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赌一把(1 / 1)
而此时,九霄殿前来接亲的人马已经敲锣打鼓地赶来,喜娘说着吉祥话进门,看着玉宫的寝宫一直“哇哇”惊叹,一张大红唇都张到了耳根。
喜娘来到妆台前,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为新娘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赏。”白芍开口说。
侍女递给喜娘一个红包,喜娘双眼冒红心地接过红包,然后说:“我先出去在外面帮忙,等吉时到了,我再进来叫姑娘。”
“嗯。”白芍点头。
喜娘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鹅黄衫女子走进,喜娘知道她是同自己一路从男方那儿过来的,于是心情好地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可女子只是下巴抬起,一脸清高地无视她走过,进入房间。
喜娘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一变,哼哼了两声,摸到手中重重的红包,立刻又露出了笑脸。
鹅黄衫女子走进寝宫,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妆台前的新娘,然后从袖中掏出一轴画卷,将画卷打开,里面正是玉湖心的画像。
女子拿着画像走近妆台,对着新娘说道:“劳驾新娘转过头来,让奴婢看上一眼。”
白芍已经从铜镜中看到她手中执有画卷,一颗心瞬间被提起,她立刻掩饰住慌乱,怕对方也从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于是立刻站起身,将铜镜拿起往地上一摔,“放肆!女子出嫁前,除了自己家人和喜娘,谁也不能见,更何况是男方之人,你给我滚出去!”
对于白芍的怒气,黄衫女子却是无动于衷,依然冷冷开口:“请新娘转身。”
“你给我出去!”白芍背对着她,用手指向门外。
“请新娘转身。”女子再一次重复道。
白芍给旁边的两位玉宫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侍女立刻领会,然后上前一步走到黄衫女子面前说道:“姑娘,新娘出嫁前不宜见生人,这样不吉利。”
“姑娘,请回吧。”
侍女的话,不但没有让黄衫女子离开,反而眉间的阴郁加深,语气更加冷地说道:“请新娘转身。”
白芍知道定是躲不过去,于是将手偷偷伸进衣袖,一边扣住袖中隐藏的暗器,一边转身。
当女子看清白芍的容貌并非画中之人时,还没来得及她惊讶,三枚旋刀就向她飞来,她立刻一个空翻,用脚踢开一枚,躲开了一枚,还有一枚,直直地朝她面门射去。
女子来不及躲,急急后退。
白芍因为从小体弱,所以无法修炼剑法,而她的飞刀,却是玉宫中数一数二,而且以快取胜。
女子向后退的速度比不上飞刀射来的速度,眼见着飞刀就要划向自己的脸上,女子情急之下将嘴一张,咬住了飞刀。
刀面与牙齿相碰,嘴唇被刀锋划伤,一丝鲜血流出。
女子将飞刀吐出,抽出手中之剑,便向白芍刺去。
白芍身边的两名侍女立刻抽出案底下的剑,同黄衫女子打了起来。
黄衫女子武功不一般,两名侍女很快便处于下风,白芍又拿出两枚旋刀射向黄衫女子。
黄衫女子躲开一枚,还有一枚她躲不过去,便立刻将一名侍女的刺伤,将她挡在自己身前,飞刀射入侍女的体内。
“快来人!有刺客!”
屋外突然传来惊呼声,黄衫女子以为说的是她,一时间慌了神。
女子将手中的剑在手中旋转,提高内力,毫不留情地刺入另外一名侍女的腹中。
两名侍女都已死去,白芍眼中流过哀伤,再次飞出三枚旋刀。
女子用剑挡下两枚,便向白芍刺去,第三枚她不躲不避,任飞刀将自己的手臂划伤。
用剑,白芍不是黄衫女子的对手,白芍看着剑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然后缓缓倒地。
黄衫女子见三人都已倒下,她要立刻回去复命。
女子转身,刚走几步,便觉得一阵晕眩袭来,立刻察觉不对劲,低头往手上一看,整只手全部都黑了。
飞刀上有毒!
她很快意识到这点,可惜,已经晚了。
黑色的血从她口中流出,然后往地上倒去。
而此时,白芍从迷糊的眼中看见黄衫女子中毒倒地,这才闭上了眼睛。
整个新房,血腥味充斥着。
新房外,抓刺客的声音还在,却不知突然新房的窗户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偷偷从窗户外翻了进来,躲在屏风后面。
“刺客往这个方向跑了,大家仔细搜查。”
屋外有传来声音。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已经有人将这块团团围住了。
躲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念吟。
花念吟本来是想着扮成九霄殿中的人,混进玉宫,可九霄殿的人竟然会将每个人都安排到固定的位置,而她和钦书,便在安排时,被人给发现不是九霄殿的人,于是她和钦书便立刻往不同的方向逃跑。
而她,便来到了这里,看见喜娘站在外面,定是新娘所在的地方,有新娘在,他们也不会轻易进来搜查。
而此刻钦书还不知道在哪。
花念吟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外面的喧闹,而屋内却没有一点动静,觉着奇怪,便走出了屏风。
一走出屏风,她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四名女子,哦不,是四具尸体。
她走到尸体旁边,用手探了探温度,都是刚死没多久,两具剑伤一剑毙命,另外两具死于同一种毒,花念吟看见了落在地上的飞刀,她拾起飞刀,看见上面抹着的毒正是其中两具被所中之毒,而且伤口也吻合。
再看其中一名黄衣女子手中的剑的大小,也正好与两具剑伤的伤口相吻合。
花念吟职业的法医观察力立刻显现出来,玉宫女子素来穿白,而这鹅黄色,便让她想起了那晚给公子赋抬轿子的四名黄衣女子。
为什么公子赋的手下会来杀玉宫圣女,也就是今日的新娘?难道她是想让新娘已死,便可挑起事端,攻打玉宫?
玉宫圣女就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