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心切中陷阱,负伤指挥脱困境(1 / 1)
刘义隆领了命便去大堂将众人召至骆长天的厢房,顿时整个屋子里人满为患,众人见房内竟有密道,皆诧异不已,闲言碎语此起彼伏,连城忙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便吩咐道:“这密道狭窄,我等须排成长队依次通过,还烦请刘庄主带一小队人手在前方探路,宋掌门另带一队善后,一旦进入密道定要小心为上,前方若遇障碍或埋伏不得通过,切勿硬闯,第一时间撤退方为上策。”
众人皆领了命,燃起火把便陆陆续续的下了密道,只留十来号人在密道外驻守接应。这密道之内潮湿阴暗,墙壁上凿痕颇多,似是刚挖不久,起初众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前行,但走出去几十米后发现并无异样,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只听得前方刘义隆喊道:“盟主,前方道路一分为三,我们该走哪一条道?”
连城听罢挤开人群走上前去,理玉哪里肯和连城分开,忙抓着连城的胳膊向前走去,程昆琦担心理玉的安危,也跟了上去。三人片刻间便到了队伍前方,连城仔细打量了一下三个通道,开凿的大同小异,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只有一条道通向出口,其余两条必是障眼之法,其内也必定布满了机关暗器,思忖了半天也不知该走哪一条,然而也不敢将实情告知众人,生怕引起骚乱众人皆退出密道,索性心一横,说道:“既是有三条通道,我们便分成三队,各走一路,但切记小心提防,不可鲁莽行事,若遇危难快些退出便是。”
“好的,盟主,那我就带队走左边这条通道了,前方的兄弟大家跟我走。”刘义隆不待连城吩咐便首当其冲的进了左边的通道,连城再想去喊住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待第一队全部离开,后面的人也都涌了上来,连城便安排道:“宋掌门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你且带一队兄弟走右边这一条通道,赵掌门随我带剩余的兄弟走中间这一条道。”
就这样一众人瞬时被分成了三小队,每队不过六七十号人,三队各自行进,自顾不暇。连城和赵丘源只身在前领路,身旁各有两个小卒保护,理玉和昆琦则紧随其后。这段通道与之前行走的那一截全然不同,左右摇摆,走出去不过二百米便已转了七八个弯,连城见形势古怪,心下起疑,当即叫停了队伍,众人皆不知缘由,也不敢多问,只好呆在原地,就在连城仔细打量分析通道内布局的时候,突然闻得一声惨叫,回头看去只见适才在前方保护他的那名小卒竟已身中两箭惨死在前方两三米处,众人皆是一阵惊恐,连城心知定是这小卒不小心触动了通道内的机关,于是忙大喊道:“不好,洞内有机关。”话音刚落,便见一阵箭雨从墙壁上的凿痕处喷涌而出,射向连城众人,赵丘源见状忙上前去保护连城,无奈事发突然,两人皆中一箭,索性都未伤及要害,那一众弟子早已慌乱,见连城在前方大声呼喊,忙扭头就往回跑,赵丘源和理玉昆琦也忙保护着连城向后撤退。刚往后退了十来米便听得前方又是一阵惨叫,连城不看便知定是适才的机关又触动了后方的机关,忙大喊道:“大家停止撤退,不要惊慌。”顿时五六十号人拥挤在十米长的通道内,进退两难,恍若惊弓之鸟。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我们今天要丧命于此了。”“骆长天这狗贼真是阴险至极。”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大都乱了阵脚不知所从。连城见军心涣散,也不敢迟疑,忍着伤痛喊道:“大家安静,听我讲,这密道机关重重,而且相互关联,越是慌乱就越容易触动机关,所以大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敢问盟主,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此坐以待毙吗?”人群中传出了质疑。
“不然,从古至今所有的机关陷阱都不是毫无破绽,就连鲁班的名家所设计的也都留有余地,若是我们能找到玄机,将其关闭,或者借物诱之,再趁机逃脱便可。”连城说道。
“可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向来以机关陷阱不耻,又有谁会精通此术呢?”众人依旧倍感绝望。
