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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琴清暖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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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京城,永安渠旁。

红妆流着泪望着渠水,出神。

今夜的她显得格外憔悴,似是很久很久没有休息过,眼睛红肿,未施粉黛,发髻松挽,一缕乌丝垂落在唯美的锁骨上。

沦落青楼十几载,看尽了世态炎凉,饱受了折磨与痛苦,她对着滚滚红尘竟没有了一丝留恋,“我来世再找你们算账!”她大声喊出,纵身一跃,跳入了渠水之中!这一霎那,她仿佛得到了真正的解脱,绵软的身子好似失了重量一般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

待她醒来时,发现一个身穿草绿色粗布衣裳的公子正坐在自己的对面。

红妆问道:“是你救了我?”

“嗯。”那人冷冷应了一声。

她垂下双眸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有所不对,似乎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帮我换的衣服?那我的身体岂不全被你看过了?”说着脸上一红,忙捂捂住了脸。

那公子听后反倒觉得无所谓道:“那有什么,反正你我都是……”他忽然顿了一顿,又道:“放心,我帮你换衣服时一直闭着眼,你不必担心。”

“哎呀,你一直闭着眼睛,那岂不是全身乱摸一通?!”红妆又气又羞。

那公子面色尴尬,脸上微微泛红,正不知如何解释,红妆微微将手指岔开一个缝,偷瞄了他两眼。有的人即使不说话,即使穿着再朴素平常,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却也能淋漓尽致地散发出来,再光鲜亮丽的颜色在其面前都会变得黯然无光,再粗暴无礼的人在其面前都会变得谦恭有礼。

对面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红妆放下双手瞧着他笑道:“你长得真好看,娶老婆了没?你看我怎么样?”

绿衣公子正仰头饮酒,一听这话嘴里的酒登时全喷了出来,连连咳嗽,脸憋得通红。

红妆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虽然我天生丽质美貌无双,本应嫁给状元郎,但是念在你救了我的份儿上,今天就便宜你了,相公!”说着扑向绿衣公子。

他连忙闪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红妆一面抹着喷在自己脸上的酒水,一面叹道:“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寻欢作乐时说的比唱的好听,一旦说要娶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绿衣公子哭笑不得,最后只好道:“你误会了……”

红妆冷笑一声,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我没误会,刚才只是试试你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会赖上你?你走运得很,我是个要死之人,不用你负……”这个“责”字还未说出口,红妆忽然止住了话语,张大了嘴巴……

对面的他将及膝长发披落下来,柔如锦缎,乌黑靓丽。

“你……你是女人?”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红妆的心顿时安静了许多,问道:“为什么要救我?我铁了心是不想活的,你这次救了我,下一次我还会跳下去。”

那女子叹道:“你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活着吗?”

“我不怕活着,只是,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红妆长叹道。

“明天。”她举起酒袋仰头一饮道:“这个世上最值得期待的就是明天。”

“明天?”红妆秀眉微蹙。

她将酒袋递给红妆道:“喝点酒,去去水的寒气吧。”

红妆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酒。“哎呀!这酒好辣!”一股刺鼻的酒意从鼻子里往外钻,她不禁叫了出来。红妆在青楼里的酒量算得上数一数二,然而她却从来未喝过这样烈的酒,于是忍不住又看了看这位青衣女子,心中十分纳闷,她是什么人?她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嘘……不要吵。”红妆这才发现青衣女子背后的草垛上,伏睡着另外一个人,银灰斗篷盖在她的身上。那婴儿般香甜的睡姿,甚是娇憨可爱。

“她是谁呀?”红妆问道。

“她是我的姐姐。”她幽幽地说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我的姐姐。”

“妹子,你真是个特别的人!”红妆一时感动,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子流出了眼眶,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真想将自己这一生的遭遇全都说给她听。

青衣女子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她,良久良久。

夜色沉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然而红妆的心里,却是无比的敞亮。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青衣女子问道。

“随缘吧,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红妆笑道,“你呢?”

青衣女子站起身,夜风吹过,裙裾飘飘,她望着远方,话语异常有力:“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她抬起头,眼里捕捉到天边的一丝光明。回想起那时黑无边界的回忆,心底却异常的平静。

彷徨,痛苦,辛酸,留恋,过去,终于过去了。

因为明天,就要到来了!

