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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Chapter 4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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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些废话干嘛?又不是小孩,拿什么糖哄骗?有愧疚为什么还要抛下家,抛下我?现在充当好父亲的角色,谁稀罕啊!”

她站在医院茂盛的树荫下,披着一身的斑驳,如同此刻千疮百孔的心,悲怆难言的情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医生护士或者家属皆是匆匆一瞥,医院生离死别的事太多,你哭或笑都与他人无关痛痒。

沈安遇缓缓走近,“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外婆去世后,百般自责,背负沉重的罪恶感,患上抑郁症自杀,腹部那条深深的疤痕无不时刻提醒她,外婆在世时为什么没有更好的爱她,那些不懂事让外婆难过还舍不得打她。

她连他感冒都担惊受怕的,这次换她的亲生父亲,心里虽有芥蒂,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这份情她还有多少力量承受?

赵诗觅精神日渐恍惚,注意力涣散,加大药剂身体却是吃不消。便早早地写好辞职信备用,打算贺氏的项目一结束就递辞呈离职。

女同事忙里偷闲的讨论骆株收拾,有时男同事也会参与话题。骆株在广告的投资连眼睛都不眨,连一向不爱好首饰的人都潜移默化的接受这种营销手段。

不知讨论到什么话题发生了争执,赵诗觅好不容易静下来审方案,听到外面的骚动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设计部门的一个男同事伸着脖子颐指气使地指着赵闵孝叫嚷,周围几个同事也帮衬着,他的脸涨的通红,也许在学校众星捧月,听惯了溢美之词,年轻气盛受不得商务人士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半点委屈,握着拳头就要打下去,被前来一探究竟的赵诗觅拦住。

“这位实习生好像不懂怎么尊重前辈们呐。”语气森然,她的精神不好,情绪还可以稍微控制。

赵闵孝眼前一亮,咧着嘴对她傻笑,她出现在赵修明病房时就觉得很诧异,后来从何悦那得知她竟然是自己的姐姐,兴奋盖过稍纵即逝的失落,总想着亲口叫她一声“姐姐”。

那男同事一见赵诗觅,更加亢奋起来絮絮叨叨好一会儿,赵诗觅拣出重点,了解到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经过。

女人最大的话题是男人,讲到骆株必然涉及那位眉清目秀对自己所提问题答案异常执着的销售代表小林旬,说着说着又把赵诗觅牵扯进去,说她对人面上和颜悦色态度却让人觉得冷淡疏离,这样的人对小林旬巴巴的粘上去,做作、矫情、装清高之类。不巧的很,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全让赵闵孝听了去,好不容易“认回”的姐姐维护之心昭然若揭。

当然,后面的这些话大家提的隐晦。赵诗觅蹙眉,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焦点,自然对此事一笑而过。

对着赵闵孝说,“你是哪个部门的?”

赵诗觅竟然来事发漩涡中心,他们当然不会放过百年不遇的机会,旁边的一位同事凑到她面前,“技术部的,听人事部的同事说是位电脑高手,破格录用的。”

那男同事还要冷嘲热讽一番,Jessica的声音响起,更透着一丝清冷,“都不用工作吗?”细长的眼斜视那男同事说道,“太闲了?本部宣传海报出完了?”

面上一热,结巴道,“马、马上。”缩着肩膀出去了。

她的眼睛往周围一扫,呼啦啦急忙全都出去了。虽然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毕竟是总监职位的人物,也是自己的领导了,大家选择明哲保身。

因为荣小余跟赵诗觅比较亲近,Jessica对荣小余没什么好感,连带着工作上大多数时候跟赵诗觅意见相悖。

自那天在公司看到赵闵孝,此后再没看到他,也是,就算才华再出众获得人事部青睐,毕竟刚出校门易冲动又毫无经验,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人,在慕氏这样竞争激烈的虎狼之地怎么可能生存长久。她刚毕业就进入慕氏,如果不是后来知道沈安遇在背后推波助澜,怎么也不可能因自己的聪颖扶摇直上。

她高估了自己,只楚泽汐一人就可以让她的信念销声匿迹。

家里冰箱被余天和白舒洋填满各式冰激凌和零食,没有楚泽汐的管束,赵诗觅买了啤酒和他们分着喝。

这天,吹着空调一人抱着一桶冰淇淋斗地主,楚泽汐带着客客和粉嫩的孩子外加云景,一行人浩浩荡荡,赵诗觅的小屋里一下子显得异常拥挤。

客客认真看着赵诗觅,对她九十度鞠躬,这是日本感谢对方的最高礼节,“阿汐说你能找到我母亲,请您多多费心,尽快让我们母女团聚。”

