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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不知处(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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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开车的厨娘令乃娟送她一程,千里迢迢带来沈喻然喜欢的鲜角螺煲三脚鸡汤。

站在床头看了会儿直咋舌,“好好的人,三两天瘦得脱了相。”

说话间沈喻然醒过来,眼神迷茫。

显然他还不熟悉状况。

尹芝伏在他耳边,“在医院,现在是傍晚六时半,你病了,不过很快会好,别担心。”

她言语间的温柔几乎令自己不敢信,连堂姐都盯着她看,她只得摇头苦笑。

沈喻然小声问,“伟棠人呢?”

“他有急事去了公司,就来了。”

他撑了撑身要水喝,尹芝盛温热的汤给他。

傍晚的橙色霞光忽然挤破百叶窗,一下子涌了进来。尹芝觉得心头莫名翻涌一团密云,她用力地呼了口气。

许先生回来时,沈喻然晚饭刚吃了几口,他洗了手接过来坐在一头慢慢喂他吃。

沈喻然忽然开口,“梦到爸爸了。”声音小小,十分疲惫。

“没事。”许先生抚摸他的头发,“都过去了。”

“伟棠……”

“嗯?”

“爸爸是怎么死的,我怎么都记不起来。”

许先生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爸爸年纪大了,忽然生了病。”

沈喻然垂下头,哭起来,肩膀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

许先生将他按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有我。”

隔天沈喻然不再发烧,只是人还虚弱。

许先生的希望他暂时住在医院里,过些日子顺路检查他的旧病。小女佣韶韶也来看人,帮他拿来一部电脑同几本书,还有一束早上自山里摘来的波斯菊。

大半时间家主都陪在沈喻然身旁,偶尔公司有事无法推脱,亦几个小时便返回,十足廿四孝情人。

那日只管家在,沈喻然忽然问,“伟棠近来忙些什么?”

管家恭恭敬敬,“老奴不知,必是公司里的事。”

“他瘦了呢。”他捧着尹芝递给他的苹果,慢慢啃,像一只小动物。

大病初愈,沈喻然精神不好,说不了几句话就困倦,没一会就又歪在身上睡着,半只没吃完的苹果还握在手中,那副样子饶是天真有趣。尹芝拉一只椅子坐在他旁边打瞌睡,管家拍她肩膀“趁他睡,你也赶紧休息,不然到时他需要人,你又无体力。”

尹芝听话到外面的会客厅里养神。这间病房是间套房,两个卧室分别供病人和陪护使用,外面的一间则专门供前来探病的人小坐。听说这是沈喻然的专属病房,除去他,从没人住过。柜子里整整齐齐挂着居家服,都是事先专程放好以备他使用的。沈喻然每年都会不定期地来这里住,有时是当真病倒,有时则只是简单的身体检查。

路俊辉之所以年纪轻轻便掌管这样一间豪华私人医院,皆因许伟棠的对这位老友的欣赏与支持,甘愿做这间医院唯一的股东。所以对于沈喻然,路俊辉自然倾尽全力。甚至肯心无旁骛做他的私人医生,听候差遣,随叫随到。

尹芝两只眼皮发粘,关了冷气,想在沙发上小睡一会,迷蒙之时忽然感觉有人大步走进来,她张开眼,立刻知道这是谁。

她站起来,躬身道,“二少。”

许伟伦双手插在裤袋里,嘴巴里叼一支烟,垂着眼,神色陶醉。

尹芝拦住他,“烦请您不要在这里吸烟。”

许伟伦笑,“我不常来医院,不懂规矩,莫见怪。”

他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说谦卑的话,听来十分讨厌。这男人五官端正,却痞气很重,横看竖看不讨喜。

他将半支烟掐灭,信手一丢,丢在茶几上,抖落许多烟丝。

“二少此行有何贵干?”

“难得喻然不住那深山老林,我来探望他。”

尹芝谢客,“对不起,沈少不方便见客。”

不是她仗势摆威风,是许伟棠曾有交代,沈喻然不会客,任何人不例外。不过这几日除了家里人,倒再无人登门。

许伟伦呵地一声,“你无资格左右我。”说罢仍旧不管不顾闯进去。

尹芝气极,对女性亦毫无顾忌,出言无逊,此人人品可见一斑。

“阿芝。”沈喻然叫他,“请二少进来。”

许伟伦扬扬下巴,面有喜色。尹芝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并不避让地同他一道进去。

他已经开口,“小然,又见面了。”

“腿生在二少身上,这事我想可以避免,”刚一见面,即刻剑拔弩张。

许伟伦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身来,“可是挂念你得紧。”

他转头看看尹芝,“而且有些话想来专程对你说。”

“我身体不好,烦请二少长话短说。”

“有外人在,总不好吧。”

沈喻然一听即笑,“我同二少有什么事,是外人听不得的?”

