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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早说过她有抑郁症,如果长时间压抑又没人给她治疗,她迟早要自杀的,你大姐偏说我造谣,还是被我说对了。”曹柄林很自然的帮她把睡衣披在她身上,一年多没见了,她的身体变得有点陌生,这些陌生刺激了他,但说话和喘息又是熟悉。
“那你可以看着我洗澡吗,我打开门,我怕住酒店你是知道的。”上官蓝哀求的语气。
蜜月时去普罗旺斯旅行也是住酒店,出去游泳购物,回酒店时上官蓝泡在浴缸里,熏衣草覆盖水面,香气袅袅不散,蜡烛闪烁动人光芒,曹柄林就这样在门口看着,他知道上官蓝胆小,不敢一个人在酒店洗澡。
回到今天,她一点也没变。
上官蓝走入水池之中,浴缸里铺了粉红色的一次性罩子,上官蓝像在一个塑料袋里扑腾的金鱼。
如果他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就好了。
曹柄林走过来,认真说道,“对不起,到现在我才回来。”
从浴缸里出来,上官蓝又要了一次,跟医生**,想象他有巨大的针筒,刺进去,慢慢推,然后注射到体内,又痛又舒服。
因为原本就生活在一块,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四目相对,关灯是没有情调的行为,所以开电视,一个孤岛,一个男人,挥舞一面旗帜,没有把声音打开,所以那个的男人喊的很吃力,即使这样,还是喊着我要我的家。
是的,我们都要。
上官红在医院里等到陈宏刚,跟他说了慧莲师太遇鬼差点死掉的事。陈宏刚厌恶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老尼姑,心想这鬼怎么就这么没用,都没弄死她。
陈宏刚是姐弟恋,上官红今年四十三,比自己大三岁,年轻的时候曾经一度迷恋这个女子,也佩服她的坚韧,父母去世后,家里一直都是她在撑着,这么大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但还是老了,也罢,偶尔自己去玩玩还是愿意回来睡觉,用手抓着她的咪咪,很习惯。
直到老尼姑慧莲的出现。
危言耸听,怂恿上官红,单单是吃斋念佛也由得她,还拉扯上官红去修庙、捐佛灯、捐观音手。到处都是香味,香火的味,家里、公司办公室、床上……甚至她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散发那样的香气。
一干那事,上官红就说,三天以后,今天不宜。
有客户要见,上官红会说,今日不宜会客,不能见风。
签完了合同必说阿米托佛。
陈宏刚恨死慧莲,所以他看见她,一点同情心也无,只是冷冷道,“什么时候回去?”
上官红嗅到丈夫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心沉沉的,这个时候他还有空去找女人,但愿只是个品味不低的鸡婆,别是情人。
“马上回去,费用我都缴了。”上官红说这话的时候陈宏刚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心里也是一阵安慰,他的心毕竟还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没有回上官林勇的家,那屋子死了人,一股晦气,上官红是迷信的人,信佛不信鬼,但慧莲师太那惊惶失措的样子让她觉得惶恐,如果没有鬼,她为什么要拿刀子刺自己的膝盖,她疯了不成,无非是鬼迷心窍了。
所以紧急家庭会议的地点改在公司楼下的一个茶馆,开了个大包厢,泡了乌龙茶,压压惊。是早晨,接到电话的人陆续赶来,其实人人都烦开会,但世界上没有开会,很多事情就没有着落,即使开了,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就这样,会还得照常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