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七章（1 / 1）

肖展眉下车的时候，拐进了旁边的市场，天色有点晚来不及做晚饭了，她准备买点青菜和羊肉两个人涮羊肉吃，记得以前冬天在家里的时候，她和妈妈会围着小电磁炉涮羊肉，那是她冬天最喜欢的时光，羊肉片在开水中上下翻滚，夹一片趁热吃满嘴都是鲜香，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已经是难得的奢侈，重大的就像是过节一样。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妈妈温柔的脸，她现在却仍然能够透过蒙蒙的水汽看到妈妈的笑。心里想着，她手上挑拣着要买的东西：羊肉、蔬菜、虾、酱料，好在男人之前给了她不少现金，她一直放在寝室没动，这个时候正好用上。

两手提满了东西到了别墅门前，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餐厅和客厅的窗户中却都没有灯光透出来。肖展眉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掏出钥匙开门，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提前问问他今天在不在家。进了门，她试探性的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一边嘟囔着“不会真的没人吧”一边打开灯，却发现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她。

肖展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有点尴尬的抬手摸摸鼻子，一边问他“你吃饭了吗？”一边向餐厅走去。然后她更尴尬地发现餐桌上摆了饭菜，不过好像没动过，现在已经凉透了，心里有点疑惑，不过还是。她回身准备把东西提到厨房，发现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随着她的脚步移动着视线。“没吃饭？”她又问了一遍，觉得今天男人的行为有点不正常，“怎么了？”放好东西回来，发现他还是没有动，肖展眉在他面前弯下腰，用掌心去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她比对着自己额头的温度。

男人没有说话，突然伸手把她拉向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男人恶狠狠的像是要把她拆吃下肚，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肖展眉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以为可能是他今天工作不太顺利所以心情不好，只慢慢地回应回去。半晌，男人的动作慢下来，疯狂的掠夺转为温柔的轻舔，他恋恋不舍地在女孩唇间流连片刻，终于满足的松开手，回答“等你。”

肖展眉差点没忍住对这个回答想要翻白眼的欲望，我明明说这周不过来的，哪来的等我啊？她顺手拍拍他搂着她腰的手臂，“来帮我洗菜，我们今天吃涮羊肉。”男人刚才还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现在倒是乖乖起身和她一起进了厨房。肖展眉还是第一次见他进厨房，不知他厨艺如何，干脆只让他洗菜，不过看着男人用了三盆水把菠菜叶洗成了菠菜梗，她明白这不是厨艺如何的问题，是有没有厨艺的问题。把他赶出厨房出去收拾桌子，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加快了动作，很快，电磁炉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肉和菜也都装盘端上来，肖展眉找了一瓶酒柜里颜色看起来最鲜亮的红酒，给两个人都倒上了一小杯。

“干杯！”肖展眉学着男人的动作，手指捏着杯柱和他碰杯，玻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女孩嫩如葱白的手指映着杯中晶莹的酒色，格外诱人。曹嘉树着了魔一般想要握住女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舔过，看看是不是会比她手中的红酒更醉人。不过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女孩已经开始夹了菜和肉涮起来，见他不动，还把最先的几份都让给了他。“快点，冬天吃这个，可舒服了！”

曹嘉树见她吃得开心，手下动作不停，很快就把女孩面前的碟子装得满满，女孩冲他眨眼，调皮的笑，也给他捞了东西回去，外面寒风呼啸地让人心生惧意，屋里确是亮堂温暖，有种懒洋洋地温馨。曹嘉树觉得阴暗了一天的心情被女孩用一个吻和一顿涮羊肉就治愈了，可见她对自己的影响之大。她的一举一动，轻易地就能够吸引自己的注意，能够变换他的情绪，这样的情况本来应该是他尽力遏制的，他一向认为自己得保持专注、不为他人影响，只有没有弱点，方能无坚不摧，可如果是女孩，他却又觉得这种影响更像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哪怕有一天他因此一败涂地，也甘之如饴。他抬头，只是看着女孩对着盘子里的食物奋斗，他向来冷硬的心便化作了一滩水，几乎都要溢出胸膛。

吃完饭，两个人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酒足饭饱，加上刚才喝了点红酒，肖展眉的意识开始有点模糊，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绯红，东蹭西蹭地在沙发上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见她这样，曹嘉树叫她起来去楼上睡觉，她却懒懒地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男人伸手来拉，她还不太清醒的冲他张开手要抱。曹嘉树顺势把她抱起，怀里的女孩的头搭在他的肩窝上，披散开的头发弄得他有点痒，他动动头想要避开，女孩却已经抬起头张嘴冲他笑，淡淡的酒气从她嘴里传出来，让女孩带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诱惑。他快步上楼，把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孩放在床上，忽然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女孩嘤咛一声，没有睁眼就伸手去抓，不让他走开。曹嘉树伸手制住女孩的动作，帮她脱了鞋和外衣，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帮她擦脸，手下的女孩不配合地动来动去，他擦了两下才意识到她是嫌毛巾太凉，叹口气去换了热的，女孩才乖乖配合地不再乱动。曹嘉树觉得自己对上女孩，就只有不断的后退忍让，然而这却并不让他厌烦，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满足感。收拾好了女孩，他迅速的冲了个澡，虽然没有任何睡意，还是搂着女孩躺下，暖黄色的灯光下，女孩的睡脸没有一丝瑕疵，安静而美丽的像一个他永远也不想要醒来的梦。

“真好，你来了。”他吻上女孩的额头，低声说道。

似乎是突然梦到了什么，又似乎是被他刚才的话吵醒，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了句什么，“什么？”曹嘉树低头凑近她的嘴唇，“包……”女孩的脸睡得通红，眼睛困得睁不开，不过还是重复那个词。包？什么包？曹嘉树有点傻眼，不过看着女孩固执地重复着，像是没有包她就不睡觉，他还是起身下床，去楼下把她的包带了上来。把包放在女孩一侧，他本想着看看包里有什么，女孩却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一下滚到了他怀里，抱住他不让他动。“好好好，包带上来了，睡吧”他哭笑不得地搂住女孩，看她重新沉入梦乡。

曹嘉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半夜被耳边的闹铃声吵醒的时候，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他看见女孩已经爬起来，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什么。黑暗中，他听见女孩软软的、还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曹嘉树，生日快乐！我是第一个跟你说的人吧！”一股热流从心头升起，他觉得刚刚还有因睡眠而有些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起来，女孩慢慢把一个什么东西摸索着系到他脖子上，他摸了摸，是一个柔软的围巾，做好这些，女孩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不过彻底睡过去之前，她把之前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今天怎么了？”

曹嘉树伸手反复摩挲着脖子上的围巾，只觉得今晚是他过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了，他微笑着对着昏昏欲睡的女孩回答“我在等你”，强撑着等他回答的女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缩在他怀里，呼吸又逐渐绵长，很快就睡得熟了。曹嘉树却目光清明，没有一丝睡意，他心情极好的一遍遍摸着那条围巾，又说了一遍“我在等你啊”耳边女孩的声音交叠响起。

“曹嘉树，生日快乐，今年我是第一个跟你说的人吧！”

“生日快乐！我挑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你喜欢吗？”

“以后每一年我都帮你过生日，说好了哦，一定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