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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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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朝宝德十年春,堋州首府望城的一条小巷里,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凭剑缠斗,白衣人落败,负伤逃窜,黑衣人紧追不舍,一前一后跃入一方小院。

黑衣人屏息凝神,目光搜寻白衣人的踪迹,确定对方已逃入西厢的小隔间,正要上前,隔间房门却开了,出来个红衫少年,一见黑衣人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嗤笑,“公子莫不是采花贼?”

黑衣人冷眸微眯,“你屋里藏了贼,交出人来,饶你不死。”

红衫少年笑,“公子不进去就没贼,但我不跟进,公子也不会是贼。”

这话有些绕头,黑衣人不予理会,不显动静就到了红衫少年面前,却是擦身而过进了屋,目光四下查看,却听身后吱呀一声,心知是红衫少年关了门,不由冷笑,“你是那人同伙,但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来!”

“我不说名字,你就不杀我吗?”红衫少年坐到床边翘了腿,悠哉乐哉晃着,分明是风月场中的扮相,却是街头无赖的作风。

黑衣人微皱眉,“你不报名字也行,记住是谁杀了你就好,我叫单朗。”

“你有五百两银子吗?”红衫少年不惧单朗的厉言,垂眸自语,道:“我明日就要上场给人竞价买了去,也不知会卖给怎生龌龊的人?不如你买了我吧!竞价之前只需五百两就能替我赎身,好吗?”

“我买你无用。”单朗实话实说,随即懊恼,只怪这少年说得自然而然,他竟跟着答了话。

单朗弹剑出鞘,少年竟凄凄一笑,“你还不如刚才那个拿话哄我的坏人,他说我长得好看,不舍得杀我,只要我帮他逃跑,他明日会出最高的价钱买下我,而你一来就说要杀我,我不怕死,只是想听点哄人的好话,比起死,我更怕明日的竞价场,所以你杀了我,我还要谢你呢!另外要麻烦你动作快点,我不想死得太痛苦,谢谢!”

少年说完就闭了眼睛,果真视死如归的样,单朗莫名烦躁,收剑回鞘,转身出了房门,听少年在身后疾呼,“不杀我就买我啊!我会做饭洗衣收拾房间,我还会泡茶捶腿捏肩……”

一整晚,单朗的梦里都是这声音,配着少年那张泫然欲泣的脸,真如甩不掉的梦魇般令人烦躁。

翌日,单朗退了客栈的房间,打算去棱州单家庄静住几日,至于昨晚那个贼,不过是个冒充他名头的骗子罢了,倒也有些本事,竟能跟他过上三五招才落败,只不知可曾拿他的名头骗那少年……

无谓之人,想他干什么?单朗牵马出城,挥鞭轻叱,一骑卷尘而去。

春夜阑珊,花街柳巷更是别样春光,今夜,望春馆中卖出了五个雏儿的初夜,两个男孩竟比三个女孩的价位还高,或是受了两朝皇帝的风染,民间趣喜男色之事更甚,律法也不禁娶男妻男妾,但男子终不会生育,所以多是狎玩寻乐的多。

风月场亦是销金窟,多少富贵子弟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更多的是被酒色淘空身体,唯有大把银钱却无力上劲的腌糟老头,譬如望春馆今夜标卖的五雏就有四人是被这类老头高价竞到,之后或伤或残还算运气,城外乱葬岗多的是这类少男少女。

现在就有这么个只等着被人玩死的少年,虽然早就预知了今日之事,但没想到会死在这么多人手里,多吗?三个而已,但若不是这般捅他,而是用刀,不,用剑……

记忆中,那人在夕阳小院里挥汗如雨,手上剑光如影,眼神那么凶、那么冷……十年了,你的剑法更厉害了吧?我却要死了……

少年微微笑,眼角溢出一颗泪,身上早已不觉痛,只是木然地承受着不曾停歇的暴虐,在最难以承受时都没有喊出一声,却因此激起买主的怒火,从而叫了三个随从一起施暴,但他不哭不喊,只求快些弄死他,这样不算赖帐了吧?

卖身入春馆,乖乖受训,乖乖待售,乖乖等死,只有一次不乖,昨晚求人赎他,如果那人的眼神不那么凶、不那么冷,不那么象十年前那个人,他也不会求吧?

昨晚那人,很象呢!连名字都象!

单朗,可惜不是狼,那样会更象,但也只是象,何况就算十年前那人见到今日的他,也只会象十年前那样不在乎他的死活……

身上一点也不痛了,只是有点冷,是因为施暴的人没动了吗?耳边也好清静,没有那个老头恶心的笑声,也没有粗重喘息和各种下流秽语,或许都是幻觉,再肮脏的将死之人也会有一方清静吧?

少年含笑遐想,一直闭着的眼睛闭得更沉,眼角那颗泪早已干涸。

“你还没死,穿好衣服跟我走!”

冷冷的声音,但不完全陌生,少年睁眼一看,果然是昨晚那个先是要杀他,后来莫名其妙走掉的人。

“起来穿衣服!”又一声冷冷的低吼。

少年纹丝不动,“他们都死了吗?”

“只是点了穴……”

“杀了他们!”

“不行,会脏了我的剑。”

“那你走吧!解了他们的穴,你走!”

