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三章：狂暴开端01（1 / 1）

仁王和柳生回来以后，柳刚刚从桑原这边拿到情报，正在着手分析，赤也被他打发去练习，所以柳的工作室里面只有桑原一个。

仁王将情况大致上汇报给柳做参考后，参谋皱了一下眉，估计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下次大家出去的时候，随身带一只录音笔吧，反正经费够。」

细致的柳很早就去查了□□，看钱的问题的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当然卡的主人的信息是找不到，但是只要不在东京涉谷买房，钱他们是不用担心的。

见柳没有什么别的需要，仁王就不太想呆下去了，同众人告了个别便离开，桑原则是想看赤也练习，兼自己也有些手痒也出去了，留下绅士和参谋，使得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柳生，你是真的喜欢仁王吧。」

柳忽然突兀地开口问道。

绅士好奇：

「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个问题。」

「昨天你们是真的补了魔吧。」

因为柳至今仍对柳生和仁王之间的关系存在疑问，他昨天甚至怀疑仁王后来说的话是在欺诈：对方说什么「我和柳生的第一次是柳生对我用强哦」「我比柳生更爱他」之类谎言，使得柳都快不想记他的数据了。

绅士没正面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

「如果是为了队伍的胜利，仁王君是不会搞欺诈的。」

「但愿如此。」

像是为了回应柳质疑他们的感情，绅士在临走前也「貌似好意」地补了一句：

「柳君，感情这种事是说不好的，更不用说当局者迷。有的时候更加直接地问清楚，是很必要的。」

「这是经验之谈？」

「是的。」

柳生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参谋看了好一会对方轻轻带上的门，才将视线转回他的数据分析，现下立海大的Master幸村精市的状态还可以，也还能上场打球，但是不能加重身体负担，身体负担……

柳叹气，发现自己难得没法集中精神，所幸抛开手给自己休息一会。他摁摁太阳穴，视线不自觉地转向窗外，追逐立海大的二年级王牌。

他的恋人，姑且就这么算吧，切原赤也是一个特别单纯天真的人，他们就是一年级的时候都不会天真得相信圣诞老人真实存在。对着这样的人，将他当弟弟甚至当孩子看比较普遍，正常人很难将他当恋人看。

而赤也对他的告白，同样也让柳觉得这只是个孩子的玩笑：

「前辈，请和我交往！你看真田前辈和迹部前辈都在一起了，还有柳生前辈和仁王前辈。」

柳一听他说完就觉得要纠正赤也的错误看法绝对是个大工程，首先仁王和柳生绝对不是情侣，他两是「不可能情侣」，然后更普遍的情侣的性别应该是一男一女，最后交往不是儿戏，不能随便找个人告白。

柳想解释，但想到要解释这些又觉得头都大了，与其怪赤也，还不如怪他们这些没做好榜样的前辈们（特别是仁王和柳生，真田迹部就算了，又不是情侣你们搞什么），最后竟没有拒绝，甚至时至今日，他都没有找到好的机会拒绝。

但是柳生的话，忽然点醒了他——自己并不是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而是在与赤也的相处中，慢慢不想去解释的。

他想他喜欢上赤也了，但赤也又是个像孩子一样的恋人，他对自己的喜欢，真的是恋人那种喜欢么。

柳不知道。

他认为作为一个前辈，他有义务和赤也解释清楚两者的差别，可又由衷地恐惧解释清楚后两人的分离。

直到刚才柳生忽然这么说了。

是因为自己有经历过什么么。

柳若有所思。

总之等这场战斗结束以后，就和赤也好好地说清楚吧。

参谋这么想着，之前四散的注意力也回来了。他看了眼打得开心的赤也，觉得自己又有了动力。

之后几天的比赛基本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事，都是种子选手打败众人眼中一般的选手。而如果双方实力差不多，则是基本无法打完。夏日的酷暑在冬木市回旋，即使傍晚了还是十分让人难过，这对立海大这种强队实在是一种折腾：他们自认为是王者，但也不会觉得没人追的上他们，现下有不少强队能和他们持平了，虽然真田没有惩戒他们，但总觉得这么打到圣杯战争的最后身体会吃不消。

