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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去往捐毒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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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流月城: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沈夜一人坐在高椅上,他的右肘搭在椅靠,手握成拳抵在脸侧,束成一缕的鬓发在面前垂下,眼眸紧闭呼吸平缓,似是已陷入了黑甜的梦境。

而当房间里亮起传送法阵特有的幽蓝光芒时,他便也同时睁开眼,夜色一般深沉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睡意,带着没有被掩饰在一贯的智珠在握下的锋锐与侵、略性。

“……”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而直到传送法阵的光芒消失不见,也没有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坐直了身子,沈夜已知晓来的是谁。将撑在脸颊的手放下来搭在椅靠上,沈夜的声音很低,带着金属一般的冷硬质感。

“初七。”

“属下在。”

单膝跪在沈夜身后,初七将从静水湖居带来的偃甲盒放在了一边,双手抱拳一礼。

沈夜修长的手指在椅靠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长时间的沉默让室内陷入了无可言喻的紧张凝滞,可无论是沈夜还是初七,都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气氛变化。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毕竟,没有人愿意对着自己手中利剑喋喋不休。

“你去下界,可曾见到那个人?”

“回禀主人,见过。”

初七的回答言简意赅,言语间带着一种只有冰冷的兵器才会有的独特的生硬感觉。

自初七有意识以来,所见所听唯有沈夜一人。百年的时间,沈夜谆谆教导、循循善诱,想要亲手将初七锻造成一柄只有他才能使用的、用他的愿望引导剑刃所向的利刃。

而他确实也成功了。

“那人能够察觉属下行踪,故而不曾就近观察。”

“……喔,是吗。”

沈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尾音微微地上扬了些许,隐约带了几分笑意。

“他的术法皆是本座传授,能识破你的隐匿之术不足为奇。初七,本座怎么不知我亲手调、教出的利刃,竟是轻易半途而废之人。”

说到一半,沈夜原本温和了些许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冷硬起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冰冷怒意。

初七没有半分迟疑地低垂下头,不做丝毫辩解,干脆地认下。

“属下知错。”

沈夜却又沉默下来,手指在椅靠上敲击了两下,方才沉沉开口。

“初七,到本座面前来。”

目光落在听话地从身后跪到自己面前的初七身上,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亲手调、教出的作品全然地臣服,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反倒越发冰冷起来。

沈夜看着摊开在面前的左手,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恶意的讽刺,手指骤然收紧成拳,眸中那一瞬间几不可见的动摇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了无痕迹。

“说吧,谢衣去了何处。”

“今日清晨,谢衣一行往西北而去。”

初七没有抬头,木质的面具遮住了他的所有表情。

“……西北……”

沈夜敲在椅靠上的手指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眉,唇角却是向上扬起了一个诡谲的弧度。

他的目光投注在沉默地跪在原地,安静到就像不存在一般的初七身上,笑容里便是又增添了几分恶意。

“西北?谢衣啊谢衣,你实在有趣。本座倒想知道,若这一次在捐毒相遇,你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初七仍是没有丝毫反应,倒是沈夜自己先觉得无趣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初七手边的偃甲盒,那再熟悉不过的制作风格让沈夜忍不住皱了皱眉,压抑着问道。

“那是何物?”

“这是属下在谢衣居所中找到的一个偃甲,上面写了些东西,或许主人会有兴趣。”

将手边的偃甲盒拿起,双手托举着毕恭毕敬地奉上。

就像是一个安排好程序的偃甲,初七只有在主人提问后方才回答。

沈夜皱眉看了他一眼,心里那种又是愉悦又是不悦的矛盾态度便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而转念,这种自个人情感中衍生出的矛盾便是被压制了下去,沈夜仍然是那个流月城的大祭司。

“初七,不要忘了,你只是本座手中的一把剑。”

自初七手中接过偃甲盒,沈夜冷冷地开口。

“而剑,是不需要自己思考的。”

“属下知错。”

“……下去罢。”

沈夜摆了摆手,言语间竟是有几分倦意。

指腹摩挲着偃甲盒上雕刻的纹路,辨认出那写着的文字,沈夜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柔软,之前那种由百余年前的背叛延伸出的无可抑制的尖刻淡去了些许。他又追了一句。

“明日,本座会和华月、风琊一同前往下界,你届时隐匿身形,待在本座身后。”

“是,属下遵命。”

初七点了点头,身影消失不见。

偌大的室内又只剩下沈夜一人,将偃甲盒在手中摆弄着,他面上的柔软加深了些,几乎连眼神都温和下来。那悄然从自我压制的深渊浮出头的久远记忆,多少令大祭司有些怀念,难得愉悦。

