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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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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儿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道:“我……我有事先回了,你好好休息……”说罢,厄儿就要挣开李默然的手往外走,谁知李默然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伸手一揽,将厄儿圈到了自己怀中。

厄儿下意识的用手撑在李默然的胸口上,可是右手不偏不倚的按住了右胸的伤口。

李默然闷哼一声,哑声道:“你的手……换个位置。”

厄儿其实也发现自己按错了地方,听李默然这么一说,连忙把手抬起来,然后下一刻,便被李默然更紧的拥在了怀里。

“你……”

李默然闭上眼睛,轻轻吻住厄儿的额头,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我……”

“我不想同你哥哥为敌,所以帮景王胜了平川王和晋阳王后,我便就此脱身。然后……”李默然顿了顿,看着厄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会在云隐山庄等你。”

“……”厄儿皱了皱眉,再看向李默然时,眼睛里又多了一些吃惊。

李默然轻轻叹了口气道:“白玉寒是谁,我想你比我清楚。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世事多变,你与他又非同类,将来更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变故。所以,如果将来你受了伤,就来云隐山庄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不离不弃。”

“李默然……”厄儿沉着脸从李默然的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吞吐道:“你受了伤,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厄儿……”李默然这次没有再拉住厄儿的手,但唤她的声音却分外急切:“厄儿,我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你今日留下来,陪陪我可好?”

厄儿停下脚步,默了片刻道:“你……你还是好好静养吧,我明日一早便来看你。”厄儿转过身,看着李默然笑了笑,便替他关上了房门,离开了这里。

次日清晨,厄儿起了个大早,还去御膳房里带了粥和点心送到了李默然所在的那处殿宇,只是,李默然昨日睡得那处床榻,已经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未住过人似的。

厄儿唤了一个小宫女问道:“昨日住在这里的那位公子呢?”

那小宫女偏着头皱着眉道:“天不亮的就走了。我当时要去拦他,只见一个人影闪过,就骑着马不见了,我还在想怎么跟夜戎殿下交代呢。”

厄儿吃惊的张了张嘴巴:“走……走了?”

“恩,走了。”那小宫女看着厄儿难以置信的表情,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厄儿转过身,看着手里提着的食盒,突然觉得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让她有些闷的喘不过气。

他的胳膊和胸口都受了伤,这再骑上两天两夜的马,不是找罪受吗……

厄儿又回头看了看李默然住的房间,轻声叹了口气,又提着食盒去了地宫。

这难得从凝语那里偷来的一个外出机会,不能浪费了不是。

入了地宫,在光线即将消失的时候,地宫尽头的那盏烛火依然及时的亮了起来。

厄儿默默的走到那扇铁门前,许是因李默然的不辞而别,厄儿心里有些不大好,遂自顾自的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粥和点心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血煞挽着坠地的长纱,不紧不慢的走到厄儿面前,又皱了皱眉道:“今日带的吃食……有些清淡了。”

厄儿退了两步坐在最后一个台阶上,蜷着腿,双手抱着膝盖,愁眉苦脸道:“灵君你将就着吃吧,实在是来不及去换了……”

血煞拈起一块核桃酥,瞥了一眼厄儿闷闷不乐的样子挑眉道:“怎么了?你有心事……”

厄儿抬起头,看着灵君那突然兴致盎然的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是玄泽欺负你了,还是昭武漠他儿子欺负你了?”血煞一抬手,将铁笼里的石床便挪到了门边,然后懒懒的卧上去,一手撑着头,摆开了听戏的架势……

厄儿见状,斜眼瞪了一眼血煞灵君,幽幽问道:“话说……你怎么知道昭武漠儿子的事?”

“我又不是真的被关住,外面有什么事,只要我想知道,便没有不知道的。”血煞看着厄儿,轻声笑了笑。

“那你还问我……”厄儿将脑袋搭在手臂上,语气里有些不情愿。

“近日里有些犯困,所以多睡了几觉,不大清楚你的事。”血煞答得很诚恳。

厄儿转了转眼珠,灵光一闪,又支起脑袋道:“既如此,灵君不如跟我做个交换,我同你说我遇到的事,不过灵君,也要讲讲你的事,这样才公平吗。”

“你对我这么感兴趣?”血煞挑眉问。

厄儿也挑了挑眉道:“你不是也对我感兴趣吗……”

血煞看着厄儿默了半晌,突然笑道:“虽然我从不与人论公平,不过今儿个例外。本灵君……答应你了。你可以开始讲了。”

