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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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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送亲队伍浩荡出发,九日后抵至边境,玉甸国特派大臣列队迎接,另有王家卫队一路护送,十日后抵达玉甸国王城,送亲人马皆入驻使驿馆,婚期是十月二十八,尚有两日可予休整。

单朗是代表大凤皇家而来,但他不耐各种场面应酬,因此全都推给惠王去应付,自己则带了小活宝四处游玩,玉甸国盛产玉石,王城所售更是此中精品。

白尘对金银玉饰毫无兴趣,只是不想扫兴才陪着单朗走街逛巷,几番游玩下来,单朗也没了兴致,已是午饭时辰,两人都不想回驿馆吃饭,于是随兴进了一家酒楼。

单朗于饭菜没有挑拣,白尘更是随意的人,因此异国风味也不影响丝毫,吃好就移到窗边喝茶说话。

白尘指着远处的一尖高塔,“那儿是庙吧?”

“玉莲寺的醒钟楼。”单朗将白尘揽在怀中,“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我记得金蒙人只信天神。”

“天神不管超度的事,所以我信佛,何况早就没有什么金蒙人了,都是大凤子民。”

“嗯,这儿也会是大凤的,他们也多数信佛,比之当初的金蒙,更容易教化。”

“没那么容易吧?从边关一路过来,凡遇城镇都是军备戒严,昨日入王城时,城楼上的兵士竟然配了弓箭,只有备战期才会这样,不是吗?”

单朗点头,轻掐白尘的脸,“你懂得不少啊!谁教你的?”

“还能有谁?”白尘微红了眼,“当年逃亡时,我身边只有管家一人,凡我所知,都出自他的教授,但你知道吗?他原本就是大凤人,只因得罪地方权贵才逃至金蒙,后来又带着我到处逃亡,这个国家,我们五年前来过……”

白尘哽咽顿住,单朗拥揽的手臂更紧,另一手则抚去白尘的泪,“别哭,我一直不问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就是不想惹你伤心,但我其实很想知道,尤其那年我寻到这儿的时候,为什么你拴平安锁的金链会在别人手里?”

“那是交易。”白尘颤声忆述,“当年金蒙王都一役,管家紧随我父王应战,全身多处披创,后来又一路逃亡,不曾将息保养,身体早就垮掉了,逃到这儿已属挣命,每日多是昏厥呕血,本该就医请药,可是我没银子,何况当时这儿因为王储之争而频发战事,时局十分混乱,所以我只能趁乱混些财物……但是买不到药材,后来去偷……被人拿住才以金链相抵……我很自私吧?管家都那样了,我还舍不得那链子,真的……很自私……”

白尘哽咽但笑,单朗紧拥亲吻,“没有自私,否则不会负险奔忙,也不是舍不得金链,别人看来是财物,于你而言,那是念想,甚至希望。”

“没有希望,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寻我,其实我有些记恨你的,那时你没看我一眼……”

“我不敢看!”单朗一脸懊恼,“从你帮我偷兵符那天开始,我就不敢看你了,后来虽不要命地寻你,但也害怕寻到的时候,你依然恨我,不愿跟我走,误认你死于战火时,我是真的想过死,但也知道就算黄泉路上追到你了,我同样不敢看你,不是愧于灭了你的故国,而是恨我不曾对你好过,从初见时骗你磕头,直到分别时都没给过你好话,你记恨我,应该的。”

单朗愧色长叹,白尘却笑了,“你对我好过的呀!攻陷王都的前一晚,你不是陪我玩小人偶吗?你还故意输给我,我当时可高兴了,真的!”

单朗淡淡嗯一声,慨叹,“那时我们虽玩得高兴,但如今日一般,我哥夫跟我二哥靠窗说话,谈的正是攻城之事。”

白尘笑,“早就想问你了,又怕你不方便说,现在是要告诉我吗?”