许伟伦有点尴尬,犹豫半晌道,“好,今天来有一桩喜事告诉你。”

沈喻然抿嘴不答话。

“搁置多年的沈园企划案已进入尾声,一个月后即可动工。”

沈喻然讶异,“谁准你做这事?”

“是我努力同大哥争取。”

沈喻然黯然,“那要恭喜二少。”

许伟伦试着凑近,“我这全都为了你。”

“同我何干?”

“这些幢住宅都遵守你最初的设计,全部按你当年的构想建造,连名字都不会改动,小然,这一度是你的心血同梦想。”

“二少不必牵扯上我,我脑子不好很多事十分模糊。”

许伟伦忽然抓住沈喻然的手,“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比起许伟棠我究竟差些什么,你始终不曾正眼看过我。”

沈喻然决绝地甩开手去,“二少自重。”

“沈园很快就会建成,到时你会知道,很多事是他不能为你做到的,而我可以!”

“别再说了!”

沈喻然喝止他。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许伟伦当下闭了嘴,尹芝也跟着一怔。

此时门被大力推开,是许伟棠。

许伟伦第一个站起来,“大哥。”

“你来做什么?”

“听说小然生病……”

“晚间的董事会,你替我去,还有半个钟头就开始。”他逐客。

许伟伦咬牙,转身离去。

“不是说了不会客?”许伟棠开口,口气不耐。

“是我令他近来。”

许先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和失态,坐到沈喻然身边,“一直坐着,不累,躺一会。”

“躺了几日了,头很昏。”

“你是身体虚。”许伟棠边说边把床头摇低。

沈喻然捉住他的手,“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想家了?”

“住在这心不踏实。”

“我会同医生商量。”

沈喻然躺进被子里,忽然问,“记得你说沈园的一早图纸烧毁,怎么会在二少手里。”

“伟伦同你说的?”

“你有事瞒我。”

“不是瞒你,是不愿让你为这些琐事操心。”

“关系许氏今后,哪有琐事!”

“一块儿地皮而已。”

“你认为伟伦可以胜任?”

“伟伦不过小我两岁,不是小孩子。”

“伟棠,你何时开始如此信任他,他从前的一屁股烂债何时在你这里洗了底?”

“你整天胡思乱想,几时养得好身体。”他似在陪他说话,口气却一味敷衍。

沈喻然苦笑,“好事未必记住几件,许伟伦那些个案底在我这永远翻不了牌呢。”

“好了好了,你脸色不好,别讲话,闭上眼睛,身体是养出来的,你几时肯改这爱操心的毛病。”

之后的几日沈喻然逐渐恢复,只是生物钟颠倒,白天困得张不开眼,夜里反而睡不着,一时口渴,一时胃痛,一时又嫌身体粘腻,转而又须用洗手间。

他有些洁癖,在医院里发作更甚。

这些杂事总要有人做,许先生在一旁陪着,做下人的怎好舒舒服服去休息,坐在外间,陪着熬。偶尔照照镜子,几天老十岁,眼袋都出来,十分憔悴。吃过午饭去顶楼天台吹风,也好散散倦意。不想却有人先他一步,手上拈一支烟,在那里讲电话,是许伟棠,从他的背影中可以感受到莫名的烦躁与恼火。

尹芝失去准备离去,身后响起的声音却忽然勾住了她的脚,将她牢牢钉在原处,动弹不得。

“你答应过我什么?”

“凡是都能依你,但你若再敢觊觎喻然……”

“我不是第一日心黑手狠。”

“是,我会……”

“你安守本分,我之前的允诺都算数。”

他在讲什么,那是有别于这个男人平日里绅士的声线的,过于阴霾。烈日当空,尹芝平白一个冷战。

她渐渐醒觉,发现无处藏身,许伟棠随时会转身,不能再听下去,她即刻转身跑走,一路扔在思索,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是路俊辉,他拿一只托盘,里头的玻璃针管哗啦啦的坠满地。

他望住一地碎片十分无奈,“小姐,方才撞见鬼?”

尹芝总算清醒过来,满面歉意。

路医生不认责怪她,“你太疲惫,别硬撑,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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