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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反将一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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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影响,也就随她去了。

胸口还有些不适,手掌压着胸口,林影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穆丹茗双条长腿在床边上乱晃,身子斜挂过去,挨着他靠在床头,侧过脸颊笑了笑,“你病成这样,我皇姐知道吗”

他的情形,她竟了如指掌。还不够清楚吗她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又或者,他的人卖主求荣。

“不管她知不知道,你都不该知道。”林影目光一凛,神态愈发冰冷不可接近。

穆丹茗就是那种你越是拒绝,她越是会死皮赖脸地缠上去的人,这种人早就将脸皮修炼得有如铜墙铁壁,轻易是打不垮的。

他的冷冰冰,穆丹茗完全不以为杵,换个姿势,两条腿交叠着搭在一起,手撑着床板,脑袋挪到他面前,手指点着下巴,兮兮一笑道,“欸你给她送银子,还要顾及这顾及那,借那澹台远的名号遮遮掩掩,她就是要谢也谢不到你头上你熬了两天两夜将那劳什子香料鼓捣出来,累得自己哮喘复发,诶,可我那皇姐”她顿了顿,抿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未必、会领你的情呐。”

她像个少年一般将发丝束在头顶,眼睛里似有光芒在她跳动。和穆丹歆七成像的容貌,少几分凛冽的气场,她笑起来嘴角处还有细细的笑纹。

“那不是正中你下怀。”意即她何必屁颠颠地跑来特意告诉他。男子挑眉,温柔说道,既没有厌烦地推开她也没有暗自舔伤口沉默不语,那温柔是他最寻常的处事方式,那温柔是彻底的忽视她的挑衅。

除了面对穆丹歆,林影总是冷静超脱得过分,身在局中,却能以局外人的目光看透棋局上每一个子的用意。他事事抢得先机,轻易地发现问题的关键,话虽少,却每每开口总是一针见血。

就如此时。

穆丹茗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地坐正身子,哀哀地叹了两口气,无精打采地说道,“啧啧,你跟我皇姐那么无趣的人待在一起,果然变得愈发地没劲了。”

这种没营养的话,林影只当是蚊子苍蝇在耳旁嗡嗡叫绕圈飞,他挥手赶一赶也就罢了,“若不想大殿下深夜拔冗前来与您喝喝闲茶,叙叙姐妹情,殿下还是趁早沿着原路从墙头翻出去吧。”

穆丹茗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话,双手枕在脑后,偏头看他,笑笑道,“我皇姐这会子可能没空吧。我皇姐是个多疑的人,这世上啊,她能信得过的只有她自己。我可是好心好意以身犯险来给你提个醒的。你不谢我就罢了,还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说得过去吗”

“我既然信不过你的好意,缘何还要对你心存感激。三殿下这话说的不是自相矛盾。三殿下不从中作梗,拖我下水,我就很感激了。”林影睨了她一眼,冷声道。

哟,带点情绪了

穆丹茗来劲了,厚颜无耻地说着无耻的论调,“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就算本殿下三番四次设计劫持你,不都被你识破左右次次败下阵来来的都是我,你也没吃亏不是,记得那么牢做甚你的香料很好,帮了我大忙,母皇的心现在已经偏向于我这边,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也很好,见了你,天下男子无一能入我的眼。林影,你我二人深夜密谋已成事实,你跳进海里都洗不清了,不如你考虑考虑跟着我。我可以立刻带你走,我不比我皇姐差,你若跟着我,无论是驸马的位置,还是沧流王君的位置,我都可以给你。最重要的是,我的心里没有别人。”

门扉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林影猛地直起身,目光越过她投在她身后。

慕丹茗凝神去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跑远。

第三十五章反将一军

她是故意的,故意说那一番话,故意让青宁听到。

林影纵身提气便要去追,不能让青宁这么走掉。

眼前浮云漫卷,一大片月白的衣衫欺压过来,穆丹茗下意识地收紧上腹,整个上身向后仰倒,身体线条几乎和床板平行,脖子扬出白天鹅般的优美弧度。

林影几乎贴着她的身子翻出床外,振袖一拂,门扉被那扑来的气劲破开,脚尖在八仙桌上一点,借力横掠了出去,如一抹横贯长空的月影。

穆丹茗施施然步下塌来,露齿一笑。有人看见了正好,她还愁没人发现呢。林影追不追得回那偷听的小厮,都于事无补。即便将人追了回来,他还能杀人灭口不成,杀人灭口还得毁尸灭迹,麻烦得很,动静更大。

