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拜访计相商,大鬼失策再遭辱(1 / 1)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刘大鬼虽没再来搜查,但府外的耳目眼线却是只多不少,连城几次尝试出府去找吴忠魁,但又生怕被跟踪而走漏了赵姨娘的藏身之所,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呆在府上另觅良策,又是几日过去,仍毫无头绪,连城愁眉不展寝食难安。
再说吴忠魁这边助连城等人进城之后,回去便将此事奏禀了皇帝,皇帝闻得失散已久的儿子已然到了京城,甚是惊喜,当即命吴忠魁协助连城将允孝等人秘密带进皇宫,指认皇后罪责。吴忠魁领命便往于府赶去,还未走近便见得许多形迹可疑之人在于府四周来回走动,显然都是皇后的爪牙,思忖再三,也不敢贸然行动,终究还是打道回府了。一连在府上等了数日,也不见连城来找自己,吴忠魁焦心不已,怕是再这样拖下去,形势会越来越不利,思前想后吴忠魁终于心生一计。
这日午后吴忠魁佯装散步路过于府,便敲门拜访,那门童并不识得吴忠魁,问其前来于府作甚,吴忠魁亮出腰间皇帝御赐的腰牌,说道:“吾乃御前侍卫副首领吴忠魁,闲来散步路过贵府,便想着跟于大学士论品茶修身之道,不知于大学士现下可在府上?”话语间还不停的向门童使眼色,门童哪里知道吴忠魁什么意思,只见他那金灿灿的腰牌不似假的,又听得其似是与于灏卿颇有交情,也不敢丝毫怠慢,忙笑着将其迎进了府内。待大门关上吴忠魁忙拉住那门童,悄声说道:“二少爷可在府上?我有急事找他。”
“您适才不是说要拜访我们老爷的嘛,怎么这会又要找我们少爷?”门童不解的问道。
“我先跟二少爷说几句话再去拜访于大人,还麻烦小哥带路。”吴忠魁客气的说道。
那门童也不敢违拗,带着吴忠魁便朝连城房间走去。阿哲在房门外老远便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故意咳嗽了两声,连城在房里听得清楚,知道外面有情况,赶忙送理玉三人下了密室。
“来者何人?”阿哲冲着吴忠魁喊问道。
“这位大人说是要见二少爷。”门童回答道。
阿哲并不识得吴忠魁,更不知他来此意欲何为,因而阻挠道:“二少爷他身体不舒服,恕不见外客,大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吴忠魁知道事态紧急,也无暇多做解释,当即便要冲破阿哲的阻挡直奔屋内而去,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连城边从里面走出来边问道:“是谁要见我啊?”
话音刚落却见得眼前之人竟是吴忠魁,顿时喜笑颜开,忙拉着吴忠魁进了房间,阿哲甚是不解,也不敢多问,继续守在房门之外。
“小弟正愁没法出去找哥哥,哥哥便上门来找我了,哈哈。”连城笑着说道。
“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的,现下局势紧张,再拖延下去只会对我们不利,不知皇子可安好?”吴忠魁环顾了整个房间,发现除了连城并无他人,因而问道。
“放心吧,他一切安好,只是我该如何做才能将他送至皇上面前呢?”连城问道。
“含元门的侍卫长是我的亲信,我已告诉他明晚子时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去。”吴忠魁说道。
“可府外皆是刘大鬼的人马,我又该怎么安全带他们离开于府去往含元门呢?”连城问道。
“明晚亥时五刻我会带人一队人马来府外寻衅,待将刘大鬼的人全部引开之后,你趁机带皇子逃离于府前往含元门便是,我在含元门内等你们。”吴忠魁说道。
连城听罢似是还有疑虑,吴忠魁见连城许久不说话,着急的拉着他冲出房间,边走边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就别多想了,适才我进于府已被那群眼线盯上,他们定然知道我是来找你共谋对策的,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刘大鬼此刻定是在赶往于府的路上,快随我去找你爹爹品茶论道。”
听闻此番话连城也无暇再去思量,带着吴忠魁便来到了厅堂,于灏卿正在喝茶看书,见连城带着吴忠魁前来,忙起身笑迎道:“是什么风把吴大人吹来了,哈哈,快些请坐。”
“小官闲来散步恰巧路过贵府,便想着向大学士讨教品茶之道,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吴忠魁恭敬的说道。
“吴大人客气了,讨教不敢当,切磋尚可。”于灏卿说罢忙吩咐仆人为吴忠魁和连城将茶倒上。
三人围桌而坐,侃侃而谈,连城心下还在想着吴忠魁适才所述的计划,加之本就不喜品茶,因而默不作声,只是陪笑。
没一会便听得堂外一片哗然,适才那门童神色惊惶的冲入堂内,跪倒在地,禀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那断臂官差又来搜府了,小的拦之不住,这会儿已经奔这边而来了。”
于灏卿听罢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喝道:“这奴才狗仗人势,还真把我于府当酒馆了。”
吴忠魁见状忙起身宽慰道:“于大人莫要跟这般人生气,他既如此目中无人,那我们便会他一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来之容易,去之不易。”
于灏卿见吴忠魁似是胸怀对策,便想看个究竟,于是又坐了下来。
原来这刘大鬼听闻手下汇报,说是有一形迹可疑之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于府,于是即刻领着一队人马奔至于府,冲进来便四下搜查,然而并未有什么发现,随后便带人冲入了厅堂,见于灏卿于连城及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当堂而坐,手持茶杯惬意的饮着香茗,话说这男子相貌熟稔似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于是大声问道:“你是何人?来于府作甚?”
