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1 / 1)
楚泽汐整理好衬衣,清清嗓子,朗诵一般绘声绘色道,“首先,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我的经纪公司我的爹地妈咪,感谢所有喜欢和支持楚泽汐的朋友们,感谢......”
“又不是颁奖典礼......”赵诗觅双手撑在楚泽汐胸口,闷笑着弯下腰。
楚泽汐扳正赵诗觅,她的笑意未退去,和楚泽汐对视她从来不过五秒眼神就心虚的移开。
“感谢赵诗觅的坚持,感谢赵诗觅选择楚泽汐共结连理携手一生,”楚泽汐将她拥进怀里,“谢谢你爱我......”
赵诗觅反手抱住他精壮结实的腰身,嘴角上扬。
也谢谢你爱我。
随后印在他唇上一吻,对于赵诗觅的主动他显然受宠若惊,身体轻颤一下,未等赵诗觅离开,他眼疾手快的按着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楚泽汐的吻深情而专注,辗转缠绵间两人呼吸急促。和楚泽汐住一起的时间不短,但每次赵诗觅都会像初次和他亲吻般脸红心跳,羞涩兴奋。因为一直爱着的是楚泽汐,无论初遇时的漠然还是相识后的熟稔。
“唔......”今天的楚泽汐热情接近疯狂,赵诗觅全身被控制动弹不得,难受的轻哼出声。
赵诗觅的尾音拉长,在楚泽汐听来像极了撒娇□□,但感受到她的抗拒,便找回一丝清醒双眼魅惑迷离的看着她,声音因欲望充斥而沙哑,低声问道,“弄疼你了吗?”
赵诗觅抽出禁锢在他怀里的一只手捂着唇,低头难言启齿般的咕哝道,“你吸太用力了,舌头疼。”
赵诗觅微红的耳廓在柔和的灯光下勾人心魄,楚泽汐轻轻舔舐,“我小心一点。”
真不该轻敌!这是早晨赵诗觅醒来的第一反应。
旁边的楚泽汐,霸道、任性有时还耍些小心思,真实情绪波动的他看得见摸得着,很踏实。不似五年前交往,尽管手牵手恍惚间两人的距离遥不可及,他离开的时间里,思念很近,近到在心里在血骨里却不在身边。
动了动发酸的身体,楚泽汐察觉她的动作,手臂又紧了紧,铁箍似的将她圈在怀里,眼睛微张,露出细长的眸光潋滟,“去哪儿?”
“我去看看要不要做早饭。”
“有方妈,乖,再睡会。”
脸埋进赵诗觅的颈窝,像只喜欢阳光下主人抚摸的慵懒的猫,撒娇讨好似的蹭了两下便又睡去。
清晨的阳光温和婉转,空气中别家院子桐树淡淡舒服的味道混合南方特有的一丝潮湿飘散开来。手指穿插楚泽汐浓墨般柔软的发丝,目光描绘他俊朗的眉骨,狭长紧闭的眼睛,英挺的鼻梁,水泽红润的嘴唇,喉结上下蠕动两下,像小孩子吃饱心满意足。赵诗觅轻笑出声,五年,她的执拗,自己都不知道凭着什么心境和位置坚持,如今换得的超出她的期许。
知足,早该是知足了。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有繁琐的文件,没有明争暗斗的压抑气场,想想最近的时间都要属于自己和心爱的人,赵诗觅身体里仿佛不断涌起阵阵兴奋激动的舒畅。
两人十点左右才起床,楚家人做事严谨独到,婚礼策划细致入微,酒杯、台布、气球、丝带、纸巾,都妥善用心备好,甚至糖果盒印有专人设计的Q版楚泽汐和赵诗觅。当楚菲琳问起赵诗觅还需要什么时,她诚惶诚恐地不断道谢。
一位几面之缘的朋友和赵诗觅抱怨家人安排未来一切,自己完全没自由可言,最好的情况不过是家人给出最好的A和B让他选而已。赵诗觅的人生一直都是填空题,一题接一题,没有提示、没有思考的方向,所以前方是南墙是悬崖是繁花似锦她从不抱怨,这也正是沈安遇说她的无可救药的固执。她很羡慕那位可以被家人关注疼爱的朋友,没有什么就会觉得缺什么,也不免产生异于常人的错觉。
所以人生唯一一天可以做公主的日子被人安排的感觉很微妙。
楚泽汐运筹帷幄般淡然,他的热情似乎不在这场婚礼怎样编排演绎,只一心一意的陪着赵诗觅。所以华丽事件的主角们乐的悠闲。
闲闲散散待到下午,楚菲琳打发他们去婚礼场地勘察。场地是一早订下的,杭州市城东的教堂,楚泽汐和赵诗觅十指相扣看着矗立在眼前气势巍峨的建筑,教堂顶端向天空无限延伸,顺着看上去仿似真的能到达天际得到天主庇佑。建筑上雕刻着精美十字架和人物的浮雕,心底油然而生崇敬之情。
“我以为楚泽汐总是不同的,连婚礼都是。”赵诗觅叹息道,目光仍在建筑上。
“哦,为什么?”楚泽汐将她被风吹翻了一角的荷叶边衣领摆正,挑眉问道。
“上学的时候总觉得你和别人是不同的,样貌学识为人处事,”她掩唇轻笑,“你做的每件事都要惊世骇俗了才符合你楚泽汐,和你接触后,警觉,哦,原来楚泽汐也和平常人一样要吃饭睡觉的。”
赵诗觅忆起曾经的美好时光,眸光闪耀,冲着楚泽汐傻笑,“那时候你高高在上,很难接近的,你怎么那么容易追啊?”