厄儿眯了眯眼,突然觉得灵君这姿态,真不像是活了万八千年的样子,不过又一想,灵君一个人在锁龙山呆了那么久,难免无聊的很,如今这样,倒也能理解。

想到这里,厄儿清了清嗓子,便从梦蝶喊她喝茶的事讲起。

等事情讲完,厄儿瞥了一眼地上的粥,一边看着灵君,一边朝那粥抬了抬下巴问:“灵君那粥你还喝吗?我讲的有些口渴……”

血煞笑着将粥碗端起递给厄儿道:“梦蝶死的有些可怜,不过那位李公子的话,倒也说的很好。因妒而生的恨,从来都不得善终。是个有见识的人。”

厄儿捧着粥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舔了舔嘴巴道:“第一次听见灵君你夸人……”

血煞扬了扬嘴角:“那李公子不远千里赶来救你,这一片痴心天地可鉴,不过玄泽对你也不错,真是有些难选……”

“灵——君!”厄儿撅了撅嘴,提醒道:“该你讲你的事了!”

“我什么事?”血煞朝厄儿无辜的眨了眨眼。

“你同昭武漠的事啊!你将那指环给了他之后呢,他怎么就把你关起来了?”

血煞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黯淡:“我暗中助他收复了凉月后,便打算回锁龙山等他。可是那天不太巧,因受到战场上尸血的蛊惑,自我诞生后便寄居在我身体里的煞灵纷纷苏醒,把我折磨的痛苦不堪,又因当时饮过昭武漠的血,让我对那些煞灵的抵御能力几乎降为零。所以……”

说到这,血煞的笑容已经看不到了,似乎那段回忆让她痛苦不堪。

厄儿皱了皱眉,犹豫了下,小声问道:“所以……?”

血煞抬起眼眸,看着厄儿,重新绽放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靥,一字一句道:“所以,我现了原形,当着他的面,一口气吞下了所有的尸体……”

只亮着一盏烛火的地宫,此刻变得出奇的安静。

厄儿呆愣着看着血煞那绝美的笑靥,心里突然微微有些疼。

“后来呢?他就把你关起来了吗?”厄儿小声问道。

血煞摇摇头,默了片刻道:“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道士,跟他说我是什么千年蛇妖,要将我收了去。”

“那你就任凭那个臭道士把你关起来啊?”厄儿站起身,双手叉着腰,越发觉得那个云隐道长真是不安好心。

血煞看着厄儿这替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不过下一刻,笑容便黯淡了下去,血煞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本可以反抗,但是,我看到他对此无动于衷的样子,看到他眼神里的惧怕,突然觉得反抗已经没了意义。”

血煞顿了一下,翻身躺在那张石床上,呆呆的望着地宫顶上的石板,眼神变得有些空洞。

良久,她笑了笑道:“但我不怪他,他只是一个人罢了。”

厄儿再一次离开地宫的时候,便看见了等候在外的凝语。

凝语见她一直不回,以为她是留在了李默然那里,可随后就有宫女来报,说那位公子已经不辞而别,他便猜测,她又来了这里。

不过,凝语看她从地宫出来时,似乎脸色不太好,便也没有质问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陪着她往回走。

回到殿里,凝语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厄儿,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厄儿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凝语道:“凝语,我想见你父皇。我要告诉他血煞的真实身份,她不是妖,她是六界尊崇的灵君哪,是跟女娲……”

“厄儿。”凝语打断厄儿的话,皱了皱眉道:“一切等白玉寒回来再说。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应付。”凝语顿了顿,又道:“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守着你。”

“凝语……!”厄儿刚想再说些什么,凝语却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完了还“啪”的一声,把殿门给关了起来。

厄儿站了一会儿,走到殿门那推了推,恩,没锁死,不过,原本守在宫门外的俩侍卫,倒是重新换了人。

厄儿很无奈的在院子里的那把摇椅上躺了一天,偶尔会同守门的那两个侍卫唠上两句,诸如“昭武漠有多少个妃子”或者“哪个妃子最漂亮”之类的话题。对此,厄儿也根据那侍卫的回答,自己做了一下总结,那就是在遇到血煞之前,昭武漠后宫佳丽无数,但是没有一个人包括凝语他娘是能得到昭武漠的专宠的,而在那次战争之后,除了几个月前被送来的梦蝶,这十八年来,昭武漠再不曾纳过一个妃子。

厄儿想,他应该是爱血煞的,只是爱的很胆怯罢了。

胆怯不是因为他知道血煞是妖,在锁龙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她是妖的事情,胆怯是因为他看见了血煞的原身,那样狰狞可怖的原身,不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爱字,就可以鼓足勇气接受的。

昭武漠爱的,也许……只是血煞化为人形时那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容吧。

想到这里,厄儿的心口突然有些微微的痛。如果是这样,那她呢,她究竟爱着白玉寒什么,倘若有天她见到了他的真身,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他迷恋下去……

