了，我现在满脑子只想要你，做在济州岛我们没有完成的事情。”
小琪本能地往车门靠了一点，跟冯哲拉开一点距离。
“为了更好地迎接接下来的战斗，你是不是应该安抚我一下？”说着双唇已经很自觉地去找它们的同类，可惜被小琪的双手阻挡了去路。
“你会把唇彩吃掉的。”
“没事，我把你刚刚用过的那支唇彩带来了。”话音刚落，冯哲单手握住小琪的双手，轻轻移开放于自己的胸口，如愿尝到了娇唇的味道，让一颗烦躁的心得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