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希尔顿酒店(1 / 1)
思危怎么也睡不着,她吻了吻已经熟睡的莉雅,起身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小沃钥匙,便出了门。
思危喜欢开车穿梭在上海的街道上,每到一处都会让她回忆起几年前她在这里窘迫的生活和自己乖张的脾性。
思危记得自己曾经愤怒地把一袋牛奶狠狠地砸在一家酒吧的门口,吓得门口的小姐连连后退;因为仇视日本人,她也曾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门口愤愤地骂道:“小日本。”,把门口的迎宾小姐同样是吓得够呛。
思危想去自己曾经光顾过的一家小酒吧,她调转车头便往衡山路驶去。在那家酒吧,她因为喝得大醉,整晚就睡在了酒吧里的沙发上。
老板娘没有赶她走,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思危很感激,自从去法国后便再没来过这家酒吧。
思危找好可以停小沃的地方,上海这座不夜城,此时正是她流光溢彩的好时候。思危努力回忆着去那家酒吧的路径,顺着林荫小道,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门饰。
小酒吧门面很小,镶嵌在墙里,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原来是一个酒吧。思危轻轻推门进入,她想念这里的味道。
这家酒吧和很多酒吧不一样,没有喧闹的电子摇滚乐,没有美女站台吆喝,也没有乐队或者任何歌手驻唱。
这是一间很清雅的小酒吧,思危坐上吧台的椅子,要了一杯“长岛冰茶”,当年就是这杯“茶”把她撂倒在这里,现在却如此怀念。
思危拿起小玻璃杯,轻轻啜了一口这可爱的“小茶”,那倔强的味道依旧强烈。思危在法国很少喝鸡尾酒,主要原因就是她对“长岛冰茶”和“血腥玛丽”的恐惧。
她记得第一次喝“血腥玛丽”的感觉,那种混杂着番茄汁,伏特加和柠檬的怪异味道,直到现在还让她有眩晕的感觉。
思危看着调酒的小姑娘,打趣地说道:“恩,这味道很不错呐,就是太辣。”小姑娘听着觉得奇怪,问道:“长岛冰茶怎么会辣呢?”
“因为它够劲呐,哈哈,你调得很棒呢。”思危笑着夸奖那小姑娘。小姑娘开心地为思危加了一点冰水。
“喝完这杯,再帮我调一杯血腥玛丽。”思危轻声说着,似乎被冰茶刺激地无法发声。“OK。”小姑娘干脆答道。
思危这个晚上不准备回家,她喝了酒也没法开车。鸡尾酒会把思危最疯狂的一面逼出来,思危自知不能在酒吧里待太久,否则她又得宿醉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思危眼前,是老板娘,几年没见,老板娘倒是愈加丰腴了。思危惯性地欣赏起老板娘妖娆的身材来,这时老板娘倒是向她走过来。
“是你啊,好久不见呐。”老板娘看着思危说道。
“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思危有点诧异道。
“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就你一个人喝醉在我这里,为了你一个人,我这里开到天亮。”老板娘笑道。
“那天真是谢谢你,我保证今晚不会宿醉,我喝完就离开。”思危一本正经地说着。
“呵呵,没事,你慢慢喝吧。”老板娘拍了拍思危的肩膀,便走进了酒吧工作间。
思危觉得自己虽然一路过来很艰辛,但是这一路上遇到的很多帮助过自己的人也足以让她觉得对待生活需要充满感激。
酒吧里轻扬起蓝调小曲,与此时思危忧伤的内心不谋而合,看起来越是幸福的生活越是千疮百孔。思危下意识里浮现出慧那晚哭花的小脸,思危觉得有点心疼。
酒意正浓,思危感到自己的心有点不受控制,脑海里和慧翻云覆雨的画面接踵而来,自己是不是也像慧对自己那样,对慧有更深的期许?
思危不想承认,也不想深究,但是为什么自己总会想起这些,压得越深便会释放地越炽烈,思危觉得自己像一口快要喷发的火山,随时会把自己爆裂。
思危大口地喝着“血腥玛丽”,那怪异的味道撕裂着思危脆弱的神经,逼迫着思危向自己妥协。不多时,思危便支持不住,倒在了吧台上。
小姑娘见状,还以为思危失去了意识,吓得赶紧跑进工作间。老板娘走了出来,她关切地看着思危,拍着思危的后背,轻轻问道:“还好吗?”
