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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错错错(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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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君泥千万别出现哦~许太太走了,桌上的茶点一块儿未动。

沈喻然的力气只维持了这么片刻。他在楼梯处忽然晕过去,许伟棠险些没能扯住他。

将他抱回卧室去,才发现他膝头一片绛紫。

打电话给路俊辉,他却醒转过来,缓缓说,“我没事。”

许先生坐下来,“可还生我那日的气?”

沈喻然轻轻摇头。许伟棠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

路医生赶来,他已睡着,经过简单处理,内出血已止住,并不碍事。尹芝去看他,他薄薄的身体深陷进松软的床褥,眼睛闭着,一条细细的手腕压住枕脚,许先生同路医生去书房谈事,她于是在他床边坐下来,曾是那样的一位妙人,是如何步入今天这样的光景。人生总走过这样那样的错路,但他的错或许始自与许伟棠相遇的那一刻,尹芝忽然这样想。

她打开房门,走进偏厅。适逢路俊辉走进来,他朝她一笑,身上尤带着冬雨潮湿的味道。

“他怎么样?”

“太累,已睡着。”尹芝答。“先生人呢?”

“董事会一干人在等他,他下山去了。”

“近来他越来越少陪喻然。”

“男人的世界总在外头。”

“喻然就该被困在这片令人乏味的山中。”

“阿芝。”他微笑,“近来一提喻然,你势必意见多多。”

“哪有的事。”她矢口否认,有些心虚。

他俩坐下来,尹芝说,“不如讲讲许太太的事。”

“那不过是千人一面的故事。”

“说说看。”

“生自书香门第,自幼得父母眷爱,受良好教育,读女校,十八岁到欧美去求学,回国后嫁门当户对的商界巨贾,育有两子,一生衣食无虞,顺风顺水。”

“无他?”

“是的。”

“故事若都如此讲法,不知要饿死多少读书人。”尹芝打趣。

路俊辉提不起兴味,“你想听什么?”

“她同喻然的对手戏。”

路俊辉想一想,“多半已忘记,随便说一段。”

一个烈日炎炎的仲夏午后,路俊辉驾车到许氏去。不约自来,随心所欲,他一向如此。

问过秘书小姐,许伟棠这位大忙人居然人在办公室。

他大喇喇敲开门板,双手撑桌站在对面看老友,“好端端白日躲在这里吸烟发呆,不似你的一贯作风。”

许伟棠在水晶烟缸中将烟捻灭,“医生不当班站手术台,跑来我这处闲转,亦不似你的作风。”

路俊辉朗然大笑,“自然是有事托你这位大金主。”

“要钱要人?一个电话就好。”许伟棠十分豁达。

“圣心须进口一套光学设备。”

“多大件事,尽管买就是。”

“当真不问价钱?”

“今年上半年财务报表十分好看,我还有什么闲话好说,只管放手去做。”

到此正事讲完,三言两语,他们都不是拖沓之人。

路俊辉拉一把椅子坐下,“可否告知,何时难倒堂堂许总。”

“哦?”

“你绝少眉头紧锁。”

许伟棠苦笑,“下月家母办寿宴。”

“一众好友一早备好厚礼。”

“我打算携喻然同去。”

路俊辉一怔,却又笑道,“好事,丑儿媳总归要见公婆。”

“你知道这此中的麻烦。”

认识许伟棠多年,他向来绝狠果敢,鲜少为某事两难。不必问,这定然是因为爱情。

“以喻然的聪明伶俐,当然可以应付,你何用替他担心?”

“是,早晚要迈这一步。”

他又点燃一支烟,路俊辉不满,“不让我?”

许伟棠深深吸一口,看也不看他,“医生适合这样不健康的嗜好?”

寿宴办在环球酒店顶层,大堂里一片衣香鬓影。

两人携手到场,惹得一众人齐齐转头。

许伟棠一身深色西装,风度翩翩,潇洒不凡,沈然长身玉立在他一旁,身材虽不英伟,却别有股玲珑剔骨的风姿,高贵出众。两人的关系而今已是公开的秘密,在一众宾客眼中,他俩倒是分外登对,难得的一双璧人。

同性之爱虽是禁忌,好在本埠文明开化,人人自顾门前雪,不碍他人事。

许太太穿一身猪肝红旗袍,髻上插一只雪白珍珠发簪。被围在一众女客中间,笑得嘴巴合不拢。

“同我一起去奉茶?”

