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九章 何以为王01（1 / 1）

今天的冰帝对青学的比赛，请了桑原去做裁判，因为老好人并不愿意让对方就等，所以准备提前出发。在走之前，他经过能看见网球场的走廊，很自然地就看见柳在指导赤也。

说起来，这几天柳看赤也的目光，总让人感觉与之前不太一样，是因为这场比赛太过于残酷，让他一时到必须要珍惜现下的时光了么。

桑原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想到丸井，作为立海大正选，丸井不免有些傲气，但这小小的缺点并不对着自己人，而在网球上，丸井还是个相当不错的搭档。可这样的他，却被青学虐杀致死，这让桑原怎么能放下这仇怨。

老好人甩甩头，强自镇定下来，以免影响之后的比赛。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赤也的皮肤瞬间变红了。

之前赤也要是在比赛中过于激动，是会出现红眼模式，但现在是脸皮肤都变红了。桑原估摸着还有些时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也不怕迟到，便快步走向网球场那边。

但他到的时候，柳和赤也两人却是站在网球场上，气氛相当不好，看得桑原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最后还是柳发现了他：

「怎么了，桑原。」

桑原打了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如实说：

「刚才我在阵地里面好像看见赤也用了新的招式。」

老好人忽然想起今天的Servant貌似就是赤也，那刚才的招式，应该是Servant化以后所打出的，现阶段一般情况下无法打出的招式。

柳没有回应桑原，而赤也的反应是肯定的桑原的猜想：

「前辈为什么禁止我使用那个招式？！更强大的力量不是立海大的队员的追求么！」

估计是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说服柳，赤也转向桑原：

「桑原前辈不这么觉得么？」

「哦，啊，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桑原并不是特别善于思考的人，他虽然明白柳阻止赤也肯定有他的原因，但思维方式非常立海大的桑原自然更偏向赤也的说法。

柳见赤也找了帮手，现在不解释清楚就过不了这关，不得不叹了口气，说道：

「赤也你是Berserker，红眼状态就是你的宝具，它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数值上升。而现在这个状态，姑且叫做『恶魔狂化』吧，数值是提升得更多，但是那个对你身体是有害的，会减少你的寿命。」

「我才不会怕！」

赤也犟嘴道。

「赤也！」

柳生气地打断他，又想再说两句，但赤也完全不给他机会说：

「前辈，你是觉得我狂化以后会杀人杀得很残忍是么，那种事情，我才不害怕！」

你当然不害怕，你压根就不明白那个意味着什么！

柳的表情是这么明显，以至于连桑原都觉得一目了然，但赤也还在说：

「前辈就不想为丸井前辈报仇么，我是用什么手段都想为他报仇的啊！」

赤也说得眼眶都红了，旁边两个前辈并不是没有动容，可柳动摇的以后还是冷着脸，不像是会松口。

「而且，我说过要保护莲二前辈的。」

赤也低头，眼睑下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回，连柳都没法死咬着自己的说法了。

「并不只是因为会损害生命。」

柳终于还是说出口。

「立海大的风格向来是只要能赢，也没被说犯规，你怎么打都可以。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只要是赤也你自己愿意，在及其危机的关头使用这种禁忌招式，我想我也，勉强能接受的。」

「但是，这个招式最麻烦的是，如果你在Servant状态下使用了它，用了一定时间后，你就再也变不回正常状态了。」

在一般的圣杯战争中Berserker就完全是这样不可控制的状态，也完全没有能变得正常的说法。这次战争中的Berserker基本都是能变回正常状态，但赤也的状态有点特殊，他目前并不到能打出这个状态的水平，如果没法变回正常，那还不如不打的好。

桑原听了柳的说法，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劝赤也：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听柳的话吧。」

赤也撅着嘴，并没有完全被劝服，但桑原觉得只要是柳和他好好说，他被说服只是时间的问题。

等下，时间？

「哎呀不好，时间耽误得有些久了，我的先走了，赤也，柳，暂时这样了！」

老好人桑原一拍额头，有些狼狈地跑走，连平时不尊敬前辈的赤也都担心地问了句：

「桑原前辈没问题么？」

「能赶上的概率是80%，放心。」

也许是平时做好事攒人品做得频繁，受到嘉佑的桑原还真没迟到，他到的时间还挺合适，青学的人刚刚到，部长手冢和他点了一下头算作招呼。原本桑原想好好回礼，但看见手冢就想到不二以及惨死的丸井，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就僵硬了几分。

对于他人感情不很敏感的手冢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就算发现了估计也没法说什么宽慰，所以。在礼节性地打了招呼后他就转了回去，至于青学那个打败柳生的年轻支柱打招呼就更是走过场了。

