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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第七十章 絮絮助妇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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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二月的清晨,阳光清新明媚,轻盈地投进日照阁的厅中,今天秦桓之用完早膳后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坐在书桌前,拿起昨天赢来的《蔡氏字帖》,细细看了约半个时辰,在这过程中,我让林大娘进来换了床上的被褥,收拾好箱笼中的衣物,然后坐到茶海跟前,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精美茶具。

我们婚后第二天,秦老夫人派人过来传话,告诉我以后只要初一和十五前去月波斋请安便可,而名义上的婆婆吴氏,有秦老夫人开口在先,她自然也免了我的每日晨昏定省。

秦老夫人的时间宝贵,讲究实实在在,不喜欢那些虚伪的花架子,她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快生孩子。

我和清心聊天时得知,独孤云容自五年前生下道相后,便缠绵病榻,再无所出,秦老夫人便做主,将伊春德抬了做秦彰之的婢妾,春德于去年春天生下一个女孩,取名道升。目前秦彰之和独孤云容在荆州守孝,伊春德和女儿道升住在洛京城中的相府。

沈艳兰在秦公祺攻打幽州的时候,因表现格外出色,被秦公祺看中,收了做侍妾,备受宠爱。秦公祺被封武平侯后,进沈艳兰为如夫人,地位和百花洲的宁夫人平起平坐,因沁园中暂无空院子,沈艳兰便长住在相府,听说她和伊春德的关系十分密切融洽,对春德也多有照拂。

而我的另一位同乡,闾烟飞,却不知去了哪里,清心说目前紫蓼庭没有这个人,她甚至都不知道闾烟飞是谁。

秦建之在去年秋天,娶了一个悍妇,就是当年曾追求过秦桓之的任胜煌大小姐,她的父亲任季璋现任职中尉,极得武平侯的赏识。

也许烟飞,被任大小姐打发走了吧,性格蛮横的她怎么可能容忍丈夫的身边,有那样一位服侍多年又多才善感的情敌!可怜的烟飞,她对秦建之的一片痴情终究是落花付诸流水,两两相看俱无情了,但愿她能有个好归宿。

:“卿卿,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秦桓之的声音如水般温柔,在我身后缓缓响起。

我要站起来,他将手轻扶在我肩上:“昨晚你说的事,我允了。只是,你打算做何种琐事?”

他竟然同意了?我有点不敢相信,昨晚他不是挺生气的吗,今天怎么就松了口?

我狐疑地看着他:“夫君,昨晚我在西园写字时,见那雪浪纸虽然洁白,但是不够坚韧细腻,而且面上似有粉末,不如吴兴的落霞纸精致,料也不能保存长久,所以我想改良西园中所用的纸张,也好让园中所作的诗赋能广为流传,直至后世。”

秦桓之目露赞许之色:“此事甚好!听说落霞纸是你添了新鲜的材料改造得来,不但光洁柔韧,而且馨香扑鼻,书画者莫不欢喜,可惜我不曾得见,你若能改良雪浪纸,自然最好不过。只是南北产物有别,园中不一定有你需要的事物。”

这个不难,我笑道:“江东盛产竹子,造纸多用竹纤维,汉中盛产麻楮,便多产麻皮纸,洛京附近虽然竹子和麻楮都不多,但是木材种类丰富,所以匠人制造纸张多用原木纤维,可惜,木纤维在空气中容易异化,纸张容易发黄,匠人们为了让纸张变得洁白,便加入大量的漂白材料,只是这样一来,损坏了纸张的柔韧度,还会导致纸面产生粉末,兼之园中作坊空地不大,纸张不能一一铺开照晒,如此原因种种,最后便导致纸张不能保存长久。”

秦桓之听得聚精会神:“卿卿果然见多识广,既然如此,该如何着手呢?要从南方运来竹子或是麻楮么?”

我说道:“不必着急,先待我看过蔡师傅造纸的详细成分,造纸工艺流程。看看可以减少哪些旧的材料,加入哪些新的材料,能就地取材是最好,如果洛京附近确实没有需要的物事,再考虑从远方运来材料不迟。”

秦桓之道:“这个不难,蔡师傅极好说话。只是泽雅亭在西园中最偏僻一隅,况且亭里伙计均是男子,你以后若是经常单独前往,我如何放心?”

