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1 / 1)
孟槐从咖啡馆里回去后,他便一直没有睡。重新回忆了一下正少磊的情泪史,也让他的心中不禁涟漪荡漾。孟槐躺在床上,想起了那一夜,他与闵凡的缠绵。等待,那是要多久,孟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等那一夜,等了快六年。他不晓得,要等到闵凡真正的属于他时,还要等多少个六年。有时,孟槐会从心中泛起一股对沈楼望浓浓的恨意,这种恨意不是仇恨,而是对沈楼望的指责、鄙视和抱怨。
当初,是沈楼望说要爱闵凡一生一世,孟槐为了成全他们,所以才让自己成为了“地下党”。可是,他的忍让却没有给闵凡带来幸福,反而,让她掉入了深渊。孟槐真不知道,当初他的“大义”到底是对还是错。然而,孟槐明白,如果让闵凡再重新选择一次,她也许依旧会选择沈楼望,因为爱只会存在于让自己心跳的那个人,即便那个人犯过错。闵凡和孟槐两人有一点很相像,那就是两人都是爱情冒险主义者,明知道前面是爱情深渊,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那一个晚上,孟槐把正少磊整舒坦了,结果,却让自己陷入了情网里。那一晚,孟槐喝了一夜的酒,抽了一夜的烟。手机关机,第二天,也没和导演去吃饭,而是在家憋了一天。
闵凡给孟槐一直打电话,却总也打不通。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闵凡亲自来了一趟孟槐的家。闵凡一进屋,便看见客厅里到处都是啤酒瓶,烟味浓的都能把人呛死。闵凡见状,赶快把窗帘拉开,把窗户打开,接着,又替孟槐把客厅收拾了一通。一切搞定后,闵凡进屋去看孟槐,竟发现他头发蓬乱,满身酒气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闵凡没有叫醒孟槐,而是替他整了整被子,便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房间里显得是那样的安静,风透过窗户吹进房间,空气在鼻尖流动,这种安逸像是没了负担,整个心都是坦荡荡的。可是,安逸的前奏是什么?是狂风暴雨,是无止尽的折磨。闵怀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晚上,孟槐一个人在悲伤中煎熬的样子,那满地滚爬的酒瓶,那欲罢不能的忧伤,那说不出的苦楚,她都用可以想象得到。
闵凡摸着孟槐那有些沧桑的脸庞,那有些红肿的眼眶,那有些紧皱的眉头,她愧疚的酸痛又涌上了心头。4分23秒钟后,闵凡站起身来,走到了孟槐的书桌前。孟槐书桌前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相片,有他还是打工仔时候的,有他进公司时候的,也有他成为演员时候的。其中,有一张照片,引起了闵凡的注意。那是一张五年前的旧照,照片是在正少磊家里拍的。照片里有沈楼望、闵凡、正少磊、孟槐、罗溪和曾璇,背景是正少磊的生日聚会。
闵凡看到这张照片,手指有些不自然,嘴角也有些抽搐。这时,孟槐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意外地看着闵凡,“闵凡?”孟槐下意识地从床上窜起来,整了整衣领,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因为你一直不开机,所以,我就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幸好你给了我你家的钥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急成什么样子。你……昨天……还好吧?”
“嗯……还好!”
“还好,那是怎么一个好?是用借酒消愁才能解决的一种好吗?”
“我真的还好!”
“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还好’的状态,可是我知道,你一点儿都不好。是因为我,对吗?”
“闵凡……”还没等孟槐说完,闵凡已经拥到孟槐的怀里,吻上了他的唇。此刻,闵凡可以清晰地闻见孟槐身上的酒味,尝到孟槐嘴里的酒味,这样的酒气让闵凡冲动,让闵凡愧疚,也许,这样的一个吻,可以为孟槐解酒。
“我会是你的!不要再那样了,好吗?”闵凡摸着孟槐的脸颊温柔的说。
“是!我不会那样了,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等你!”孟槐抱住闵凡,这样的拥抱足以让孟槐继续沉沦,继续痴迷。
1分27秒后,闵凡把孟槐推进了洗漱间,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然后又把它放回了原处。闵凡为了振奋孟槐的精神,自己则进了厨房,亲自下厨做起了饭。孟槐洗漱完后,也进了厨房,两人一边嬉笑打闹,一边为肚子奋斗着。
等到一顿完整的饭端上桌子,时间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可是,时间留下的影子不止是饭香,也是笑容,不止是一顿饭的成熟,也是一颗心的成熟。
房间中再次恢复了生机,空气不再孤独也不再悲伤。只有那一角,还残留着一丝世态炎凉,那张闵凡刚刚拿起又放下的旧照片,又是一段故事的开始。
记忆再次倒退到五年前正少磊的生日聚会上,那个聚会有着历史性的意义。本来,在那个生日聚会上,正少磊是要当众宣布他和董倩倩的关系的,谁知,那天却成为了董倩倩离开他的日子。那个聚会不仅没有成就一对爱人,而且,还间接性的拆散了一对恋人。
记得,那个聚会,是那样的豪华,每个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每个人都是那样的耀眼,各色人物都出现在了这个原本可以简单的聚会上。正天雄趁着给正少磊过生日的机会,广邀了许多世交的名门闺秀。也许,正天雄是因为知道董倩倩要离开,所以,才会请了那么多的名门闺秀,想要趁机让正少磊转移追求的对象。
聚会上,许多正天雄的大客户也都应邀而来。这让正少磊觉得,他这个生日过得太过离谱了。也许,正少磊觉得这样的场面,让他有些恶心。但是,对于那些长期生活在社会中低层的人来说,一生能够参加一次这样的聚会,便真的别无所求了。
罗溪和曾璇一直都是正少磊的苦苦追求者,罗溪一心想要嫁入豪门,曾璇一心想要自己的白马王子,她们一个拜金女,一个童话幻想者,为着那现实或不现实的欲望,在挣扎中追寻,却至今未果。
没有人知道罗溪为了摆脱自己贫苦的命运,究竟付出了多少。罗溪为了参加这次聚会,为了能够在聚会上焕发光彩,为了引起那些上流社会人的注意,进而有所出路。她买了一件很贵很贵的礼服,而这件礼服是她抛下尊严用陪酒赚来的钱买的。也许有人会问罗溪,这样值吗?罗溪一定会说,无所谓值不值,只要有一丝摆脱苦命走向上流的机会在,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换取这个渺茫的希望。
至于曾璇,她比罗溪的家境稍好些。所以,她没有罗溪那样的故事,也没有罗溪那样的极致。但是,她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幻想家,她有许多美好的愿望,嫁一个帅哥在她众多美好的愿望中位居首位。只是,这样的美好,只能留在曾璇的心中,曾璇不是一个积极分子,她对正少磊的追求远比不上罗溪那样直白,或许,在她心中,正少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所以,她喜欢远远地望着正少磊,而不是像罗溪那样,直接狂放的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