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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七十四章 萧萧班马鸣(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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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武平侯的营帐走出来时,我手上多了一大包打猎用的工具,都是秦公祺送给我的,美其名曰:公公大人补给新儿媳妇的见面礼。东西很多,用材考究,做工精良,有两枚护指摧决,用材更是骇人,居然是举世罕见的红宝石:鸽血红。

真是天上掉下大馅饼!砸死我吧!我很乐意。

这两枚小小的摧决得值多少钱啊!一路上我欣喜若狂,痴痴傻傻地观赏着宝石的夺目光芒,眼中再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有好几回差一点踩到秦桓之的脚后跟。

前面的人突然脚步一停,我撞到他身上,他的手及时在我腰间扶了一下,我艰难地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发现他正静静地凝视着我,眼中有种朦朦胧胧的氤氲之气,暮春的黄昏,光线不甚明亮,而我手心里的红宝石又太过璀璨夺目,他平日惊人的迷人光彩暂时黯然失色:“夫人,这小小的石头就那么好看吗?你的眼里都装不下为夫了。”

他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说:“如果你再次犯错,我请父亲收回奖赏如何?”

呵呵,他竟然吃味了,我依依不舍地褪下摧决,掩入布袋中,展开一朵盛开的笑脸:“要不,见者有份,分你一枚,要不要?”心中却想,凭毛啊,刚才在大BOSS面前,你并没有帮我说话,这是我挣来的,分你一半,便宜你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不置可否,继续往回走,我脚步虚浮地跟在他身后,心花不断怒放,怒放。

晚上大营那边举行各种娱乐活动,有欢宴,有比武,还有歌舞,据说挺热闹的,武平侯会亲自犒军,可秦桓之没有让我跟去,他然我和林大娘留在营帐内,为明天打猎做好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天上下起微微细雨,举目四周烟雾弥漫,天色昏昏沉沉,武平侯下令,打猎继续按计划进行,他是当之无愧的打猎领队,骑着白色的白鹄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秦桓之兄弟跟在后面,我们女眷走在队伍中间,林大娘时刻不离我左右。

出发前沈艳兰派人将翎花弓交给我,还有一袋秦氏女眷专用的锦云箭,我数了数,一共三十六枝,挺沉的。

队伍渐渐进入寿阳山跟前的大片原始森林中,数十只黑鹰纷纷飞下吊架,展翅低飞,扑赶着林中的飞禽,在地上,灵敏的猎犬奔跑狂吠,惊动着山林中的各种走兽,鹰飞狗跳,狡兔出洞,麋鹿惊魂,更有大群的獐子獾狍之类的没头没脑地乱串。

那些有经验的猎手们一见到猎物,激动得弯弓射箭,策马追赶,没过一会儿,打猎队伍早已四分五裂,各自为营,我的身边只剩里林大娘一个,秦氏兄弟,妯娌小妈统统不见了踪影。

我骑在马背上,傻兮兮地挽弓搭箭,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猎物,撒手就是一箭,无奈我练习射箭的时间还不到十天,而翎花弓又有点沉,使用起来不是很灵活,所以我连发数箭,箭箭落空,眼看箭袋里的锦云箭就快用完了,可我的猎物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正在垂头丧气间,有个低沉顿挫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把弓给我!”,威严得令人不敢抗拒,是武平侯的声音,我忙双手把翎花弓高举到头顶,然后感觉眼前有一道人影晃过,弓被取走了,武平侯策马跑到我跟前,张弓发箭,毫无间隙,那箭正中前面一只梅花鹿的后背,梅花鹿受了伤,还要逃跑,武平侯举手又是一箭,梅花鹿应弦倒地,呦呦悲鸣。

情形惨烈,我不敢再看。

:“你的射术还需多多练习。我秦家不学那些迂腐的大夫,把女子拘得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武平侯引马靠了过来,把弓递给我,他的语气变得温和,少了几分威严果敢。

微微细雨中,一股浓馥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武平侯的眼中既有期待,也有探究,直直地看在我身上,我忙低头双手接过良弓,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有点不自然。

:“桓儿的骑射,举世无双,得空之时,你不妨让他指点你一番。”武平侯似乎觉察到我的不自在,露出和蔼的微笑,殷殷叮咛。我忙点头称是。

:“时辰还早,你还是继续练练手吧,哦?你的箭快用完了,把我的箭袋拿去。”说完解下身边的箭袋,给我递了过来。

我口中称谢,将箭装好,正要离去,他叫住我,目中竟然流露出几分慈父般的关切:“你的箭术不济,切莫独自跑开太远。”我恭谨地应了一声,策马转向其他地方,不知怎地,始终感得周围有冰冷的目光在盯着我,利如芒刺。

技艺不精,我和林大娘在林中捡漏,竟然射倒了三只野兔,还射中了一只山鸡,当然主要是林大娘的功劳,管他呢,白猫黑猫,能逮着耗子就是好猫,不交白卷就行。

其他人不知去向,而我的箭已经放光光,没了打猎工具,我的胳膊正好又酸痛,很有理由提前结束狩猎活动,我打算歇一会,昨晚秦桓之回来得晚,我有点睡眠不足。

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好的地方,景色清幽,溪流淙淙,我跳下马,把弓挂在马背上,手持一柄短剑,慢悠悠地朝溪边走去,寿阳山的风景很不错,现在又是细雨霏霏的,林中的杏花李花开的格外娇艳纯洁,杏花微雨,多浪漫啊,可惜翩翩公子不在身边。