“且让我先看看吧。”连城说着便要挤过人群去探视玄机,赵丘源和理玉忙搀扶着他前行,众人见连城似是胸有成竹,忙相互挤让,期待连城能带他们逃出生天。
连城走至队伍末尾,只见七八个兄弟身首异处早已毙命,再看看墙壁,除了那些熟悉的凿痕别无其他,在看看地上,似乎也无玄机可寻,焦虑之际余光突然扫到墙角处的一个包状突起,顿时大喜不已,忙吩咐众人仔细查看身后的墙角,果真发现每隔五米便有相同的一个突起。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包状突起便是联通前后机关的桥梁,若是将其毁掉,线路便会中断,机关要么停歇,要么尽数触动,无论若何,我们都可安全撤出此地。”连城说道。
众人听连城说的头头是道,深信不疑。
“昆琦,现下赵掌门受了伤,还得麻烦你用内力将那土包毁掉。”连城转头对程昆琦说道。
程昆琦也不多问,向身后的人借了把刀,运功调息,将内力注入右臂,猛地一掷,那把刀便冲着那土包飞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土包瞬间被带着内力的刀击打的粉碎,登时间密道内暗器飞舞,刀剑如雨,此时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猎豹恐也得被削成肉泥。机关持续了一小会这才停了下来,连城朝身后众人喊道:“机关已破,大家跟着我有序撤离。”
理玉见连城竟要带头冲出去,生怕他再中机关,一把拉住他,使了使眼色,连城会意,爱抚地摸了摸理玉的脸颊,摇头示意她自己不会有大碍,接着便俯身对适才死去的弟兄拜了一拜,顺势提起一颗头颅扔出去两三米,见并无动静,这才领着众人向后退去,就这样反复尝试,一会便到了之前兵分三路的岔道口,众人见总算安全撤离,各个都捏了把汗。
“多谢盟主救命之恩。”众人皆跪倒在地,拱手向连城道谢。
连城忙将众人迎起,却不料伤口疼痛,双腿一软坐到在地,众人见连城受伤,忙搜寻了金疮药帮其简单处理了伤口,连城又吩咐理玉为赵丘源处理了伤口。
就在此时,左边的密道突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的人,众人皆是一惊,以为是骆长天的同党,当即便要挥刀相向,却听得那人大骂道:“骆长天,你这狗贼,设此机关暗算老子,若是不把你剁成肉泥难解我心头之恨。”
听声音便知此人是刘义隆,众人这才收了兵刃,连城见刘义隆身上多处受伤,心知其定是也中了与自己相同的机关陷阱,因此忙问道:“刘庄主受伤重否?其他兄弟们呢?”
“唉,我们中了骆长天设下的陷阱,众兄弟皆惨死在里面了,若非我轻功了得,恐怕也该丧命于此了。”刘义隆悲愤的叹道。
众人闻得刘义隆小队的兄弟悉数惨死,叹惋的同时不禁暗自庆幸跟对了人。连城见事已至此再责备刘义隆也无济于事,索性安慰道:“刘庄主且勿自责,我等也中了陷阱。”
刘义隆见连城中了陷阱居然还能带这么多人撤离,心下不解,当即问道:“这机关如此凶险,盟主又是如何自如逃脱的?”
连城自知若是将自己发现机关破绽的事儿说出来必定会让刘义隆羞愧不堪,因此只是一味的笑却不作回答,倒是人群中窜出个不识趣儿的家伙,将适才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刘义隆听罢果真满脸羞红,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连城。
连城见状忙调转话题说道:“现下左路和中路皆布有机关陷阱,看来只有右路比较安全了。”
“可是宋掌门进去了这么久也没见动静,若非也中了陷阱入我一样全军覆没了?”刘义隆真是智商低情商也低,这话都能说的出来。
众人听刘义隆这么一说又不禁议论了起来,连城忙说道:“大家放心,宋掌门行事谨慎,若是真遇到陷阱怕是早就撤出来了,眼下他还未出来那变说明此路并无他样,说不定他们已经寻到了出口也未可知。”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快些跟上去,同宋掌门一起将骆长天那狗贼斩杀,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刘义隆说着便要冲入右边的通道,连城忙一把拦住了他。
“刘庄主且慢,按照宋掌门的作风,若是找到出口他定会派人来报,我们切不可鲁莽冲进去,以免惊动了敌人陷宋掌门于危难。”连城劝说道。
刘义隆自知连城宽宏大量没有追究自己之前鲁莽所犯的错,因此也不好违拗,当即众人堵在岔道口,敬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