雍容雅步踱到窗口,却见院中一抹月白长衫,弯腰扶着石桌喘气。

这人身子弱成这样,还要百般折腾自己,真是自寻死路。

“诶你还好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那人身子一软,毫无预兆地往她怀里倒了过来。

“诶,林影,林影”穆丹茗手忙脚乱地将人扶住。

双目微阖,昏迷不醒的人手指倏地一动,连点她身上几大穴位。

手脚顿时一动也不能动弹,维持着方才俯身相扶的姿势。

“喂,你点我穴道干嘛喂,你放开我啊林影,你到底想做什么林影,那个小厮跑了,你既然没事了,怎么还不去追”穆丹茗这才觉得事情不好了,气恼地急急大声叫道。明明前面都没有错的啊,一切都按照她写好的剧本走的啊,为什么转眼间会变成这样美色,果真是祸水啊祸水,她不过一时心软,便叫他钻了空子。

林影清瘦修长的五指摁在胸口,眉宇间隐忍着痛楚,脸色比方才更加灰败,苍白的唇褶皱深深,因为失水而微微开裂,唇角尤染着一丝骇然的殷红。

“你喊得更大声些,正好将巡逻的府卫招来。”

一手搭着她的肩,从她怀里退出,林影缓缓直起身子,脚步微错,意识竟昏沉得有些站不稳。他扶着石桌在石凳上坐下,白日里的热气燥意被凉夜吸收尽了,石凳上传来的寒意隔着一层薄薄的冰绸贴在身上,凉得他打了个寒噤。体内的毒还有残余,内力尚未恢复,这般情况下连番妄动真气,真是不智之举。

连珠炮似的话语突然被掐断,顿了顿又续上了,这一回倒是压低了声音。

眼珠子快速转着,穆丹茗想着说几句好话,他心花怒放了,兴许会放了她。

“林影,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就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我想来看看你。我真没别的意图,你不知道,我那皇姐,怕我对你怎么样,暗地里阴我,在母皇耳边搬弄是非,害得母皇把抚恤灾民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我险些没在那儿把命豁出去。我去了一个月,现在才回来。我真的就是想见你了,我就是和你闹着玩的,要是皇姐真误会了,她会吃了我的。”

只见这人额头压在臂上,伏在石桌上,若不是他的背脊微微起伏,她说不定会以为这人昏死过去了。

穆丹茗急得火烧眉毛了,苦着脸哀求道,“林影,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想把我怎么样的,如果你想叫人,你早就可以叫人了,对不对”

林影抬起头,冷笑道,“错,我只想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与其白费口舌求我,不如试试能不能冲开穴道。你救了我两次,我还你一次,我给你足够时间让你的人来营救。”

两次

宫宴前他晕迷时被人喂下的灵药;他身中剧毒,有人为他请来神医步黎。他都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是恩,仇是仇,他分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搀和弄混了。

穆丹茗心下一阵阵发慌。这人除了面对她皇姐的时候,会收敛起他的冷漠犀利,展露出温情脉脉的一面,对其他人,何曾看见他手下留情了。若此时被抓住,将她只当是一般刺客对待处理,杀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第三十六章众矢之的

“你说什么”穆丹歆放下茶盏的手在半空,霍得抬眸,俏脸凝霜,转眄流精,那漆黑的瞳仁凝结着的火种,一触即燃,以燎原之势蔓延开去。

那回话的人,李裳,看起来比穆丹歆年长几岁,她吓得一抖,更是挺直了腰杆子回话,这位殿下最不喜下人胆小如鼠做两股战战状,在她面前绝对不能露怯。

“今日傍晚陛下是在琉宫用的晚膳,用晚膳时,陛下头疼病又犯了,冬琉君向陛下进献了一种极其珍贵罕见的香料,号称蓬莱遗香,乃仙人遗落在人间的灵药,陛下初初尝试,果然疗效甚好。陛下龙颜大悦之下,一下子封了冬琉君为皇贵君,冬琉君的几个姐妹也都升了职,原本要留给李自尧李大人的九门提督一职也给了柳泽柳大人。那蓬莱遗香,皇贵君称是长姐数月前前往东凰岛剿寇所得,而据属下所知,与与殿下还没来得及进献的香料一模一样”