【如果有一个偃甲,能让人梦到最想见的人,最喜欢的景色,那不是很好?】

【听来……似乎不错。】

【那是自然,这可是阿一想出来的。】

【他身为偃甲之灵,于偃术一道确是天赋异禀,本座虽不曾亲自教导与他,却也多少有师徒之谊。如今偃甲炉在你二人合力之下已是完工,想来今年六月后,我烈山族人可不受严寒之苦,本座很是欢喜。】

【师尊高兴就好。说起来,阿一也很喜欢师尊呢。】

【喔?本座似是闻得有些酸味啊。】

【怎么会,阿一和师尊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啊。】

【嗯?】

【师~尊。……好吧,是阿一和我说过,他最喜欢的人是我……】

【小孩子脾气。阿一倒是比你沉稳的多。】

【无妨,阿一喜欢就行。说起来,若有朝一日,弟子和阿一得至下界,那我们一定送小曦一件最好的礼物。】

“……致沈曦……梦中自有河山万里,谢衣、谢一……”

沈夜下意识地随着指腹描画的字迹轻声读了出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也打破了之前由回忆构筑出的轻快温馨的错觉。

握着偃甲盒的手指骤然收紧,沈夜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英黎。”

门外有人应声走来,对着沈夜躬身一礼。

“属下参见大祭司,大祭司有何吩咐?”

“把这个,给小曦送去,就说——”

将手里的偃甲盒递给英黎,沈夜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这是两位故人给她的——罢了,你就与她说,这会让她做个好梦罢。”

“是,属下遵命。”

足声渐远,室内归于沉寂。

……

馋鸡飞得很快,为了避免乐无异几人被风吹得凌乱,谢衣施了个术法,连带着越往西北飞风里就越多的沙砾石子都无一例外被挡了出去,不会误伤到人。

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谢衣给乐无异几人普及了一下捐毒的基本信息。捐毒远在西域,十七年前因为浑邪王勾结马贼劫掠往来商旅,使得西域各国联名上书,圣上派定国公率领大军西域平寇,捐毒国破,战事惨烈,十不存一。如今除去昔日幸存之人,便仅能通过野史轶闻窥得一二。

谢衣寻找的那枚指环据传乃是捐毒王室代代相传的上古至宝,是以在不少书籍中都有相关记载,可惜多是些怪力乱神的描述,并没有多少真正有用的信息。谢衣找了整整一夜,最后也不过从一本残卷中寻到了寥寥数语,说是捐毒王浑邪兵败国破,带着指环逃遁,躲入一处地下密窟,谋图东山再起。

沙漠中难辨方向,为了安全起见,飞越过长城,谢衣几人就在一片绿洲处停了下来。

由于长城距离朗德路途遥远,即便一路靠馋鸡飞过来,比之步行不知快了几倍,到达长城后也仍是已近黄昏。不过人在旅途,哪比得上在家里金贵,乐无异几人只草草吃了些干粮果腹,只有大功臣馋鸡得到了水泡肉干的享受。

“……好硬……”

阿阮嚼着馒头,眼巴巴地瞅着馋鸡唧唧个不停地啄着肉干,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一旁的闻人羽和乐无异看得忍俊不禁,坏心眼的乐无异还拿着阿阮垂涎欲滴的模样下饭,被夏夷则狠狠瞪了几眼才消停。

“阮姑娘。”

乐无异的恶质行为终于被闻人羽察觉,果断被心思纯善的女天罡揪到一边进行思想教育,夏夷则犹豫了下,走到死死盯住馋鸡一副恨不得拿他下饭样子的阿阮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

“……这是丹桂花糕,我素来不喜甜食,乐兄今日早饭做的却又多是此物,我不想辜负乐兄一番好意,这才——”

“咦,我说为什么夷则你闻起来香香的,原来是身上藏着糕点呀。”

阿阮眼睛一下子亮了,毫不吝啬地给了夏夷则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知道是话里的那个词语戳中了夏夷则那并不很明显的敏感脆弱神经,登时就让他红了脸。

“阮姑娘,你、你唤在下……什么?”

“夷则你真好。”

阿阮压根没听清夏夷则在说什么,她的眼里满满地都是洁白细腻芳香扑鼻的丹、桂、花、糕。

从夏夷则手上接过油纸包,阿阮动作迅速地拆解开,拈起一块送入口中,美滋滋地感受着甜糯的口感。

“小叶子做的这个可好吃了,可他早上说这个丹桂花糕吃多了不好消化,不给我多吃,小气。”

“你、你喜欢就好。”

夏夷则微红着脸别开头。

“嗯,我很喜欢呀。谢谢夷则了~”

阿阮笑得很甜美,然后,她撒丫子就往一个人站在树边远眺的谢衣奔过去,飞扬的裙摆像是在漠漠黄沙中绽放的青翠花朵。

“谢衣哥哥一定也饿了,我去拿给谢衣哥哥吃。”

“……”

被独自遗留在原地的夏夷则默默地、默默地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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