“因为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识过你这么傻的姑娘。”楚泽汐宠溺的亲吻她的鼻尖,蜻蜓点水,恍然道,“你是在抱怨无所不能的老公没给你惊世骇俗的婚礼吗?”
“婚礼可以很多种,中式坐花轿的,于现在的城市文化而言,未免哗众取宠,西式的,摆摆婚宴什么再普通不过。只是好奇为什么坚持在教堂举办婚礼,虽然年轻人选择这里再正常不过,似乎楚家很执着教堂呢。”
“因为咱们楚家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外面站久了,腿微微僵硬,楚泽汐揽腰抱赵诗觅入怀,“回去吧,我的宝贝新娘可不能累坏了。”
赵诗觅坚持再走几条街巷,楚泽汐从小生活的城市是怎样的,他踏过哪方青石,抚过哪块红砖,喜欢哪家的咖啡或者餐点,喜欢哪家的琴行都想据为已有的了解
回到家,天色明显暗下来很多。来杭州前一天从T市邮寄的包裹也到了,是沈安遇送给赵诗觅的婚纱。
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余天唏嘘不已。
“好漂亮啊,这是,BenitoGiordanos的设计!”余天用手肘戳戳楚泽汐,“四哥,不简单啊。”
“这是糖糖最好的朋友送的。”楚泽汐松开袖扣,在赵诗觅身边站定。
余天的表情一僵,随即笑道,“你朋友眼光真,”竖起大拇指,毫不掩饰的赞赏,“表嫂,可不可换上让我先一睹惊人啊。”
“小天,糖糖累了,要休息,你不要闹她。”楚泽汐佯装厉声道。
余天扁扁嘴,小声道,“好吧,表嫂你先休息,等下叫你吃晚饭。”
“好。”
送走余天,楚泽汐从后面抱紧赵诗觅,下巴抵在她肩上,“真的不打算联系你父母吗?”
赵诗觅一怔,“没必要,这么多年,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挺好的,不能因为我这颗无足轻重的小石子打破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楚泽汐收紧手臂,“糖糖......”
王莹被派到洛杉矶总公司培训,赵诗觅的婚礼当天飞回呆一天,伴娘的任务重赵诗觅自然于心不忍再交给她。
“怎么办?找不到合适的伴娘。”
沈安遇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手里文件上下翻飞,还要专心应对赵诗觅的求助,“你早干嘛了,伴娘哪有临时找的?”
“打了一圈电话才发现这么多结过婚的,怪只怪身边的美女们销量太好,要不......”
赵诗觅拉长音调,沈安遇隐隐的感到不安。
“要不,你来给我当伴娘吧!”说完,为自己的好主意欢呼雀跃。
“想都别想!”沈安遇断然拒绝。
“新闻里有报啊,女孩结婚当天男闺蜜穿抹胸裙做伴娘,所以,你不会是第一例也不会是最后一例。”
“大小姐,我不是你男闺蜜。”
“那是什么?”
是什么?兵荒马乱的高中光阴,上课,逃课,抄作业,庆祝大大小小的节日,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聊天,沉默......仿似什么事只要和她一起做就会是完整的。走出那一方城镇之时,外婆去世,她病的很严重,为让她康复,他可以伤了自己,因为担心她害怕,他一直都是最清醒的沈安遇。后来她恋爱,失恋再到结婚,一起肆无忌惮插科打诨的事情做的少的可怜了,是因为长大,更是因为她找到陪她余生的男人。
站在她身旁的沈安遇是什么身份?不是男闺蜜,不是男朋友,不是哥们儿,不是亲人,到像是守护公主的忠心骑士,但赵诗觅是公主,他却不是合格的骑士。最终苦苦纠结也没有合适的位置。没有沈安遇的赵诗觅是不是可以过着另外一种人生?
“你在听吗?”
“啊,在,在听,”沈安遇握住手机,后仰椅背,揉揉眉心,“嗯,千禾的小表妹合适吗?”
赵诗觅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乖乖的小女孩,“是叫,什么,小凡......”
“武小凡。”
“嗯,不过,你为什么会想到妞妞的表妹?”
沈安遇大脑短暂的空白,轻咳一声,道,“千,千禾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