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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4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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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乐,请根据自己需要选择是否戳开。【看过电影的应该听过,是顾里生日之后走在大街上时的背景乐。】

小时代电影里的大家陆续杀青,我的心情异常复杂。

很早就想说些什么了,在看见崇光变成了陆烧之后,我分不清我究竟是爱崇光还是陆烧。如果,崇光他就只是崇光该有多好。

七月十七,崇光、顾里,不见不散啊。

阿绌。-44-

窝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靠着温度已然冷却下来的浴缸壁,我湿透了的长发半浸在在泡沫里看不真切。我默默地盯着时不时地从浴缸里飘出来的透明泡泡,升到半空之时颜色忽然千变万化,最后湮没在触及不到的空气中。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轻巧地敲打在玻璃上,声音不响却密集无比,听在耳朵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之感。我从水温七十度开始泡澡,泡到现在水温已经比我的体温还要低。平时的我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觉得,在这样的日子里,我需要干一些事情来让我平静一下。

拢了拢湿发,我站起来拧开淋浴器,闭上眼睛让适合的水温滑过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浴霸金黄色的灯光洒在我的身上,在我肌肤上残留的水珠里折射出一点一点耀眼的光芒,让颓废的我看起来竟也像满血复活的女王一般。

我裹上浴袍,刷的一下拉开因为洗澡而拉上的窗帘,注视着窗下行色匆匆的行人们。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是在为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写下序言,带着沉重的叹气。我从架子上扯下干毛巾,关掉浴霸,坐在客厅慢吞吞地擦拭着头发,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样的感觉很像我还住在崇光家里,他忽然就不知所踪的时候。那时候的我,空洞、茫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好,只想打电话联系到他,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发来的短信也好。

心情莫名地就烦躁起来了,自从那天我和何杨狼狈地离开何倩的婚礼之后,总是会有乱七八糟的回忆塞入我的大脑,就好像暗示着我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知道现在的何杨在干什么呢,他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虽然我每天都可以联系到他,虽然我每天都可以看见他发过来的短信,可我的心中还是隐隐地觉得不安——这样无比平静的何杨让我觉得害怕。

我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的风衣,轻轻地裹在身上,用腰带狠狠束紧了我的腰,勒到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为止。穿好衣服,我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里面的我同样冷冷地看着我,像极了林朝夕。

我面色苍白得看起来就像是个死人,所以我拿出了一支淡粉色的唇膏给我的嘴唇上了一层淡淡的色彩,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是今天的主角。把吹干了的头发束起,梳成一个最最简单的高马尾。

外面的风大了起来,咆哮着要把街上的树和行人全部吹走。

我拿着一柄黑色的伞,推开门,迎面吹来的风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明明只是一场夏季的雨,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凉爽,反正只让人发自内心地恐惧和颤抖,带着秋季的肃杀。

现在的上海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吞噬着你,吞噬着我,吞噬着何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吞噬掉更多的人。它仿佛就是靠这种与生俱来的吞噬的能力,来让它自己充满活力。

而此时此刻,已经有一个人被上海咔嚓咔嚓地吞噬了进去。

我站在公寓门口,何杨的车很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摇下车窗,苍白无力的脸上没有一丝悲痛的表情:“准备好了吗?”

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冲着何杨沉默地点了点头,而后一言不发地盯着挡风玻璃上不断消失又不断消失的街道。雨刷把冲刷着污秽的雨点细细地抹去,发出咔咔的有节奏感的响声。

换做平时,坐在一向开得很稳的何杨的车上,听着车里舒缓的音乐和雨刷的声音,我一定会安心地蜷缩起来睡觉,只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一点睡意。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地坐着,感觉自己的灵魂轻轻地飘荡在我的头顶之上。

记忆有些错乱,恍惚之间我才想起,我和何杨究竟是要去哪里——我和何杨要去的地方是墓地。

我们是要去参加何杨母亲的葬礼。

****

从小到大,我参加过无数的婚礼和葬礼,送走我的家人,迎来我的新家人。可没有一次是让我感觉如此刻骨和压抑的。

这样的气氛让我的回忆出现了错乱,让我依稀回想起那一天。

那天何杨发了疯似的从何倩的婚礼上跑出来,跳上车,脸色苍白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惊慌失措地看他颤抖着的手困难地把方向盘握在手里,稳了稳呼吸才敢开出去。而我也能从他不断狂飙的速度中感受他的害怕和恐惧,可是我不敢打扰他,我连伸出手握住他、和他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也许是怕何杨口中会说出异常可怕的消息。

我说过了,我也是个和林萧一样胆小的人,我也需要依附着什么成长——在家里,我依附爸妈;在学校里,我依附老师和同学;游戏里,我依附系统和崇光;现在,我依附何杨。即使不喜欢这样依附的生活,可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所以,我不知道现在的何杨轰然倒下之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他口中一直喃喃念着什么东西,饶是我也得把耳朵凑过去非常努力地辨认才能听清他说的话。在车上,我猜测那是一个什么地方的地址。下了车之后,我抬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家医院。

是的,又是医院。我曾经来过医院无数次,来医院的原因有喜也有忧。这个地方,迎来了太多的生命,也带走了太多的生命。治好的人与医死的人永远是成正比的,你无法评判这就是个怎样的地方,就像是人类,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使的人类,你不可以完全否定它也不可以完全肯定它。可我就是这样厌恶着这个地方。