白鹄马在悠闲吃草,林大娘的身影在视线范围内,我想找个地方躺一下,到哪里呢?我朝四周看了看,眼前一亮,嗯,远处那块大岩石不错。

我小幅度的舒展舒展胳膊,慢慢爬到岩石的对顶端,刚刚仰面躺下,恍惚间,听到有个娇滴滴的女声:“二公子今日为何如此不济,看上去疲劳不堪的,莫非昨晚和芳仪夫人通宵未眠么?”话里有话,含彩带色,语气如诉如怨。

我胆颤心惊,秦桓之从一进入树林就不见了踪影,感情是偷偷跑到这清幽无人之地约会来了,他们,他们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阵酸酸涩涩的滋味涌上心头,我想马上离开这里,可双脚如同生了根,长在石头缝里一般,怎么也挪不开半分来,我只得呆呆地继续听下去。

秦桓之的声音中有种慵懒的性感:“兰歆夫人不跟随在父亲身边,难道不怕父亲着急吗?”

沈艳兰婉转笑了一声,声音柔媚蚀骨:“武平侯如今有了新人,正自欢喜,哪里还需要我在跟前伺候。”

秦桓之惊讶的说道:“兰歆夫人在开玩笑么?父亲如今一刻也离不开夫人了呢,如果看见夫人不在,只怕很快就要派人寻来了。”

沈艳兰依然笑笑的说话,却已饱含不满:“侯爷今天要尽兴而归,我不便打扰。只是有几件事情,想请二公子解疑。”

秦桓之漠然说:“兰歆夫人有何不解之事?”

沈艳兰停止了笑声:“二公子向来深藏不露,不知昨日为何一反常态,大放异彩?还有丞相为何把御赐的狩猎工具,赏给你的新夫人使用?贤伉俪如此出风头,不知有何用意?”

嗯,我使用的打猎工具竟然是皇上御赐的?一定很贵重吧?秦桓之怎么没有告诉我?我翻身趴在岩石上,希望他们继续这个话题。

:“兰歆夫人多虑了,不过是寻常举动,何来特殊深意?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恕桓之不能奉陪。”

一阵抖动衣物的窸窣声音,从说话的方向传来,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不知是哪一种滋味,他们,他们方才在做什么?

沈艳兰笑晏晏的说道:“二公子急着离去,是挂念芳仪夫人吗?不用担心,丞相英明神武,铁血柔情,定会保护好芳仪夫人的。”

她这话怎么说的,骤一听好像没什么,可细细捉摸,想象空间无限,她可真会挑拨离间,只是为什么啊,我哪里得罪她了?

果然,秦桓之生气了,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兰歆夫人,请你顾惜父亲的情分,注意说话的分寸。”

沈艳兰嗤地笑了一声,满是不屑:“分寸?丞相对芳仪夫人与细作接头一事,非但不追究,还把皇上御赐的狩猎工具悉数赏给她使用。进入树林以后,丞相时时关心芳仪夫人的安全,还手把手教她使用弓箭,对她是何等偏爱上心,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难道还怕我说出来吗?”

我越听越生气,越想越屈辱,武平侯什么时候手把手教我使用弓箭了?真是无中生有,非要逼出人命官司来么?她昏头了?我是他丈夫的儿媳妇啊,她这样瞎搅局,图的什么?

秦桓之怒斥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手中宝剑无情。”

沈艳兰格格娇笑起来,声音却透着一丝狠戾:“你想杀了我吗?别忘了,是你把我送到丞相身边的。如果你杀了我,你的秘密也守不住,到时候,三公子将是最大的受益者,你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

又是一记惊雷,轰得我五内俱焚,原来他们不但有私情,还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实在是太黄太暴力了。

秦桓之沉默了半晌,恢复了平静的口吻:“你想如何?”

沈艳兰冷冷的说:“我只要你信守诺言,不要待我如洪水猛兽,别逼我做出不好的事情。”说完又是一阵衣衫抖动的窸窣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我耳中,令我柔肠千百转,凄苦难言。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的,他本来就是有妻室,什么可能为我守身如玉?只是为什么啊,你要学可耻的周萍,难道小妈和嫡子,真的如同后人所说,不是敌人就是情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从岩石上爬下来的,树林中细雨依然霏霏,打湿了我的头发,晶莹的雨珠飘在我的脸上,最后凝聚成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不止,令我也分不清,在眼中流下的是雨还是泪。

狩猎活动结束,武平侯命人清点猎物,数数一看,收获还真不小,还打到一只黑熊呢,黑熊身上扎扎实实地中了十来支凌云箭,凌云箭是秦桓之的专用利箭。

他的衣服上有深深浅浅的血迹,还有斑斑点点的泥污,大伙都在赞叹夸奖五官中郎将的过人箭术,他眉眼舒展地来到我跟前,问长问短,笑着问我有什么收获?

伪装得真好啊!

我心中苦涩酸楚,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兴冲冲的样子,反反复复地问,夫君,我想要一副熊胆,你能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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