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1 / 1)
“你能不能来一下市中心医院,念念出事了”说的软弱无力,只怕他不会同意。
林言烁赶到医院时,那个心里担心的人儿还坐在手术时的等候椅上,看着她曲卷的身形,显得有些无助彷徨,头发遮住侧面的角度,让他心里更加于心不忍。
他知道她的号码,从调查资料出来后,就一直记的。只是想不到有一天号码会在他的手机里再次想起,在响了数次后,还是忍不住的接起,却想不到会让他听到这么忧心的事。
‘念念出事了,墨涵跟她在一起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我还不知道她到底伤得如何,医生说急需同一血型输给,可她跟你的血型一样,我没有办法了,只剩你了,呜~’这一长串又哽咽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旋绕。开车加码用了五分钟才终于到达,什么超速红灯早已不顾,他心里只担心那个在手术室独自舔伤口的人儿,还有那个只会在脸颊挂满微笑叫他魔法叔叔的宝贝,他不敢想,如果她们都出事,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跟着林言烁一起来的还有季晔霆,季晔霆看着前方坐在凳椅上独自伤神和旁边徘徊不定的人儿,终于明白了身边这位兄弟,用开赛车的速度,冒着车毁人亡的危险,来到医院的真正目的。
荣盛科技分公司刚成立不久,本来计划今日下午3点与合作方恒鑫集团的高层会晤,却不想被身边这位人整整推到五点下班时间。开会不到一个小时,只听到对方接电话的声音打扰了整个会议要容。还不及他反应,对方却已突然站起,说会议临时取消,对他叫了一声跟着一起走。就算什么!让双方高层都以为他们俩人有一腿吗?还不曾明白事情由来,又用那种心脏跳出的速度开车,原谅他已经年时已高,没有这突然玩赛车的激情,到医院看到前面两女人时,总算明白这一切的原因。
此时再朝这俩人来回看了一眼,无奈摇头叹息,俩人终究是摆脱不了。
还是墨涵激动的先看着不远处来人,激动的叫起来“未了,他来了。”
未了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对她说话,而是直接奔去从手术室出来的护士那边,坚定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
这句话一说,倒是把护士小姐看的直勾了魂,眼神里透露出大帅哥的惊喜,可又立即恢复作为护士的常态说道:“请跟我来。”
季晔霆倒是没有跟去,而是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
墨涵开始也只注意到林言烁一人,可当对方已经离开她的视线时,她才反应事情有何不对,那不远处的家伙不就是她的素敌,是那个变态吗?
躲避似的推着未了赶快离开现场去找林言烁,未了还是在木钠的情况下被墨涵推进去的,而墨涵她自己却无能幸免。
季晔霆只对旁边准备献血的林言烁眼光眯了眯的点点头,像是再说“够兄弟”,对方也是会心微笑,就这样离开了现场。
而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徐墨涵就这样无原无故的被人突然拽进手臂,无法逃脱的带走。
医院有多少人看见他们俩人打闹的景象,就有多少人误以为是情侣间的吵架,无人帮忙,就连闹到医院的大门口,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也对墨涵拍拍肩膀的说‘夫妻那又隔夜仇,吵吵就算了吧!’墨涵只能欲哭无泪,被人妥妥的带走。事实证明对方的奸诈有之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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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未了好奇的目光从对方手臂的输血管里流进的血液,在顺着输血管往下看去,再看那个人如此镇定自若的神态,突然发现自己不对,脑袋立即撇了过去。
无聊的想到,刚刚跟他一起来的是季晔霆吧,还是跟以前那样,玩世不恭的模样,不过穿上西装倒还有一番正派的感觉,不过现在他人去哪了?就连推着她进来的墨涵,此刻也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
本想开口问,却不知道如何下口,就接着闭目养神。
就这样,俩人正对着不远,也不做任何眼神交流,弄的一旁的护士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俩不是夫妻吗?