李自尧李大人站在大殿下的阵营,而柳泽柳大人属于三殿下一党,这其中奥义,不言而喻。陛下竟有意削弱大殿下的势力,改而扶持三殿下了。

“既然还没有正是册封,那就是冬琉君,哪来的皇贵君”穆丹歆盯着李裳徐徐出声,舌尖上余韵缭绕,那沉而缓的嗓音像是凝结的冰,将她的来路与去路一应封死,无处遁逃。

李裳额上落下一滴冷汗,一礼道,“是冬琉君,属下失言,殿下恕罪。”

穆丹歆色如玫瑰的唇一字一顿地命令道,“给我查,查、清、楚。”跟在她身边的人,能接触到核心的人,要么是她父君留下来的老人,要么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那些绝对是信得过的,她的人没有问题。而这些客居在她府上的太医郎中,三天来一步都没有跨出过二门,她敢说连一只鸽子都没有靠近过他们。且他们的家人都被她惊心照料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监视之下,谅他们也不敢耍花招。不是她的人走漏了消息,就是林影了。

那低沉的嗓音满是冷厉,李裳自是满口应下。

李裳走出来时,只见天色大暗,月朗星稀。出了书房的门,一阵暖风拂面而来,她竟打了个寒噤,后腿一软险些站不住。她苦笑了下,这才发觉背后全被冷汗浸湿了。这位长公主不似当今陛下是个深藏不露笑里藏刀的笑面虎,倒是十分有乃父风范。

一个小厮冒冒失失地跑过来,险些撞在她身上。

“大人饶命,不慎冲撞了大人,小人该死”

“算了,下次小心点。”

那小厮直奔书房,她走得慢,恰要行过长廊转角时听见一道利器刺入门框的声响,整个长廊的窗棂都随之震动。

穆丹歆缓缓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那茶盏裂开一条裂缝,两条裂缝,如大旱天的土地龟裂开来,碎得四分五裂。

“她真的这么说那驸马怎么回的”

一道凌厉的气劲从头顶呼啸而过,青宁不敢抬头,掌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是。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屋里的女人说,你的香料很好,帮了我大忙,母皇的心现在已经偏向于我这边,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只听见了这一句,便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来告诉殿下。驸马说什么,小人不知道。”

“很好,来人。”

“殿下”暗中守卫的黑衣人听到命令,嗖地一声落于地面。

“将他看管起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将驸马暂且关入地牢。”穆丹歆拧眉道。

一拢玄纹云袖,穆丹歆从案几后移步而出。门扉上插着一排碎瓷片,入木三分。

她跨出门口,深紫色的冰绸随着她的步伐划开一道优美的长弧,流辉轻泻。她眼中本蕴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那气势被那隐而不发的冰冷怒意遮掩得几乎看不见。

穆丹歆烦躁地扶额,抬眸望月。

广皓上人假扮李太医与林影见面

林影与三妹,不像是三妹单方面纠缠他那么简单啊

林栖口中的带着银面具之人

林影、林影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林影

这样危险神秘难以掌控的人,放在往日,她绝不会留。

殿下,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和你预期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你会怎么样

突然忆起那日,床榻之上,他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寂静的夜里,隐约听得见不远处鞋履踏过青色石阶急速奔行的细微密集的脚步声。

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穆丹茗急红了眼,心里头那些话便肆无忌惮地脱口而出,“林影,你就那么在乎我皇姐,她那样对你,你知道她今晚为什么没有来看你吗不是因为她不知道你病了,而是她在怀疑你,她在摇摆不定,她也跟她那些个幕僚一样在猜忌你的用意,即使你对她掏心掏肺又如何,她还是不信任你。林影,你听见了没有,她根本就不相信你”

这个不羁狡诈总是微笑示人的皇女终于在他面前崩溃,她渐渐说不下去,面上流露出凄楚哀伤的神色,她一直以来都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林影沉默地听着,根本不被她的话影响,波澜不惊地说,“再等片刻,你若还不能冲开穴道,我会放了你。”

矜贵俊逸的侧脸却是柔和了那冷硬的弧度,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悲悯之色。

“以后,再也别来找我,别像今日这般鲁莽了。”她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悲哀。

一道黑蛇突然从漆黑的夜幕中跃出,撕裂空气,发出咻咻的声响,在她眼前狂舞。

那是一根极其普通的麻绳,约莫有手指粗细。

惯了内力之后的绳子倏尔如绸缎,时而冷硬如钢铁,那绳子倏地卷上穆丹茗的腰身,末梢还有三尺余长拖曳下来,那绳子余劲未消,竟像长了对招子似的猛地挥向林影的后背。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我会要你后悔这样待我。”在离开的前一刻,穆丹茗轻声说,极平静地说。是那种歇斯底里过后极致的平静,她眉宇间的颓废软弱之色被那语气里笃定坚信的力量压了下去。

