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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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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纱幔飘扬的未央殿,十未央跪了一地,看向未央殿雪阁的方向,都是一脸的忧伤。

魅翎初抱着雪未央走到了他的居室,将他缓缓放在整洁的床榻上,回首看着一室的窗明几净,书架旁的檀木书桌,窗户下的贵妃榻,窗户边一盆以水养着的桃花边挂着的字……

她犹记得,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居室时,看到的是那放着的桃花的地方养着几株红梅,寒梅冷香,像她初见他一般那样出尘。

她犹记得,她将那寒梅折了一朵,插在发间,问他好不好看,他竟看得痴了被她好一顿嘲笑。

她犹记得,在那檀木书桌旁,她手把手教他作画,将他的模样画的亦喜亦嗔,使得他面色通红。

她犹记得,在那窗户下的贵妃榻上,她散开青丝,躺于他的双腿之上手执书卷与他一同吟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忽而看到桌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卷,她走上前去,看着那画中女子的轮廓已勾勒了出来,是她自己。

外间有了脚步声,她看去,是雪未央的贴身侍女怜儿,她向她行了礼,看着魅翎初面前那副未完的画像,走上前去,在桌下一个暗格内取出一个长条的盒子。

怜儿将那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卷轴缓缓抻开,铺于魅翎初面前。

画上,一片雪花纷飞的梅林中,一个女子对着一个男子巧笑倩兮,白色的衣衫外披着同色披风,发丝从后束起,耳边一朵红梅衬的女子更加风姿美妙,身旁的一树树红梅花开,竟在女子的笑容下黯然失色。

魅翎初的心头一颤,想起了雪未央的话。

“我记得,那时是冬日,凌掌宫让我与十一未央一同入内宫,看到您和裴良娣在赏梅,那么美的梅花,那么红。您一身雪白立于红梅之中,好漂亮。”

“我忽然看到您笑了,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比母亲的笑还要好看,我又看到您拿了一朵梅花轻嗅,看到裴良娣折了一朵梅花插在您的耳鬓,映得您的面容更加漂亮,那满树盛开的寒梅都不及您的万分之一。”

怜儿又取出另一个画轴抻开于魅翎初面前。

画上是秋季的萧瑟,一身白衫的女子手执一片落叶,满目怜惜,身边一个男子环着女子轻笑,似是柔声安慰女子的悲春伤秋。那男子,赫然就是雪未央。

“妻主莫要伤心,你看这一树梧桐是不是比去年更加好看。今日它落了,随着泥化了滋润着梧桐根,来年肯定比今年更美呢。”

又是另一幅画卷,女子一脸的俏皮,拉着男子的双手看着他的满面通红,笑得很美。魅翎初看到窗边的红梅,和画中自己发间的一朵寒梅,明白了这是她第一次入他寝室的情致。

“妻主真好看,像仙子一样。”

另一幅画卷缓缓打开,赤色的贵妃榻上一个银衫男子静静端坐,一个白衫女子躺在男子怀间,两人同执一册书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子的眸中满满的柔情和满足,看着女子的容颜一脸笑容。

又是一副画卷展现于她面前,一位白衫男子半趴于地,空中有一丝鲜血溢出,半露的肩后一片枯焦,面前一个白衣女子蹲于他面前,纤指挑起他的下巴,面色微笑。

那是她毁了他印记的那一天,本来是满屋子的人围着他,可这画中仅仅他们二人。

魅翎初心头狠狠一紧,随着怜儿一副又一副的画卷打开,再也没有他们二人一同出现在画中的情致,而是仅有她一人,或坐或卧,或喜或怒……

魅翎初攥了攥拳,看着画中的自己被那男子勾勒出的绝美容颜,一滴泪落下,污了画中女子绝世的面庞。

怜儿缓缓退开,在魅翎初面前跪下,缓缓说道:“这些都是公子思念夫人时所作,即使如奴婢这般不懂画的人,也看得出这满满的情意。”

“夫人看中一个男子便带入宫中随侍,一夜就忘。独独十七公子承恩持久。”

“宫中九十余位公子,多少都是想攀附权势,而如公子这般一心对夫人的人,多少个夜晚都是守着烛火坐等天明。”

“夫人只宠爱十七公子,何时能看到我家公子对夫人的心意,难道只是等公子魂归九泉后,流几滴眼泪说一句对不起,这样就想弥补公子所受的伤害吗?”

怜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话语也越来越放肆,魅翎初没有去计较她的犯上,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满桌的画卷心中悔恨。

雪未央说他自私,明明可以不吃那蛊,却还要服下,在她怀中死去让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带着对他的愧疚度过余生。

而她呢?她又何其自私,为了她爱的人,牺牲一个满心爱她的男子,他才一十八岁啊,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未来那么多时日的大好年华……

怜儿哭倒在地,说了一句让魅翎初泪如雨下的话。

“公子死了,他终于死了,他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在你传召十七公子的夜里黯然伤神,独自哭泣,再也不用夜夜守着风一吹就灭的烛火坐等天明,再也不用为你委曲求全……”

怜儿跪着向床榻而去,扑在雪未央的身上大声呼唤,字字句句凄凄厉厉,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魅翎初颓然起身,缓步出了雪阁,怜儿声声催泪的呼喊在她身后渐远,看着未央殿那一个个飘飞的白色纱幔,魅翎初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痛恨过自己。

那样一个如初雪圣洁干净的男子,就这样没了。

魅翎初忽然看到十未央身侧跪着的清奴,心中的怒火被点燃,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放任雪鸣乾抓了陌十七,她又怎会想到用雪未央去交换。

魅翎初的眸色渐渐黑沉,喝道:“花未央,请宫规!”