厄儿闭了眼,有些困倦的在摇椅里打了个盹,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日落时分,天边泛着金光的一抹红霞将远处的石塔衬得分外妖娆。

厄儿瞅了一眼那石塔,那里正是关押血煞的地方。只是,此时石塔的墙壁上,却反射着跳跃的红光。厄儿心里有些纳闷,遂站起来踮着脚瞅了瞅,却依然无果。又四处望了望,厄儿估摸着墙头应该不是那么好爬,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站到了园子里的石桌上。

这下,厄儿才看清,那些跳跃的红光,应该是石塔前燃烧的火堆。

莫名其妙的不安瞬间涌到厄儿心里,厄儿想,她得去看看,因为自打她跟白玉寒来到这里,那个云隐道长除了找白玉寒论过一次道,其余时间便安静的有些过分。虽然知道血煞很厉害,但她心甘情愿的被昭武漠关了那么多年,难保这次不会因为昭武漠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继续心甘情愿的被那个臭道士欺负,她得过去,一定要想办法过去。

思索片刻,厄儿一咬牙,一闭眼,“噗通”一声从石桌上直直栽了下去。

守门的两个侍卫见状,立马跑过来查看情况,可是叫了半天,也不见厄儿有反应,又推了推,还是没反应,无奈,其中一个甚至大着胆子伸了一根手指头放到了厄儿鼻下。

厄儿又立马屏了呼吸。

那人大惊,大呼一声:“不好!”便让另一个人先守在这里,自己立马跑去找凝语了。

待那人走远,厄儿假装很虚弱的睁开眼,然后捂着胸口慢慢坐了起来。

被留下的那个侍卫冷不防的被厄儿吓得“啊”了一声退了三步远,厄儿见状抬了抬手,指着自己的屋子道:“小兄弟,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快……屋里床头边的桃木盒子里有我的药……麻烦帮我拿来……”

那侍卫一看,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连忙应着爬起来冲到房子里去找药。可床边的桃木盒子里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跟药有关的任何物件,等他再跑出来询问的时候,院子里哪还能看见那小道士的影儿啊……

厄儿顺利摆脱那两个侍卫后,便跟兔子似的一路往地宫奔去,而且还一边奔着一边想,自己太他娘的聪明了,回头可得跟轩尤卖弄卖弄,以证明自己在智商这块,确实有遗传到娘亲的一分半点儿。

等厄儿奔到地宫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傻了眼。

此时的血煞正盘腿坐在那一圈火堆之中,血煞的眼眸微微闭着,像羽扇一般的长睫被火光映照着,在白皙的脸庞上投射出淡淡的光影。她安静的坐在贴满符咒的木台上,好像周边发生的事,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在厄儿过来的时候,血煞微微睁了眼,望着厄儿蹙了蹙眉。

厄儿瞅了瞅木台不远方负手而立的昭武漠以及旁边那白发苍苍但满眼邪气的云隐道长,厄儿估摸着,怕是那云隐道长要出招了。

搡了搡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小宫女,厄儿小声问道:“敢问姑娘,这边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宫女瞥了一眼厄儿这身道服,鄙视道:“你不是道士吗?还问我作甚?”

厄儿眨了眨眼,又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是那个白衣道长的小徒,自然不知道云隐道长的事啊……”

一听到白衣道长四个字,那小宫女立马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开始跟厄儿从头说起。

原来,那个云隐道长自从把血煞关进地宫后,就一直跟昭武漠谎称说自己设下的封印根本抵挡不住血煞的冲击,如果不用那枚指环加强封印,今夜子时,血煞就会冲破封印,到那时,别说凉月,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会葬死其腹,所以,现在那个云隐道长其实是在逼昭武漠在今夜子时之前取下指环罢了。

厄儿又瞅了瞅昭武漠,果然,他那副表情,比她想象的要纠结多了。

厄儿知道昭武漠在纠结什么,一方面,是血煞告诉他,倘若他取下指环,她就会死。另一方面,昭武漠肯定是一边骂着白玉寒耍了他,一边惆怅着那白衣道长到底去了哪里。

其实昭武漠一直想把厄儿抓起来盘问一下,但无奈凝语护的紧,又发誓说其实厄儿也不知道她师父所踪,他才很不甘心的罢了手。

不过眼下,厄儿觉得她得出面给昭武漠吃颗定心丸,不然血煞今儿个非遭难不可。

这样想着,厄儿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冲到昭武漠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诚恳道:“求陛下再缓两日,我师父临走之时有交代,重设封印一事务必要等他回来,不然即使云隐道长得了那戒指也未必会成功。”

