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房屋(1 / 1)
“你觉得,那间房屋有古怪?”狂野问道。“我……”肖若水此时,的确很想跟,常伴自己左右的狂野推心置腹。可是,回想起如风对自己的忠告,肖若水只好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我丢了东西在那里。”“很重要吗?”狂野问道。肖若水点点头:“很重要。”“比我重要吗?”狂野玩味的问道。恍惚间,肖若水听懂了狂野那句话的意思。脸一白,肖若水不禁眉头紧皱,组织起自己的言语:“狂野,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朝着我们的想象和愿望,齐头并进的。好些时候,上帝常常会拿我们来开玩笑,让我们快乐的同时,也令我们痛苦。”“你说这些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狂野疑惑道。“我是想说。”肖若水低着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狂野,如果吴雨璠是你的妈妈,而我又是你的亲生妹妹的话……”“好了若水!”再一次的,狂野打断了她的话:“我承认,你的想象力十分丰富。但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抬头看着笑如兰花的狂野,肖若水当真不愿意去伤害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说,狂野背后的那块圆形胎记,是他们组织赐予他们的印记的话,也许狂野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也许狂野跟自己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想到这里,肖若水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先把这次的血字搞定,其他的,等回到公寓之后再说。
走到前几晚,留宿过得那间房屋门前,狂野收起那玩世不恭的表情,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见没有异常事情发生,二人迈步走进屋里。屋里的一切如旧。肖若水和狂野,走进那间,有火炕、长剑,还有清晨,发现王莹尸体的房间后。两人发现,王莹的尸体还在,只是那把墙上的长剑,剑把上,又出现了那抹艳红。肖若水看看身边的狂野,不禁问道:“你说,那剑把上的宝石,为什么会忽红忽黑?”狂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回去的路上,肖若水一直在考虑那把长剑的问题。绞尽脑汁,却不得要领。傍晚时分,大家都困了。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入睡。
肖若水抬起头:“我们在这里,已经两天了。在这两天里,一连死了两名住户,而且,都是在大家入睡之后,第二天才发现尸体的。我的担心和大家一样,所以,我提议,今晚由我为大家值夜,你们就安心的睡吧!”众人寻思片刻,觉得这也不失为当前最好的办法了。为了保险起见,几个大男人,将肖若水围在中间,由她为大家值第一班岗。三小时后,狂野换班,以此类推。夜深了,窗外一片漆黑。屋内四角处,闫召栋点燃的烛火,发出了将要燃尽的最后一点光亮。至于闫召栋的这一做法,据他说,是家乡的一个传统。当人们进到一处,许久没人住的地方时,用红色的蜡烛,在房屋四角处点燃。这样,即可以给人一种视觉上的温暖,也具有驱除占领在这间房屋内的屈魂野鬼、怨女幽灵什么的。
万癞俱寂,看着身边的几个大男人,肖若水感到了些许的安全感。最起码,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吇……”屋角四处的蜡烛,到了该燃尽的时刻,火苗落在烛油上,发出了蜡烛那不甘心的低呜声。一种温暖,附在了肖若水攥紧的双手上。转头看去,一张值得信赖的脸,给了肖若水无穷的力量光环。轻启双唇,季得小声说道:“有我在,别怕。”肖若水的嘴角上扬,还了季得一个温柔的微笑:“该狂野值夜了,我叫醒他。”摇摇头,季得道:“不要吵,我来替他值。你休息就好。”肖若水听话的点点头,靠紧墙壁,闭上了眼睛。“嗡……”金属的低鸣声,响彻在众人耳畔。
住户五人,全部警觉起来,从地上站起身,做好备战状态。草木皆兵、风声鹤栗之时,狂野和季得,不约而同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肖若水的面前。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肖若水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词儿:“爷们儿!”“这是什么声音?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闫召栋面露惊恐之色,不停地问道。“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季得站在那里,临危不惧,外松内紧道。“鬼来了,鬼来杀我们了。”林正大惊慌失措,惶恐间,手跟脚连应该怎么放,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林正大,你给我冷静一点儿,如果你再在这里,扰我军心的话,不劳烦鬼,也不必等到回公寓,在这儿,我就先宰了你。”狂野想要杀死林正大,从他将肖若水心爱的宠物,丢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扎根在了狂野的心里。如果鬼不杀死林正大,等狂野回到公寓,林正大必死无疑。听到狂野对自己说的话,林正大瞬间冷静下来。此时,那金属的轰鸣声,也愕然而止。
