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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hundredandtwelve
“为什么会想到来酒吧。”
费觉想不通为什么君墨要跑来酒吧喝酒,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君墨酒量还行可那个酒品不忍直视,一喝多他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卖萌。
酒吧里的气氛High到了极点,劲爆的音乐要有非常坚固的耳膜否则早就震聋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无死角闪烁着,旋转方式和理发店门口的旋转彩灯有异曲同工之妙。舞池上密密麻麻都是在里面忘我舞蹈或者是揩油与被揩油的男男女女。调酒师扔酒瓶子也是扔出新的境界,任由一群女生放肆尖叫,他自归然不动。
“突然想而已。”
君墨的心很累,他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爹妈过于奔放的思想肯定会支持这段感情,可他一想到那通电话,再加上青久去看心理医生,他感觉自己都懵了。
他将这段感情埋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终究还是要分开。
他不想松手,也不会松手。可他和青久的感情就像是一个随时会沉下去的珊瑚岛,除了仿佛海星般啃食着他们的青久的家人,还会有社会带来的惊涛骇浪。
他之所以拉费觉出来,是因为他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费觉才会安静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喝。他没敢喝酒,现在酒精测试很严格,他可不想被抓去关个几天再出来!
郁灵其实打完那通电话以后,直接开车到君墨所在的别墅区门口,确定君墨出现之后一路跟踪他来到这里。
她估计得出来,君墨听到这个消息就算不崩溃也得难过一下,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在家里发愁。
她穿着黑色的坠满亮片的抹胸裙,一副巨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这副打扮压根没人认得她会是那个只会化裸妆穿中长裙保守的乖乖女郁灵。她坐在角落的位置,拦住了一个服务员:“Waiter。”
“您有什么事?”服务员停了下来,笑得彬彬有礼。尽管面前这货像是个盛气凌人的女瞎子。
“等下把这个东西,放到那个白色衬衣男生的杯子里。”郁灵轻车熟路的塞给服务生几张红色的钞票,一边指着依旧清淡冷漠得君墨说道,“看清楚了吗?别弄错了。”
服务员有些犹豫,万一这是什么敌敌畏啊耗子药啊鹤顶红(楼主:你想太多了。)之类的,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而且就算不会死人,万一是那啥怎么办?
郁灵干脆利落的再拿出了几张红色钞票,同时把那包东西硬塞到他的手里:“吃不死人的,拿着。”
等到服务员唯唯诺诺的走了以后,郁灵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找个机会把他带到那个地方去。
不到一分钟对方回复道:收到。
她樱桃般粉嫩的嘴唇,勾出一抹不属于她的妖艳弧度。
你是我的。
Onehundredandthirteen
调酒师潇洒的调完酒后,把一个高脚杯放在托盘上给刚刚收了一堆粉红色大钞的服务生,示意他把这杯酒送过去。
那个服务生在确定了是君墨所在的位置后,悄悄的走到没有监控的后巷,将那包粉末倒入了那杯酒红色的液体中。
白色的粉末很快就消失不见,为了防止沉底,服务生还特意摇了摇。直到沉底的痕迹慢慢淡去,最后这包粉末完全和酒融为一体,谁也不知道里面除了酒之外,还多了一样不该有的东西。
还真是拿了钱财替人造灾的好典范。
总之,这个服务生把酒放到了君墨桌上,估计是心虚还是咋地打算溜走,突然听到君墨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等下直接拿一瓶过来。”
服务生记下来之后落荒而逃。
君墨丝毫没有怀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慢点喝!”
费觉总感觉君墨特别不正常,赶紧看看君墨有没有啥不良反应。看他眼神依旧清澈得像是一汪清泉,总算是松了口气。
“没事,出门前我有吃解酒药。”君墨一杯酒下去,脸压根没红一下。
你特么当你是顾源啊……费觉想起前两天被君颜抓去看《小时代》,为了脑补这本书的知识他花了一个通宵看完了三部,自然看到了这个情节。
借酒浇愁都要理性吃药的BT→_→
没过多久君墨就开始觉得迷糊起来,内心不安的同时,身上却涌动着异常的燥热。
“都叫你别喝那么快。”费觉看着君墨那染上淡淡绯红的脸,突然觉得这丫真是祸害啊祸害!