厄儿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云隐道长,果然,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够狠戾的。

昭武漠皱了皱眉问道:“可是今夜子时她……她兴许就会……”昭武漠望了望在烈火中盘膝而坐的血煞,安静的如同一朵静静盛开的红莲,他始终不相信,这样的她,会做出云隐道长说的那些事。

可是,他曾亲眼见过那样的事,是让人至今想想都会感到颤栗的事。

厄儿看见昭武漠望着血煞时,眼里还流露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柔,于是又稳了稳神,对云隐道长那警示的眼神视若不见,继续缓缓道:“陛下,师父还交代过徒儿,说此事他自有分寸,在他回来之前,血煞是不会给任何人造成伤害的,所以还请陛下放心,不要相信什么子时之说,还是安心等师父回来再说。”

昭武漠盯着厄儿,半晌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叫血煞的?”

厄儿愣了愣,回想了一下道:“是梦蝶娘娘告诉我的。”

昭武漠淡淡的“恩”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可是,昭武漠无意间的这句问话,倒给了那云隐道长一个扳回局面的机会。

那云隐道长冷笑一声幽幽道:“陛下……难道陛下没有发现,那白衣道长,还有他这个小徒,是同那蛇妖一伙儿的吗?”

昭武漠瞥了一眼云隐道长,冷声问道:“道长此话怎讲?”

云隐道长连忙低下头恭敬道:“陛下有所不知,自打那白衣道长出现后,贫道便觉得此事有蹊跷,遂一直派人在暗中留意他们的动向。果不其然,陛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借着送饭的机会,隔三差五的潜入地宫,也不知同那蛇妖商讨了什么。依贫道所见,恐怕,他们是要助那蛇妖逃跑的吧……”说完,那云隐道长还不忘投给厄儿一个阴森的笑。

自然,厄儿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厄儿觉得,与对手交锋,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场。

对,气场很重要。可是,即便如此,昭武漠的一句话,又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昭武漠问她:“果真如此?你们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

“冤枉啊!”厄儿大呼一声,刚想继续辩解,却见云隐道长一招手,来了两个小道士将她架着拖到了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其中一个小道士还恨恨的对她道:“哼,烧了那妖怪就来烧你,趁这空里赶紧给自己超度一下吧!”

厄儿根本没有心情同那小道士计较,她担心的望了望血煞,她知道,方才她同昭武漠说的话,血煞一定都听到了,昭武漠怀疑自己其实就是怀疑她,昭武漠始终不相信,她其实没有那么可怖,反而,她有时还有些可爱。

血煞依旧闭着眼,静静的坐在哪里,对周边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昭武漠一边神色沉重的望着她,一边不停的摩挲着自己指上的那枚红宝石,良久,他看了看越来越暗淡的天色,一步步的慢慢走到火圈之外一丈远的地方,隔着那跳跃的火光,望着眼前这张让他痴迷十八年的绝世容颜,缓缓开口道:“血煞,你为什么不说话……”

血煞慢慢睁开眼,静静的看着昭武漠,良久,她的唇角浮上一抹笑,那样从容淡定,一如他在锁龙山上看到的那般,美得有些不像话。

昭武漠皱了皱眉又道:“如果你发誓你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我就放了你……”

依旧是方才嘴角上扬的那个弧度,但血煞此时微微垂下的眼眸,却透出了从未有过的黯淡。

她默了片刻,轻声问道:“发誓有什么用,当初你不也信誓旦旦的说‘养得起’我吗?”

“你……!”昭武漠显然被血煞激的有些怒意,冷声道:“可我不能拿天下人的性命开玩笑!”

血煞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看向昭武漠时,眼里又多了一些失落。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血煞笑了笑,时隔十八年,他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他怕她,从来都是。

血煞突然觉得,自个儿都活了不知有多久了,如今竟然会同一个凡人较起真儿来,若说给旁人听,当真会是一个笑话吧。

只是,在这样久的日子里,只有他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即便她身体里聚集了那么多的煞灵,可她心里却不曾存过半分歹念,她反而一直固执的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抛下对她的恐惧,完完整整的信赖她。

所以,她安安静静的在地宫呆了十八年,就是为了等他的心。这十八年来,他一边从不间断的给她送着刚刚行过刑的死囚,一边给她送着他每日都在吃的饭菜。

那些饭菜,她每顿都在吃,那些死囚,她嫌弃有恶臭,便施术将它们化了干净。她知道,她这样做,一定会招致昭武漠的怀疑,可是,连厄儿这个刚来不久的小丫头都能看穿的伪装,他却在过了十八年后还要来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除了笑,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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