赵诗觅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再看看楚泽汐,他的目光凝结在客客身上,心疼全部写在脸上。

没来由的怒火攻心,可是仍然不想破坏在楚泽汐面前维持的可笑修养,强颜欢笑,“我说过会帮忙,就绝不食言,你这样气势汹汹的,我像是罪不可赦的大罪人似的。你查了这么些年都没找到,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粉娃娃三、四岁“呀呀”地吵着吃冰淇淋,这般大的孩子早和大人们吵架都不成问题,小嘴里却蹦不出超过五个字。

近亲不能结婚,更何况是乱伦的兄妹,赵诗觅猜到这孩子很可能有隐疾。

刚看到粉娃娃时还以为是楚泽汐的孩子,冷静了才想到他是基督教徒。这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爱护之心不亚于其他普通父亲。

楚泽汐看她这副憔悴的模样眼里闪过迟疑、退让,很快,可是赵诗觅还是发觉了。

剑拔弩张间,余天把楚泽汐推到卧室紧锁住门,胆怯又似求饶,“四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都别逼迫四嫂,这几天我看她夜里经常失眠,还恶心干呕,她服用一些药,问她又不肯说,只让我别担心。在家里的时候从来吃的很少,她说在外面偷吃的好东西,你看看,眼窝都凹下去多少,哪里是吃饱喝足的样子?”说着,竟隐隐的哭起来。

他离开的这些天不知道她竟然把自己折磨到这种地步,记得沈安遇说过,她得过抑郁症,可以治愈,还有复发的可能。

焦急地问,“她吃的药呢?”

余天慌了,“我不知道,四嫂很谨慎,连她服药也是我无意撞见的。”

赵诗觅递了辞职信,比预想的要早。慕若初托着那张妖孽横生倾国倾城的脸,我见犹怜,“就算我舍得,老头子们也舍不得,他们放话说,你还年轻前景无限,决定让你休假,直到愿意回来为止。”

“谢谢上司们抬爱,因为私事有些力不从心,希望慕总理解。”

“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虽说不一定是总监的职位,待遇肯定不会亏了你的。改天你要是想通了,慕氏不是有一位强劲的对手?还是把你留在慕氏,晚上睡的才安稳。”

这些话相当于他亮了最后的底牌,赵诗觅再婉拒就显得矫情了,因此妥协,单单被病魔折磨的都要受不了了更不用提别的什么,眼下这却是最好的办法了。

余天和白舒洋走了,很久没有工作日睡过懒觉,夜里两点躺下播放舒缓的音乐总算是睡了一会儿,醒来空气里静的让人耳鸣,冗长梦里的画面却是拼凑不全,只觉得很累。

决心找客客的妈妈,罗颜费尽心机隐藏就决计不会告诉她的。私下问林宥里忠心什么都不透露,最后还善意警告她,不要试图插手,就听董事长的话乖乖离婚,和楚师兄脱离关系。

既然最初发现沈安遇和这件事有关便从他入手,虽然林宥里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局外人的身份或许能从林宥里口里套出些信息。

趁午休把他约到公司附近的韩国料理店,开门见山问道,“我需要找一个人,除了我妈就只有宥里知道她在哪,你帮我。”

沈安遇的手一顿,打趣道,“合着这是鸿门宴啊。”便痛快答应了。

如果她的世界变成汪洋,他就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为她撑起一座孤岛。

只要她要,他的命都可以送她,何况让他找一个人。

赵诗觅觉得自己气数已尽似的,精神一天天萎靡,却硬要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光鲜亮丽。转至盛夏,更是没什么心力去做其他。有一天,炙热的阳光要把皮肤烤到脱皮,竟没看清路灯就随着人流向前走,右行驶的车差点把她带倒,幸好身后一位老太太及时拉住。

像是小时候打碎腌菜的罐子,外婆嘴上责备却掩不住的关切,眼睛模糊不清,一摸却是泪。

“伤着你了?你这姑娘,车都跑了,”又跟旁边的人说,“十字路口是有监控录像的吧?唉,姑娘,我看你报警吧。”

“哦哦,不用,没碰着,谢谢。”随后看到她布袋里有什么蠕动,凑近看看,是两只雪白团子似的小猫,两只耳廓里是灰色的毛发,眯着眼睛吐着小舌“呜呜”地叫。

“家里的猫生了八只小猫,闺女说要留两只送朋友,这不,我先给她送去,姑娘喜欢我也送你一只。一个多月了,好养活。”

赵诗觅想拒绝,终是抵不过萌化人心似的小东西。

从宠物店买来猫砂、猫粮等物品,把它放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赵诗觅取来眼镜,看着买来的养猫手册,蹲下跟它说,“对不起,让你和妈妈分开,你看,我从小也没有妈妈疼,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吧。对了,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呢?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小白?小灰?”

