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1 / 1）
检察院长官等高层人士、科学班总部和分部调过来的众人......
虽然说有所预料，但这人数也太多了吧。
何况有那整整六个诺亚在，根本没法救下来。
看着被排成一队的同伴们，亚连皱了皱眉头。
神田也被带来了？
看来，他所应该保护的那个阵营应该是被灭掉了。
“终于到了啊，少年~！”
缇奇所露出的笑容，溢出了满满的愉悦。
“我们可是来迎接你的。”
“迎接？我可是你们的敌人。”
忍不住嗤笑一声，亚连反身就躲过了千年伯爵的攻击。
反正已经到了最后，那就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了。
路途好像终于到了最后的尽头，是吧？
好像打一架过把瘾就死也不错呢，哈哈。
这么想着，嘴角扯出了空洞的弧度。
同时命令身体，以肢体所承受不住的力度，行动。
“咔嚓”一声。
“喂喂，小心点啊！”
看着他扭曲到不正常角度的手臂和千年伯爵壳子第一次的损坏，薛里尔第一个出声警告。
“要是动手的话，我就操纵你同伴的身体扭到坏掉的角度哦。”
“啊？这样啊。”
稍微愣了一下，亚连又重新笑了出来。
“真没办法。”
“那我就和大家一起去死好啦。”
然后就又一次强行挥下了退魔之剑。
却在到一半的时刻，失败了。
因为，身上有什么地方，失去了知觉......？
“哈哈哈哈，这次的孩子真的好棒啊啊！！”
嘴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简直就像是被撕碎扯烂的破布一样可爱~！”
伸出的手碰到了千年伯爵的脸，同时发出了轻笑。
“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兄弟。”
“这次，我也会在你面前，把他的内心毁掉的呦？”
毁掉......我的内心？
什么啊。
别在那里自顾自地大言不惭了。
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一瞬间恢复自主控制，亚连的笑容反而更大程度地裂开了。
迅速把刚刚变回爪型的手臂重新弄回到大剑的形态，然后......
“给我，闭嘴！！”
反过来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稍微有点痛。
身上和嘴里都流出了许多血液啊，正常得就像是被普通的剑刃伤到了一样。
看到开始变成灰色的皮肤，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
果然，我的体内就是有很多诺亚因子。
周围环境外，好像出现了很多人的呼喊声。
是在叫我的名字么，有些感动呢。
不过，渐渐模糊而听不见了哎？
按理说，自己的精神应该是不可能弱到这么快就昏迷的吧。
果然，事实也是如此，只是视线逐渐变成了黑色而已。
意识仍然是清醒的，怎么回事？
......难道是传说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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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竟然采取了自杀的行为。】
一个新的声音响起来了，十分清晰。
【为什么这么不要命啊，害得我都要将游戏提前了。】
“怎么说呢？光是独自去死也不错吧，要是伤害到大家的话就不好啦。”
不自觉地，吐露出了真实的想法。
【真是温柔呢，向马纳学来的么。】
“虽然以前只是向他学了表面，但现在已经能完全适应并接受了。”
与此同时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像是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一样。
【无论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像那个家伙一样，变得更加伪善。】
“随你说吧，我认为这没什么不好呀。”
【嘻嘻，你就这么喜欢马纳吗？】
“当然了！”
【就算他利用你，就算他和你相处这么久，在成为你生活必要的一部分之后还是丟开你一个人去死，还是按照计划让你拥有那可悲的诅咒？】
“是马纳拯救了我......是马纳治好了我严重的幻听幻视和无痛症，是马纳让我从一个只懂得服从命令指示来杀戮的怪物变回了人类。”
说着，语气一点点重新更加坚定，也更加释然。
“所以我绝对不会去恨他的，何况，恨一个死人也一点用也没有啊？”
【哦，对呀，他是你现在的信仰呢。】
“没错。”
【那么，你以前的信仰——“妈妈”呢？】
话音刚落，无尽的黑色顿时就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般。
然而，露出的景象却还不如根本没有。
与曾经梦到过的地点一样，给人恶心的感觉。
地上流淌着血液，血液上生长着红色的花。
七彩的太阳，炫目的云。
惟一不同的改变是，到处都是死尸。
在花朵下面躺着，堆满了每个细小的角落。
【为了那个所谓的“妈妈”，你可是杀了这么多人呢——可结果又如何？】
那个语气中，掺杂了更多浓重的尖酸嘲讽。
【被她捅了肚子还活下来，还真命大呀。】
“不......那也不是她的错。”
尽管面容瞬间变成褪尽了血色的苍白，仍克制着没有让身体颤抖。
“因为那些人的折磨，早就疯掉了吧。都是由于我没有完成任务......”
【任务？亏你说得出口，明明是刁难才对。】
声音又一下子充满了怜悯。
【在小孩的脑中催眠着刻下那么多信息、命令他去拼命以杀人当锻炼，做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强化实验......】
“闭嘴......”
【成功后却反而又一步步加大难度逼他失败，“惩罚”就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到疯掉，最后再弄个“悲剧”的恶趣味结局——母子相残。】
“闭嘴。”
【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吗？】
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作为私生子的你，本来就不该出生。都是她的决定让你们俩如此遭罪的呦。】
“她是不忍心把我杀死......”
【她不忍心的对象是“父亲”手中的利益，从来就不是你。】
“不对......”
【其实你早就明白了，无论是“妈妈”虚假的爱，还是马纳过于伟大的不正常奉献，而或是同伴们玩的过家家游戏。】
“不是的......”
【就是因为你的内心在一直逃避，才会导致这样的发展呀。】
黑色重新凝聚成一片，形成了人形。
是一个女人，一个满脸疯狂拿着刀子的女人。
“......妈，妈？”
还没等他迟疑完，女人就倒了下去。
茫然地伸出手接住对方的身体，一摸却全是毫无温度的褐色血液。
【都是你的错。】
随着这句话传入耳中，再也无法支撑。
像是一下子完全丧失了所有的体力一般，终于抱着女人跪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缩紧的瞳孔，空洞一片。
“要是我死掉就好了，要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都怪我......”
【不止是对她吧。】
再次出现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次是马纳。
【要是没有你，他就不必假装出车祸，不必为任务而死。】
只能眼睁睁看着，又一个人倒了下去。
“不......”
【还有他们。】
拉比、李娜莉、神田、考姆伊、米兰达、库洛利......
出现的人更多了，甚至包括师父也在内，全都成为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冰冷尸体。
【猜猜看，能一下子杀掉那么多诺亚的力量，这次又会成功夺走多少生命呢？】
对啊......？
瞬间明白了之后，迷茫溃散开来。
瞳孔恢复，脸色也变回正常。
不管是妈妈也好，马纳也好。
本来死的都应该是我才对。
不能，再装傻了。
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于是，在模糊之中，伸出好像是手的形体。
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