吴忠魁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冲刘大鬼大喝道:“你又是何人,来于府作甚?”
刘大鬼见此人不但不回答自己,而且还敢学自己说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吴忠魁骂道:“你这小贼,竟敢跟我挑衅,真是活腻了。”
吴忠魁站起身来,指着刘大鬼骂道:“你这小贼,竟敢跟我挑衅,真是活腻了。”
此话一出刘大鬼便已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吩咐手下道:“给我把这厮擒住,狠狠的掌嘴。”
那侍卫领命便要上前去擒吴忠魁,吴忠魁大喝一声道:“你敢。”
这一声如雷贯耳,吓得那两名侍卫停在原地不敢动弹,刘大鬼见势掏出自己的腰牌举过头顶,得意的喊道:“有何不敢,此乃皇后娘娘御赐金牌,我看谁敢阻拦。”
吴忠魁也不示弱,从腰间取下腰牌,也是举过头顶,笑道:“此乃皇上所赐金牌,且不知和你那金牌相比哪个更厉害。”
虽说当今皇帝软弱,皇后专权,但在外面,皇帝的权威还是至高无上的,刘大鬼对这一切自然心知肚明,眼见吴忠魁亮出了皇帝御赐金牌,这才想起来他便是那御前侍卫副统领,难怪如此眼熟。
“小官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刘大鬼当即跪倒在地求饶道,身后那一众侍卫见刘大鬼跪倒也是乱了分寸,全然跪倒在地。
“于大人怎么说也是正二品的大官,其府宅也是你这奴才能随意进出的,让我饶了你倒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吴忠魁说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刘大鬼埋头说道。
“第一,你须发誓不再乱闯于府,第二,为了以示惩罚,你须从我胯下钻过去。”吴忠魁说道。
刘大鬼听罢怒火中烧,但为了保命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盟过誓吴忠魁已摆好了胯洞,刘大鬼极不甘愿的钻了过去,接着便带着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于府。
连城和于灏卿看的甚是解气,不禁哈哈大笑。
“若非吴大人足智多谋,怕是那刘大鬼气焰更加嚣张。”于灏卿称赞道。
“于大人过奖了,这种狐假虎威之徒若不适当打压,怕是有一天会骑在我等头上撒尿,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吴忠魁笑道。
三人又是一番说笑品茶,至黄昏才散去。临别前吴忠魁又特意叮咛了连城,望其一切按计划行事,搬到皇后便指日可待。
吃过晚饭,天忽然变得昏暗不堪,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须臾间暴雨倾盆而下,本已入秋的天就渐冷,加上这突降的暴雨,顿时寒气逼人,连城穿着衣衫也难以忍受,索性用被子将身子裹了起来,忽然又想到理玉三人还在密室之中,想必此刻那密室也是潮湿阴冷,于是忙唤阿哲去储物间寻几床被褥来,自己则先下了密室去找理玉。密室内居然燃着一堆火,显然三人已冷的不行,不多久阿哲便将寻来的被褥送到了密室中,连城此刻正跟理玉等人筹划着明晚进宫的对策,生怕外面有情况,便又吩咐阿哲去房门外守着,阿哲领命出了密道,将床铺盖好,熄了灯只身出了房间,躲在屋檐下,也不知眼前的雷雨何时才能停罢,尽管冷的直打哆嗦,但还是坚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