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反讽,智斗公主(1 / 1)
不是因为这声音有何不适,而是这声音竟然和她的声音一样,对,是她,而不是他,因为女子的声音过于纤细,而要装扮成一个不被发现的男儿必然这点也要改变,所以如今的西楼声音是属于比较沉重的那种。
这声音让西楼的警觉顿时提高了,这女子怕是不是真正的淮安公主,可是她是谁呢?
帘布被缓缓拉起,首先是一双胡靴出现在眼前,这淮安的服饰有点类似于历史上的匈奴,淮安也是个尚武的部落,就连女子都有一定的功夫防身。
“怎么,月安朝的礼节就是如此吗?不好意思,按照淮安的习惯,顾大人是应该蹲下让本公主踩着你的背下马车的,春儿,还不将踏木拿开,月安可是个十分重视礼节的国家呢。”
明明是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会是如此的难听呢,看来这人有意给她一个下马威。
西楼知道此刻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但是这蹲下也是绝对做不得的,此刻她代表着月安,代表着那高位上的圣上,她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官员,她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尊严,她这一蹲怕是从此月安就抬不起头来了。
“启禀公主殿下,正所谓入乡随俗,尊贵的客人就应该用月安最尊贵的礼节来迎接,您说对吗?”
这假公主一听还有这茬,肯定是当下就答应了,她就是想体现自己的尊贵嘛。
“那就请公主自下马车,微臣及众位大臣会带着公主殿下及西野将军一路步行至皇家别院。”
这月安自是没有这条礼节的,但是她不相信这淮安会这么认真的去研究月安的历史,她依靠的就是淮安的自负。
果然,西楼话一出,西野的脸就暗了下来,那位假公主自然是十分不乐意的。
“步行?这就是你们接待贵客的方式吗,真不愧是蛮……”
“公主殿下,够了,顾大人,殿下一时口不折言,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既然这是月安的礼节,我们淮安自然乐意接受,阿鲁,你带领其他人先去皇家别院那边候着,我和公主殿下随后就到下马步行而去。”
这假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过只要她一说完,这淮安和月安的关系可就真的撕破脸了,还好这将军够识时务。
“是,将军。”
那被叫做阿鲁的人是西野宇宽的手下,在他的一声令下,一众着淮安士兵服饰的人快速下了马,然后就先行离去了。
“西野,你……你大胆,竟然敢插嘴本公主的话。”
这假公主架势还是挺足的,这吼起人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啊。
这时候就该西楼出马了,那些个跟随而来的大臣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西野宇宽的威名,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也是少年英雄,只不过这顾西楼擅长文,而他是武,早在十二岁他就拿下了淮安第一勇士的称号,而后在部落征战中屡建奇功,十八岁成为淮安最年轻的将军,这个人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也就西楼敢敢跟他对着干了。
“公主殿下,西野将军,这宁安沿街小店众多,商品琳琅满目,风土人情尤盛,请问顾某有这个荣幸带着二位贵客逛一下吗?”
西楼如此语气,早已给足了二人面子,毕竟只是个小小部落,再怎么强悍,又哪能和一个完整的国家相比,她相信这西野宇宽懂得审时度势。
“那就有劳顾大人了,公主殿下请。”
西野对着这位公主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尊敬,最多只是客气,果然,这公主脸上的不愠之色更浓了,可是她还是忍了下来。
于是这宁安街头就出现了如此盛景,一貌美男子带着一位异族蒙面女子在前面走着,边走似乎还边说着什么,那女子的注意力也被男子渐渐带开,而他们身后是一众着官服之人,而他们中间簇拥着的是一个着外族服饰的健壮男子。
这个搭配算不得是好的,但是却成功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西楼并没有去在意这些探究的目光,可是这位公主可忍受不了。
“这些贱民,顾西楼,这就是你月安臣民吗,真是目无尊上啊,难道说这就是你们月安的待客之道,本公主很是怀疑你们这里的人们是否接受过正统的教导。”
口口声声都是不屑,直呼她的名字,甚至提到目无尊上,这个公主还真是弱智得可以啊,西楼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她还是觉得应该让这无知的人付出一点什么代价比较好,不过现在她还没想到而已。
“公主殿下,不好意思,臣也是这千万月安百姓中的一员,月安一向认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也就是说,月安的百姓是与天子一样尊贵的人,你这样说是不是没有把我们圣上放在眼里,臣很是怀疑你们这次来访的诚意啊。”
西楼声色俱厉,那刁蛮的公主也吃了一惊,她本以为这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口舌竟然如此厉害,她现下可是公主,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
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和西楼道歉,那公主殿下快步向前面走去,此刻她只想早点走完这该死的街道。
“顾大人,我们公主殿下从小性格就是如此,酋长大人也是拿她没办法,还请顾大人见谅。”
西野抱拳站在西楼身后说道。
“西野将军说笑了,不过这毕竟是月安脚下,贵部落公主可是代表着贵部落形象,而且此次前来月安,我想西野将军也是带着任务前来的吧,大家都是明白人,这公主殿下你还是该好好劝劝才是,好了,你看我这话说得,皇家别院就在前面不远处,西野将军请。”
西楼点到即止的话,是个聪明人都明白,西野看着这少年的眼光顿时有了别样的情绪,看来他们都小看了此人。
将外使送到皇家别院,西楼就带着众位大臣离开了,她本以为此事到此自己就没有什么责任了,但是她似乎又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