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线索破解宝玉囚洛韵爱至极端(1 / 1)
“放心吧,一定会的。”黛玉抬手覆在他的手上,目光笃定:“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因为韵儿的事,晴川这些日子心情十分沉闷,因而想开个家宴,将众兄弟姊妹聚在一起说说话……”水溶拉着她坐在榻边:“我那时因为在皇宫莫与府两头跑,虽疼爱韵儿,却不如晴川与她在一处的时间长。而且,韵儿小时候怕死了那紫铜面具,见到我也有些放不开……”说着说着,饶是素来坚强的他,眼中有了淡淡的泪意,抬起手,不着痕迹的拭了去。
“兄妹之情,绝不会因为一个面具而隔远。在公主的心里,一定还是很在意你这个大皇兄的。”黛玉劝道。
“同晴川比起来,倒是我对韵儿的关爱,亏欠的更多……”水溶叹了口气。
“姑娘,卫大人来了,还命人抬了个箱子进来。”紫鹃在门口通报道。
“箱子?”黛玉一怔,转头看了看水溶。
“看来是找到东西了。”水溶站起身,调整了心绪,拉着黛玉起身向外走去:“封妃那日,贾家送了线索的大礼,我若不用,岂不是浪费了……紫鹃,叫人去请岳父大人过来一同看。”
“是!”紫鹃应下,匆匆打发小丫头去请,又将院子里的下人遣了回避。
院子里,雪雁正拿着帕子帮卫若兰擦汗,见水溶和黛玉出来了,忙停下手施礼。
初六那日,卫若兰命人请了一队乐师,置办齐了各色礼品用车拉去,又找翰林院的人好生写了生辰八字。因为没有父母和长辈,所以由水溶代替长辈与林家过了庚帖。林如海认下雪雁为义女,更名林雪雁,记入族谱。回礼也毫不含糊,相当大的手笔,上好的各色锦缎便有百匹之多,金银之物更是不在话下。水溶也跟着凑热闹,赏赐一座不小的府宅,以备日后成亲之用。
“呵,收获不小!”水溶看着这个足足能装下自己的箱子,倒是有些意外。
“萧儿,这是……”林如海也进了院子,奇怪的看着,走上近前。倒也没忘从袖子里抽了一封书信交给水溶:“贾家那边来的消息,说是贾政新娶的那个平太太很稳当,每日里不存在一般,也不像有什么目的。”
“哦?”水溶打开书信看了看,同上回一样,是那个叫彩明的小厮代笔的,说道:“上次她整理的那些暗帐中,毫不隐瞒的将王子腾也列在清单上,这女人很聪明。”
“凤姐……她真的不能再当娘了么?”黛玉有些不忍,凤姐是个要强的女人,每日里忙里忙外为贾家打点,居然也被毒害了。
“虽不及那个叫平丫头的重,却也没什么希望了。她既然以诚示好,我自然说到做到,日后她与她女儿,自然不会受到贾家牵连。”水溶将信收进袖子里,而后“啪”的打了个响指。
即刻有暗卫现身:“听王爷吩咐。”
“想办法给王熙凤递话。”水溶令道:“就说朝廷知道她的忠心了,让她放下心来办事。”
“是!”暗卫抱拳应下,飞身离去。
“若兰,开箱子,我倒要看看,这贾政急于毁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水溶道。
“是!”卫若兰命人取了钥匙,将锁头打开。
偌大的石头,还带着些深埋的湿泥,躺在箱子中央。待几人上前看时,只见最上面刻着一行字:“天命所授,水落石出”,往下却是再熟悉不过的词语“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石头正中间“通灵宝玉”四个大字,后面不用看,水溶也知道,什么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这石头,倒是同贾宝玉那块如出一辙。”黛玉皱眉道:“水落石出,岂不是颠覆水家江山,而带玉的人要登上大宝之意!从哪里得来的?”
“那日贾珍首先命人去了寿泽寺。”卫若兰道:“根据那小厮与和尚见面,只听得说挖什么东西扔了。几经猜测,昨夜黑甲卫连夜潜入寺中,在古树下挖到这块石头,果然,什么衔玉而诞之类的言语,不过是为了日后的谋反做铺垫!那日因为贾政入宫不知深浅,生怕意外,看来是命人准备着,一旦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就要把这石头毁了。”
“这般做,会蒙蔽不知真相的百姓,以为当真有神灵指引,改朝换代!”林如海怒道:“用心极其险恶,同那火莲邪教有什么区别!”
“这的确是一种蒙骗百姓的方法,使其顺从起事之人。”水溶摸了摸石头上的泥:“古往今来,以宗教预言或神灵显灵等用来作为引子起事的不少,看来,贾政可是煞费了苦心呐!”
“这石头挖出来了,被他们发现怎么办?”黛玉思虑道。
“我命人找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先埋进去。不到万不得已,贾政不会轻易动这块石头的。”卫若兰应道。
“不如……”黛玉微微一笑,附在水溶耳边说了几句,听得水溶脸上也浮出笑意:“甚好,就这样做便是!”