小猫“喵喵”叫两声,扭着小屁股用小爪子抓地毯,“那叫你小喵好了。”

事情委托给沈安遇,催他尽快些,就整日窝在家里等他偶尔送来的消息。这天,捧着本书,字没看进多少思绪又飘远了,小喵趴在她脚边晒太阳,肚子“呼噜噜”睡的香甜。

罗颜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地就骂,一副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好奇害死猫,我是你妈还能害你不成?我说过什么,都忘了?别跟我装傻充愣......”云云。

赵诗觅点着慵懒的小喵,小声说,“听到没?好奇害死你。”

沈安遇办事不力,从林宥里着手,她看在沈安遇面子上有心帮忙还是被罗颜发现,事情败露。

赵诗觅敷衍几句,又说离婚又是发誓的总算过关。

刚放下电话,沈安遇来敲门,气喘吁吁,头发、白T恤都要湿透了,“你爸失踪了。”

赵修明失踪却是谁都料想不到的,他从没来过T市,加上患有老年痴呆症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心急如焚。

何悦和赵闵孝在医院附近找了,沈安遇安慰她说,“若初和阿姨那边都遣了人过来。”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中途还遇到何悦和赵闵孝,何悦没说什么,赵闵孝却是看了她好一阵儿,赵诗觅没理会他眼神里的翻腾着怎样的情绪,满心都扑在寻找赵修明。

慕若初的人跟沈安遇打电话说找到了让他过去确认,是一家便利店,赵修明抱什么东西被店员扣下了,赔付了损失,便带他回医院静养,明天就要手术了。

赵诗觅随沈安遇去医生那了解情况后,被赵闵孝单独叫住。两姐弟走到走廊尽头,外面的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黑色的剪影像一出哑剧。他支支吾吾不肯说什么事,她只好开口,“医生说你爸爸的手术没有大风险。”

“啊?嗯,”别扭一会儿,“小时候,别人说我是私生子,我有爸爸妈妈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从小我就是打架王,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他诚恳地看着赵诗觅,“一直想问你,一定非常恨我妈吧?对不起。”

恨吗?是恨过,恨得要死,还学电视剧里扎过小人。

如今,情分淡了,谈什么怨恨?

拍拍他手臂,“去看看你爸爸。”

赵闵孝在身后喊道,“姐姐!我,我......你知道姐姐两个字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遍?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亲切,我们身上流着爸爸的血,心灵相通也说不定。我以后能叫你姐姐的,对吗?”

赵诗觅身形停住片刻,“看完病你们就回C城,你这声姐我受不起。”

还是没有原谅吧,都不肯叫“爸爸”,也不肯接受这个“弟弟”。她真没那么大的气度呢。

进去时候,何悦刚给赵修明换好尿不湿。常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虽然何悦后来居上,她确信罗颜是做不到这地步的。

赵修明是C市玻璃厂老板,早年生意不如意,想来原因大多是出自家庭不和睦。离开罗颜后,却是商场情场双赢,加上长相出众,俨然就是C市成功人士的代表楷模。

躺在床上,目光时而浑浊时而精明,连生活都难以自理,这样风生水起的人,如今这般落寞。

怀里还抱着从便利店拿的东西,谁跟他要都不给,看着赵诗觅笑着说,“糖糖,来。”他怀里的东西是一盒玻璃似的糖果,色彩鲜艳可口,“现在没有你小时候吃的那种糖,不过问过他们了,说这个很好吃。”

他不是一直糊涂,在便利店时身上没有钱,又忘记了自己该去哪儿。

赵诗觅狠狠咬着唇,双手接过,平复许久才说出,“谢谢。”

何悦径直走到赵诗觅面前,沉着脸,“你来。”

空气十分炽热,长椅上何悦却是沉静如水,“你爸这次出走的原因很明显,虽说是我介入你们家庭,可认真算起来,你妈却是第三者。”

看赵诗觅猛然起身,目眦欲裂,何悦讽刺地笑笑接着说,“先坐,本来这些事可以不和你说,可我怕你爸他明天下不来手术台。可能要说很久,你耐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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