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第一百六十三章D（1 / 1）

_(:з」∠)_比起秀一，瑛海更惨……

默念三声我是亲妈_(:з」∠)_

“果然还是杀了比较保险吧。”不知道何时竟然黑化了的瑛佑捧着纯真的笑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柯南，吐出最残忍的词汇。

“……本堂你坏掉了，你绝对坏掉了！！”柯南感觉鸡皮疙瘩耸立，连忙搓揉一下自己的手臂。

“但是……”瑛佑双眼闪着奇怪的光泽，掏出手机敲打着键盘，惨白色的背景光下，几个触目惊心的片假名缀在其中：

“卧底的话，也一定要杀人的吧，不仅仅是‘工藤新一’哦。”

看着立刻沉默下来的柯南，瑛佑僵硬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刚刚打下来的文字。

一个标准的卧底，是除去那个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用得上的原先的身份之外，和目标没有任何的差别。目标所做过的所有事情，他们都必须要去做。目标贩毒，他们跟着贩毒，目标杀人，他们也要跟着杀人；而且他们要做的更多、更深不然就不能打入目标的最核心，一举击破目标……

他们手上沾染的血腥，从来不比目标少。他们伤害的人，可能比目标里一些外围的人还多。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然后被那些枉死的人的魂灵纠缠，即使一边又一边地告诉自己他们做的是对的，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更大的回报，可还是无法从自我厌弃中恢复过来。

有的自暴自弃地选择在黑暗中更深地沉沦下去，斩断自己曾经的诺言；有的因为承受不住而精神崩溃，暴露出来被目标杀死或者干脆自杀了；有的……

姐姐她……也杀过人啊……

不止一个、两个，不止坏人、好人……

瑛佑默默地想起长大后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姐姐的独处。在那间不大的病房里，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两人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他和姐姐，然后他坐在床边贪婪的看着姐姐的面孔，可姐姐却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地流着泪。

经年未见，姐姐没有问他过得好不好，没有说自己过得如何，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直流泪，似乎这一辈子的泪水都要在这一夜流淌干尽一样。

瑛佑好恨，他恨姐姐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一个人肩扛起如此重责，让他毫无知觉的享受着平静的日子还不知足；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出生，如果他是哥哥的话是不是这些事情就可以换他来做，就能让姐姐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他恨爸爸为什么要将姐姐拖入这个泥潭里，为什么要让姐姐连一个肆意哭泣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他能够接受么？亲手杀死无辜的甚至是曾经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人，然后带着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继续这么下去。

工藤新一，你能够承受么？

他能够承受么？柯南也这么问着自己。

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他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他真的以为他自己就是救世主，其他人都是渣渣么？即使他这么做了，然而事情就真的能够如愿么？他自认绝对比不过赤井秀一，而事实上连赤井秀一都……

时间在沉默中飞速流逝，直到兰已经将晚餐准备好放在厨房里，直到英理三人已经离去，直到外出参加研讨会的博士也归来了，直到最后一丝光明也追逐着斜晖的脚步消失在地表，柯南和瑛佑两人依旧看着威士忌在发呆。

一个想着自家姐姐，一个想着自己。

沉默永远都是用来打破的，所以在这种时候会有一个人打开房间里的窗户爬进来是非常正常的。

……正常个屁！

“怎么是你！”柯南蓦然警惕，看着窗外爬进来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