十未央都惊慌起来,宫规是什么?一条蛇皮做的皮鞭,上面尽是倒刺,若是内宫有人犯了宫规,只消两鞭就会被打晕过去,即使是有武功傍身,五鞭下去也是皮肉模糊,生命垂危。

如今魅翎初盛怒之下,哪里能控制了暴怒的情绪。都纷纷求情,只有清奴依旧静静垂首跪着,事不关已。

魅翎初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为他求情,心中怒极。

“好好好,你们都要反了,都反了是不是。”

花未央磕了个头道:“妻主如今盛怒之中,下手难免会不知轻重,若是将他打出个好歹,等妻主回神了,怕是自己要心疼了。”

“心疼?他如此一个善妒的贱人,本宫如何会心疼?”

最后跪着的封未央淡淡开口:“妻主好似忘了,他早已不是内宫男侍,妻主用宫规处罚您的暗卫,不妥。”

众人都暗暗给他伸出个大拇指,却不料,魅翎初冷笑一声,唤了影一。

“违背主子命令,与贼人勾结,该当何罪?”

“废除武功,凌迟一百八十一刀,有命则生,无命则亡。”

众人都一脸惊惧,看向缓缓抬眸的清奴,清奴的眸色中,竟然清晰无物。

“十年前你欠我一百八一条人命,十年后你赐我一百八十一刀,好一个冷心冷清。”

魅翎初依旧一脸怒容,并未因十年前的邱家灭门惨案生出半点不忍。

“邱家勾结乱党,意图谋害本宫,动摇魅氏根本。满门抄斩,死不足惜!本宫留你一命未曾赶尽杀绝已是天大的恩赐,却不想,竟然养了一头狼。”

“哈哈哈。”清奴忽然大笑起身,走向魅翎初,“你可知道,即使你不去救他,雪鸣乾也舍不得他死。”

“你可知道,你宠着疼着,捧在手心护着的男人,早在进宫前,便被雪鸣乾占了身子,他那个亲叔叔,视他若心头肉,如何舍得他死?”

“他们这是乱伦,该天打雷劈。”

魅翎初被清奴的话惊到了,众人也都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被……

魅翎初此刻是满满的心疼,她终于知道他有时莫名的伤怀从何而来,也终于明白他时常说他配不上她给的盛宠,他……

“他害了邵子虞时,你气愤、伤心,却在他不吃不喝闹了一阵子就心软与他重归旧好,你只顾久别重逢与他恩爱如胶似漆,可曾想过邵子虞的感受?他装疯卖傻欺你瞒你如今你知道了真相可有半丝责怪?你又何曾想过满宫男侍是何感受?雪未央的死,难道你就半点责任都没有?是你的自私,你的自私害死了他。陌十七又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他那个亲叔叔,如何能让邵子虞又躺在床榻气息奄奄?而他所受的折磨,全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让这种表里不一的贱人离开你的身边,我何错之有?”

“啪!”

清扯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清奴的脸上,也连带着他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

“行刑!”

魅翎初留下这样一句话便施展轻功而去,留下满地惊愕的众人和身后渐远的清奴的狂笑声。

次日清晨,六宫一列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一路往六宫宫陵而去,呜咽的唢呐声,飘飞的白绫,被阴风阵阵挂起的冥币。

路上行人都聚在一旁看着,猜测着是六宫的哪一位主子,能得如此厚葬。

魅翎初站在六宫宫墙上看着送葬队伍远去,那木棺中躺着的男子此刻早已喝了孟婆汤轮回转世了吧?

希望他莫要再像此生一样活的这般艰辛,投生到一个没有阴谋的家族……

思及此,魅翎初苦笑一声,哪里没有阴谋?只要有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就有无数的明枪暗箭。

他这一生都是别人的棋子。

他的母亲将他当作棋子,为了母子两个能快乐的过一生,隐瞒他的身份,害他坠下悬崖在六宫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凌煜祈将他当做棋子,为了未来能对付雪鸣乾,假意收留好生相待,将他送入内宫,让他在那个冷心冷情的女子那里迷失了心,毁了自己的一生。

魅翎初把他当做棋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将他亲手送下黄泉。

魅翎初看着那渐渐看不清楚愈行愈远的木棺,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随着风的呜咽声,刮去很远很远。

后侧上来一个人,站于她身后,将她纳入怀中,柔声安慰了几句。

“他为了爱你罔顾家中亲人性命,夜夜受噩梦侵袭,即使如今犯下了错,也是你欠了他的。”

魅翎初苦笑,“或许,从一开始知道他的身份,我就该杀了他。”

“既然没有,就赎罪吧,那刑罚便免了,你若不想再见他,让他做我的暗卫便是了。”

魅翎初看着十未央护送的送葬队伍远去的方向,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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