“不是告诉,而是商量。”单朗正色道:“你也看出他们军备戒严,贸然强攻必不可行,所以只好让他们内部乱起来,最大的慌乱莫过于国王猝死,王城一乱,其余拥兵重镇必然失措,再以疲兵之术令其失城无所,当然那是□□他们的事,咱们只需攻占王城。”

“双大哥会带兵?”白尘不可思议,当然不是怀疑双大哥的能力,而是奇怪双大哥会参与军国之事。

“他虽是半疯癫,但也算能人一个,即便胸无大志,可是老板发话了,他不从就得丢饭碗,别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相反,何况胃口被叶安养刁了,所以他不是带兵布战,而是为自己长远考虑。”

“那么叶安也跟来了?”

单朗点头,白尘开始还笑,随即苦闷,“我觉得他们的任务还简单些,咱们的太难了,稍有疏漏,反而会被对方制住……”

“所以我才说商量啊!后日虽是婚期,但也是行大事的日子,所以明晚会有人来接你……”

“我不走……”

“不是要你走,你依然在王城,只是去个安全而隐秘的地方等我……”

“我不!”

“听话好吗?”单朗扳住白尘的脸,“乖乖的不要闹,定下大局我就来接你,半刻也不会耽误!”

“可是我担心你!咱们又没带多少人来,一支送亲队伍就想攻下王城,简直痴人说梦!”

单朗轻弹白尘的额头,“这支队伍是我的奇兵呢!兵贵精不贵多,怎样的梦都会成真,放心吧!”

怎么可能放心?但是强自跟随恐怕会成拖累,所以独自避险反成了益助,白尘闷闷点头,“好吧我听话,但你要保证好好的,如果你敢出事……”

“我不敢。”单朗把白尘的手牵引到胸口,“这儿装着你,只有你,全都是你,不敢出事。”

白尘整个贴上去,紧紧靠在单朗胸前,泪水湿了单朗的前襟,扒开来,在上头留下一个见血的咬痕,难舍而忧愤的发泄。

翌日,白尘称病不出,这是为了缺席婚宴而作的准备,午间时,玉甸国王子亲自送来补品,慰问病人是假,讨好大凤逍遥候是真。

单朗依旧不耐应酬,叫了惠王作陪,一来完美地扮演了沉溺美色的无能之辈,二来也是趁机多跟小活宝磨腻亲热,说笑一阵,亲吻一番,白日就这般过去。

丑时,更深夜静,接应的人来了,白尘假寐不醒,由着单朗把他抱给别人,再由着那人带他在黑暗中穿梭飞跃,个多时辰后才停下来,然后听到一个明显忍笑的声音,“白公子松松手,床上睡去可好?”

白尘猛然睁眼,“卫管事?”

卫平微笑作答,把白尘放到床上,“天还早,况你一夜未眠,径直睡到午饭再起吧!”

白尘环顾周遭,“这是什么地方?”

“城郊村舍,也可说是荒居,不过对面住着一对姐弟,算是我们的邻居吧!”

白尘郁闷,不是说了也在王城的吗?单朗又骗他!白尘拉被子蒙了头,腹诽一阵,忧心一阵,最终败在困倦下,醒来已是未时,来不及穿鞋就往门边跑,拉门就见卫平坐在廊檐下剥花生,抬头给他一个笑,起身拉他回屋穿戴整齐,侍候他净面梳头,亲切自然,竟似从来如此。

“王城那边怎样了?”白尘只关心这个。

“放心,一切会如候爷所料。”卫平端来饭菜,“吃些粥食吧!省得晚饭吃不下……”

“我什么都吃不下。”白尘起身,“在这儿能看到王城吗?”

卫平笑而不语,找了披风给白尘系好,带着白尘去了一处高地,伸手一指,“那儿就是王城所在……”

“我什么都看不到。”

卫平笑,“我也看不到啊!但我相信候爷。”

“我也没有不信,只是平白担心而已。”白尘裹紧披风,“这儿风好大,你穿得薄,不如再往前些,找个避风的地方好吗?”

“再往前只有一处断崖,那儿风更大,而且视野没有这边开阔,何况我不敢让你久驻野地,你若着凉生病,我可就失职了!”

