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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不作不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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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从马上摔下来,并未失去意识,然而戚少商却摸了一手的血,当即吓了个魂飞魄散。他连连追问顾惜朝伤了哪里,可那人眼睛睁得倒大,却偏不答话,也不晓得是摔傻了还是故意的。

戚少商无奈,赶紧去掏手机,结果摸来摸去也找不到,估计是刚才策马狂奔的时候甩出去了。他又在顾惜朝身上摸,也是无果,戚少商问他又不答话,电话又找不到,急也给急死了,这时顾惜朝终于出了口气儿,慢吞吞道:“别摸了,没带。”他俩收工后都没脱戏服,戚少商是下场时从小孟手里拿回了电话,顾惜朝则是干脆就没带。

没有电话意味着无法求救,是很令人崩溃,不过能开口说话,总算是一点安慰。戚少商冷静了一下,问道:“小顾,哪里疼?感觉有没有伤到骨头?”伤到筋骨便不能随便挪动,又没电话,干等也不成,只能他回去搬救兵了。可恨他骑来的马儿还一颠儿一颠儿追着顾惜朝那匹跑了,简直是禽兽不如、令人发指、落井下石、不知所谓。

顾惜朝想了想,“不知道,胸口疼。”

前胸肋下那一大片正是刚才戚少商摸了一手血的地方,然而顾惜朝的语气表情又的确不像伤了筋骨的,真要是骨断筋折那可不是忍一忍就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戚少商此时也顾不上多想,脱了戏服给他盖上,安慰道:“我去找人,很快回来,你别乱动。”

戚少商已经起身,顾惜朝伸手一够,只来得及碰到他的靴子,因而一手扒住大侠的靴筒边沿道:“别走。”

戚少商复又蹲下,抚了抚他额头,柔声道:“我得找人过来啊,听话,你在流血,不能耽搁。”

顾惜朝委委屈屈道:“别丢下我,我不想一个人躺在这儿。”

戚少商狠狠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先得保住你这条小命呀,不然你就真的可以一个人躺在盒子里了。”

顾惜朝虚弱道:“你背我回去吧,放心吧骨头肯定没断,你想啊,要是断了怎么敢让你背,那不直接戳烂五脏六腑了,我还不想死呢。”

戚少商一听可也是,虽然声音虚弱一点,但是假如断了肋骨他还能啰嗦这么一大串,那也只能给跪了。胸前流血一定是有伤的,他其实不想冒险,可顾惜朝死命抓着靴子不放手,他实在无计可施,只得扶起人来,把自己那件戏服给他披上,两只袖子在他身前系了个结,把他负在背上,快步往镇子的方向走。

影视城建在小镇的边沿,即使在白天,也是只有参观景点游人如织,而大片的空旷区域里偶尔才能见到一二人迹,反差极大。戚少商心里求神拜佛,能赶紧碰上个路人甲,好歹借个电话用用啊,然而天不遂人愿,走了半天野猫野狗都没碰见一只。

戚少商今天的戏服是一件黑色束腰长袍,给顾惜朝用了,他就只剩里面的单衣单裤,而防寒的军大衣早在上马的时候就嫌碍事儿让他给扔了,哪料到十几分钟以后就变成求而不可得的珍贵物件儿,他发誓今后在寒冷的季节里,再也不随便扔衣服了,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顾惜朝趴在戚少商背上,泡面头套那打着卷儿的假发垂下来一晃一晃的,两人脸颊相贴,之前骑马吹得冰凉,走了半天才因戚少商的大量运动泛出一点温度来。戚少商怕顾惜朝睡过去,一边走一边不忘跟他说话,又怕他消耗体力,不等他回答便又继续说,搞得自己腰酸腿软、气喘吁吁。

“戚少商,我没事的,你别着急,慢点儿走。”顾惜朝打断他说道。

“好。”戚少商嘴上答应,脚下却不减缓速度。

“不骗你,真的没事儿。”

“你别说话了,听我说就行。”

顾惜朝轻声笑道:“你气儿都快接不上了还说什么话呀。”

戚少商有些焦急,“快闭嘴吧你,看来摔得还不够狠是吧。”

顾惜朝幽幽地道:“我这算不算是死过一回了?”

