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1 / 1)
回来车上就接到Chris电话:“凡子,怎么回事儿啊,吓我一跳,以为南宋会带你来,没想到带的别人,更没想到碰到你和你前男友,你们旧情复燃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Chris继续小声说:“你认出来了没,他带的那个女的是C市电台一个访谈类节目的主持人……”
Chris的精力不可谓不旺盛,爬山这么极限的运动还不忘八卦。
开车中的老班询问:“你朋友挺关心你的,认识的人也挺宽,是不是每天张罗着给你介绍男人?”
我“嗯”了声:“偶尔。”
老班说:“我好像见过其中的一个人,前几年去国外玩,跟……四子吃饭的时候,他过来打过招呼,四子说是留学前辈,刚来时候挺照顾他们,也两三年前了,他长得挺让人印象深刻的,不过他应该不记得我,当时因为都是一个国家的他过来说了两句话就回自己那桌了。”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老班继续说:“这人在那边挺有名的,设计的东西得过奖,我们不是那个行业,也叫不上名字,就是人冷淡了点儿,四子说他跟谁都可以,也没见他有关系特别好的。”
我不想继续跟他有关系的话题了:“嗯,……高手总是孤独的,”
老班来我这儿吃了点中午饭折合下午茶,公司临时有事又把他call走了。
老班是精英,读了两年硕士,又工作两年,比我这个社会老前辈就不知高出了几个档次。
几乎就是个空中飞人,不知道这点儿算好算坏。
午饭吃的晚,导致晚饭也推迟,吃的太晚消化不好,睡眠时间也跟着推迟。
听到有人摁门铃的时候,我刚刚洗完澡出来把吹风机插上。
不知道是谁大晚上十点半多了还来摁门铃。
我的初步想法是Chris,这个女人精力充沛的让我情绪低落。
我走到客厅里,没有立即去开门,我租的房子没有猫眼,没有防盗门,一个女人自己住最起码的安全意识还是有的,我隔着门问道:
“谁啊?”
代替回答的是门铃又响了两下。
我觉得不能给开这门了。
于是我又警惕的说了句:“不说话我就不开了。”
……
门铃又开始响起来,我有点儿生气,不说是谁一直摁门铃多么像追债的啊。
人一生气,智商就降低,我就没有思量的把门打开了。
……
门口站着南宋。
这人怎么大半夜跑我家来了,来了当哑巴,看我的眼神还一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的德行。
每次见他我一定有罪受,今天得格外小心。
“你怎么来了?” 我站在门口,没有打算请他进来的意思。
他目光冷冷的越过我往房间里面看了看:“里面藏了人?”
……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不吭声,自己猜去吧。
他又开了口:“我渴了,路过你这儿,讨杯水喝。”
说着,就不请自己来的进了门。
……我听到这句话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大街上24小时便利店有的是,光我小区门外就两家,我家水就这么甜,把你憋成这样?
我看他进门就靠在沙发上,我关上门,跟过来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我看他根本就不口渴,从进门到现在,他就坐在那儿看我。
我头发没擦干还在滴水,本想他能自己赶紧走了,我吹吹头发睡了,他一声不吭的坐着看我。
我被看的很不舒服,换成是谁也舒服不了。
我看看他眼前的杯子,至今纹丝未动:“你渴吗?”
他盯着我:“渴。”
女人都有天生的敏感神经,虽然我的不发达,可我也是女人,稀少可不欠缺,他说这个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调戏了,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和你没熟到那程度,打情骂俏不适合。
我想要开口赶人,他忽然问:“什么味道?”
我第一想到的是厨房没烧着水或者炖着汤吧,等反应过来他盯着我发梢下滴的水珠看时,才知道他说的是我洗发水的味道。
我没有正面回答:“很晚了,你喝完水赶紧回去吧。”
他拿起茶几上我放的吹风机:“过来。”
我受宠若惊的摇头:“没事儿,一会儿我自己来。”
他冷淡的问了句:“我们还是不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也没必要帮忙吹头发吧。
他继续说道:“我今天想帮你。”
……可我不想接受你帮助。
所以我说:“我不习惯。”
……一个人听不懂人话到什么地步,看他就知道了。
手一伸,就捉住我手腕,一使力,我就紧挨着他坐他旁边儿了。
我回头要跟他理论,他正好把吹风机打开,那风“呼”一下直吹我眼睛,我“呀”了一声,立马把头转了过去。
他轻声一笑。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是在吹头发,一分钟不到,他手就摸到我脖子那去了,我一缩,本能的就要回头怒视他,头刚转回来,他嘴就凑上来,我被捉了个正着。
我想转回去,听到“哐当”一声,吹风机被他给扔地上了,不知道摔没摔坏。
他却能腾出两只手,握住我要转过去的肩膀,强迫我躲避的趋势。
我直觉就是开始挣扎,他由搂着我变成直接把我压倒在沙发的一脚,我想躲都没地儿去。
我都分不清他这个吻是热情还是粗鲁,反正比上次讨厌多了,最恨的是他亲我压制我的同时,还把他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他想干什么?
