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临时反悔,设计筹谋(1 / 1)
江宛若想,男人嘛,也就那个样子。
捣鼓捣鼓也能成事。
但江宛若想的太轻巧了。
辰倾墨被莫少柏五人用迷香迷晕,带到的时候,沉睡得地动山摇也未必会醒。
“老大,你行不行?”莫少柏担心问。
如果江宛若不行,那最后受难的还是他们。
所以事先问清楚,如果不行,他们教几招实用的,毕竟是经验之谈,饶是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江宛若摆手,“放心,我这几日都在观摩,心中有数!”
“那老大,我们就在外面侯着,你若是有需要,就唤一声!”莫少柏说完,带着其余几人退出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江宛若行至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辰倾墨,玉树兰芝容颜俊逸非凡,更是淸贵谪仙,浑身杀戮之气收敛,倒像个孩子,干净剔透,饶是昏迷不醒,依旧带着一股子贵气,让人心生惭愧,亵渎不得。
轻轻坐在床上,江宛若伸手,捏住被子一角。明白,被子下的辰倾墨,定不着衣物。
“江宛若,真的要这般吗?”江宛若自问。
红唇轻抿,微微摇头,“不……”
她江宛若何须这般作践自己。
松手,起身,迈步走出屋子,“把人送回去,然后你们都撤了吧!”
莫少柏震惊。
跟了江宛若这么多年,上刀山,下火海,她连眉头都不蹙一下,今儿还是第一次,他家老大,临阵退缩。
“老大……”莫少柏担忧,心疼低唤。
江宛若闻言,身子微僵,不曾回头,抬手扬了扬,表示自己没事,迈步。
莫少柏忽地跑到江宛若身边,“老大,实在不行,我,我,我就勉为其难,哪啥……”
江宛若失笑,抬手重重拍在莫少柏肩膀上,“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哈哈……”
狂笑,莫少柏瞬间凌乱,惨叫,“老大,我就是安慰你的,你不要当真啊!”
“我已经当真了!”
转身离去,留下莫少柏在风中凌乱,然后被其他四人狠揍。
硬生生将他打的鼻青脸肿。
“你这个笨蛋,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性子,你说假话,她会当真的啊!”
混蛋,他们好不容火坑出来,又被莫少柏几句话给推了下去。
气死人了。
景云在一边瞧着那打成一团的五人,淡声道,“你们还是先把人送回去,然后再打个你死我活吧,若是耽误了小姐的事儿,可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五人闻言,顿时停手,片刻之后抬着辰倾墨消失无踪。
景云瞧着,淡淡勾唇,无语摇头。
夜色下,京城华丽大宅。
江宛若一手执酒壶,仰头喝着酒。
说是喝,不如说是灌。
脑海里,犹响着那些话,“你想嫁进门,也不是不可以,先来后到,我是正妻,你是平妻,相公我们平分,如果你想踹我出局,你一个人霸占,除非我死,当然,你要弄死我,分分钟的事儿,也有的是人无条件帮你完成,但我相信,你江宛若不是这种卑鄙的人,是吧?”
恨恨的灌了几口酒,江宛若才呵呵呵笑了起来。
“小姐……”
江宛若回头,看着景云,手轻轻一抛,酒壶挂在大树树梢上,潇洒转身离去。
景云不免感叹,这便是江宛若,瞬间便可以把自己伪装得滴水不漏,刀枪不入。
送辰倾墨回珂郡王府,由始至终,不曾惊动任何人,似乎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但!
辰倾墨在郡王府醒来,伸手勾起桌几上的酒壶,放入鼻下轻嗅。
并无异样。
捏开酒壶盖子,酒还剩下许多。
他的酒量不小,不可能一二杯便醉的不省人事。
看向一边呼呼大睡的辰珂,淡声道,“还睡得着?”
见辰珂不为所动,辰倾墨一脚把辰珂踢翻在地,“怎么了,怎么了,有刺客吗?”辰珂大叫。
辰倾墨冷冷的看着辰珂,“差不多!”
“啊……”辰珂大惊,忙坐起身,“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郡王府作乱,我宰了他!”
“哼!”辰倾墨冷哼。
不说,昨夜他被掳走一事。
虽然他昏迷不醒,但,脑子却清醒,有些话虽然迷迷糊糊听不真切,模棱两可,但却真实存在。
起身,离开。
辰珂错愕之后,立即追辰倾墨,“倾墨,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嘛……”
“没事,回去继续睡觉吧!”辰倾墨说完,飞身而起,快速离开郡王府。
辰珂摇摇头,回房沐浴换衣,却发现自己手腕处有淤青,“咦……”
什么时候有的?
这日,京城花街柳巷沸腾了,原因无他,万花楼的姽婳姑娘病了。
“呸呸呸,不是病了,是染了恶疾,浑身起红点,皮肤溃烂,还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听说,琴娘请了大夫,硬生生把大夫给臭了出来!”
名妓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贵公子们莫不心痛,不舍如此才女便这般陨落,纷纷送上灵丹妙药,希冀姽婳姑娘能够好起来。
“病了?”辰倾墨问。
“病了,听说不治之症!”
“怎会如此巧?”辰倾墨低喃,眉头微蹙。
辰壹没听明白,“王爷,您说什么?”
“没什么,下去吧!”
三日后,琴娘传出消息,姽婳姑娘去世,尸体从万花楼运出的时候,真真臭气熏天,贵公子们瞬间呕吐不止,纷纷避让,唯恐也染上恶疾。
江宛若坐在百味居三楼,冷漠的笑着。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敲在桌子上。
这便是世人,瞧瞧一个个避之不及的样子,谁又能想得到前一刻钟,一个个还沉痛惋惜来着。
只有角落里,江东宝傻愣愣的站着,消瘦了许多的他,显得有些病怏怏,被人撞得东倒西歪,身边的小厮一个劲的拉扯他,他一个劲的挣扎,然后被后来的人硬生生拉走,塞进马车。
江宛若瞧着,手慢慢握拳,又松展开。
“景云!”
“小姐!”
“查得怎么样了?”
“都查清楚了,罗国公今年四十九,罗夫人今年四十七,原本有四个儿子,个个文武双全,武艺非凡,但前几年他国进犯,罗国公带着四个儿子一起上了战场,结果,四个儿子,三个为国捐躯,剩下的小儿子——罗之谦,十九岁,身重剧毒,整日咳血不止,随时都有殒命的危险,饶是皇帝赐封高官厚禄,也未必有命享受得上!”
江宛若闻言,停止敲桌子,搁下酒杯,“晚上,我去见见这罗国公!”
景云诧异。
“小姐……”
江宛若看向景云,“怎么?”
声音清淡,却隐有不悦。
“没,我这就去安排!”
“不用安排,我明儿自己一个人去,谁也不用跟着!”
“小姐……”景云低呼。
“怎么,不相信我的武功?”江宛若笑问。
江宛若的武功,景云是知道的,深不可测,可这么多年下来,感情在这里,江宛若凡事也不出手。
景云已习惯为她打理一切。
“不是!”
江宛若拉着景云的手,“谢谢!”
景云的心意,她懂,只是很多时候,她不太会表达。
景云浅笑,“罢了,你就一个人去吧,我在家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