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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出现危机了。”
萧眉怔了怔,才意识到白千辰的确没有骗她。
烫手的热度传遍双手,握着茶杯的手却更加用力,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留下来吧。其他人我会打发走。”
这样的说话跟两人的身分,是绝对的不合适。没想到司徒廷会当面说出来。
以眼下的情况,这段关系再维持下去的话,倒是不成理了。
“不。” 眼神锁左敞大的客厅中,墙上挂着的画是司徒廷亲自挑选的,说都是名画家的作品。她不懂欣赏,却能感受到画中的用色十分偏激。不知为什么会用这个词语,但的确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不需勉强留我下来了。 ”
萧眉语调轻松,如同闲话家常:“没有必要把我说成是你的责任。你不欠我什么,没有需要感到愧疚。”
司徒廷错谔。
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全,抑或是他太過不了解萧眉。本来以为小心防备那个疯女人,阻止她乱來便可以,却全然没有猜想过萧眉的想法。
第一次,司徒廷尝试认真去看眼前的女人,卻以失败告终。
萧眉个性沉静,不像别的女人庸俗,知道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情,知道该说及不该说的说话。他是真心喜欢,喜欢得想要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这种事情就是年轻时玩玩就好,无须认真。却唯独对萧眉……
很早就知道,他的婚姻不是自己能够任意决定的。他不打算对自己将来的婚事执着什么,就让老一辈作主去吧。只要萧眉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他自信能留她一辈子,即使将来他娶了妻,膝下儿孙满堂……
原来,自己从前就以为,萧眉是喜欢他的。
那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所有都崩塌了。因为这一切都建立於对这个女人的认知上。
“不能留下?” 良久,男人才作出反应。司徒廷的声音比以往低沉,似乎十分艰难。
“没有留下的原因吧。” 萧眉笑笑,“以你现在的境况,若是还有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在身边,任人怎么看也是不合理的吧。”
这样拒他於千里之外的笑意,才让他由心感到陌生。
“离开了,你又能去哪里?” 司徒廷闭上了眼,只觉烦恼非常。
“你不是跟那个女人打赌了吗?若是她赢,我就是胜利品。”
“那,便是我的去处。”
“她是女人。”
“那不是你一直也知道的吗?既然能给我需要的生活,没所谓男人女人。”
再说反显得多余了。
本身便是你情我愿下才成立的关系,如果萧眉不愿意,他仍死缠着的话,倒是太不潇洒了。即管不舍是明显不过的感觉,他也不能强逼她留下。
胜者为皇,败者为寇。这是游戏规则,不论是多让人不甘的结局,他确实是输了。
输家,便要接受惩罚。
“房子,我已请律师转回你的名下了。但是你给的东西,我就不可能全都还给你了。” 萧眉抿了抿唇,“毕竟,我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吃的每一顿饭,都是用我的酬劳换来的。至於不属於我的,我都会还给你。”
清楚得,就像早预料到今天似的,让人忍不住去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早有准备,便如同胸口上的苦涩,不容忽视。
“没其他事的话,我该走了。” 萧眉站了起来,今天的她一身素净,也罕见的穿起了平底鞋。看惯了这个女人一身红装,妖艳非常的样子,司徒廷竟有一刻不习惯。
褪下了一直喜爱的红色,素白色的衣装似乎为她添了不少温柔,少了平日给人十分戒备的感觉。
几乎是司徒廷从来没有见过的。
门即将关上时,他看见的是萧眉站在门外白色的身影,外面阳光很好,照在萧眉身上,让他感觉有些混沌,便如她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