戚少商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顾惜朝,如果你有危险,我可以不要命地去救你,但你活着,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他心里绞着似的那么疼了一下,却笑道:“想得美,你说死一回就死一回啊,我看你精神健旺得很呢。”

顾惜朝立刻气若游丝地道:“我坠马哎,可能是回光返照呢。”

“胡扯,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有什么后福,想要的都得不到。我弄丢了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不肯回来,明明一直在手心的,可是转眼就不见了。戚少商,你说我该怎么办?”顾惜朝说着说着,自己也来了情绪,声音颤抖起来,在漆黑苍凉的旷野中飘荡,显得那么落寞而不真实。

戚少商蓦然一阵鼻酸,冲口而出道:“回来了,你说怎么就怎么。”

背上的人没了声音,戚少商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儿,动了动肩膀急道:“小顾,小顾?怎么了,不要睡。”

“没睡。”顾惜朝顿了顿,“别可怜我,如果不愿意,就不必答应。”戚少商有片刻的静默,顾惜朝心里的寒意渐渐蔓延开来,他喃喃道:“不愿意,就不要答应。”

“我愿意……”戚少商缓慢而坚定地说道,“顾惜朝,我爱你。”

失而复得的感觉那样飘渺,顾惜朝甚至不敢置信,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收紧了双臂,这一次怎么都要紧紧抓住,再也不放手。

“咳咳……”戚少商轻轻挣动了两下,“轻点儿,上不来气儿了。”

顾惜朝吸了吸鼻子,“放我下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戚少商道:“你说,咱们得快点儿找到人,我已经让小孟找马师一起来了,可能错过了。”

顾惜朝道:“你先答应我,不许反悔,不许说话不算数。”

这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戚少商无奈道:“不反悔。”

“我没事儿,真的。”顾惜朝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大力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先放我下来。”

“我……开始有点儿相信你了,你可能真的没事儿。”戚少商上身就两层单衣,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顾惜朝胸口黏湿的血液渗透棉布沾上背后肌肤的触感,原本是忧心如焚,然而顾惜朝慢条斯理又是说笑话又是卖委屈的,也是够有闲情逸致,且心跳平稳,拍他这两巴掌也是力道十足,虽然刚才的声音比较有气无力,但确确实实不像受了什么重伤的样子。他之所以一直不觉得有假,一是亲眼看着顾惜朝坠马,二是摸了一手的血。慢着……一手的血?戏服?最后一条?

戚少商停下脚步,手一松,顾惜朝稳稳站住。戚少商转身看着他,顾惜朝讪讪地道:“我一早说了没事儿,让你慢点走别着急对吧,有没有?”

关心则乱,戚少商真是急糊涂了,也不想想顾惜朝后背着地胸口哪里来的血迹,也忘记了顾惜朝最后一场戏是要吐血的。他背着个百十斤的汉子走了半天,本来就气喘吁吁,这时想通了其中关节,更是气得要发疯,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顾惜朝鼻尖,“顾惜朝,别告我你藏了血袋。”

顾惜朝一脸无辜,“我又不是故意的,摔下来的时候滚来滚去压破的,我摔下来是真的啊你看到了的,你说了不反悔的。”

戚少商腿一软,身子一晃,竟是跪地下了,他垂下头,一手捂着眼睛,危险警报解除,人一松懈浑身都颤栗起来。顾惜朝也跪下来,去拉他搭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戚少商一抖,没有躲开,却咬牙道:“你大爷!”

顾惜朝唇角上扬,也心疼他适才的心疼与心焦,却忍不住调侃道:“喂,大侠,近来为何如此多愁善感啊?”

戚少商心里搓火儿,“你摔下来的时候被马蹄子顺便踢了脑袋吗,这种事也拿来开玩笑?!还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反悔的,你怎么着吧?!”

月色朦胧,星光黯淡,即使面对面也不大看得清表情,更别说眼神,最清楚的便是彼此的呼吸。

顾惜朝怔了一瞬,垂下眼睫,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很想你,每天每天都想,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人要肯是卖萌很多事解决起来想必都会容易很多,戚少商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此时当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呛得要冒烟,顿了顿终于伸手抱住他,闭上眼睛轻声道:“我也想你。”

顾惜朝心中一阵狂喜,然而戚少商又道:“以后能不这么作死吗?”