“我去下洗手间。”君墨觉得费觉像是在念紧箍咒,听得他头疼。
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脸上的热度低了许多,但是身上的温度依旧没减,而且好像站立都很费劲。
他扶着墙壁,踉跄着走出洗手间。
前脚刚跨出去,胳膊就被一个壮汉拖着往后走,同时另一个人赶紧捂住了君墨的嘴不让他求救。
他们拐着君墨到了后巷,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两人将浑身无力的君墨扔上了车。
车门立刻被关上了。
很快这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向前方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飞速行驶。
华丽的城堡外形,高高的尖顶,闪闪发亮的金色被打造出奢侈却不庸俗的大气感,在一片星海般的灯光中显得格外璀璨。像是一个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将人引向堕落。
不远处,那座巨大华丽的城堡里,某个高级套房内。
穿着黑色宽大睡袍的少女站在窗前,她素面朝天的面容透着莲花般的清丽。只是她的微笑,缺是那么诡异。
如果要是有人此刻看到她这略带狰狞的笑,大概会瞬间石化过去,仿佛看到了头上满是蛇头的美杜莎。
她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Onehundredandfourteen
君墨被稀里糊涂的架到一个房间里,一打开门就是很浓烈的玫瑰花香气,本来就已经够晕的君墨腿一软,差点没晕在地上。
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够,两位壮汉功成身退,郁灵一身黑色睡袍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此刻不由自主蜷缩成一团的君墨。
“墨。”
郁灵第一次能够这样靠近他,她俯下身来,本来就没有扣的黑色睡袍散开来,有意无意展现出领口的一方性感让君墨可以轻而易举的窥见。
君墨越发觉得难受,他像是一只被人拖上岸放在沙滩上暴晒的鱼,他的喘息声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那么清晰。
郁灵的手指轻巧地解开了君墨衬衣的纽扣,她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偶尔轻轻的碰触让君墨越发焦躁难忍,他吃力地问:“你为什么……”
“别急。”郁灵用她那千娇百媚的声音诱惑着君墨,她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君墨的胸膛,君墨抬起手想要制止他,却感觉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做吗?”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那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扯淡。”她靠在君墨的胸口上,有力的心跳似乎让她沉浸在回忆中,“你自己大概都忘了吧,高中时我和你是同学,只是你完全不记得我而已。”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
郁灵轻轻咬上君墨的耳垂,君墨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药物作用下的兴奋还是无法反抗的恐惧。郁灵故意在他的大腿内侧磨蹭着。
君墨轻轻闷哼了一声。
郁灵看这君墨近在咫尺的脸,他湿漉漉的碧蓝色眼眸像是干净的蓝宝石,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光芒。
“我安静的看着你三年,原本以为毕业后我们就再也不见,可没想到那次聚会上居然还能看到你。”郁灵轻吻着君墨眼角渗出来的眼泪,“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吗?我高兴得都快要疯了!可后来你却和青久在一起了!”
“凭什么?!”郁灵的眼泪突然滚了出来,“我像守护宝藏一样小心翼翼的看了你三年,却让他轻描淡写的得到!”
君墨在这时,吃力的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郁灵从来没有看见过君墨露出这样的笑容过,像是一朵在深夜凛冽绽放的昙花,纯净脆弱的美让人觉得随时会消失。
“想知道为什么吗?”
君墨很轻很轻地问,像是片羽毛轻轻划过郁灵的心。
在郁灵没反应过来之前,君墨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抓住了床头柜上装饰着水晶链条的华丽台灯。他的手几乎没有半点力气了,他还是死死握着没有松开。
没有半点犹豫的时间,君墨决然的闭上了眼。
他用了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重重的将台灯往自己的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