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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他的前半生(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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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 昨天木有更 之前写的东西貌似有很多错别字 最近几天会慢慢修改 一过即半月,沈喻然有天独自散步回来,见卧房中女佣在收拾许伟棠的衣物。

他错愕。身后有人拍他肩膀,“喻然,到书房说话。”是隔世经年未曾见面的许伟棠。

他跟在他身后走,垂着头,去听审判结果。

书房门轻轻被闭合,世界忽然边做密不透风的一只匣,他透不过气来。

“喻然,我们分手。”

许伟棠永远不知,这一遭,他是受害者。在他心里只觉他太过放纵,已无法再掌控,不若就此放开拳头,给彼此自由。

沈喻然双脚绵软,撑不起身体。

许伟棠接下去,“自由路上两幢房归你,如果这间你也喜欢,随时拿去。”如同夫妻,他开始清算财产。

“这些年来你为许氏殚精竭虑,许氏能有今天,全靠你。我分割三层股权给你。”

“对,还有车子。”他已拍头,“宾士同劳斯莱斯你最顺手,可还有更喜欢的我不知?”

“明天叫律师来找你,如果还有不满意,跟他讲,或者,干脆找我,我一一照办。”

他从始自终维持绅士风度,力求仁至义尽。

沈喻然整个人浑噩噩,只是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他身体已有污迹,又彼此心上留下伤痕,已失去资格再去由头来过。

他心头一片泛滥的悲哀,鼻头酸涩,但他这会儿忽然练就功力,让眼泪自眼眶倒流回去。

他一个字讲不出,怕刚一张口,便有汹涌而找不到出口的泪水自嘴巴涌出。

他回到卧室,坐在床头看佣人将许伟棠的衬衫一件件折好摆在行李箱里,脑内空白。

“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女佣安慰他。“到头来这里是他的家,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今日走,迟早是要回来的。”

他点头,勉强扬扬嘴角。还好,还可勉强维持姿态,他以为自己会失态得像个病人。

许伟棠出门,他送至门口。

他忽然转身拥抱他。

“自此以后,我做你兄长,万事都可来找我,我不会令你受苦。“他喉头紧得发涩,尽管竭力掩盖,相爱数年,沈喻然当然听得出。

隔天律师上门。送几处房产证明和三部车子的钥匙。他没有收。律师抵死不从,最后只恨不能跪下求他,他闭一闭眼,好好,不叫你为难。

又过两日,他搬出这幢房。

临行前招待朋友开舞会,跳舞至深夜。天空渐露鱼肚白,他跌进平日最爱的一张梳化中昏睡,期间做许多梦,他梦见自己变作一只鸟,在浩渺无垠的天际不住飞,他心里头惶恐,想落脚,却无处可落。

倏地惊醒,发觉客人都已去,留下满地杯盘狼藉。佣人在打扫。

他将那日律师送来的各样财产证明一一放进睡房床头抽屉里,一件也不带走。平日一向贪靓,置来的衣裳两间屋塞不下。而今只带走三五件换洗。他从没试图在他身边索取分文,这刻他仍旧爱他。他也不恨感情走至最后他以一堆物质来结束,他不会矫情得认为许伟棠以金钱这种俗物有意来玷污他们的关系,他知道他只是想补偿他,只是无从下手而已。

他仍滞留本市,租住紫夜路一间普通公寓。风景十分好,从长窗望下去,可以看到蜿蜒的林荫和闲散的鸟雀。

他或许该往美加找出路,某天心血来潮买好机票,结果却一直压在餐桌的一只杯子下,早误了日期。他无事可做,医生已嘱他戒酒,倘若再沾,恐有性命之忧。于是泡咖啡店,从早到晚。

终日看书,从川岛由纪夫到大三健太郎。

打烊时他才站起身来,天旋地转,两眼昏花。

偶尔会去参观艺术展览,背书包,穿格子衫,旁人侧目这位清秀美貌的少年,他却专心盯住一幅油画,看足两钟头,连衬布的纹理都看得烂熟于心。

他害怕回到家去,一个人坐在床上,只得发呆。他宁肯在拥挤热闹的地方打发时间。

傍晚,一个人坐在床边啃一只半生的桃子。不足两下牙龈痛痒,已流下血丝来。

从前水果不是这样的吃法,佣人用刀子去了皮,切成一块块戳好牙签盛在盘子里拿给他。

他不由得讪笑自己,给人养了几年,养出一身骄矜来。

隔天,去买了本食谱回来。

照着上头做晚餐。

并非这点小事也非得亲力亲为,只是他已失去那个强大的庇护,须得赶紧证明自己尚能生存。

那些色泽滑腻的菜看了就反胃,他烧了一锅清淡的汤水。

端到餐桌前,只喝了两口,就顿时没了胃口。

陷在椅子里长久地发呆。

傍晚,天空灰蓝。

这一带十分阒静,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何选了此地,不若搬去闹市,哪怕听听车声,也胜过此刻。他伏在案几上昏昏欲睡。

电话铃声忽然大作。

他吓一跳,险些忘记,这房中还有电话。

是路俊辉。

自同许伟棠分手,他是少有肯上门的朋友。不怪人情冷淡,谁爱花费时间精力心思,去安抚一个心上有伤的人。有这空闲不如打牌跳舞来得畅快。

他约他喝茶。

路俊辉还穿工装,见他便惊呼,“半月不见,瘦成纸片。

沈喻然不在乎,“应酬少,平时吃的清淡,自然就瘦。”

他小看了他,本以为他这年纪,该是一哭二闹,半分委屈受不得的。至少讨足了好处才肯走,从前哪一位不是这样。他却淡然,没一句争辩。他不是不伤心的,他只是和血吞进腹中去了。

他心疼他,劝道,“分手了好歹也要过日子,你们何苦各自一头,折磨自己。”

沈喻然听出端倪,皱眉,“伟棠怎么了?”

路俊辉叹气,“整日下班后去买醉,有天被记者跟拍,闹上新闻头版,你不知?”

沈喻然不问世事廿多天,连报纸都懒得翻。

他抓住路俊辉手臂,“阿路,帮我劝解他。”

路俊辉比他为难,摊摊手道,“解铃终须系铃人。”

一日半夜,忽然接到电话,许伟棠同朋友喝酒,出了车祸。

他从不醉驾。沈喻然知道他为着什么。

他睡袍也未换,披一件大衣跌跌撞撞跑去医院。万幸他无事,只是撞破额头。他却跪在他床头不住饮泣。

许伟棠摸他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他一叠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泪眼婆娑盯牢他,“你要我怎样,你告诉我,从今而后都听你的,我哪也不去,只在家里等你。”

无法彼此失去,形同割肉,这样痛,何必?

许伟棠伤愈后,他们去北欧注册结婚。

临行前,许伟棠亲自拜会许家长辈,一众叔公拐杖跺得咚咚响,男子如何为妻?!他日黄泉路上,怎好见祖宗先考?

许伟棠只喝茶,由着他们叫嚷。

许太太拿手帕不住拭泪,“许家给他的还不够多?”

许伟棠终于开口,“沈喻然比在座各位都更对得起许家先祖。”

他冷笑。

如今许家要看他脸色,百分奈何不得他。

“之后,先生便买下这块山头?”尹芝听得神往,这故事百转千回,好听过许多三流小说。

“是。”堂姐答,“是,悉数按照他钟爱的风格装饰,耗去无数人力。”

“好一只富丽堂皇的鸟笼。”尹芝冷笑。

凌晨,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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