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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白衣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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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烟影婆娑,温度微凉。盆中的冰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融化,拼命的吸收热量以维持这让人舒适的凉爽。

屏风上画着大气的山水风景,墨香也一点一点蒸发出来,却不会给人怪异之感。

女子躺在床上,神色尽显不安,微蹙的眉看得人心碎,恨不得用力将其熨平。

樱桃小口不复红润,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嘴型也难以分辨她在睡梦中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睡意朦胧间,四肢瘫软无力,所有的知觉都变得迟缓。月凄美觉得脑袋很沉,快要把自己压垮。

心脏猛的一收缩,她毫无预兆的惊醒,旋即警惕的打量四周。

这檀香的味道,这屏风帷幔,这房间布置…一切都那样熟悉…和椒房殿她的房间如出一辙。

险些她就被这一切骗了,险些就要误以为这几天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在那个梦里,轩辕泽没有昏迷,没有失忆,她没有搬进冷宫,没有受罚跑步…

只是,这不是梦。

因为,如果是梦,她的床头应该守着一个衣衫整齐眼底青黑的男子,男子眉眼如画媚态横生。现在的床头,一片冰凉。

费力撑起自己,身上各处的酸疼令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她沙哑着嗓子轻唤“若尘…小峰子…”

一直守在门外的若尘隐隐听到里面有动静,不作他想就冲了进来。

看到她家小姐憔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像是掐好了时辰,黄鹏沉稳的进来,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圣旨。扬声道“皇后娘娘接旨——”

即使是看遍世态炎凉的他,也觉得很不忍心,但一想到国家社稷,他只能狠下心肠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月凄美因不识大体被送入冷宫思过,今念其痛失皇嗣哀痛欲绝身体衰弱,特大赦允其回未央宫,钦此。’”

月凄美不解,失去记忆的轩辕泽会这么好心?早在初遇时,他就曾神色如常的命人从她身体上扎过去。

这样的轩辕泽会顾念她痛失皇嗣哀痛欲绝身体衰弱?别开玩笑了好吗!

那他又为什么这么做?还是说,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或许是看出她的顾虑,黄鹏强硬下心肠说“娘娘,您以后行事还是要收敛些,月将军和慕容丞相能护您一次、两次,却不能次次都护着您啊!”

听了黄鹏的话,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原来,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黄鹏愧疚的低下头,快步离去。

窗户是开着的,月凄美透过屏风看窗外。

炎炎烈日,空气被烤熔,半空中好像有一条条透明的虫子在蠕动,房内凉爽舒适。她的心也凉到底。

她模样有几分痴迷,恐怕早已心猿意马,却突兀的问“若尘,你知道花开荼靡以后会如何?”

若尘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还在流泪。

花开荼靡之后会衰败,和荷花池中的并蒂莲一样衰败。

她没有回答,月凄美也不再追究,继续躺回去。

睡吧!还是睡着了好,睡着了可以做梦,梦中风华绝代的男子会微笑着对她说“美,让我来照亮你心里的阴暗”…

——

炎炎烈日之下,众多文人墨客不惧酷暑出外游玩。和湖面上那些或装饰风雅,或张红挂彩的画舫相比,一座朴实无华的画舫确实不能引人注目。

画舫内的下人专心的做事,对两个出尘的男子视而不见。

轩辕泽的表情变化不大,但嘴角的笑容总算是有了些温度,不再那么冷冽。米黄色锦袍很是合身,袖口衣摆上都绣有祥云,举手抬足间贵气十足。

盯着小桌上的酒杯,杯中清澄的液体荡漾,波光美轮美奂,他有点心不在焉。“我们好像有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与他对坐的男子白衣翩翩,白玉簪并不算珍贵,却恰如其分的修饰了男子温柔的气质。这个眸中唇角都洋溢着浅笑的男子不是慕容风还能是谁?

