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帝皇娇(上) > 20 第十九章 眼底离恨长(二)

20 第十九章 眼底离恨长(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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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沉沉夜幕之中,斜挂着一轮明月,清辉皎洁。不知七哥远在异地所见到的,与我们此时所见是否相同。这寒夜更深露中,他与身怀六甲的韦素莲可能承受?“醉竹园”那儿的月色想必极好,可惜八哥再不能如往日一样,静心且尽情地欣赏了。

回到府中,玉儿告诉我胤儿已经睡下了。胤儿虽然只有两岁,性子却是欢闹得很,精神头也是十分的足。往日都是我与乳母哄了又哄,他才愿意去睡觉。今天的不寻常让我很是紧张:“怎么没等我回来就睡了?是有什么不适么?”

“公主放心,公子没有不舒服。白天您与驸马都不在府中,下人们又不敢多加劝阻,公子是玩得太疯了,累着了。”玉儿的回答教我安心了不少。想到胤儿的调皮定是让府中上下吃了不少苦,我又是无奈地笑了。

去到卧房,乳母正守在床边,悉心地照看着。见到我,她赶忙起身行礼。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便是咽回了那些问安之语,退至玉儿身边,垂首躬立。

卧房内生着暖炉,胤儿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儿睡得正酣,面上是不谙世事的童真与宁静。我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爱怜地伸出手轻抚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尖、小嘴巴。越看一刻,心头越是柔软一分,但是眼前不知不觉地渐渐模糊了起来——

胤儿何其有幸生在皇家,富贵尊荣与生俱来,不必经历民间柴米油盐的烦恼,不必为了生计奔波劳累甚至为奴为婢;他又何其不幸生在皇家,不管他愿不愿意,政治上的纷扰他这辈子都是逃不开的。尚且可以庆幸的是他年纪还小,还能过上几年无忧的岁月。看着眼前这个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在心里默默起誓道:“胤儿,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娘都一定会拼死护你周全,绝不会教任何人伤你分毫。”

正思虑间,忽觉一只手掌覆上了右肩。我仰头望去,薛绍正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站起身面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薛绍自然能听懂我话中的千万丝心绪。他的眉宇间依旧忧虑重重,却无碍他看向胤儿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慈爱。这些年的变故一桩接着一桩,若说还能让他觉得有所安慰的,应该就是与我的结合、胤儿的出生了。我握住了他的手,希望他眼里眉间的忧色能减少一些。他看向我,如我方才所做的一样,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柔声说道:“整个下午在宫外站着,都没有吃东西。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去用一些,早点休息吧。”

对乳母嘱咐了几句,我同薛绍一道离开了胤儿的卧房,去到偏厅用了一些膳食。尔后我们便梳洗就寝。这一夜,我们都做不到安枕而眠。直至天色微亮,我才有些许睡意,薛绍似乎也是如此,不再辗转反侧了。

“公主,驸马,大事不好了!”

我与薛绍闭上眼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紧接着玉儿的这句话就窜进了我们的耳朵。顾不得梳洗与细想,我们各自披上御寒的披风就打开房门,看到了惊慌失措的玉儿与听到动静跑过来的辛安。

玉儿是从宫中出来的,又曾经是母后的人,能让她这样失去往常的冷静,事情就绝对是非常棘手了。我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主,驸马爷,公子他……他……”玉儿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与胤儿有关,我与薛绍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匆匆赶去胤儿的卧房。到了那,只见乳母亦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快步走至床前,亲眼看到躺在床上的胤儿时,我本就悬着的心这下被揪得更紧了——

胤儿陷在昏迷中,还不时打着冷战。整张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我俯身伸手去擦拭,竟然发现他的脸上滚烫,额头却是冰冰凉!我连忙摸了摸他的身体,竟又似火烧般灼热。

“怎么回事?昨夜不是还好好的么?”我焦急万分,问乳母到。

乳母情急之下跪在了我跟前,声泪俱下地回话道:“启禀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特别犯困,奴婢就想着打一会儿盹,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天亮。一睁开眼,就发现公子不对劲,这才赶紧报知了玉儿姑娘……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公子,奴婢该死……”乳母一边说着,一边磕头。玉儿也跟着跪了下去,俯首请罪。

“辛安,快去请郎中,要长安城内最好的。快去!”薛绍心急如焚,对辛安吩咐到。

“是,奴才这就去!”辛安领命,即刻出了卧房。

“好了,都起来吧。”辛安走后,薛绍又对玉儿与乳母吩咐道:“虽不知病情起因,胤儿高热不退,降温总是没错的。你们去打些凉水来,再吩咐厨房烧些热水给公子擦身。”

“是,奴婢遵命。”乳母不敢再有丝毫懈怠,擦了把眼泪,急急起身退出。玉儿亦然。

关系则乱,我是彻底慌了,不知自己能为胤儿做些什么,只能将他抱起到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胤儿别怕,爹跟娘都在这儿。”说话间,我的眼泪簌簌地就往下掉落。

“令月,兴许是胤儿昨夜晚睡觉踢被子着了凉。等郎中过来,开了药服下就会好起来的。”薛绍坐到我身边,安慰我到。

母子连心。胤儿正在受苦,我只会是千倍万倍地感同身受。我泪眼婆娑地望着薛绍,说话的声音的都是颤抖的:“薛郎,胤儿还这么小,我好怕,万一他……”

“不会的,谁家孩子没个头疼脑热?”薛绍盯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令月,相信我,胤儿不会有事的。”

“嗯。”我相信薛绍,我希望胤儿安然无事,我用力地点头应了声。

心中急切便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用热水给胤儿擦了好几遍身子,敷在胤儿额头上沾了凉水的帕子换了一遍又一遍,辛安终于带着一位年约四旬的郎中回来了。我赶紧与薛绍将床前的位置让出,走到一边紧张地观望着。

望闻问切的过程中,郎中的神色变得愈加肃重。待得手指离开胤儿的手腕处,他起身给我们作揖道:“还望公主、驸马爷恕罪,公子这病草民看不了。”

这句话好比一盆冷水,让我从头凉到脚底,更让我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悉数被冲毁。我上前质问道:“胤儿只是一个孩子。你是长安城里最好的郎中,怎么会连一个孩子生病了都看不了?”

“公主谬赞,草民惶恐。长安城里最好的郎中是御医令刘大人,并非草民。”郎中很是谦虚,继而回话道:“公子的病非比寻常,长安城内怕是没有一个郎中能以一人之力将其诊治痊愈。”

“胤儿……究竟是什么病?还望如实相告。”薛绍也是害怕的,否则他的问话不会有那份迟疑。

郎中看了一眼仍处在昏迷中的胤儿,告诉了我们答案:“回驸马爷的话,公子得的,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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