就没有什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嘛。

这些抱怨都是在仁王雅治被不二周助强迫吃了一个芥末蛋糕以后产生的，可恶，敢整他欺诈师的人，只要不叫幸村精市都得死！仁王咬牙切齿，转头就发了个短信给观月初：不二是骗你的，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虽然不二觉得这家蛋糕店的蛋糕好吃以后，还专门打包了几个说是要带给初——他怎么记得观月喜欢的是日式点心？不二不会给观月带的也是芥末味吧。

仁王恶意地揣测。

过了一段时间，走在回去路上的仁王收到观月的回复，周助怎么可能不爱完美的我云云，恶心得仁王都想砸手机。是说过了这么多天了，观月还没发现对方在耍他啊？你的精明呢，你的智商呢！

「可恶！」

不由得爆了粗口的仁王忿忿地放好手机，却听见有人叫他：

「那边是立海大的仁王君么，可以过来一下么？」

仁王不明所以地抬头，发现不远处是木手和山吹的亚久津——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出于基本理解，仁王还是走了过去。木手很快就和他说清楚了情况：他本来今天和山吹约了战，但是山吹的选手亚久津一直没出现，他们找了一整天木手才好容易堵到对方，现在，木手已经通知了己方的Servant以及山吹的部长南，两人正在往木手找到的网球场那边去。

「但是我没来得及找裁判。」

由于是杀人网球，啊不是是圣杯网球战争，选手们一般都找比赛双方之外学校的人来做裁判。这次可能是相对突发的比赛，所以木手之前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正好他经过，就被抓壮丁了。

仁王想想确实参谋也没有什么别的吩咐了，便答应下来：

「我是没什么事，但是我们家军师希望我能将每场比赛都录音，这么问题吧？」

仁王说着向两人展示了一下录音笔，亚久津「啧」了一声压根没兴趣，木手也只是公式化的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仁王。

「请便。」

既然三方都达成协议，仁王就跟着两人去到了预订的球场。到达的时候，山吹的部长南已经在等着，过了一会，比嘉中今天的Servant甲斐裕次郎也到了。

「那么，一局定胜负，山吹亚久津仁对比嘉中甲斐裕次郎，比赛开始。」

亚久津仁这个选手仁王还是略知一二的，倒不是因为对方平时有点暴力，而是传说这人的身体素质极好，柳认为如果他经过足够的时间训练开发的话，可能可以挑战立海大的正选们，柳给出这个评价，算是对这名选手相当赞许了。

亚久津没有许多华丽的招式，基础也不是很扎实，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弥补了这些问题，使得不至于落在下风，甚至在稳扎稳打下，逐渐有了优势。

在这个时候，比嘉中的甲斐使用了缩地法，经木手讲解，仁王和南知道比嘉中全体都会冲绳武术，这可以提高他们在球场上移动的速度。

而且，会武术也会对Servant的实力有加成，仁王对比之前柳从真田身上，以及赤也对日吉战时得出的推想，觉得回去可以告诉柳这个推想是正确的。

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可能这次比赛会杀出一匹他们意想不到的黑马。仁王看着宣布了「比嘉中全员都会冲绳武术」的比嘉部长木手永四郎，若有所思。

在此之后，甲斐使用了自己的绝招海贼号角，但并没有打出他预计的效果——山吹到底是全国级的学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被山吹教练看中，并且特别提点的选手可不好相与。

「你的算计落空了呢。」

打到5：3，亚久津领先，两人交换场地的时候，仁王随口对木手这么说。

不想，对方完全没有会失败的窘迫感，反而自信满满地说：

「我伟大的设想尚未开始，等会请睁大眼睛看好。」

他如此说，仁王也不得不警惕起来，他是个谨慎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么想着，便加倍地将注意力投入比赛。

接下来是甲斐的发球局，就在他俯身准备抛球之时，有一瞬间，仁王觉得他的背景变成了大海。

欺诈师揉揉自己的眼睛，毫无疑问自己是看错了，但就在他奇怪怎么会突然看错（要知道，他可是很以自己的动态视力为豪，随便出错他可是要找参谋调整练习计划的）之时，打出发球的甲斐的背景彻底变为阳光明媚的沙滩，波涛汹涌的大海，他本人则是突兀地站在这一片萧索之中，形单影吊。

「这是，怎么一回事。」

欺诈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而一旁，木手则是哈哈大笑：

「属于我们的时代一定会到来，如果它不来，就由我们创造一个！」