思危只是觉得太晕,她抬起右手,摇了摇:“我没事,放心,老板娘,我只是有点晕,每次喝完鸡尾酒,我都会这样,给我点冰水,时间一过,我就会没事了。”
老板娘给思危换了一个大杯,倒上满满冰水,嘱咐小姑娘密切注意思危的动向,便离开了吧台。
思危眩晕的脑海里总是冒出奇形怪状的东西,她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给不了莉雅的一切,对海澜的伤害,对慧的抱歉,每一次都是那样让人窒息,思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给不了心爱的人完整的一切,是多么的无助和痛苦。年轻气盛时候总以为爱情可以弥补一切,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可现在,才明白,自己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思危轻轻啜泣着,小姑娘看着思危痛苦的表情,无奈之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思危哭泣。
思危就那样哭泣着,在那小小的吧台一角,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幽暗的灯光闪着冰冷,稀疏的客人三三两两,远离着这不和谐的变调节奏。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思危终于流不出眼泪,她觉得清醒了很多。思危给了小姑娘一些小费,告别了老板娘,便走出了酒吧。
深夜,和午后暖阳,真是相差甚远,思危一走出酒吧便感到一股更强的寒意。思危隐约记得希尔顿酒店离这里不远,她凭着记忆,在寒冷中摸索着,脚步也不禁放得更快了。
梧桐掩映下的暗夜,被路灯点亮,思危走到十字路口,抬眼一看,果然有一座亮堂的高大建筑。思危是希尔顿酒店的白金会员,虽然没有预定房间,但是她依旧可以享受很好的服务。
思危晃晃悠悠地走进大堂,温暖立刻包裹全身,她把车钥匙给了酒店工作人员,希望酒店工作人员可以把自己停在衡山路附近的小沃开过来。
工作人员竟然答应了思危的请求,思危再次感到无比感激,她告知了小沃的具体方位和车牌号码,工作人员便动身去取车了。
思危坐在希尔顿酒店豪华的大堂沙发上,醉意尚存,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越走越近。
思危努力定睛看住对方,原来是海澜。思危看着海澜,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也在这里?”海澜不自觉睁大了眼睛。
“我和莉雅回家看妈妈,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就来这里了。”思危说话还算连贯。
“你没事吧,你的脸看起来还有点红,要不要喝点醋或者茶解解酒?”海澜关切地问。
也不管思危答应与否,海澜向酒店工作人员要来了醋和茶,拿到思危面前,要求思危喝下。思危倒也顺从,乖乖喝下了醋和茶。
“我送你上去吧,你住几号房?”海澜问道。
“我没有预定房间,我只是没法开车回家才到这里来的。”思危解释道。
“那你准备在这里坐一晚上呐?去我房间吧。”说罢,不管思危同意与否,便直接架着思危上楼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干嘛呢,海澜。”思危软软地搭在海澜身上。
“我代表法国L集团来上海和国内公司洽谈合作的事情,刚参加完他们公司的派对,一进酒店就看到你这幅样子。”海澜有点不满道。
思危没再说什么,任由海澜架着,海澜身上的香水味按摩着思危被酒精□□的神经,她感到舒畅了一些。
思危被海澜轻轻放在了床上,海澜慢慢脱掉思危的外衣,裤子和鞋子。海澜拉起床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了思危的身上。
思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襁褓中的婴孩,她眯着眼看着海澜,轻轻说了声:“谢谢。”
海澜坐在床边,看着思危,她觉得思危愈加成熟,帅气了,虽然脸上还冒着红晕,但是相比较几年前自己看见的那个还略带稚气的思危,现在的她确实是更加有魅力了。
海澜的心其实依旧没有跨过思危这个坎,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和思危再在一起,但这颗心却始终不受自己的控制,执拗地钻着这可笑的牛角尖。
海澜脱下外衣,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强大的水流飞奔而下,冲向海澜的身体。海澜想冲醒自己:屋子里那个花心从来就不值得自己爱。
海澜爱怜地抚摸着自己细滑的肌肤,她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好的爱情,而不是让思危来糟蹋自己,践踏自己的爱情。
还在想着,海澜就听见浴室门“哗”地一声被打开的声音,思危有点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口,海澜见状,吓了一跳,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思危慢慢走近海澜,走进花洒里,水浸湿了思危的衣服,头发,海澜看着思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紧紧看着思危的眼睛,心里有点害怕。
思危伸出双手,抚上海澜的腰部,慢慢向下,海澜没有拒绝,思危低下头,轻轻吻住了海澜漂亮的唇。海澜的脸越来越红,潮湿的双手不自觉环上了思危的脖颈。
思危的手抚上海澜丰满的胸间,轻轻抚摸着,海澜想要更多,她努力探入思危口中自己的小舌,想要思危更热烈的回应。
海澜解开思危的衬衣,思危吻上海澜的脖颈,双手紧紧握住海澜紧实的臀部,整个浴室充满了海澜高亢的叫喊声。
极度的刺激已经让海澜彻底疯狂,她叫喊着思危的名字,刚柔迭起的快乐让人丧失尊严,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心里还爱着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