慕容风目光微怔,洒脱的笑着说“是有很久了…”自从你娶了月凄美,就再没有过。

轩辕泽先是看了他一眼,又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丝竹声从画舫内淌出。

“你不开心。”他肯定的说。

慕容风这个人看似温柔似水,实则城府很深,他对谁都是温柔温柔再温柔,即使和他说话的是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人,他都能温柔以对。

而刚才,他却笑得太洒脱,这和轩辕泽认识的慕容风相去甚远。

没有作答,慕容风端起一杯酒,专注的凝视着酒杯。忽而淡淡地说“我又不是圣人,自然有不开心的时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有不开心的时候不奇怪,奇怪的是没有掩饰心中的不悦。轩辕泽并不戳穿,只是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归隐山林,而不是来当这劳什子丞相。”

将酒杯送到唇边,遮挡唇角苦涩的笑,只是眼中突然的失落掩饰不了。如果没有她,他的选择的确是归隐山林。

轩辕泽不甚专心的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双眼睛。不久前,他曾亲眼目睹那双炯炯有神的蓝眸,也亲眼见证那双眼睛变得失落无措。

她醒来的那一刹,眼睛澄清明亮,如同未涉足世事的婴儿。世上再寻不到一双比那还干净的眼眸,即使是慕容风的眼睛,也及不上。

她警惕打量四周时,蓝眸眯起,寒光四溢,动作熟练老成。那种神情太过熟悉,像极了年幼的自己。刚失去母妃不久,对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充满了防备,刺猬的外壳下是一颗脆弱不堪的心。

不知为何,当她看清整个房间的布置,眸子骤冷。那不是她的房间么,为何她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听了黄鹏的那番话,她的眼睛在华光尽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碎裂,让他也感同身受的心疼。

直到她双眼空洞的问她的侍女,花开荼靡以后会怎样。他就再没勇气看那双眼睛。

素来用眼睛窥视人心和收敛真情的他未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畏惧与人对视。

“风,我好像弄丢了什么。”轩辕泽喃喃道,他好像弄丢了什么,但他记不起来。

慕容风警觉起来,神色怪异的打量他。的确,他也有所怀疑。他以为他们再不会在一起喝酒,他以为他们再不会单独见面,他以为他们再不会从容交谈。但今天轩辕泽却出现在慕容府,并带他来这画舫。

“你最近的行为确实奇怪。”慕容风神色如常道,苍白的手指捏紧酒杯,“咔哧”声响起,杯底出现蜿蜒的裂痕。

“什么?”轩辕泽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根本都没意识到自己早已说了心里的想法。

一番斟酌后,慕容风凝眉道“泽,你之前为什么把月凄美打入冷宫?”

传言说是因为她恃宠而骄惹怒圣颜,但他不相信,轩辕泽绝不会为这罪状而生气,更别说为此把她打入冷宫。

“因为她直呼我的名讳,这世上能直呼我名讳的人只有你和李太后,她区区一个将军的女儿,竟敢如此…真以为坐着皇后的位置就真的是皇后,能得万千宠爱恃宠而骄?”轩辕泽嘲讽的说,眼神是赤luo裸的厌恶。

厌恶之色太过真实,惹得慕容风侧目,他试探的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的?

“一听到她那么喊就厌恶了,所以直接把她打入了冷宫。你很在意?”轩辕泽一挑眉满不在乎的说。

久久的注视他,确定他并非做戏后,慕容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泽,以后不要刻意折磨她,不然…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又是后悔!轩辕泽重重的把酒杯放下,语气不善的说“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朕为何要后悔?”

虽然那人的倔强让他不喜,虽然那人的眼睛让他不忘…但终究是个女子罢了,而且还是个无貌无德的女子,何以会让他后悔?

他不知道心中那一腔怒火从何而来,只是由慕容风说出的这番话让他觉得好笑。凭什么确定他是刻意在折磨她?凭什么信誓旦旦的说他会后悔?

可能是里面的动静太大,外面弹奏的人乱了阵脚,连着几个音都不准,使得轩辕泽失了兴致。

他起身走到船头,外面清醒的空气让他冷静下来。刚才,他怎么会那么愤怒?

街上岸边的风景都落入他眼中,视线之中一个白影飘飘而过,凭空生出莫名的熟悉之感。

蓦然一动,他足尖点着水面向前,足下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街头行人匆匆而过,有些女子频频看向他,他左右顾盼,刚才那个白影似乎从未来过,只是他的臆想而已,不禁有点失落。

画舫之上,白衣男子失神的看着街角,眸中温柔不复,袖中的手缓缓收紧。

——

入夜,未央宫的房门被敲开,一个面生的公公神情自若的递给若尘一个信封并说“若尘姑姑,这是慕容丞相给皇后娘娘的信,望姑姑转交给皇后娘娘。”

说完他就漫步离开,脸上表情极其自然,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般。

在若尘的注视下,月凄美把信打开,烛光下她脸色偏黄,只听她轻声道“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何必对我这么好。”

葱白似的手指捻着信的一角放到烛火之上,火舌舔舐着信纸,将其化为一摊灰烬。

若尘古怪的看着,怎么信上写的东西她不认识?