我因为洗完澡就套了个连身长睡衣,所以他隔着睡衣摸到的都是实体,他手游走过的地方,我觉得皮肤火辣辣的疼,是真疼……
他的吻转移到我脸上时,我终于能艰难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他脸稍稍抬起来,依然离我脸那么近,皮肤白里透出微红,面容一如既往的沉静,甚至连声音也更深沉:“你看不出来?”
正因为我看出来了才不敢相信:“我同意了吗?”
他反问:“你拒绝了吗?”
把我气得:“我拒绝!”
……
他就真的在我身上爬起来,我也赶紧坐起来,他站起来,把地上外套捡起来搭在胳膊上:
“不愿意可以早说,我还不至于强迫别人。”
说完就走了。
……
我坐着半天没回过神,心跳的过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生气,我说什么来着,每次明明都是我吃了亏,最终还要被他反将一军。
这个夜晚注定要失眠了。
总在想我和陈斯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年轻,接吻总是特别毛躁,尤其是第一次,他的牙齿割到我舌尖儿,我就怨他技术差。
这种关乎他男人自尊的问题,他向来跟我较真:我技术不差,是你悟性低。
我不是他的第一任女友,当然也不会是他的初吻,他早熟的尤为厉害,在我之前零零散散的交往了几个,具体几个,无从考究,因为我并不介意,也从来没有问过。
刚交往没多久感情正在升温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不满:“你怎么也不追究我过去啊?”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要追究,过去还在困扰现在的你?”
他佯装害羞的点点头:“困扰,你不追究我就没办法说……,过去的一切的只是为了遇见你而做的准备。”
……
这是他说过为数不多的煽情话,我那时候竟然没觉得酸还觉得很有道理。
后来想起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佳人和他,再想起这句话,也没觉得酸只觉得酸楚,我不过也是他和她的相遇而做的准备。
大学那会儿,年轻气盛,干差烈火,一点就着,很多情侣开始陆陆续续出入日租房或者干脆同居。
有次我和他还有舍友出去吃饭,吃过了本想搭伙再换个地儿K歌,他舍友搂着女朋友说:“哥们,改天吧改天。”
粘粘糊糊的俩人直奔学校对面的小区。
我看他眼神露出浓浓的向往,直接问他:“你也想?”
他还没回过神,直接就答了个:“想。”
而后眼睛一亮,看我一眼,很快就黯淡了:“不想。”
……
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想你可以争取,不想我也没办法,我还能自动送上门不成,
而且我很不愉快的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是很想做但是不想和我做的意思。
也有一次差点差枪走火的经历,大三的暑假,我和他一起去西藏旅游,我高原反应很厉害,夜里发起了烧,他晚上留在我房间里照顾我到半夜,可能累了就躺我旁边。
我烧的迷迷糊糊的喊他名字,其实是想要喝水。
我不知道他理解错了还是做了什么春梦没清醒呢,反正没给我水喝,就凑上来吻我,压着我的身体比我这发烧的还热,跟个烫人的大火球一样,一摸就要爆炸,□□的我的同时他还无意识的喘着气轻吟着我名字:沈凡……,沈凡……
我几乎都要怀疑发烧的人是他了。
趁人之威到他这程度,也算没人性到极点了。
我因为发烧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身体更是烧的敏感度极高,一碰就疼,被他滚烫的身子一贴,大手一摸,就带着点哭声的吭吭,还好他理智稍胜兽性,最终发现了我那声音不是□□,虽然有点像……
第二天烧还真诡异的退了,不过我看他的眼神就带了很多味道,而他,一天都没敢正眼看我。
那时候我想:知道羞愧,这小子,还有救。
我脑海中已经想不起沙发上那一幕,却总在浮现四子回国初见的那天,他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热情的长吻,虽然那个吻极尽挑逗,极尽火热,可我心里清楚,那个吻与情不沾边……
不知道为什么,想的久了,那个女人的脸竟然变成了我,男人的脸变成了南宋……
我心跳更快了,是憋闷的,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更像他的一个玩物,拉过来就啃,没啃到或者啃得不不满足不乐呵就踢一脚。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没有多少个年头陪他再耗掉我仅余的青春小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