沈喻然睁大双眼,“我?”

许伟棠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道,“许家长房儿媳,不该敬婆婆一杯茶?”沈喻然蓦地面颊绯红,他俩这姿态如胶似漆,在旁人看来是十二分地暧昧。

还不待沈喻然反应,许伟棠已拉着他走到许太太面前,两人在脚下的毡垫上双双跪好,佣人送来两盏茶。

沈喻然先开口,十分乖顺,“祝您福若东海,寿比南山。”

许太太低头,眼前跪着活脱脱一位妙人,在场一众俊男靓女皆黯然失色。

不光皮囊好,又是着实有几分本事的,她暗地里佩服他,但,他总归是个男人,怎好由着他在儿子身旁胡闹。

她暗暗咬了记牙,伸手去接过儿子手中的茶,啜了一口,不再说话。由着沈喻然一直高举着茶盏。

许伟棠救场,“妈,喻然替您选了礼物。”

说罢另助手拿过一只锦盒,打开来看,是一串珊瑚佛珠,各个成色饱满,珠圆玉润。许太太礼佛,这事绝少有人知道。

许太太挑着眼皮撇一下,冷冷道,这颜色太艳,不合我的年纪。

“但您肌肤雪白,丝毫不显年纪,带上一定相得益彰。”沈喻然称赞。

“那也不过是擦了厚厚一重脂粉的缘故。”

说多错多,明眼人都看得出,此刻凭他舌吐莲花都无用。

几位太太小姐呼啦啦涌上来,说起昨晚的牌局,许太太又眉开眼笑起来。

许伟棠拉沈喻然到一旁,“对不起。”他摸他的头。

“何必道歉?”

“不该执意带你来。”

“迟早要交手,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我会跟妈好好解释。”

沈喻然惨笑,“知道了。”

席间,许太太亲自去敬酒给宾客,轮到沈喻然,则独独略过,权当没有这个人一般。

一顿晚宴吃得味同嚼蜡。

他推说身体不适,提早离场。

许伟棠叫过路俊辉,“阿路,别叫他一个人,帮我陪着他。”这样大的场面,身为长子,他脱不开身。

沈喻然车子开得飞快,飙到破表。路俊辉闯了数个红灯才好歹拦住他。下车时发觉自己额上湿腻腻全是汗水。

将他从驾驶室中拉出来,“这么急,会出事!”

“同你何干?”

路俊辉气结,耐着性子问,“到哪去?”

“找个酒吧喝酒。”

“我陪你。”

两人在吧台前坐好,音乐声震耳欲聋。沈喻然一连三五杯。路俊辉连忙拦住,酒救不得人,举杯消愁更添新愁而已。

他劝她,“做人不可太贪心,你凭何去要全世界都爱你?”

沈喻然垂下头,“可也不至于被重要的人唾弃。”

“在爱许伟棠那一刻起,你该有这样的准备。”

“我是否非常怯懦。”

“不,你有时坚强地令我刮目。”

“我想证明给旁人看。”

“你太在意许家。可感情之事,并非一分换一分,拿热脸贴人冷屁股,人人都曾经历。”

“以后我该如何做?”

“这不须你去考虑,凭许伟棠的本事,他自然为你铺垫一切。”

“我不愿做他的蔓藤。”

这一下,轮到路俊辉沉默,他这样,注定无限辛苦。

“后来呢?”尹芝问。

“后来,也只能是这样,双方都视彼此为无物。”生活多半靠忍耐,个中辛苦,一言难尽。

看看钟,一个时辰已过去。路俊辉站起身来,“下午有台手术,须得赶回去。”

“喻然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

“我怎么行?”

路俊辉笑,“没有我,你都处理的妥妥帖帖,何苦质疑自己,在我看来你好得很。”

尹芝低头,“多谢。”

“哦,对。”路俊辉自公文包中掏出一支透明瓶子。“日后喻然的药中,加入这一味。一次两颗,一日一次即可。”

尹芝接过去,这药片不大,一颗颗都是翠绿色,十分鲜活。

“怎么好端端又添药?”

路俊辉理好外套出门,“他有些贫血,开些特效药给他。”

“他近来头晕是因此?”

“唔,是。”他答得含混。

“药瓶上连标记都没有。”

“国外实验室新药,尚未投放市场。”

路俊辉朝她扬扬手,“好了,我快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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