戚少商和顾惜朝牵着手往回走,也不觉得远,也不觉得累,两个人并没说太多话,之前有太多枝节横亘在他们之间,就这么一下子想开了,回头了,冷静下来反而两人都有些恍惚,不确定这是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

路上遇到赶来找他们的小孟和马师,问起来顾惜朝就说突然想骑马,结果不慎摔下来,还弄丢了马、弄脏了戏服,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小孟眼睛瞪得老大,问他坠马居然没有摔伤?顾惜朝自嘲是命大。

马师当然想舒舒服服、暖暖和和地躺在床上休息,但也知道顾惜朝是老板之一,人家拿钱出来拍戏,又好言好语自我检讨,他一个打工的还能说什么,便尽力收起心里的不快,关切地问他身体有无不妥。

其实马师也很惊讶,确认他真的没有问题之后,仍是建议他第二天去做个检查,以防万一。不过他说,以前有个男演员在这个影视城拍戏时也是坠马,后头一堆人眼睁睁看着他从马背上飞出去的,结果人家在地上躺了一分钟缓了缓受惊的小心灵,站起来拍拍屁股啥事儿没有。这种狗屎运几率极低,一直被当做神奇事件在传说。

小孟跟马师继续开着车去找马,顾惜朝则借口得赶紧回去收拾衣服就不搭他们车了,谁知道找马要找到哪年哪月呢。小孟挠挠头,总觉得奇奇怪怪的,然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他们俩慢慢往酒店方向走,顾惜朝突然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他之前花了许多心思想要挽回这个人,他能忍受痛苦、寂寞以及被拒绝,但绝不愿自欺欺人,抱着梦幻泡影以为是幸福,可笑又可怜。

戚少商沉吟片刻,拉住他手,摇摇头道:“看到你摔下来的那一刻,以为你受伤流血的那一刻,我很害怕,是前所未有的恐惧,我以为那天的话就要应验,可是我的命却换不回你的。我很怕你也像红袍和卷哥那样,好端端、活生生一个人,突然就从这个世界消失,再也见不到、摸不着了。”

顾惜朝没说话,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掌。

“以前那些事,要说完全没怨过你是假的,我说我们三观不同、怕你依然如故,说彼此不认同的是最不可调和的部分,也都是真的,可说穿了大概还是面对不了。卷哥看上去特超脱淡定一人,但你不知道他为雷氏倾注了多少心血。想起他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也会想起他,那种感觉很糟糕,很罪恶。”戚少商顿了顿,苦笑道,“其实卷哥未必介意,可他已经不在了,永远不会有人跟我说他不怪我,他原谅我,是我想不开。”

顾惜朝柔声道:“因为雷卷对你来说很重要。”

“以前我不敢深想,就拿卷哥做挡箭牌,自以为是情义两难全,”戚少商自嘲地笑笑,“但就在刚才那一刻,我发现其实是我太懦弱、太贪心,我爱你,却又想要被宽恕。做错事的人总想要被宽恕,其实那多半是求个心安理得,别人原不原谅不打紧,最重要有勇气面对。”

顾惜朝总认为自己没错,商场、宿疾,原本就是风险难测,却不愿去想,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怎能罔顾另一人感受,一味固执任性。当既成事实摆在眼前,也不肯好好面对真正的症结所在,还觉得是花了心思、用了时间、降了身段去挽回的。他心里有点闷,然而始终是见到曙光了,打趣道:“我怎么觉着你要得道升天?”

“去!”戚少商斜他一眼,“那个,顾惜朝……”

“嗯——可是能不能别叫全名?”

“你从来都是全名叫我好吗。”

顾惜朝高兴道:“老戚,你刚刚想说什么?”

戚少商无力道:“忘了。”

顾惜朝抓着他手摇啊摇,笑道:“哎呦,别闹,说啊。”

原本那些话就不好说出口,戚少商给他打岔打得简直要再而衰三而竭,憋了半天才正色道:“顾惜朝,我们重新开始,信任、坦诚、陪伴,还有爱,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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