“我一早就走了,回来也不是专程救你,只是落了一样东西在客栈,穿好衣服跟我走,快点,我耐性有限。”

“我不走,你不杀他们,我不走!”

“随你的便!”愠怒而懊恼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一切恢复平静,少年继续含笑等死,耳力却异常灵敏,几乎听得见身下某处的血流声,身上越来越冷,脸上却感觉两三点温热,受激般睁眼一看,“你怎么又回……你杀了他们?”

“穿好衣服跟我走!”剑眉微皱,俊朗面容微带懊恼,修长指间携帕拭剑,面色更沉,眉头更紧。

“那帕子是老头擦汗用的,也很脏哎!”少年挣扎起身,却疼得摔回去,苦笑道:“你扶我好吗?刚才没感觉,现在才觉得好疼……”

“只是被野狗咬了几口,不值得疼,自己起来!”

少年笑,“你不是不扶我,而是嫌我脏,对吧单朗?”

“我见过比你脏的,只是没见过比你不经疼的,你若早些说疼得动不了,我会扶你。”

单朗拿过衣服给少年穿上,听少年丝丝吸气,不由鄙视少年的娇弱,手上却稍许轻柔些,见少年脸上溅了野狗的血,扯过床单擦净,又见少年唇角勾起,顿时觉得刺眼,有些粗鲁地抱起少年,嘴里却问出连串违心的话,“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白尘,十六,没有。”明显忍笑的声音,伴着忍痛的抽气声。

单朗莫名叹息,抱着白尘离了望春馆,随便找家客栈要了房间,斥退谄媚的小二,自己打水给白尘净身上药,全程熟练却不甚温柔,清洗少年那处时竟半途撤了手,“自己弄。”

“我疼。”白尘咬唇,先时疼得惨白的脸,此时却绯红一片。

单朗皱眉又皱眉,最终继续清洗上药,手法稍显生疏却很是温柔。

“张嘴。”单朗喂给白尘一颗药,然后出门拿了粥食进来,在床边顿了顿,最终坐下,一勺勺喂给白尘,不时低语斥责,“不许看我,专心吃……不许哭……叫你别看我……不许笑,叫你……你又哭又笑干吗呢?”

白尘摇头,咽下最后一口粥,偏过头去,“真象……”

象什么?单朗愣一下,放好粥碗,靠墙盘膝而坐,挥手灭了烛火,“睡觉!”

“我疼,睡不着,跟我说说话吧?”

单朗不答,白尘自顾喃喃,“你昨晚不愿赎我,是因为没钱吧?答应了来买我的那个坏人没来,你要杀我,却来救我了,只是明日你还送我回去吧!我当日是自愿卖进去的,也曾想过好好赚钱给自己赎身,所以尽力学好他们要我学的,可我学不会取悦讨好,我还伤了护院,他记恨我,暗里使坏把我推到竞价场上,本来我的相貌不差,应该挂牌……”

“睡觉!”单朗略微不耐烦。

白尘微微撑起身子,黯淡光线下看不清单朗的脸,不过可以肯定单朗是闭着眼睛的,否则那么凶冷的眼神即便在黑暗中也会闪现冷光吧?

“床够大,一起睡,我不太脏的,好吗?”

“我说了没嫌你脏!你有伤,我不挤你……我是说快点睡,明天一早要赶路……”

“我得回去,否则官府会拿我,我的名字录入官家妓册……”

“没人敢拿你,睡觉!”

“可是……”后面的话无法继续,身上某处被轻点一下,不疼,只有沉沉倦意袭来,昏梦入眠。

白尘醒来的时候,单朗已经拿了饭食进来,窗外晨光缕缕,映在单朗冷漠却也俊逸的脸上,看得白尘无端红了脸,接过单朗递来的小勺,又是粥食,自然是为他身上某处的伤作的考虑,单朗,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呢……

从客栈出来后,单朗雇了一辆马车,强迫般把白尘塞了进去,出城时,果然有官兵拿着画像在一一盘查,白尘在车里万般惊恐,却听单朗一声吼,“滚开,我的车你们也敢查!”

官兵惊怒,旁边却出来个城防军官,一面跟单朗赔罪,一面喝斥盘查的官兵,又命令城门小兵赶紧放行,单朗轻叱座骑,身侧马车也徐徐跟上。

白尘挑帘往后看,望城已被抛在身后,再看车边的人,剑眉星目,坚毅而冷漠的神色,真象啊……

“单朗,你有十九岁吧?”

不闻回应,白尘略微失望,继续笑问,“你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不敢查你?”

还是不闻回应,白尘识趣地缩回车里,却不知马上的人正在无限懊恼中,八年来,竟是第一次动用官家身份,而且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妓,倒也不辜负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逍遥候名头,只是真的要带个莫名其妙的人回去吗?

单朗瞟了身侧的马车一眼,风过掀动车帘,隐约可见车内的人托腮半卧,玉白面颊清秀颜,丹凤眼下,左边一颗小小的泪痣,真象……

不可能!单朗正了目光,前方远空是一片火烧云,早烧雨,晚烧晴,赶快些才不至于半路淋雨,只是有伤的人不耐急程,其实该等他伤好些再走,可是……麻烦!

“稍慢点。”单朗如是吩咐赶车人。

车内,白尘微微一笑,刹住了几次三番想落的泪,不再勉力撑着身子,而是安心躺了下去,听着辚辚的车轮声,渐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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