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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猫鼠游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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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挨了戚少商一记耳光,脸颊高高肿起来,嘴角破了皮,然而人却清醒冷静了不少。毒性太大了便放血,流血不见得总是坏事。

他在办公室呆到华灯初上,站在落地窗前,街头灯火辉煌,脚下车水马龙。

人生有许多道坎儿,跨过去的、摔倒了的、绕路走的,甚至迈不过的,无论如何,磨难让人成长,或者死去。

自私和自卑总需要经历挣扎、煎熬和失去才能投入爱的怀抱。

第二天顾乡来看他。顾惜朝放了自己一天假,正好托打肿脸的福,好好放松一下。

他说雷氏的生死在自己手里,其实他的生死又何尝不在顾乡手里,如果说他遇到的挫折多与顾乡有关,那么今天能够这么快亲手讨回来,也是因为她。过去的是非对错没有意义,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放弃。没有岁月可回头。

戚少商来找过他,他脸肿起来,无疑是逃不过顾乡耳目的,因而她会来,完全在意料之中。顾惜朝依然不喜欢顾乡,不愿意见她,未曾产生半点亲近感。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连同她相抗衡的资格都没有,所谓统一战线,不过是阶段性目标一致,或者说的透彻一点,抬举,因为血缘,所以抬举。因而顾惜朝懂得敷衍。

幸而顾乡始终不似普通中老年妇女,一惊一乍、絮絮叨叨、愁眉苦脸、哭天抹泪这些特质统统没有,只试图拿冰袋帮他敷脸,表达一下慈母关怀,然而被顾惜朝顺手接过,乖乖道了谢,不动声色地保持着距离。一个耳光而已,本来也没大事,不过细看仍留稍许痕迹罢了,顾乡瞧了瞧,也不勉强他接受母爱,甚至对于他挨打都只字不提,只是眉目流转间寒光一现,虽是稍纵即逝,顾惜朝却看在眼里。

顾惜朝道:“戚少商求我放过雷氏,我没答应。”顾乡点点头,不置可否。顾惜朝又道:“他不是为这个动手的。我叫他脱了衣服给我上一次。”这次顾乡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顾惜朝道:“他之前帮过我不少,挂头条也是我连累的,谢不谢的就不提了,但心里还是感激他的。今后的路不同,雷氏只是个开始,既然将来免不了冲突,索性一拍两散,省心。”

顾乡淡淡道:“跟我讲这些做什么,你喜欢就行了。”

顾惜朝道:“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如果可以并不想闹翻。”

顾乡笑道:“我又不是初中生的妈,一天到晚还得操心儿子是不是交了坏朋友、有没有早恋。”

顾惜朝半开玩笑道:“这不是怕你抬抬手就能捏死人么,你那么威风。前两天刘青还敢跟我掉脸摔门呢。”

“所以这是提前堵我的路呢?别把我想得这么丧心病狂,康馨月我都没动她一根汗毛呢,谁对你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插手你的事这我更知道……”顾乡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茹素念佛的不代表不会杀人,枪林弹雨的也不见得就爱杀人。”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并购上的事,最后提到顾惜朝被绑架当天在场的三人——王一帆、顾正阳、马英明。

王一帆和顾正阳上周先后被双规了。

他俩都是官二代,不过老爹都在宣传口上,在位时也比不得执掌实权的,退休以后更是人走茶凉,影响辐射范围相当有限,再往深的挖,俩老头儿背后并没有特别硬的后台,又赶上风口浪尖,谁也犯不着为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局长拼尽全力,现在独善其身、别被牵连才是头等大事。

王一帆窝囊但是贪心,顾正阳精明但是狠毒,政绩不出挑,贪污受贿、不干不净的证据倒是一抓一把,“上头”说要严查,谁敢不卖力。况且当时他俩乐子没找成,反倒被人逼着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儿,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又哪里敢闹。

俩人头衔儿都撸了,一切职务全免,开除党籍,这辈子政途肯定是全毁了。终审结果还没出来,不过那些罪名也判不了几年,罚款、没收财产什么的估计不可避免,就看在别人名下藏匿了多少了。

顾乡悠悠道:“好像不严重啊。你看,法律是靠不住的。”

顾惜朝毫不在意地笑笑,“命是不要的,脏手。出来后看心情呗,一辈子长着呢。”

至于马英明,当天的待遇同王、顾二人差不多,因而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顾惜朝甚至懒得费力气把他往牢里弄,当然也不会让他痛快的,就一根线牵着,想起来就猫捉老鼠那么玩儿上一玩儿。比如在片场工作人员转天会发现他莫名其妙就摔破了鼻子,比如晚上出去应酬第二天见报就是《名导马XX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烂醉于XX后巷》,比如投拍的新片接二连三的遭遇撤资,搞得一向自诩潇洒淡泊的马英明都快成神经病了。

好巧不巧的,有个不出名的新人爆料,更是令大种马雪上加霜,可能是瞧他最近倒霉,反正这事儿还真跟顾惜朝没关系。那新人说马英明去年曾以角色为条件提出□□易要求,遭到拒绝后还多次对自己进行性骚扰和言语侮辱,甚至利用他在圈内的人脉对自己进行打压。这种八卦年年有,还有打官司的,不算稀奇,只是一点比较有趣,该新人性别男。

马英明原本名声就不好,属于真小人的类型,他从不热衷于既当□□还立牌坊的面子游戏,但也不会嚣张到举个喇叭四处宣扬自己的光辉事迹,毕竟他玩儿的那些也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人红的时候媒体和民众就不吝朝他狂喷口水,倒了霉更没理由放过,现在骂他是给面子,照这个趋势过个一年半载有没有人搭理还得两说呢。