我生怕他变卦,急忙说:“就算再偏僻也是在同一个园子里,我只在大白天的时候过去就是了,至于伙计均是男子么?不如以后招募些有气力的妈妈们,专门负责晾晒纸张。”

秦桓之避开我的眼神,望着窗外,留给我一个剪影般的轮廓,只见他睫毛动了动,半晌方悠悠说道:“芳菲,如果你执意要做此事,我也不拦你,只是,你以后去泽雅亭的时候,得让宁夫人陪你一起去”

我惊讶道:“宁夫人?为何?”我去泽雅亭跟宁夫人有什么关系哦。

秦桓之回头凝视着我:“宁夫人行事周密谨慎,从未有任何差池,如果以后在园中,有她照拂提点你,我会放心许多。”

我又问道:“若我与宁夫人交往太过密切,夫人会不会介意?还有老夫人会不会觉得我主次不分?”哪有刻意讨好庶母冷落嫡母的道理呢?

秦桓之缓缓道:“宁夫人曾有恩于你,你对她亲密些也是应该的,祖母断然不会有别的想法,至于夫人么,向来不管身外闲事,你大可放心。”

他思想缜密,远在我之上,应该不会给我胡乱指点方向的,只是宁氏真的有能力并且愿意罩着我吗?凭什么呢?再说,人家有正经的儿媳妇,出身高贵,不比我重要体面得多?

秦桓之淡淡浅笑:“你休要怀疑,我自有道理,只是你到了百花洲,千万别说是我的主意,只消说你敬重宁夫人,想报答她当年的知遇提携之恩便可。”

他稍稍停了一会,有点不快般说道:“至于任氏,你不必在意,如果她刁难于你,你可以告诉宁夫人,千万别忍耐。”

我目瞪口呆,感情他是让我去给人家婆媳关系添乱的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我阴暗地想道:难道他到现在还在妒忌秦建之有个事事尽心的美貌老妈,所以潜意识里,让我去捣乱,让人家不好过?

不料他盯着我:“你又在想什么?不肯相信我说的?”

我吓了一跳,他看出来了?我就那么没演技!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啊!急急的说:“没有没有,我都听你的。”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戏谑地笑笑:“卿卿难道不知道吗?你一动坏心眼,眼珠子便不动,嘴角偏要翘起,明显是在掩饰心中不屑,如此装模作样,哪里能骗得了我?”

我忙转了转眼珠,还想分辨,他的嘴唇落了来,拥着我婉转深吻了片刻,平息了喘气,道:“今天我得空,稍后便陪你到百花洲。”

呵呵,他还真是体贴,我心中美滋滋的。

宁夫人对于我们的到来明显感到意外,她面露惊讶之色,忙招呼怡情奉茶,然后怔怔看着我说:“你们才新婚数日,苑中琐事定然不少,为何今日得空过来?”

此时怡情端了茶过来,轻轻放在桌上,秦桓之朝我瞥了一眼,若无其事般说道:“芳菲曾得宁夫人多年的提携照应,今天过来给你敬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宁夫人眼中诧异更甚,却命怡情拿了垫子过来,我忙稳稳端了一杯茶,恭恭敬敬跪在宁夫人面前,将茶杯递了过去,宁夫人伸手接了,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又命怡情将我扶了起来,眼珠流转,怡情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秦桓之轻声说道:“以后我经常不在园里,祖母事情繁多,武平侯夫人又不爱理事,所以还请宁夫人能照拂芳菲一二,桓之,感激不尽。”

宁夫人忡怔不已:“妾身何德何能,敢劳二公子亲自前来嘱托,姐姐再不爱理事,也是芳菲的正经婆婆,妾身如何能僭越?”

秦桓之慢条斯理地说道:“宁夫人有所不知,芳菲当年离开园子后,并非在枯梅庵中安身,而是被三弟的一位好友,带到了江东,险些丢了性命,幸亏遇上到江东传法的僧人,侥幸脱险,后来又在吴郡起火的时候遇到了我,我这才把她带了回来。祖母和武平侯夫人,均不知其中的详情。桓之现在告诉宁夫人,是因为在这园子里,你是芳菲最信任的人。”

我大窘,咦,他怎么把我的真实情况都告诉宁夫人捏?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偷偷打量着两人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他们有一个地方非常相似:神态。

宁夫人有点激动,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睛中秋水盈盈,望着我时,表情异常亲切:“难为你这孩子了,外面世道不太平,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于是忙低头回答说:“倒也没有,我在外面靠着给人抄抄写写的,也能度日,本来不敢奢望回来的,只是老天垂怜,让我遇见了二公子,这才能回来给宁夫人敬一杯茶水。”

说完脸都红了,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夫君大人,见人家始终面色如常,不禁感叹,哎,我果然不够老辣深沉,比他差远了。

宁夫人见我扭捏起来,瞄了一眼秦桓之,笑了笑:“你哪里是回来给我敬茶的,分明是想着回到双清苑里吧?你们能这般和美恩爱,也不枉我当初送你过去,所以啊,你还真该感谢我。”

言下之意,已是同意接受我将来的经常性叨扰了。

偷眼看去,秦桓之的表情微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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