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皆在掌握,本是同根(1 / 1)
平妻?不是妾吗?
何氏顿时觉得心口猫抓似的疼,暗恨在心,衡量了得失,咬了咬牙,最终也只是微微点头。
何氏这边松口了,江鹏程欢欢喜喜去国公府说这事,罗国公亲自进宫,求圣旨。
一道是赐婚,一道是潘氏名份的,江鹏程平妻,潘氏分位之事,如板上钉钉,再无何氏反悔的机会。
而江鹏程原本打算派人去接潘氏母女,却得知潘氏母女早已经搬出庄子十三年。
“怎么会?”
如今婚赐了,他圣旨也借了,赏赐也收入库房了,可这女儿却下落不明。
江鹏程瞬间恼恨起何氏来,觉得这何氏忒狠毒,好歹是他妻女,怎么就黑了心给撵了出去。
江鹏程也没恨错,潘氏母女当初还真是何氏的主意撵出去的,当然,老夫人也知道,就是没吭声罢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潘氏的嫁妆和那十来间一年能赚三五万两的铺子。
江鹏程心里恨,心里怨,也不能去找何氏闹腾,指责,索性问道,“可有法子找到她们?”
小厮摇头。
江鹏程深吸一口气,“备轿,去丞相府!”
何丞相府。
对这个又是外甥,又是女婿的江鹏程,丞相府的人是不敢怠慢的,江鹏程一来,管家出来迎,直接带去了何丞相的书房,又送上香茗。
“岳父!”
何丞相七十五岁年纪,却神采奕奕,一双眸子凌厉非常,摆摆手,“坐下吧!”
“是,岳父!”
待江鹏程喝了口茶,何丞相才问道,“何事这般心焦火燎的赶来?”
“岳父,潘氏母女不见了!”
何丞相挑眉,“什么叫不见了?”
江鹏程把潘氏母女被撵走的事儿一说,却不说是何氏指使的,只说是下人不长眼,为贪墨潘氏母女的月钱。
事情如何,纵横朝堂几十年的何丞相岂会不知,却佯装不知,“这事儿,我派人去打听,你回去吧!”
“是!”
“你娘可还好?”
“回岳父,娘很好!”
“嗯,我这儿有两支百年人参,你带回去,让香菱熬汤给你娘喝!”对于亲妹妹,何丞相还是很好的。
“是!”
江鹏程一走,何丞相便唤来影卫,吩咐他去找江宛若母女,但是,五天之后,影卫回来了,却没带回来任何消息。
“爹,不若,咱们找人代替,那样子,还能把人捏在手心里!”何德厚提议道。
对于大儿子的提议,何丞相有瞬间想,便如此吧。
但……
微微摇头,“我觉得这事儿不寻常,罗国公那么多人家不选,偏偏选江家,如果咱们随便弄个人顶替,一旦罗国公知晓,闹到皇上哪儿,别说是江家,就连丞相府,乃至二皇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罗国公家的付出,全天下皆知,皇上对罗国公有多愧疚,满朝皆知。
谁敢糊弄。
更何况,这罗国公怕是见过江宛若。
“那爹,你说咋办?”何德厚问。
何丞相沉思片刻,才问道,“要不,找个江湖人打听打听!”
何德厚觉得可以,“爹,找江湖人这事儿,交给祺儿吧!”
对于长孙何棋的能力,何丞相是深信不疑的。
“嗯,就交给祺儿吧!”
京城,华丽宅院。
江宛若一边走,一边指挥道,“把这个院子拆了,种牡丹,这个院子拆了,挖个湖,养荷花,在湖里弄个亭子,在给我弄个秋千!”
景云跟在一边,身后四个中年男子,执笔记下江宛若的吩咐。
只是一点异动,景云都还没擦觉,江宛若已经拔下发钗三分力射了出去。
“嘿嘿,若美人就是这么好,每次知道我来了,都这么欢迎!”
话音落下,一道紫色身影翻墙而入,嬉皮笑脸立在江宛若面前。
“牛皮糖,你怎么来京城了?”江宛若说着,摆手示意那四个中年男人下去。
“想若美人了嘛!”
江宛若挑眉,看着人称江湖包打听的——上官柳生,撇撇嘴,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发钗,扭头就走。
“别嘛,别这样子嘛,若美人,我说,我说,你别这么冷淡我嘛,我,我是来京城赚银子滴塞!”
上官柳生一边说,一边跟在江宛若身边,“就是那个丞相府出银子叫我打探一下礼部尚书江府原配夫人如今的平妻潘氏母女在何处,哦,那大小姐叫江宛若……”
江宛若停步,眯眼,看着上官柳生,“所以呢?”
“我来问问你,要多少银子合适嘛!”
“那关我什么事儿?”江宛若漫不经心道。
“我这不,不懂京城的行情,让你帮帮忙,我可以分银子给你滴塞!”
上官柳生心里难受死了。
他哪里是不懂行情,他就是怕,没经过江宛若的同意,把江宛若的事儿说出去,江宛若满江湖追杀他,别人追杀,他还能躲,若是江宛若追杀,他真是无处可躲。
但,想赚这个银子,不分点给江宛若,他压根一文钱都别想赚。
“开价十万两,一九分,干就干,不干就滚!”
上官柳生咽了咽口水,“若美人……”
江宛若冷眸,“你不干?”
“不,我愿意,真滴,不就是一九分嘛,不就是我拿一万两银子,若美人拿九万两银子嘛,又没啥大不了的,我,我……”
上官柳生憋屈的不行。
辛辛苦苦跑一趟,赚一万两银子。
“哼,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啊,记得告诉何丞相,我有个义兄叫莫少柏,好了,把银子拿来吧!”江宛若朝上官柳生伸手。
“我还没拿到银子!”
“难道你要我等你拿到银子,在给我?”江宛若冷声问。
开什么玩笑,她晚上就要回江南了,可没时间等他。
“不是!”
“你没带银票?”
“不是,人家就是想,下次给银子,还能见若美人一面嘛……”
“给了银票赶紧滚!”江宛若冷声,见上官柳生,慢慢吞吞,轻轻咬了咬唇,笑了起来,柔声道,“怎么,你是不乐意?”
江宛若一下子这么温柔,上官柳生吓得汗毛竖起。
“不是,我,我……”上官柳生嘀咕着,忙摸了银票,数了九万两心不甘,情不愿递给江宛若,还想说些什么,江宛若却是接过银票就走了,压根不鸟他。
心情不好,到何丞相府开价的时候,上官柳生开价十五万两,少个子都不说。
何棋微怒,“十五万两太多了,最多十万两!”
夜深沉。
江府。
江东宝病了,发热。
江宛若带着景云潜入江东宝房间的时候,一个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没有。
“这些人,倒有趣”景云道。
江宛若不语,推门走进房间,立在床边看着脸烧得血红的江东宝,坐在床边给江东宝把脉,又喂了江东宝一颗药丸。
江东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眸,看着江宛若,模棱两可,却有他记忆中的模样,“娘,是你回来看东宝了吗?”
到底是一母所出,一母所养,江东宝这般,江宛若便想起,她病了时,潘氏坐在床边,整宿整宿不睡的照顾她。
“江东宝,我不是你娘,我是你妹妹,你等着,我一定把你娘给你带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