人贱自有天收。可顾惜朝就兴味索然了,这还没怎么玩儿呢就快挂了。

当时据蒋格格所说,王、顾、马三个人并没有狗咬狗一嘴毛,尤其顾正阳,不但一口承认是他叫马英明来的,而且表现的足够冷静。不过那只是当时,顾正阳根本没料到顾惜朝背后有这样强大神秘的力量支持,没多久就扛不住老老实实交待了,给他消息的是个道儿上混的头目,两人相识多年,也狼狈为奸着干了不少“互惠互利”的勾当。

顺着这条线摸,种种线索都指向九爷当年的几个得力助手,不过他十几年来都是个半隐退的状态,几乎没亲自出面干预过什么事情,如果那几个人不承认的话,还真拿他没辙,更别说直接扯上傅宗书了。不过警方的重点并不在绑架案上,真要查个水落石出,有些事反而麻烦。而顾乡,是一向不知道什么叫做证据确凿的。

至于傅宗书,则一直是个焦头烂额的状态。

挂名的幕后大老板、北美神秘富豪行事一直很低调,可自打顾惜朝走到台前,并购做得张牙舞爪,想不知道都不行。且不论是不是虚张声势,傅氏确实得打起精神才能应付无处不在的股份收购,敌人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些狙击仿佛一根根长短粗细各自不同的触手,时而招摇、时而回缩,杀不死你也烦死你、气死你、恶心死你,更何况虽然看起来每一根同傅氏集团相比都如蚍蜉撼树,但不知道何时它们会拧成一股绳给予致命一击,也不知道其中某一根的某一次进攻是否突然就会打中死穴。

傅宗书大半心思都放在资本市场的防守反击战上,结果黄金麟这边三天两头儿出事,被反黑反腐问话,被商业罪案调查,谈项目频频受挫,还收到骚扰电话和恐吓信,甚至车子都被装了两次假炸弹。傅宗书明知有鬼,亲自过问竟然收效甚微,过去那些巴结他都排不上队的如今个个儿都端起架子来了,他威风了几十年,早不知道受气什么滋味儿了,又急又气,高压都飙到了一百八。

事态在顾惜朝同顾乡的掌控之中,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他们享受傅宗书饱受煎熬的过程。

顾惜朝开完会出来,打开手机,发现收到刘青一条简讯——雷卷昨晚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他怔了一瞬,捏了捏眉心。今天雷氏正式易主没错,可是,别告诉他雷卷因为这个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发作啊。人生起起伏伏、得到失去,有什么稀奇,他雷卷还是道儿上混过的,难不成老大的胸腔里就藏着一颗脆弱的璃心?

其实顾惜朝根本没打算动雷氏,甚至之前他特地派人去安抚过,雷氏的人事、架构、管理一概不动,以前怎么做,现在仍旧怎么做,一切都没有变化。雷卷那时很冷静,说是善待员工就好,只是他退意已决,并未接受对方所谓的好意。

雷氏收购与否在整体战略计划里并不起决定性作用,主要是迷惑傅宗书,给老狐狸一个到处并购、不讲情面的假象,同时敲山震虎,就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对手一个个被蚕食。心里的煎熬是一个过程,真正的溃败却只是一个瞬间,能令傅宗书长痛,总比短痛过瘾一些。另外顾惜朝也有私心,他就是想看戚少商的反应,这个目的已经达成。

虽然那天的结果看似糟糕,但顾惜朝相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症结之一正是彼此都有太多隐瞒,因而那不一定是坏事,就如流血一样。他不动雷氏,也是给他同戚少商留了一线退路,然而死了人,就完全不同了。而且那个人是雷卷。

顾惜朝心里有点茫然,不想回家,也无处可去,司机只好开着车四处瞎转,不时从后视镜观察一下老板的脸色。后来顾惜朝就让开去南陵,他在门口下了车,自己散步进去。度假山庄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相比并无变化,然而世易时移,物是人非。

他知道身后顾乡派的两个保镖一直跟着自己,不过只要保持距离也没什么打紧,眼不见心不烦么。派保镖顾乡没有隐瞒,直接跟他讲的清清楚楚,且非常坚持、不容置疑,顾惜朝身份不同并非重点,而是现在做的事太张扬太得罪人,做好防范有备无患。顾惜朝其实不以为然,但懒怠争辩,也便随她安排了。

顾惜朝听嘉南说南陵卖了之后,又让人给买回来了,但没有营业。他推开掩着的木门,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儿,并没有进去。他在拱桥栏杆上坐下来,思绪飘飘荡荡,有点失神,因而脚步声到了身后才有所察觉。顾惜朝皱起眉头,想开口让他们别来打扰自己,刚一回头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个麻袋兜头罩下来,继而后颈挨了狠狠一记手刀。顾惜朝心说尼玛又来。

顾惜朝并没完全失去意识,迷迷糊糊感觉被人拖到一辆车上,手脚都给紧紧绑起来。车里很安静,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停车之后又被毫不客气地拽下来,推推搡搡地进到个什么地方,因为看不见,其间还摔了两跤,甚是狼狈。

这一次对方没有故弄玄虚,也没让他等太久,他很快就见到了正主儿。

顾惜朝被人一脚踹在膝弯,跪在地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按住了他肩膀,接着头上的麻袋被揭下来,屋内灯光明亮,顾惜朝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屋里看摆设是一座简易的灵堂,黑色帷幔、白色蜡烛、挽联、香炉,但是没有牌位。侧面一把圈椅里端坐着一个一袭黑衣的女人,体态丰腴,苍白的脸上神色冰冷。那女人见他看过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随后低了头与他对视。

如果眼神有温度,那这个女人的目光一定能用来冰镇两碗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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