“Hedidnotabandonyou,justforgotyou.”

PS:他没有抛弃你,只是忘了你。

这一夜,月凄美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任谁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都会睡不安稳。

房内的两个灯罩像是两只眼睛,灯光穿透她的肉体,曝露出她灵魂深处的愧疚。

信纸上优美的圆体字浮现在脑海,始终挥之不去。他的字写得很漂亮,每一个字母都好看极了,丝毫看不出生疏之意,

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反正,如果不是团子,月凄美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然后顺应“殿主”的阴谋,对轩辕泽死心、绝望。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轩辕泽是情敌。如果她离开轩辕泽,很有可能就会和他在一起,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月凄美叹息,她早就知道轩辕泽中毒,她怀疑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她谁都没有告诉。

现在,慕容风坦坦荡荡的行为让她自惭形秽。

——

接连几天阴雨阵阵,夏季已经走入尾声,树叶开始泛黄。

算下来,她有十多天都没见过轩辕泽,宫中妃子因为上次的洗衣事件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但皇帝宠幸xx妃子的消息总能在第一时间传来,令她哭笑不得。

上次轩辕泽和她置气,他每天都会派黄鹏向她汇报行踪,如今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胸口还是会隐隐疼痛。

“若尘,帮我准备一套男子穿的衣服,我想要出宫一次。”月凄美若有所思地说。

可惜若尘会错意,兴致勃勃的拿来几套衣服,看样子也想一同出宫。

月凄美挑出一件宝蓝色竹纹长衫,又用同色发带把头发扎起。蓝眸被细碎的刘海遮住,只要仔细看,一般都不会发现。

象牙制的骨扇一张一合,倒也有些花花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再看到若尘也换了身衣服,她忙制止说“此次出宫是要办些要事,宫里却不能没个人帮衬着。你就装扮成我的样子在房内睡觉,任谁来了都不要轻举妄动。易容丹你那里有,自己服用就好。”

说完不等若尘抗议,她就快速离开。

出宫这件小事,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麻烦,只拿出皇后的玉牌,侍卫都不检查就直接放行了。

刚走出宫门几十米,就有一辆马车驶到她面前,车夫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脸被斗笠挡住,但从他捏着缰绳的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人。

“月姑娘请上车。”车夫声音很沧桑,听得出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月凄美蹙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这马车一遍,再一次确定,她不认识这车夫,也没见过这马车。

遂粗声道“老人家恐怕认错人了,本公子自诩风流倜傥,说本公子像女人,本公子会生气的。”

“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再和老奴说笑了,还是上车吧!”车夫央求着说,丝毫没有做作之态。

斜视他一眼,月凄美并没有多做思考,绕道走开。

车夫并不肯罢休,驾驶着马车跟在她身后,还企图将她抓上车。

左手放到肩上,抓住捏着她肩膀的那只干枯如树枝的手,用力一握,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那车夫强忍着疼痛,仍不肯把手拿开。

月凄美闪身移开,使自己不在那老人的控制之下。右手骨扇敲击一下老人的手腕,她冷声道“本公子敬你是老人不与你纠缠,你却三番两次得寸进尺,若是再动手动脚,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皇后娘娘,您就陪老奴走一趟吧,公子前些日子一直守在宫门口等娘娘出来,接连淋了几场雨,已经染上了风寒…他身子本来就虚…”车夫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仍不忘说出自己的目的。

身子虚?右眼皮跳个不停,月凄美试探的问“你家公子是谁?”

“老奴是慕容府的管家,娘娘还是快些上车吧!”

听了这话,月凄美才剌剌上了马车,并催促道“您倒是快些啊!”

车夫忍痛拉扯着缰绳,他也想快些,问题是谁把他手腕打得脱臼,手指捏得错位?

虽是坐在马车里,月凄美不忘打听情况。“你刚才说你家公子在宫门口等我多日?”