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众人这才稍稍安心。林正大在狂野的示意下,哆哆嗦嗦的打开房门,战战兢兢的向房屋两侧望了一下,慌忙关上了房门。接着,小跑似的回到住户身边,小脸煞白,声音发颤,双手拍着胸口道:“走了,屋外什么也没有。”众人听到这话,皆对视一眼,闫召栋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肖若水想了想:“想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是金属碰撞所发出的。”“什么?金属碰撞?难道说,是……”林正大做出一个错愕的表情。狂野听的不耐烦,催促道:“到底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林正大咽了下口水:“我觉得,是那把长剑。”“你是说……”狂野顧疑道。林正大没有答话,只是表情坚定,连连点头。
思量再三,肖若水决定,再去原来的那间房屋看看。这次,她下定决心,要拔出那把长剑,看看它究竟里面藏了多少故事。心定下来,肖若水把这个计划告诉了诸位住户。狂野和季得倒没什么,只是闫召栋稍微露出了一点犹豫的表情。而林正大更是胆小如鼠的摇摇头,躲避着狂野三人锋利的眼神,恨不能立刻找到一条地缝钻进去不可。见他们两人这个样,狂野气愤的说道:“还是男人吗?你们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人家肖若水都不怕,瞧瞧你们俩这怂样儿,连个女人都不如。”“狂野,行了。”肖若水劝道:“每个人都有一种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这种在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恐惧极限,每个人的接受程度,也是因人而异。理解他们吧!狂野,不要再说了,我们走。”狂野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的,转身走出了门。
肖若水平静的转过身,不经意间,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季得,那对着自己含蓄而温柔的笑。不觉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逃出了门。闫召栋见三人走了出去,不由叹口气,贴着墙根缓缓下落,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深更半夜的,在这个寂静异常的村落里,不算明亮的月亮和星星,俯视着走在村落间的两男一女,样子,好似是一群喜欢偷窥他人隐私的偷窥狂。三人没有说话,小心的行走在
这个无人的境地当中。
走着走着,突然,肖若水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眼见着身子就要仰面往下落下。这要是一摔,虽然落不下什么大病,但是那滋味儿,一定不怎么好受。背部下落,肯定火辣辣的疼啊!搞不好,两条胳膊的胳膊肘处,也会因为人类自我保护的这一天然本能,而发生擦伤流血的意外。眼明手快下,一直跟在肖若水身后的季得,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接住了她。等肖若水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儿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倒在季得的怀中,呆了得有一分钟的时间了。整个背部靠在季得那火热的胸膛之上,腰部被季得那双有力的大手揽着。
两两相望下,狂野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双手插兜,面容平静道:“我们这是在执行血字,不是在拍摄《泰坦尼克号》或是《神雕侠侣》的男女主角。”顿了顿,狂野又瞟了二人一眼:“再说,你俩这姿势也不对呀!”一阵慌乱,肖若水犹如《爱情睡醒了》中的刘小贝一样,右手做敬礼状,放在自己右边的太阳穴上,满脸通红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季得的反应,倒是没像肖若水那样夸张,他神态自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自然。
不多时,三人进到寻找当中的房屋,看到那把,仍旧亮着红光的长剑,不由自主的,肖若水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伸出手,肖若水准备将那把长剑,从墙上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