东方既白,凝紫的浮云变得通红,如水墨画般的远山的轮廓开始明晰。当第一缕曙光洒向人间时,所有生命都脱胎换骨,犹如黑暗的宇宙一盏明灯亮起,照亮了整个世界。太阳以顽强的意志冲破云霄,把无限的希望注入每个人的心扉,所以人们总是喜欢抬起头带着崇敬与爱戴仰视着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红日。

红妆问道:“对了妹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望着地平线上初升的太阳,缓缓道:“我叫——平阳。”

雪珠子簌簌地打在窗纱上,大堂上悬挂的“晨露凝香”四个大字显得苍劲有力。二楼中空,可以见到房顶的天窗,走廊四周锦笼纱罩,一扇红木紫铜浮雕屏风坐落于一楼大厅中央,一幅《百鸟朝凤图》跃然于其上。四面的墙上挂着光鲜的仕女图,原本烟花之地应当挂些西施、貂蝉、赵飞燕这样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但仔细看来,上面却是妇好、蔡文姬、孙尚香、花木兰等人的画像。

这里便是京城西市边上巷子深处的青楼——凝香阁。它地处偏僻,生意惨淡,少有人来。

平阳坐在窗前,拨动着琴弦。来来往往的行人全都匆匆而过,对于这一点她似乎毫不在意,这琴声原本也是奏给自己听的,多一人聆听都是多余。

他骑着马从从巷子路过。

幽幽琴声从阁楼上雨过天青色的霞影纱中传出,像是风中凛冽的梅香,时有时无,梦一般的清丽。他随着琴声前行,在凝香阁门口下马驻足倾听。

琴声婉转轻盈,似是枝头黄莺,在舒展歌喉。一时间徘徊低吟,似是庭院深处春闺缠绵似诉说心曲。

一曲绵落,他轻叹道:“庭院深深,染柳烟浓,闺中几多怨?”

悠长的音色仿佛缭绕于天地之间,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四下回音愈传愈多,重叠交会间此起彼伏,直奏得树影摇动,清风自来。

他略一沉吟道:“山谷幽幽,天地广阔。”

楼上抚琴之人似是有所动容,隔着轻纱,他却也能看到她似是抬起了手,想要说什么,头上玉簪的穗子轻轻晃动。

随即另一曲已悄然开始。似寒风陡起,寒梅怒放,清香袭人,高洁不染。雪越下越大,压得梅枝弯下了腰。“嘎——”梅枝被厚重的积雪压断,白色的花朵却在凛冽的风中翩然起舞,唯美如斯。

他轻一颔首:“雪中白梅,梅映白雪雪衬梅。”

帘子被掀开,一个女子走到窗前,他的眼前一亮:头挽百花分肖髻,发际斜插展翅彩凤银步摇,胭脂无染,宛转娥眉,明眸清冷。袭一身烟青撒花烟罗衫,鹅黄色纱帛旋绕于手臂间,舒展飘幔。

“你是什么人,为何能听懂我的琴音?”她目无表情地望着他。那种孤高的冷凝气质,更显其与众不同。

他微笑道:“在下宇文成都,被引来此处,只因姑娘的琴声会说话。”

“宇文成都?”平阳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仿佛记忆回到了从前。那高大的背影在漫天黄沙中挥舞利剑,如同飘渺的海市蜃楼……如梦如幻,却又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她的心脏好像停顿了一下,又立即恢复正常,真的,只有那么一下。

“公子,你不认得我了吗?”

他默默瞧着平阳,过了良久后微笑道:“我早该认出你的。”

从此之后,凝香阁里便多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客人,每天清晨都会有意路过凝香阁,抬头相望,等到阁中的那个女子推开窗向他轻轻一点头,他才安心离开。每天晚上,他都来听同一个女子抚琴,与同一个女子谈论国家大事,品评文学辞藻,风雨无阻。他中规中矩,绝不逾距半分。

后来,宇文成都要随军远行。

有一种眼神叫做不舍,有一种担忧叫做牵挂,平阳复杂的情绪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宇文成都缓缓握住平阳的纤纤玉手,温柔而有力。她微微一低头,目光变得柔和,脸上红若流霞。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牵手,就是今生的约定,一生一世不放手。这话语如涓涓细流,温婉轻柔,却又如滂沱大雨,铿锵有力,让平阳心底的防线彻底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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