“是啊!公子说娘娘一定会出宫的,为了不错过娘娘出宫,便日夜候在门口。”

马车里陷入一片寂静,月凄美被马车里狭小的空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确,前几日她就准备出宫了,可是接连几日的大雨把她困在了未央宫。

她讨厌下雨,每次下雨都会觉得莫名的忧伤,所以每次下雨她都只会在房间里呆着。

但每想到他竟日夜等候在门口,雨势磅礴,他定然是不好受的。而且他身子骨属阴寒,就更不能多淋雨了。

当她拥着薄衾靠在床上看烛火跳跃时,他站在外面承受风吹雨打;当她深睡入梦不知今夕何夕时,他披星戴月不知疲惫的守在雨中…

若是她能早些出宫,他就不用受这些苦了,月凄美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温和的人往往也是最坚韧的人,他真的不用对她这么好,真的,不用…

“为什么…他不遣人入宫寻我?”月凄美茫然的问。

车夫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公子说宫中人多口杂,怕毁了娘娘清誉。所以连这辆马车都是他派人新买的,没人知道这是慕容府的马车。”

尽管没人看到,月凄美还是点了点头。的确,她就是因为没见过这辆马车才不肯上车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欠他那么多,她该怎么还?月凄美再不询问了,只怕再问下去,她要愧疚到无地自容。

行驶平稳的马车突然颠簸起来,马车上上下下的腾动,坐在车内的月凄美也是一蹦一蹦的。她体重较轻,所以惯性较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而马车是新买的,上面没有软垫,起起落落间屁股和车上木板撞击,疼得她直咧嘴。

车夫因为担忧着慕容风,驾车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月凄美吃的苦就更多了。

好不容易坐稳,马车一个上下,她从木板上跌下来。有了前车之鉴,她决定就蹲在车上,这样屁股可以好受些。

事实证明,她错了,错大发了。

蹲在马车上,她不仅上上下下腾动,身体还不住的前倾后仰。后腰和木板边缘摩擦,火辣辣的疼。

坐着疼,蹲着也疼,五脏六腑都快要被腾出来,连她的头发都受到牵连,凌乱的纠缠在一起。

月凄美终于知道秦始皇修栈道的原因了——以防微服私访时屁股受罪。

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渴望自己是个胖子。胖子惯性大。不用担心会被从木板上甩出去。

“路漫漫待修缮兮,吾将上下而颠簸。”月凄美内牛满面,一定要早些提醒轩辕泽,要想早致富,必须先修路。

待马车颠簸的幅度小了一些,月凄美有气无力的撩起车帘,要记住这条路,以后打死不从这里路过。

马车正行驶在荒山野岭,早就已经出了帝京。这一点早在颠簸的路段她就已经意识到了,毕竟,帝京里是绝对不可能有那种遭天杀的路。

骨扇从帘子里伸出去落在车夫的脖子上,车夫顿时不敢动弹一下。

“你到底是谁的人?”月凄美又把扇子往前抵了一些。

她看这老人在剧疼之下都劝说自己上马车,便一时心软把他当好人看待。如今看来,是她天真了。

这世道,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

车夫真的是欲哭无泪,只能哀声道“娘娘,老奴真的是慕容府的管家。因为府中招人耳目,公子自染病以来就被送到了山里。”

他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月凄美半信半疑的收回扇子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的缘故,她根本就不在乎这是不是个陷阱,但她讨厌被骗,也怕惹麻烦。

马车在一个小院子里停下,篱笆代替了围墙,四周种着粗壮的大树。正直枝叶繁茂之际,月凄美绝对自己置身与一座绿色的城堡。

寻常人只当这是一片林子,她忍不住勾唇轻笑,笑容有些讽刺。

这林子里埋伏着二十多人,武功皆是中等偏上。而且发现此事的并非她一个,身后那个跟班已经距离她有些远了。

林子里尚未发现异动,想来是他们还没发现辰护法。

简陋的茅草房紧闭,院子里除却车夫和月凄美再无他人。

“娘娘,请进吧!”车夫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月凄美却站在原地不动。

车夫脸色大变,在他看来,月凄美是在怀疑,怀疑这是一个陷阱,怀疑屋内的人不是慕容风…事实是否如此,恐怕只有神色不辨的月凄美知道。

久违的阳光穿透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树影。她木讷的站着,眼神流露出一丝恐慌。

林子里静得很,只有步子踏在枯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声音沉重而迟缓。

门被推开,室内潮湿的空气扑鼻而来,还带着木头枯朽的腐味。和外面的敞亮相比,里面阴暗得紧,月凄美有些不适应的闭上眼睛。

------题外话------

猜猜白衣人是谁?超大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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