卫平拉着白尘往回走,白尘也不拗,反正知道路径了,过后可以自己来,现在则要熟悉周边环境,之前没来得及细看,此时才知这儿真有些荒居的感觉,通共就两处房舍,他们居用的稍大些,对面的所谓邻居家则十分敝促,一间小瓦房配了个草舍灶间,不过房前屋后打扫得十分干净,可见主人很勤快。

“我们要不要去跟邻居打招呼?最好送点礼物什么的,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根本是霸占了人家的主屋,对不对?”

“不是霸占,而是正当合理地买下来,甚至是道义而为,他们是长居此间的猎户,几月前,父兄丧生于捕猎途中,留下姐弟贫苦无着,我们此来也算急人所难,走后,房子依然是他们的。”

“这就好,但他们是土著,我们是明显的异国人,乍乍入住,他们不会起疑心吗?”

“不会,一切都打点妥当,纵有万一,灭口即可。”

卫平微笑答话,眼神竟也温和可亲,仿佛灭口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中,但也可见,杀人于他而言是常事。

白尘心下微凉,神色越发沉肃,“不许有万一,任何可能会影响大局的事,我都不允许。”

“那我现在就去灭口?”

“我不是那意思!”白尘甩开卫平的手,不及发火就见小路上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自然是所谓的邻居了,白尘立刻换上友好的笑容,听卫平跟这姐弟俩亲切招呼,弟弟的一个爱理不理,姐姐则红着脸,但也大方答话,给了卫平一把青菜,然后带着弟弟进了屋。

白尘好笑又诧异,进屋后,不无揶揄道:“原来你是靠色相打点妥当的,那个叫瓦秋的女孩明显喜欢你了,如果他们当真坏事,你果然下得了手?”

卫平一面准备做饭,一面笑道:“我只听命于候爷,目前听命于你,但凡是主命,我无所不从。”

“你为什么听命于单朗?”白尘不等答复便冷笑,“你真正的主子是皇上吧?之前单朗说了要带我吃百花宴,可见将我移到此处不是他的意思,昨夜你来接我时,单朗一句话也没跟你说,可见他不高兴你,还在京城时,我以为你是他信任的人,可是我们走那天,你甚至没送我们出大门,失职又失礼的管事呢!”

白尘笑得讥讽,卫平还是一派温和,“大体来说,你猜得不错,但我不会做不利于候爷的事,这一点,请你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样?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只是皇上未免太高估我,一个配合演戏的贱民罢了,哪值得皇上劳心费神?”

“原本不值得,可惜候爷一再声明对你的喜爱,甚至愿意宣读臻月郡主的赐婚圣旨,如此一来,皇上之前的猜测似乎被推翻,若非候爷有大事在身,皇上必定亲自审你,如今只能将你拘离开来,一是担心你耽误候爷的大事,二来也是真正关心你的安危,因为你是唯一能令候爷展颜开怀的人,候爷则是皇上尤其珍视的臣子。”

“照你这么说,我该叩谢皇恩喽?”白尘懒散歪靠,白眼加冷笑。

卫平回以微笑,默默炒菜,默默盛饭上桌,事毕,默默退下,出门时微微顿了顿,低语,“你很聪明,但不必试图激怒我,能说的,我不会瞒你,不能的,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失言,另则,你想看我穷凶毕露的模样,但我向来与人为善,在你面前展露的我,便是真实的我,这一点,请你相信。”

卫平微笑退下,白尘郁闷却不丧气,细心加耐心,一定能从卫平身上查知皇上的真意,究竟是疑心他的身份了,还是单纯以他为质,逼迫单朗又答应了什么事?

单朗应该是听信了皇上的安危之说才将他移到此处,但事情真这么简单吗?卫平也说皇上有可能亲自审我,不是问,而是审,只此一字就不简单,要我安心放心且相信,绝无可能!

但又未尝不是好事,小狼哥哥在王城行大事,我在此间刺探圣意,同样是大事呢!

只是卫平这个人不怎么好对付,笑面黑心狼一只,而且笑得跟真的似的,说什么与人为善,张嘴就要杀人灭口,这都不算,还伪装温良哄人欢心,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因为没有什么比欺哄人的真情还残忍,那个叫瓦秋的女子,其实已经被卫平杀了一刀,只是要等他们走后,她才会觉得痛,这就是卫平的与人为善,笑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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