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1 / 1)
无上回去,遣散了一众丫鬟,守卫。
将有上所说的事一一说给自家夫人和徒儿,左徵逸延不做声,脑海中不停思索着那彼岸锦绣的模样,好像是个标致的人儿,隐约记得她来阻止自己时,自己还给了她一掌,并且使出的功力不少,想必她定是受伤不轻!眉头紧锁,看不出在想什么!
倒是杜君儿先开口了,她想了想,说:“若是直接回绝有上,倒不是明智之举,雪茶现在是我们的软肋,断不能让他人知道,不若将计就计,就静观其变,看看有上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杜君儿看看左徵逸延,知他必不想招惹那彼岸锦绣,不觉沉声道:“若是真的在乎雪茶,想护她周全,就该让她别暴露在人前!”
左徵逸延顿了顿,伸手弯弯纤长的玉指,在桌上敲了敲,看样子还在斟酌什么,抬头看向师母,眼中敛去了锋芒,沉声道:“还望师母保护雪茶,别让她知道!”
杜君儿点头应道,见左徵逸延撂了青衫,起身离开。
雪茶这几日在天界着实无聊,心中还是担心着玉字,当日玉字为自己挡下天雷,受伤也不轻,虽说左徵逸延说玉字没事,只是自己和玉字千年来从未分离,此次乃是第一遭。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了,只是自己现下眼睛看不见,让玉字见了,也只会让她着急,于事无补。如实现在的自己只是个拖油瓶。
左徵逸延吩咐人照看着雪茶,雪茶看看那丫头,名唤了了,只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修炼的小灵物,这天上的丫鬟尚且还属于仙,让一个修炼成仙的仙,来照顾自己一个尚未成仙的,倒真是纡尊降贵了。了了话不多,只是按照左徵逸延的吩咐,每日带雪茶去云海看看,云海地界偏僻,一般很少会有仙去那里。
雪茶本是不愿意去的,但委实怕左徵逸延担心,只得日日让了了扶着自己过去。说起左徵,算算日子,他竟是有十几日没来看过自己了。
听了了说:云海的风景真的很美,它时而如风平浪静的湖水,时而像波涛诡异的大海,时而轻轻如丝绢,时而又怒气冲霄……云海时隐时现,似真似幻,使人感到一种种奇缥缈的仙境般的美。云海中的景物往往若隐若现,模模糊糊,虚虚实实,令观者捉摸不定,于是产生幽邃、神秘、玄妙之感,给人一种朦胧的美。
这天雪茶由了了扶着照例去云海散心解闷,只是这日,好像有些仙子也来了此地 ̄
雪茶好像听到有些嘈杂声,转身对了了说想离开,可身后的众仙子哪里是善与的主?
“呦,那个不是传说中靠救了左徵逸延就爬上位的茶花小灵物么!今个怎么在这碰上了!”雪茶听声音,那些仙子们好像再向自己走来,心知定是不好走开了,便转过身福了个礼,见过诸位仙子。
“妹妹多礼了,不必如此的!”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妹妹?姐姐莫不过是太抬举她了,她不过是个小灵物罢了!”
旁边另有声音搭腔:“是啊,心计倒是不浅,知道舍身救左徵逸延,然后赖着左徵仙尊的感激竟是想赖在天界不走了?”
“左右不过是个茶花罢了,也见不得什么姿色,倒是心眼不少!”
“呵呵,可不是呢 ̄ ̄ ̄”
那众仙子也是没有再做纠缠,毕竟按辈分左徵逸延是无上的爱徒,辈分可比自己高了不少,也不便得罪左徵逸延的小恩人,谁知道这小雪茶会不会回去和左徵逸延告状?
众仙子说说笑笑要走开了,雪茶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是啊!自己赖在天界倒真是高攀了,一定给左徵添了不少麻烦,还成为他的笑柄,雪茶想想也许只有等自己快些好了,就快回万花之地修炼,等自己成仙了,方能配得上左徵了吧!
了了看着雪茶不说话,以为雪茶定是很不开心,刚想出声安慰,远处的一位仙子却是故意说的很大声:“诶?你们知道了么?有上仙人欲撮合左徵逸延和彼岸锦绣呢!我那日见了,怪不得是有上仙人最爱的徒儿呢,那彼岸锦绣那叫一个风姿绰约啊 ̄”
“这倒是,前两日我还看见左徵逸延和彼岸锦绣相约呢,一个抚琴一个起舞,那真叫璧人一对呢!”
“是啊是啊,听我那师兄说,可能天界不久就又要大操大办了,倒是少有的喜事!”
“也难怪,左徵逸延也就不说了,本就是无上仙人预定的徒儿,倒是那彼岸锦绣一成仙就直接成了有上仙人的入室弟子,辈分一上来就比咱们可高了不少!”
“唉,轻点,别让远处那瞎子听见了。”
“怕什么,你也说了左右不过是个瞎子!”
“唉,走吧走吧!等下误了采摘花蕊的时辰就不好了!”
这回众仙子这才拂袖个个飘逸而去,留下雪茶一人震惊的不知在想什么,雪茶蓦然转身,对着浩瀚的云海。
原来他十几日没来,就是陪彼岸锦绣了,真也难怪,在万花之地的时候,左徵逸延和彼岸锦绣就是大家都认可的璧人。自己是不是只是左徵逸延的恩人?摇摇头,不会的,自己要相信他!
了了心知雪茶可能也不好受,上前安慰道:“雪茶姑娘别放心上,这天界里的仙子们,也是无聊嚼舌根罢了!左徵仙尊对您的好,您应该都是清楚的。”
雪茶笑笑,看向了了,虽不知道了了长什么样子,顿顿说:“了了,你放心,我明白,我相信左徵逸延的,他一直对我很好很好的,在这个时候,我更要信他,我也相信他一定有苦衷的!”
了了看雪茶的神色多了几分赞许,只是雪茶看不见,一般女子若是听到刚才那般,可能早已泪流满面了,雪茶倒是明白那些仙子不过就是说与她听的,这些仙子啊,左右见不得其他人好。
只是了了也看不明白这出戏,左徵逸延并不像薄情之人,每次再忙都会抽空来看雪茶,眼里那份深情,外人如她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几日,左徵逸延都是在雪茶睡下时候来的,了了先前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晚了了夜里起身,迷迷茫茫间看见左徵逸延守在雪茶的床边,为雪茶掖好被子。只是左徵逸延似乎在想什么,没注意到远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