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新任御医(1 / 1)
回宫之时,颜清蓉面色难安,想必是猜到颜筱婕话中的矛头指向的人,索涎对此事有何看法,进宫便能知晓,她难安的不无道理。
颜筱婕倒是丝毫不担心,是不是索涎所为,这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淳所说,少了一个敌人,她本就猜不透颜慎是敌是友,这样倒是干脆利落了。
“筱婕,爹他可有和你说了些什么吗?”颜清蓉轻声问道,双手却紧紧的攥着衣角,颜筱婕看了看摇了摇头。
颜清蓉叹了一口气,大夫人几度哭晕瞧得她心里也是难受万分。
颜家的顶梁柱没了,颜家如今也只能靠着作为皇后的颜清蓉,还有皇贵妃的颜筱婕。
想着,颜清蓉抬起头,伸手握住颜筱婕的素手:“妹妹,此时颜家只能靠你我二人,妹妹,就散此时……与皇上有关系,我们也只能埋在心里一辈子,颜家如今无男丁,筱婕此时你虽然身子不适,但最好给皇上生个子嗣,我如今也只有一女,这以后怕也是难立足。”
见颜筱婕锁眉不语,颜清蓉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宫中还没有戒备,筱婕,我嫁给索涎两年了,这两年我怎么可能没用到,只有一个女儿,我怀了四次却只保住了这一个,还只是一个公主,筱婕听姐姐话,如今皇上欢喜你,生个一男半女,总是好的。”
“姐姐,这也不是我说要生,就生的了的,大哥的事儿你别难过的,我先回去休息了。”颜筱婕知晓自己和颜清蓉的所想,差的甚远,不如不讨论此事。
回到屋里,便瞧见书桌前那抹熟悉的身影,头也不抬的便淡淡道:“回来了?”
就这语气,颜筱婕心下还是有点数了,颜清蓉依附着索涎,她颜筱婕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再者,颜家死了最好,她快活的很。
“是。”颜筱婕垂着眸子,躺在一边的榻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装的也算是可以。
索涎微微抬头,搁下手中的奏折,柔声道:“累了一天了,朕让李贵备了热水了,好好休息。”
颜筱婕的脑中,忽的想起当年他说的:“恬儿,这一日征战累了吧,我让下人备了热水,然后好好的休息。”
“谢皇上。”颜筱婕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走到里屋的屏风后,木桶内的水温恰好,颜筱婕咬了咬牙,泡进了桶内,她甚至觉得索涎还是爱着她的,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和当年一样,未曾改变。
“怎么,进了宫与索涎相处甚好,觉得这样很好?”一抹嘲笑的声音响起,颜筱婕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她百里恬,拿得起,放得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颜筱婕伸手便想拿过衣衫裹着,可是忽的想起了什么,身子立刻浸了水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屏风后的索涎却将这一举动瞧了一个清楚,笑了笑,缓步上前。
颜筱婕忽的背脊一凉,她不能回头,可却又感觉不到身后索涎的脚步,他用内力,将脚步声藏了起来!为何?
忽然,肩上一沉,颜筱婕忽的回过头,连忙惊了伸手去拿衣物,却被索涎一把拦腰抱起。
“皇上!我身子……不适的。”
索涎微微一笑,瞧着颜筱婕遮着身子:“哦?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累了,站不起身子罢了,我来帮你穿衣好了。”
颜筱婕皱着眉,立刻整个人都贴在索涎的身上,让他至少瞧不见自己的身前。
“不用劳烦皇上了,我自己来!”说着,颜筱婕便伸手去拿衣裳,却被索涎转了个身子,正好扑了空。
“皇上!咳咳……”说着,忽然颜筱婕的身子猛烈的颤抖,那一瞬间颜筱婕觉得自己胸口被什么压着似的,索涎一见她脸色煞白,立刻帮她穿好衣衫,平躺在床上。
“朕叫御医来……”还未说完,颜筱婕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这苍白的脸蛋,让索涎瞧着眉头紧皱。
“皇上,老毛病而已,不用叫御医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说着颜筱婕放开手,便侧身睡了去。
索涎瞧着她单薄的身子,走出了房门外,轻声道:“李贵,叫李御医来。”
李贵弯着腰,想了想道:“皇上,李御医今日不当值,当值的是新进的御医,沈淳。”
“沈淳?”索涎想了想,他没有记错的话,沈淳应该是……他缺钱?进宫做御医?
“算了,让他来。”说完索涎挥了挥衣袖,进了里屋。
颜筱婕早已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
沈淳来帮她了?那等着他来,再去地牢也不迟,想着,便闭上了眸子。
胸口的沉闷缓缓的散去,李敬元的药果真是厉害,这才几日便这般的发作了。
没一会儿。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沈淳温润的声音传进颜筱婕的耳中。
只听索涎躺在软榻上,道:“瞧瞧皇贵妃的身子,似乎有些不适。”
“是。”
颜筱婕没有动静,只是感觉沈淳温柔的抬起她的手,在手腕处把着脉。
随后听见索涎又问道:“沈淳啊,你进宫为医你父亲可知道?”
沈淳的声音便响在,颜筱婕的耳侧:“此时家父知晓,原本着他便很支持臣为医者的,娘娘的身子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理便可,皇上无需担心。”
放下颜筱婕的手,沈淳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似乎是安慰着。
颜筱婕心下却没了数,这是什么意思?
索涎点了点头,又道:“你洒脱惯了,也会忍得了宫中规矩,这倒是让朕有些好奇。”
沈淳走上前,微微一笑:“实不相瞒,臣的确不是单单进宫为御医这般简单,皇上也知道臣与颜慎的情义,阿慎走之前再三嘱咐臣好好照顾颜二妹,谁知阿慎这一去,真的就回不来了,臣自然不能不遵守与阿慎的诺言,照顾好这个妹妹。”
索涎扶了扶额头,只觉得沈淳说的什么,似乎都有些让他恍惚,摇了摇头,竟是困意浓浓,挥了挥手,瞧不见沈淳的身影,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