“有刺客。”侍卫见情况有异,立刻涌了过来。

“给我放箭”

只见那黑衣人跟春日里被大风带着跑的纸鸢似的飘向半空。

那人形纸鸢在空中几番变换方向,一下子越过了墙头,如蝗箭雨全都落了个空。

再追出去时,只见那奔行的身影行迹飘忽,奔行极快,迅速地隐没在夜色当中。

步黎单手抱着穆丹茗一起一跃,他跑得太快了,快过了风,穆丹茗听见风在耳旁呐喊,短箭在身后颓然栽落,道路两侧的草木呼啸远去。

步黎终于停了下来,却不肯解了她的穴道。

穆丹茗狠狠地盯着他,气急败坏道,“谁让你伤了他”

这个不识好歹的混帐女人,步黎气得冷冷一笑,“你生气是心疼他,还是气我伤了他,打破了你制造奸情的完美计划嗯”

“属下参见驸马,殿下有令,将驸马暂时关入地牢。请驸马跟属下走一趟吧”侍卫首领收刀回鞘,面无表情冷酷地说。

她一挥手,两个侍卫走上来要将他押走。

“我自己走。”林影倚坐在石凳上,扶着石桌站起身来,胸口猛然一阵闷痛喉头涌上腥甜,他急急以袖遮挡,掩口轻咳两声,放下时袖口果然沾染了鲜血点点。

见他如此,上前来的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

“驸马,可有受伤”殿下只说将他暂押地牢,保不齐明日就出来了,驸马爷依然是驸马爷,可得罪不得。

林影抬袖拭去,敛了衣袖,淡然地笑了笑,“我很好。那,走吧”

来押他的人还没有动,他身子微晃走在前头。

月华倾遍大地。斑驳的枝桠投影在地面上,描摹出大地嶙峋的骨骼。

白月光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颊,他清透如雪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白衣黑发,白衣飘飘逸逸,黑发不扎不束,和风曼舞。那衣、那人、那发,都清逸出尘,秀雅到了极致。

第三十七章打入地牢

一入内,恶浊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封闭的石室,四面墙壁没有开窗户。饶是盛夏热暑,这屋子里也湿冷阴暗地犹如阴曹地府,弥漫着散不去的森冷阴寒。

“殿下,这边请。”

墙角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穆丹歆看也不看说话的人,一群人跟在她后面。人流走动带起一股子微风,烛影摇红,昏暗的光亮虚弱不堪,犹如恶疾缠身的病人,托着残破的身子苟延残喘着,风力再强一些,便要熄灭。

“开门。”

窸窸窣窣落锁的声音。

石壁上残留着的年代久远的血迹,一抹白,身下垫着草堆,窝在墙角,半靠半坐着,脑袋歪向一边,苍白的脸颊被烛光染上旖旎的酡色。

女子冷冷地看他一眼,“弄醒他。”

狱卒弯着腰恭敬地应了一声,朝后摆摆手,很快便上来一个人抬着两桶水。

提起水桶,正要兜头兜脑淋下去。

“慢”一声低喝。

狱卒手一抖,急忙收手,还是倒了些许下去。

男子怕冷似的瑟缩了一下,极轻地呻吟了一声。

穆丹歆不悦地瞥了那狱卒一眼,“都退下。”

“是”

林影不安地动了动,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且是个噩梦。梦里光怪陆离。

巨大的紫色曼陀罗花如同一张花床,他被困在花心上,如同黏在蜘蛛网上的蚊子,动弹不得。花蕊伸展开来,缠绕在他身上,捆着他的手脚,渐渐勒紧,勒进他的皮肉,流出圆润晶莹饱满的血珠。

上空浮现出哥哥的身影,哥哥仇恨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妖冶鲜艳,绝美却嗜血,“你杀死了曦儿,我恨你。”

母亲轻蔑地大笑,“你是我的儿子,你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最清楚,就凭你一人之力,也妄想扭转乾坤,阻挠我穆明嘉死期将近,你救不了她,也救不了穆丹歆。”

最后是她,凤眸如漆,眸似小箭。

“林影,我那么相信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梦境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如镜中花水中月,他始终迷迷糊糊。突然,身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纠结地疼,林影心头悸痛,冷汗如走珠,奔流落下。

眼帘霍得掀起,对上一双沉静冷漠的眸子,如他梦中所见。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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