“既然埋在寺中,我猜,不该单单只有石头才对!”黛玉围着石头转了一圈,思索道:“若是要服众,最好还有什么不常开的藏经阁里,写些与之相配带暗语的经文,待时机合了,方悄悄流传出寺,而后这石头再现世,可不是更完整?既然有和尚参与其中,我看十有八九是有的!不过……真是个俗的到了底的主意!”
“嗯……”水溶也很赞同:“若兰,再探,这个可以慢慢来,从经书上找言语,不会那么容易。”……
掌灯时分,御花园的流芳阁里,灯火通明,晴川坐在正座,端着酒杯看着下面的弟弟妹妹们吃喝嬉闹,有些恍惚。这几日,他一闭眼,就是淑宁小时候整天腻着他的样子,偶尔还会同梨阳吃醋闹脾气,说她抢了自己的二哥……先皇共有八个儿子,十三个女儿。今天,除了已经嫁出宫的四个公主,其余都来了。
水溶的黑底红漆龙纹的御座,同晴川并列,黛玉坐在他身边。
“灵萱,过来。”晴川回过神,抬起手召唤最小的十三公主灵萱。
“皇兄。”灵萱起身,来到晴川面前施礼:“参见二位皇兄……还有,大皇嫂!”说完自己掩嘴笑,调皮的很。今日晴川命他们不必拘礼,随意玩乐,因而放松许多。
黛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灵萱是在唤自己,只看着水溶笑着喝了一杯酒。忽地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伸手悄悄捏了他的手腕一下。
“灵萱,来,陪皇兄坐坐。”晴川伸出手去。灵萱才九岁,是最小的妹妹。
“灵萱不敢……”灵萱虽然很想同晴川坐在一处,怎奈规矩森严,龙座可不能随意座。因而,又是向往又是隐忍的推辞道。
“过来吧,都说了今日不必拘礼。”晴川安慰道。
“灵萱,听你二哥话。”水溶道。
“是!”灵萱开心极了,快步上前坐在晴川身边,好奇的这摸摸那碰碰。这是她头一回有机会坐上龙座。
晴川搂着灵萱,鼻子里微微发酸,稍稍仰头,将眼中的湿润忍了回去,抬手轻轻摸着灵萱的头发,从案上取了一块点心放在她手中:“这些年,皇兄实是没有好生关心过你们,实是惭愧啊……”
“才不是……”灵萱咬了一口点心,腼腆笑道:“皇兄日理万机,事情多着呢,反而是臣妹不能为皇兄分忧,岂敢再劳皇兄费神。”
“好……好……”晴川点点头:“灵萱有什么希望吗?趁着今日皇兄不忙……”
“真的?”灵萱抬起脸看着晴川,这个高高在上可今日又无比亲切的二皇兄:“皇兄不会生气么?”
“真的!”水溶轻松的笑道:“妹子今日可是碰对了时机,平时你二哥可不这样大方。”一语出,下面的王爷皇子公主皆笑了起来。
“那……那……”灵萱犹豫着,有些紧张,又有些纠结,手中帕子扯来扯去的。
“看来十三妹妹心中早就有谱,皇上今日可要破费了。”水溶为黛玉倒了一杯玫瑰茶,笑道。
黛玉接过茶杯,润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出,今日的水溶,脸上笑意不断,可眼底的忧伤却逃不过她的眼睛,再看看晴川更为明显的模样……一日没有栖月的消息,他二人一日不得安心。
“皇兄。”灵萱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头小声道:“我想梨阳姐姐了……我想见姐姐一面……”而后又怕晴川不满,赶紧补充道:“就一面。”
虽然声音不大,却也足够下面竖着耳朵等着听愿望的人惊呆了。黛玉也是一怔,勾起思绪,抬头看着灵萱,屋内顿时一片安静。水溶也没想到灵萱会忽然说这个,下意识的垂下手去拉住了黛玉的小手。
“灵萱……”西宁王水浩川小声提醒,生怕如今威势越来越强硬的晴川发火,几个公主也为这个最小的妹妹捏了一把汗。
“皇兄……我……我……”灵萱也有些害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帕子不知何时已掉到地上,只两手紧紧抓着衣角。
晴川怔了会子,竟弯腰帮妹妹拾起手帕,拍了拍,轻轻沾掉了她眼角的泪:“好妹妹,你真的想梨阳么?”
