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时间倒退回梁梦柯去警局自首那会儿。
警官将前来自首的梁梦柯押进审讯室，梁梦柯进了审讯室，缓缓地坐下，神色沧桑还带点麻木，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是那样沉重，“我是乌氏诊所的主刀医生；从毕业实习到现在，一直都在乌氏诊所工作。”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良久才又叹声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真相，我以为我真的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大夫。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听到了乌医生在和人讲电话…。”
夜色撩人，梁梦柯想起有一份资料放在急诊室，又赶回诊所取，诊所内一片黑暗，只有乌大夫的办公室发出微弱的光亮，梁梦柯以为是盗贼，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准备趁其不备抓个正行，却听到了乌医生的声音：
“这批的量是五个，你准备好！今晚24：00老地方见！”乌医生的声音低沉而阴狠，令正在门外的梁梦柯冷汗泠泠。
讲完电话，乌城岳起身，站到办公桌后到橱柜前，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遥控钥匙，轻轻一按，橱柜原来是一扇旋转门，门内内有乾坤，似乎是地下室的入口。乌城岳抬腿，走了进去，乌城岳走进去后，橱柜又自动关了起来。梁梦柯在门外见了全过程，心中震撼无比。
过了一会，乌城岳提着一个小箱子出来。不知为何，乌城岳竟没有发现一直躲在门外墙角的梁梦柯，径直地走了出去。
梁梦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这一夜的所见所闻，几乎颠覆了梁梦柯的人生观。
乌城岳并没有走远，就只到了庐阳小区的废品处理站，远远看着，那里站着三个人，梁梦柯见此，没敢跟过去，就跟到转角的墙角停下，偷偷地看他们的动向。
那三人见乌城岳过去，便大步向乌城岳走过来。带头的人跟乌城岳说了什么，乌城岳淡淡地点了点头，带头的人向他左边的人摆摆手，他左边的那位就将手中装满钱的密码箱打开，乌城岳见了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箱子递给领头人。领头人拿过箱子，用一类似感应器的东西放到箱子上检测了一番，见没有问题才让他左边的那人将钱递给乌城岳，乌城岳接过密码箱，不知与说了几句什么，那带头人愉悦地笑了笑。
看到这里梁梦柯不敢再看下去，半蹲在墙角，后背冷汗直冒。作为医生，他当然知道乌城岳提的是什么，那是用来保鲜内脏用的，而那个检测仪是测温仪…这是一场黑幕交易！多么肮脏，私欲，功利！他从未想过一直指点他的师父私底下竟是这样的可怕！
这不是高潮！可怕地是第二天他去上班时所等待他的是怎样的万劫不复！
原来昨晚乌城岳一开始就发现了他，只是当时没拆穿罢了。乌城岳的摊牌是为了拖他下水。
当秘密被发现，杀人灭口才是最妥当的！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但是，乌城岳目前却还是舍不得杀梁梦柯的，对于像梁梦柯这样医术高超而又甘于呆在这样的小诊所的人才已经不多见了！要重新培养一个更不容易！
当回忆到这里戈然而止。梁梦柯对审讯的警官们叙述完这段回忆后，似乎整个人被抽掉了半条命般，瞬间苍老了许多，很是颓散地低着头。
梁梦柯对面的警官，严肃地盯着梁梦柯，沉声问道：“你们通常对什么人群下手？”
“路边的流浪汉是一小部分来源！有一个稳定的供应链，具体的我还不清楚，”说着，梁梦柯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对那警官认真道：“不过我猜应该是与残疾丐派有关。”
他对面的警官此刻的神情有些凝重，“你的依据是什么？”
梁梦柯的手抖了抖，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有一次在街上碰见一个残疾乞丐，发现那个人正是我不久前亲自为他开刀取肾的人，后来，我就对街上的那些残疾乞丐多注意了些，然后陆续地又发现了两个，其中一个是被取走眼角膜的，所以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你说的这些人都在哪些地方发现的？”
“有一个是在天街的天桥上，一个是在火车站，另一个有点不太确定，时间太久了”
……割了……
录完梁梦柯的口供，暂时将梁梦柯拘留。就在此时，景哥带着玲悦和安庸来警局探情况。
“早上来自首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景哥才到局里的会议室坐下，便开始发问。