等到了差不多准点的时候，迹部才姗姗来迟，后面跟着宍户亮。这位冰帝正选虽然没有被公认是全国级的实力，但也算是小有名气，今天的这场比赛应该不会是一面倒的屠杀。

但奇怪的是，手冢见了两人，反而皱了眉。之后，迹部在桑原和越前惊讶的眼光中拿出球拍时，手冢更是一反常态主动开口：

「迹部，你们的Servant呢？」

闻言，桑原看向宍户，用眼神询问：不是你么？

宍户「切」了一声，估计觉得逊毙了。接着自觉良好地用拇指指了下迹部：

「我是来陪这家伙热身的。」

「什？！」

三个人都大吃了一惊，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那个，迹部，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准备自己上场？」

比较适合开口的桑原代替青学的两人问道。

「怎么，有什么规则说本大爷不能这么做么？」

在场的人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主办方说了Master应该自重，但是完全没说Master不能自己上场。

「但，但是……」

可要是输了，整个学校就要出局了。没有利益冲突的老好人本来是想提醒一句，但是说了一半就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提醒呢！

「本大爷会失败，啊嗯？」

迹部一挑眉，语气也颇为不屑，这种傲气十足咄咄逼人的动作，让迹部做还真有几分华丽的感觉。

另一边，越前也从之前的惊讶中回神，而转为兴奋：

「这不是挺好嘛，猴子山大王。」

而正直的手冢则是不很赞同这个不公平的比赛：

「迹部，你还是……」

「手冢，你当我是谁？」

迹部睥睨着手冢，对对方的担心冷嘲热讽：他既然敢上场，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最后即使输了，那也是技不如人，你这个对手就别白操心了。

碰了钉子的手冢也就不再不识趣地去为对方担心了。

迹部让宍户陪着他热身，在此期间，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忽然出现，估计是来看比赛的，出于礼貌，他过来和手冢打了个招呼。

「咦，你不需要陪着你们的Servant么？」

因为没有发生太过于不愉快的事情，桑原对白石的态度比对青学还好。比赛没开始，有点无聊的他打了招呼还顺便寒暄几句。

白石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家Servant又丢了。」

「又……」

白石一开口，桑原就感同身受，谁家没有熊孩子啊，这么想着，语气里又多了点亲近：

「那现在呢，找到了么？」

「找到了，财前已经把他带回去了。」

白石又顺便提了一句之前就看见青学的两人往这边走，他就猜到可能这里有比赛。但因为之前还在找人，只能暂且寄下这回事，过了一会他们部的学弟打电话过来说找到了，他也就放心地顺便过来看比赛了。

两人分享了一下带孩子痛苦的心得，另一头热身运动都做得差不多了，于是比赛的两人进场，宍户过来站在白石的旁边。

「那么，青春学园越前龙马对冰帝学园迹部景吾，一局定胜负，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本身很有看头，尽管它的结局是注定的：立海大和四天宝寺的人都不认为Master能够挑战Servant，即使打到最后越前被逼入绝境，只要他进入Servant状态，那么迹部也只能走向败亡。

那至少前面的比赛会有不少精彩的地方吧，迹部景吾，可是打败了那个手冢的人；而他的对手则是手冢寄予众望的新的支柱。

迹部上来的发球平平无奇，估计只是试探，但越前并不敢大意，回以抽击球B。在和之前的选手比赛时，这种程度的回球就能拿到分。但他眼前的迹部景吾和之前的人并不是一个层次的，越前的抽击球被他完美打回，青学的支柱不得不再补一球抽击球D，才算拿下这球。

「哼，还有点看头。」

因为此时并不是全国大赛，没人知道之后龙崎教练会将越前排在单打一与迹部对决。所以此时迹部对他的态度显然没有对手冢那样放在心上。

桑原记得柳说过迹部因为自己的体力十分充沛，所以喜欢耍着对手玩，慢慢消磨对方的意志力（当然从战术上来说，这么打也更能准确地利用他卓绝的眼力发现对方真正的弱点）。他估摸着迹部接下来可能也会逗一逗越前，没想到迹部上来就是唐怀瑟发球，越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拿下一球。

小支柱流着冷汗看了看刚才球擦过去的轨迹，过了一会再次露出会心的笑容：

「干得不错嘛，猴子山大王。」

「哼！」

迹部回以自信的冷笑，但那笑容中多了一些叫认同的东西，两人对视良久，忽然同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真是够了！」

宍户痛苦捂脸，不想承认场上这个二货是他们家部长。

冰帝，前途堪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