穿过仿佛走不完的白色走廊,刺眼的灯光在我的眼里铺设出一条无形的道路,看起来在引导我走向一条不归路。

何杨在急救室里看见了躺在手术床的他的母亲,他的爸爸坐在手术室外面一动不动,就像何倩婚礼上的何杨一样——被抽走了灵魂般的漠然。

何爸爸听见声音之后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神情有些恍惚。他摇晃着站起来,目光落在何杨身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手术室,声线不稳:“你的妈妈……”

其实已经不用他说,何杨早已经看见手术室里大门大开之后的景象。他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何爸爸的话,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室,就像是在走向一个悲伤的故事的结尾。他挺直了的背影此刻在我的眼里越来越小,好像何杨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往前跑了几步急急地拉住何杨的手,不希望他再继续往前走:“何杨,别看了。”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求你了,何杨,不要去看了,你会受不了的。这样的你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看过太多的生死,爷爷奶奶的、外公外婆的,甚至是叔叔阿姨舅舅舅妈的,我知道亲人离我而去时在世的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即便我没有失去过我最爱的爸妈,可我也知道,只是失去血缘亲人之时就已经够痛了,那么失去爸妈该是怎样的锥心之痛?

你会在看见他们平稳的面容时记起来你曾经因为某个玩具赖在地上不肯走,他们无奈地蹲下身来和你商量,最后拗不过你只好给你买,接着说“下不为例”;你会记起来青春期那个最最叛逆的时候,成绩不好而导致的整日的和父母的争吵,面红耳赤热泪盈眶;你会记起来大学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春节回家推开门的那一刻,妈妈包着饺子爸爸看着报纸,开心地和你打招呼:“回来啦?”

…………

所以,何杨,我求你别看了。你说我胆小也好,自私也好,可我,林朝夕只求你这一件事——不要再看了……

我的视线忽然不可抑制地模糊了起来。

何杨没有回头,身体一震。而后他用没有被我抓住的另一只手安慰似的反过来拍了拍我的手背,声音沙哑:“没事,我没事。”

他的母亲身上全是血,右脚以扭曲的姿势摆在上面,在洁白的布上衬得格外触目惊心。她的面容没有痛苦,很是平静,也许她在临走之时知道了何杨看见她这副样子会多悲伤,所以故意摆出这样安详的表情。

医生说,病人死于车祸,因为失血过多,送到医院时就已经抢救无效了。

他走到手术台边,握住他母亲的无力垂下的手,把它贴在心脏的位置。斑驳的血迹印在手上,何杨像是要把那些已然干涸了的血液倒灌进自己的心脏。也许他觉得这样他母亲的血液就不会没有去处了。

何杨原本的身躯在僵持三秒之后就缓缓地矮了下来。我的大脑还来不及消化这个让我悲伤的消息,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何杨跪下了,在他母亲面前跪下了。

何杨是多骄傲的人,不了解他的人根本想不到。根据我和林朝夕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那种“跪天跪地跪父母”的顶天立地的男人。可这样一副原本感人的场景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痛心,我忍不住想要哭。

他在悔,在恨。他在心里责问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如果早点过来,是不是就可以救回他母亲了?再不济,也可以看到她的最后一面。

……可是,还是晚了。他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何杨忽然发出低吼,听起来就像是濒死的野兽发出的最最绝望的咆哮,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把自己撕得粉碎。我冲上去,和他一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抱住何杨,希望把我身上的温度传到他的身上。

他紧闭的双眼在颤动,可是却没有一点眼泪。他抬起头,牙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咬出血印也不肯停下来。

同时,我的心脏也被这样巨大的悲伤气氛摄住了,胸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我恨自己的无力,此时竟然没办法给何杨哪怕是一点点的安慰。

狂风呼啸而过,医院的灯暗了下来,为这此时无声的悲伤点上一曲安静的安魂曲。它仿佛是在用它独特的方法为这个刚刚离开尘世的生命,哀悼。

再把时间拉回到现在吧,这个充满悲伤气氛的墓地之中。

在场的人一色的黑衣,一样的肃穆表情,一样的安静、无人出声。除去在医院见过一面的何爸爸和何杨,我能认出来的,大概就只有墓碑上那一张黑白照片里笑得格外局促的女人了。

她和何杨很像,眼睛、嘴唇、鼻子,何杨身上的这一切都是来自他的母亲的。

我想何杨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爱他的母亲,不然也不会在她死去之后的几天内几乎一言不发。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墓碑上的她,把原本撑在自己头上的伞轻轻放在了墓碑之上。他担心他的母亲会淋雨。

我走上前把伞放在他的头顶,我知道他的母亲一定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幅模样。

何爸爸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明明是不到半百的年纪,此时看起来却已经六十岁一般。他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是被时间刻下了的额角,是时光在他身上流过的痕迹。

在场的每个人依次走上来在她的墓碑前摆上了黄色的菊花。

轮到我的时候,我把伞递给何杨,拿起他怀里的那一束一并放在了墓碑前。雨水淋湿了我的身体和头发,没有说过话的我蹲在她的墓碑上小声而坚定地说:“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把何杨从悲伤里拉出来的。”

说罢,我站起来,深深地鞠躬。

这可能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虽然我们从未蒙面。细密的雨声隔绝了我和她的悄悄话被别人听见,但我知道,她一定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抬起头,灰蒙蒙的天越来越沉,雨水落进我的眼眶里,有些刺眼的疼痛。

从此,在这个世上真正在乎、关心何杨的人,就又少了一个。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会陪何杨走到最后。

因为我也是关系何杨的那少数的人群之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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