招待景哥的警官正是审讯梁梦柯的那个人，只听那人严肃道，“招了！就是乌城岳不肯招，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底气很硬！”
景哥听了，笑了笑道：“那个犯罪分子刚进来底气不硬的，磨一磨就好了！”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小林，我想见一见梁梦柯，不知现在方不方便？”
被称作小林的警官严肃的面容依旧，淡淡瞥了景哥一眼，沉声道：“去吧，你才是这个案子的主负责人，我们不过是跑腿的！”
景哥摇了摇头，调侃道，“小林，你可别说！这案子破不破得了，关键还得看你们，没了你们这跑腿的，我们就是一群三级残废！上不了台面！”
听到这话，小林严肃的表情才松了松，“别成心膈应我，我才吃的午饭呢！”
坐在景哥旁边的玲悦，看着小林，忍俊不禁，“哈哈哈哈，林哥，你用这表情说这话，让我想起了包大人！太萌了…”
小林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玲悦。景哥此刻也没搞懂，便问了句，“包大人和萌有什么关系？”得，这两人神经线和正常人又有点出入！
安庸兴奋地接过话头，笑道，“这个我知道！这是关于一个网上流传的冷段子！”
“……”小林。
“……”景哥。
没办法安庸此人讲话的重点，总是有的偏！永远只有总结陈词，没有精彩过程！
玲悦瞪了安庸一眼，悠悠道，“安庸你给我闭嘴，不要总是来抢台词！”
安庸正欲还嘴，又被打断，景哥利落的起身，笑道：“不管包大人有多萌，也得断案先！”
小林立刻为景哥带路，两人雷厉风行。见此，玲悦和安庸也赶忙跟上。
景哥他们刚出会议室，便迎面碰上刚从诊所回来的谭姐，谭姐神色凝重，见到景哥他们，便急忙迎上了，“景哥，林哥有线索了！我们在诊所内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闻言，景哥与林哥相视一眼，景哥拉过谭姐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着转头对玲悦和安庸严肃道，“我们分头行动，玲悦你和安庸先去和梁梦柯还有乌城岳接触！”
“yes，sir！”
林哥赶忙前面带路，带着景哥和谭姐往西区去。
西区是警局的高级基地，非高层人员禁止进入！
林哥带着他们径直往西区107而去，西区107是林哥的地盘。几人进入107后，谭姐便略微焦急地看着景哥，沉声道：“地下室的格局跟医院的血库和保鲜库很像，但区分得更细！我怀疑，那是被用来藏人体内脏的地方。还有，配药房的药多数十分罕见，很多是国外时下最先进的药剂，竟检查发现药剂种类最多的是都与人神经中枢治疗有关的！这些药剂里面大部分都含有cerc成分，这种成分摄入人体太多，会导致人精神紊乱，甚至精神崩溃！”
“你猜得不错，那里就是储藏地！不过后面的犯罪团伙还强大，很可能不止一个团伙，所以我们要小心些！谭姐你要保护好现场！”林哥严肃道，“不过那个配药房是个新发现，一定要严加保护！这很可能给我们成功破案带来新的线索！”
景哥神色严肃，微偏着头深思，而后道，“我想亲自去一趟现场，林你叫个懂药剂的，还有观察力敏捷的和我去，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信得过的！”
林哥与景哥两人联手合作多年，自然知道景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哥严肃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乌城岳这边我尽量多套一些线索！你安心去查吧！”
“景哥，我和你一起去！”谭姐如此说道。
“好，就这样决定了！”说完，三人一拍即合，立刻行动。
而那边正前往梁梦柯所在拘留室区的玲悦和安庸却没有他们这边来得合拍。安庸一改往日的不着调，反而有点晃神。在玲悦第三次和他说话没有得到回答后，玲悦终于火了！
“安庸，你是怎么回事？从早上到现在都这样！搞什么？呆会去见嫌疑犯的时候，你要是又这副死样子，小心景哥削了你！”
安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沉默了片刻，停下脚步，对玲悦认真道，“玲悦，我不能和你去！”
玲悦狐疑地停下脚步，转头去看安庸，当玲悦见到安庸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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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犯罪分子小剧场：
包大人审问犯人：“说，你叫啥子名字？”
犯人答：“我叫成龙。”
包大人大怒：“你咋子不叫陈真，给我把态度放端正点！到底叫什么？”
犯人答：“我叫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