献血结束后,手术依然照常进行,未了也不关心旁边哪位刚刚献血的人,还是跟开始一样,不说话,也不哭泣,连睁开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林言烁也不便打扰,毕竟下午还说的不见面,想不到就见面的如此快之,知道是她放不下该有的颜面,就算嘴里开口,心里肯定也是接受不了的。只好拿出手机做些事情,叫聂占宁把未来几天的合同资料给他带来。
聂占宁一到医院,刚把东西交到对方手上,又被林言烁叫了出去办事,没有一点可犹豫的地步。
站在医院门口,林言烁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不自觉的往衣服里摸去,却想起他好久没有再抽了,没有烟瘾,当初也是因她离开而学会的,今晚却莫名的想被尼古丁麻醉。
未了坐在座椅上,手术室一片安静,心里百般惆怅。不知道他去哪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默默的等待。却突然听到皮鞋与地板发出的有力响声朝她自己靠近,本想是他回来了,可心里促使这她依然没有抬头。
然后只看到一个保温饭盒放在她身侧的座椅上,却听到上方一道意外的声音:“何小姐,喝点粥吧!”
听到这一记声音,未了倒是立即望向声音来源处,对方又接着说道:“何小姐一定还没吃晚饭吧!总裁交待过,太饿喝粥养胃,不能给你买刺激性饭菜,就让我去了一家小饭馆给你带了这个,你一定要喝完。”说着已经把饭盒打开
未了看着饭盒打开后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这个时辰,应该也只有那一家能这样做出她喜欢的了,也怪他有心了。
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想要吃的冲动。
聂占宁看她没有任何举动,也不便逼迫,盖好,只在一旁站立陪同。
这一方式约过了十几分钟后,未了还是忍不住了,好奇望着问:“他呢?”是已经走了吗?
聂占宁当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立即用标准的口语回答:“总裁现在应该在停车场的车内开会。”
这句话倒是引起未了的惊讶,立即又解释道:“刚来的时候,总裁就让我把公司未来几天的内容和总要会议资料给他整理带了过来,需要他过目批准,还有些条款项目需要合作方开会解决。只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吵闹,他应该在车内开视频会议,我在这里陪何小姐,等他处理完就走。”
未了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问道:“你跟他一起工作了多久?”
“四年了。”
继续问道:“跟他工作容易吗?”
“还好,最不容易的时段都已经过去了,我跟总裁的时候,公司已经在美国市场逐步走向正轨了。”
聂占宁是老实回答的,只是在他说完后,未了又继续不再说话,任人难以猜测。
一个多小时过去,林言烁总算回来,把手里的资料都交给聂占宁,聂占宁便立即接收起离开,而他却已经坐到未了一旁的座椅上,只是中间还隔了个保温饭盒,看了看没有开动的饭,也不多言,像是两个固执的孩子,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为什么要回来?”
这道问话倒是把林言烁惊讶了一番,是她问话吗?他还不及转身,对方已转了过去,正对他。
“为什么?在美国不是挺好的吗?”继续问道,眼里还有些悲凉
“那你呢?”
“我?”
“B市不比S市差,你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他也想知道她回来的原因
这句反问把未了问住了,她不知从何处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坚持什么,只是,有些事,她还不想那么轻易放弃,非得弄清楚才行。
俩人就这样僵持这几秒,却发现手术室的灯已经熄灭,立即站立起来走到门口,中间不自觉的隔离了一道适当距离。
出来的首先是手术的持刀医师,未了立即激动的抓着对方的衣袖急切问道:“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
医生对这些病人的家属早已习以为常,温和的安抚道:“手术很成功。”
这五个字就像一个莫大的安慰,给人心致命的安抚,还不及对方继续说下去,未了那根早已崩紧的弦就如获得巨大的释放,突然瓦解松动,身体无力的往后倒下。
“未了!”
她眼眸最后一丝微光里,只看到那个心底最挚爱的人在呼唤,自己却早已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