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总有人帮忙(1 / 1)
屋子里为何静悄悄?
宽衣解带能有什么动静。
甄敢当片刻前解了外青衫,耳边就传来敲门声,想御弦山都是男人,岂会顾虑自伤脑筋,连同内白衣裤一起脱的干净,此刻仅穿了平角裤,将手里的扔上床榻,莫名深夜会是哪位师兄弟找他?
听着走近的动静,手似触电般缩回,王甄心跳蓦然加速,低埋着头等待开门,脑子里不停的翻转,见了他,她该说什么?和奶奶才不用被轰出御弦山。
开了门,甄敢当见是一位脖子低沉到快掉的小师弟,笑了问,“小师弟深夜里不安歇,莫非是来偷看师兄我洗澡?”
心,跳动的扑通扑通快要蹦出来,双眼紧闭遮挡“洗澡”二字在外,娇容上如火烧烫的厉害,王甄长吸一口气轻吐,告知自己要冷静,一想不对,谁会敞开门洗澡,细细嗡嗡的嗓音回,“我们没地方安歇。”
“说什么?”,显然没听清说的是啥,甄敢当凑近大耳到王甄额头,再问,“小师弟休要扭捏羞涩,有什么事?尽管说,大声点。”
“没地方安歇”,加大了声,王甄猛然抬起头,没了心思瞧甄敢当蹙了眉在探视自己,一双眼珠子在面前衣不遮体的身上打着转,闭眼大喊,“流氓,唔唔。”
甄敢当捂住樱桃小嘴,感受柔软的唇瓣里喷着气吹暖掌心,俊脸上哈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肃然说,“别出声。”
王甄明白的点头,她好不容易见到了眼前男人,可不想真被轰出御弦山,要是让她五哥知道了,那,想到这,忙又狠狠点了点头。
松了手,甄敢当没质问,也没责怪,俊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所想,一转身,不客气的关上门。
哇哇,哭声闷响,愈渐脆响,甄敢当还未来及走近床榻拿衣衫,急步返回打开门,淡淡丢下一句,“进来吧!”
得逞的笑笑,王甄转头对身后的老人家眨眨眼,俏皮的说,“奶奶,怎样,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
“老妇看的出来,甄敢当心里是有丫头的”,老人家摇头伤神,想那御尼老祖见她一面都不肯见,为见他,不惜在山下痴等了一辈子。
一幼一老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甄敢当面向床榻,已穿好了衣衫,没转过身,淡漠问,“你是如何进山的?”
“打晕了小道长”,王甄低语像做错事的孩童,扯下挂在腰间的道牌细瞅,“这块牌子竟能掩饰身上的妖气。”
“御弦山的道牌是用千年檀香木雕刻,聚集灵气人道气,自然能掩住”,说着,甄敢当转过身,在看到站王甄身后的老人家,双眼瞪的比铜天铃还圆,脸色发青,咬牙咧嘴的这一吓,倒是让甄敢当恢复了些正常,俊脸上苦闷蹙成一团,“唉,我说老女人,你为何把倪大娘也带上来了。”
王甄嘻嘻笑,还是觉得“老女人”称呼不太悦耳,娇容羞怒,“甄敢当,你怎么可以叫奶奶老女人?”
倪大娘丝毫空隙不给,忙接话质问甄敢当,“怎么,我不能上来吗?”
颠坐在床榻上,甄敢当摇头又点头,晕头转向的抱头疼问,“你们到底想怎样?”
“帮奶奶。”
“帮老妇。”
两人齐声说完,倪大娘递眼色给王甄,示意王甄说,卷起衣袖一步一步逼近坐在床榻上的男人,王甄俯身将甄敢当扣留在双臂内,这样暧昧的动作让甄敢当脸色微微红晕,两张近在咫尺的脸,甄敢当已经被逼躺身床榻上,他想推开眼前的老女人,可心里隐隐不允许,他承认小蛇妖其实一直很可爱单蠢,但绝不会,闭上眼,任由身上的老女人威逼。
王甄瞧甄敢当闭眼不看她,撅起两瓣唇,委屈的说,“甄敢当,我们不想怎样,只求你帮奶奶见御尼老祖一面,此生足已。”
倪大娘抹着泪,事已至此只好放下老面子,不得不恳请,“甄敢当,老妇今生无缘做你师娘,你难道不能帮帮老妇了结毕生唯一的心愿吗?敢当,你得帮帮我这个老人家。”
“不行”,甄敢当移开身上的老女人,言辞拒绝,并非他不想帮,他师父是何人,若是一旦答应,就是助纣为虐,破毁道规,到时会连累御弦山上上下下多少人受苦,可想而知。
王甄看倪大娘于心不忍,是她甜言蜜语,哄劝着奶奶上山的,眼下怎能坐视不管,甄敢当是不能指望了,她,想到了,乐呵的跳下床榻,牵了倪大娘就往门外走,“奶奶,甄敢当怕死,我们不求他,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会帮你,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你们”,甄敢当起身想追上,已不见两人身影,也罢!今夜,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合衣安歇。
御弦山客房朝东,蛇灵君和白嬗所住的客房可分内外兼并。
白嬗一进门就感叹过,若是搁在现代,堪比五星级酒店。
蛇灵君住在外卧,白嬗歇内房,铜镜前,解了紧系盘发的白绸,三千青丝披散,轻拉了胡须,一张绝世貌美容颜立现,梳顺了长青丝,拿白绸系在发梢。
想了蛇灵君只一人在外,她怎好不去陪陪,走出了内房,帘后白嬗就听见王甄的急虑声,“五哥,快让五嫂出来,我有事找她帮帮忙。”
“何事?”,蛇灵君不急不躁的问。
“甄妹何事?我一定帮”,音落,白嬗就出现在眼前。
这才,王甄敢将倪大娘变出来,有她五嫂在,五哥就不算什么了,欢喜的跑到白嬗身边清甜说,“五嫂,帮奶奶见御尼老祖一面。”
“一面?”,白嬗不知这所谓的一面是何概念?
“蛇钰不得胡闹”,蛇灵君语气虽淡,显明带了威慑。
不料,倪大娘却跪在蛇灵君身下,使不得,白嬗更见不得,忙搀扶了倪大娘起身,话语打了结问,“老人家,请问,你,和御尼老祖?”
几人围了石桌坐下,倪大娘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一笑,掩不住的哀伤,缓缓说,“我自小随爹爹住在御弦山下,七十五年前,御尼送意外受伤的爹爹回家中,我一眼见他,便像失了魂,起先不明白是为何?他很仁心善慈,前半个月,每日里都会抽出空闲给爹爹疗伤,渐渐相处了,我知道,是爱上了他,奈何,御弦山的道规我心知肚明,只想为了他,我决心终身不嫁。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老妇自知时日已无及,就想临死前了却心愿,见上他一面足已。”
白嬗听了以终身作为代价的苦情恋,脑子里血,充的异常饱满,她岂能有不帮之说,握了倪大娘皱皮包骨的手,示意放心,“老人家,今夜您就好好安歇,明日定能帮你见到御尼老祖,不过,你必须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