“嗯……”灵萱抿着嘴,怯怯的点了点头。
“好!”晴川一把抱起灵萱,站起身:“你放心,皇兄一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真的?”灵萱吸了吸鼻子,搂着晴川的脖子哭出了声:“我就知道二皇兄最好了……”
“来人!”晴川如今已颇有威势,任人不敢小觑。
“命人速速在畅颐居另赐宴席,将番邦进贡的白样鲜果摆了,搭设戏台,请镇国郡主并几位公主吃鲜果玩乐,朕同几位皇弟留在此饮酒!”晴川令道。
“谨遵皇上口谕!”太监磕了头,跑出去安排。诸位公主起身谢恩,转去畅颐居听戏。
黛玉上前,从晴川手中接了灵萱,扶她站到地上,拉着一并告退离去了。
晴川举起酒杯,道:“这一杯,朕敬大皇兄与各位皇弟!”而后一饮而尽。
在座六人赶紧举杯,水溶也举起酒杯,示意后仰头饮了。
他要接回梨阳!这想法已经在脑中盘旋了许久,今日灵萱的话语,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第二日早朝,水晴川下旨,命南安王水靖川兼任兵部尚书、西宁王水浩川主掌吏部。渐渐的,水氏皇族已在朝堂中站住了脚,同青年官员,慢慢形成一道鲜活的血液,注入死水沉静的朝堂。一点点撕裂了元老重臣在朝堂上织起的势力网。
幽暗的寝宫,只一支蜡烛发出微弱的亮光,隐约照出四周富丽堂皇的陈设。明黄的纱幔中,一个女子面朝里斜斜倚在绣着凤纹的大锦垫上,玉手轻托香腮,身材曼妙丰润。闭着眼眸,偶尔一声轻叹,眉宇间带了些许憔悴。
“参见王爷!”宫外走廊中,有宫女行礼问安的声音,进来的人,是栖月国的恭瑞王爷,溥宸。
寝殿门轻轻打开,女子闻声微微睁开眼眸,却复而重新合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身后:“韵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女子没有言语,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原来,她就是水朝的淑宁公主水洛韵,如今栖月的王后。
悉悉索索的更衣声音过后,那熟悉却又让她心痛的气息从背后袭来,健壮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将她环住。溥宸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后颈,洛韵依然不动。
“也许我该告诉你,火莲教失败了,几乎是全军覆没……”溥宸将她外罩的衣裳解开,进而亲吻她的肩膀,忽然察觉到洛韵身子微微一动,抬起头笑道:“果真是好消息么?”
洛韵抬手拉起罩衣,转过身子坐起。只见她,龙颈凤目,檀口含砂,肤如凝脂,手若柔荑,一行一动带着浓郁的皇家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我也没想到,连火器营都被我收买了,可最终栽在一个女子的手中。”溥宸平静的言语中,有一丝的不快。
“水朝一个女子,也强过你们百倍!”洛韵冷冷道。她虽然极好奇这女子的身份,可此时绝对不是详细问的时候。
“还好只是火莲教。”溥宸道:“你那位皇兄,捉了活口,竟严刑拷打死了,眼下正举国搜查呢!看来,却是天助栖月入主中原。”笑着拉了拉洛韵的衣襟:“我知你与水晴川和水溶兄妹感情甚笃,我保证得了水朝之后,不伤害他们一根毛发。”
“呸!”洛韵啐道:“水朝人才济济,能打仗的将军比栖月的朝臣还要多,不要白日做梦了!可惜水朝一心一意待栖月,你却狼子野心忘恩负义!”
“我不取,自有他人取!”溥宸冷下脸来:“什么人才济济,那是过去!单看这次水朝皇帝御林军的迟钝,京防各营的平庸营地之法,便知道其他军队也好不了哪去!你皇兄性子软弱,根本不是坐江山的料!北静王爷的黑甲卫固然厉害,也不过区区几万人!”而后,握起洛韵的手腕,直直看着她的容颜,满眼爱慕:“韵儿,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帝王!我不会让水朝江山落在他人手中,我一定要让你坐在中原的凤座之上!”
“你妄想!溥宪才是我的丈夫!”洛韵驳斥道:“我也不会同你这野心之人坐在一处!”
“你!”溥宸被激怒,猛地将她压在榻上。狠狠吻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惩罚的激吻,不由得她反抗。洛韵拼命挣扎,却被他的手臂死死钳制住,激烈而有些粗暴的吻弄疼了她的唇,步步紧逼的攻势,让她无法呼吸……就在觉得自己已模糊了神智之时,忽然而至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大口的喘息,而那火热滚烫的吻,已随着细纱罩衣的滑落,而移至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洛韵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平静的躺在榻上,眼角滑下泪珠……
溥宸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异常,慢慢停住了动作,抬头看着她的美颜,轻轻吻去她的泪,无奈道:“你何时才能承认自己的心,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是水朝的公主,也是栖月的王后,我的丈夫,只有溥宪一人……”洛韵眼泪不断,怔怔的看着账顶的明黄金凤纱幔,轻轻诉说着,不知是说给溥宸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算什么丈夫!一个无用之人!”溥宸气道:“韵儿,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嫁过来这么多年,直到今年初我要了你时,你还是处子之身!”
“啪!”一个耳光打在溥宸的脸上,打得他脸侧到一边,洛韵推开他,坐起身子,泪中带怒,瞪着溥宸。
见这一幕,寝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倒,惶恐不已。如今王宫已被王爷控制,王后怎么敢出手打王爷!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许再想他!”溥宪转过脸来,抓着洛韵的肩摇晃着,急切的吼道:“你为什么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韵儿,我求你看看自己心,我求你……”话到此,竟有几分哽咽:“韵儿,你可以欺骗自己,却欺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